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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韦斯莱先生将小菲尼亚斯接走了——他们要坐麻瓜的火车到南边的港口去,并且从那里出国避避风头,当然,过一段时间: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他还会回来,但现在,小菲尼亚斯需要治疗和休息。
      而我和邓布利多则需要留在这里,处理掉事情的尾巴,也就是说,彻底的解决这件事,让小菲尼亚斯回来之后不需要再费力摆平家里的问题。
      “也许你应该稍微收敛一点。”我对邓布利多说,“你就像是个黑暗中的火把——布莱克在暗中放的那些钉子谁也不敢过于靠近你,自从你不知第多少次证明你有多优秀之后。”
      “可惜只能让他们不敢靠近,而不能直接让他们放弃追杀菲尼亚斯的想法。”邓布利多说,“或许我应该和贝尔维娜和阿克图卢斯谈谈。”
      “我想你跟他们谈过不止一次了。”我记得他们兄妹俩上学的时候还是老菲尼亚斯布莱克做校长——而邓布利多当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谈过很多次,当然。”邓布利多说,“不管是用嘴还是用魔杖。”
      我上学的那年邓布利多恰好毕业——也就是说,我遗憾的错过了亲眼目睹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中的优异表现。不过即使他毕业了,在整个霍格沃茨留下的传说——也许这个词有点可笑,但当时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后来者津津乐道:男生学生会主席、级长。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而毕业之后不到一两年,各种荣耀又像是下雨一样纷纷落在邓布利多头上,他简直就像是英国魔法界最明亮的新星。
      也许我对邓布利多最好奇的一点是,他竟然选择留在学校当老师而不是去做魔法部长。
      但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问为妙——一来,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到达可以交换隐私第地步;二来,我奇妙的预感告诉我,他不会回答我实话。

      “我打算直接去布莱克家。”邓布利多说,“跟我一起,还是留在这里解决那些小钉子?”
      “你说过,他们不过是小钉子。”我笑了笑,“我当然要去大头——这些小鱼小虾可不值我那位神秘主顾给我的钱。”
      于是我们向伦敦赶去。

      布莱克祖宅坐落在伦敦的一个广场旁边,周围还算繁华,自从《保密法》通过后,巫师们就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了麻瓜之中,就好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但也有其差异之处,巫师和麻瓜永远不能完全融合,毕竟巫师的力量对于麻瓜而言过于可怕,而麻瓜对于巫师而言,则太过软弱。
      出现迎接我们的是老布莱克先生的长子西里斯,他有着典型的“布莱克长相”,也就是说,乌黑的头发,浅灰色的眼睛,长相英俊,举止优雅。尽管我和邓布利多刚坏了他的弟妹们追杀菲尼亚斯的事儿,但他仍然彬彬有礼的上前,感谢我们出席老布莱克的葬礼。
      “邓布利多先生,格雷斯小姐,欢迎你们的出席。”他没有什么起伏的说道,“家父一定很高兴于你参加他的葬礼,鉴于你是在他任职期间最优秀的学生。”
      “深感遗憾。”邓布利多说。
      我们没有多少寒暄,直接进入了属于布莱克家族的墓园。它坐落于布莱克家族祖宅的后面,是一块用魔法隐藏起来的空地。现在,这里洒满了白色的花瓣,三三两两的巫师聚在这里,大多数都是有着傲人姓氏的巫师——当然,没有韦斯莱。
      邓布利多看向贝尔维娜和阿克图卢斯,他们兄妹俩正站在老布莱克先生的棺木旁,静静的拭着泪。
      “真是感人。”我用手肘撞了撞邓布利多,“要现在上去跟他们谈判吗?”
      “未免对死者不敬。”邓布利多说,“我可以等到葬礼结束。”
      这次我真的有些想要大笑了——说真心话,我对老布莱克先生没什么感觉,无论是好感还是恶感——当然,他出手很阔绰,这是他的优点。
      就在我们静静等待的时候,赫伯特出现在墓园,他匆匆走向贝尔维娜,在妻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贝尔维娜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我。
      我在心里冷笑——显然,邓布利多不但压得那些钉子们不敢动,甚至连一封信都不敢写给他们的雇主,以至于连小菲尼亚斯的保护者是谁都没搞清楚。当然,我理解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他们中也许不乏亡命之徒,但更多的人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哪怕邓布利多的手下似乎没有染过什么血,但纯然强大力量的威慑已经足够了。
      我对贝尔维娜回以一笑——她的目光滑向邓布利多,我清楚的感觉到她浑身的气势像是刀子一样凝结起来。
      邓布利多静静的站在角落里,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贝尔维娜扶着老布莱克先生棺木的手似乎用上了一点力气,如果没有手套的遮掩,上面的青筋显然会全部绽放出来。她抿了抿嘴嘴唇,转过头去。
      作为同盟,我心满意足的享受着邓布利多带来的胜利——当然我明白,在这件事情解决后,我最好带着钱马上离开英国,至少三四年之内不要回来。
      贝尔维娜小姐匆匆走向阿克图卢斯先生,他是老布莱克先生第三个儿子,长得跟小菲尼亚斯有点像,但神情中多了一丝倨傲的感觉。他们两个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又一起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就像深深扎根于大海中的礁石,静立不动。
      贝尔维娜小姐叹了口气。

