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二章 海军总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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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用了什么手段。无论她是怎么做到的，红发死神从此……被名副其实地神化。”——《红发死神：一个被神化的人》
脚下踏着有如实质的虚空，四周景物一览无余，却被种厚重凝滞的物质切割开来，隔绝两端。外面千军万马，但空间内是种让人心慌的静寂无声，没有风声，没有海水起伏声，没有鸟鸣，什么都没有。
海军总部，马林福德，整座岛屿尽收眼底。
明明是数千海军精锐，七武海十五中将三大将一元帅，海军最高战力尽数到齐，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们。没有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被押上邢台的黑发青年，分散的注意力则被投射到四面八方，不放过半点风吹草动。
跟纳达和路奇站在这个古怪空间里的卡库和高大牛角男子此刻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满脸慎重。反观同样在这个空间里的另外两人，不见丝毫紧张之色。
前CP9，布鲁诺的能力。
门门果实。
可以随意创立隔绝空间，心念一动，哪里都可以出入如无人之境。
纵横无数空间，接触到神明领域的果实能力。
但即使这样的能力，也不是无敌的。
只要一丝气息漏出，这里的海军最强阵营足以让他们死无全尸。
挑这个敏感时期来到这里的也没谁了。
香波岛群岛的民众紧张地看着直播屏幕。
一切一切都出乎意料。火拳艾斯被当众宣布是海贼王哥尔多.罗杰的唯一血脉。白胡子海贼团前来营救。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漩涡蜘蛛反水，捅了白胡子一刀。
不等人们惊呼出声，直播在此处掐断，只见雪花屏。
但不过几秒，直播再次开始。
古怪的是，这次的视角却在遥遥高处，底下战场发生了什么尽览无余。
一切被尽收眼底。
无论是莫名出来的草帽小子和越狱出逃的囚犯们，漩涡蜘蛛的反叛原来是赤犬的手笔。赤犬铁血击毙逃兵，卡普被草帽小子打飞，火拳艾斯枷锁尽数解开逃出，赤犬雷霆一击试图让海贼王之子毙命于此……
周围传来一阵阵惊呼，大家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冥冥之中意识到成败在此一举。
今后究竟是海贼占上风还是海军？
各方势力会不会被大洗牌？
他们的安定生活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身影挡住了赤犬的杀招，堪堪护住了身后的人。
向来面无表情的赤犬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名字：“纳达……米勒。”
像是肺部空气都被抽离，听着名字，看着那头暗红色的头发，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微妙的沉默倾刻而逝，像是往油锅里扔进了水，人声鼎沸炸了锅。
“红发死神，是红发死神！”
身经百战的记者惊骇得舌头都打了结，说不出话。
红发死神代表的是什么？
绝对正义。
对海贼的铁血，残酷。