      “那么,事情解决了。”葬礼完成后,邓布利多对我说。
      “显然,除了魔杖和嘴之外,你们还经常用眼睛打架。”我对邓布利多说道,“虽然你一个人就压得贝尔维娜跟阿克图卢斯一句话都不敢说,但我不应该因为这个就崇拜你,这显然是对你的侮辱。”
      “您巧妙的恭维我就收下了。”邓布利多彬彬有礼的说道,“哦——西里斯。”
      跟弟弟妹妹不同,西里斯布莱克似乎显得冷静不少,当然,作为家族的长子,有这种个性是应有之意。
      “阿不思。”西里斯对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很久不见了,最近还好?”
      “我一直在外面旅行。”邓布利多说道,“拜访那些老巫师们,埃及的古代魔法真是让人着迷。”
      西里斯露出一丝笑容,这简直太神奇了——我可以判断,这个笑容是真心的。
      “听说你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说道,“比如说——鸟?”
      我装作不是很在意的瞥了瞥邓布利多,而他显然不是很在意。
      “如果你是说福克斯——我的确有幸得到她的青睐,不过她需要时间来长大。”
      “凤凰。”西里斯说道,“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她总是会出现在应该出现的时候,我只是恰逢其会。”邓布利多说,“我倒是觉得——这正好预示了风起云涌的将来,你说呢,西里斯?”
      “良才美质的出现通常意味着乱世将兴。”西里斯说,“希望在动乱过后,我还能看到活着的你。”
      “我似乎应该说一句原话奉还。”邓布利多说道,“现在仍然是暗潮汹涌的时候——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谁说得准呢?”
      “布莱克家族不会被打垮。”西里斯说,“除非它从内部开始腐朽。”
      “那么我不得不遗憾的表示,布莱克家族刚刚驱逐了一个优秀的后代——腐朽所占据的比例又增加了。”
      “不得不说,你和我对于腐朽的认识大不相同。”西里斯对邓布利多笑了笑,“但仍然谢谢你的直言相告。阿不思,我得离开了。”
      邓布利多和西里斯互相颔首,我和邓布利多离开布莱克家族——一路上,邓布利多都默默无言。
      “事情解决了。”我有些轻松的笑了笑,“谢谢你的援手——邓布利多先生,你省了我百分之九十的事儿。”
      “菲尼亚斯也是我的朋友。”邓布利多说。他的眉宇间有些阴影,不过很快的,他回复了平和的表情。
      “我得出国去避一避。”我来到地铁站,跟邓布利多说道,“去哪里比较好?”
      “菲尼亚斯去了南美洲,那里非常安全。”邓布利多说道,“如果你不能决定去哪里,那么不妨跟他走一程。”
      “得了吧,邓布利多先生。”我对邓布利多大笑道,“我还等着赚你的钱呢——阿不思,我经常看到你愁眉不展,是因为那些‘汹涌的暗流’吗?”
      “战争的阴影无处不在。”邓布利多说道,“我感觉得到。”
      “我只感觉到一个赚钱的大好机会来临了——那么,要雇佣我吗?”我捏了捏钱包,对邓布利多笑道。
      “暂时不需要。”邓布利多说,“我还没想好。”
      “——周全的准备,邓布利多先生,这是一切胜利的源头。”
      “在绝对的力量之前,无论怎样的准备也不会不起作用。”邓布利多平和的说,“不过当然,对我来说,还是有必要的——格雷斯小姐,如果有赚钱的机会,我不会忘记你。”
      “哇哦。”我睁大眼睛,“我是不是应该推迟出国的时间?不然我会错过一笔大生意。”
      “我还在考虑。”邓布利多说,“无论如何,您的确是最佳人选——所以接下来的两天,如果你仍然在意布莱克家族的动作,可以跟我一起行动。”
      邓布利多深深锁着眉头,他看向北方——布莱克祖宅的方向,但我清楚他看的可绝不止这个。
      他的目光应该落在更远的地方——我可以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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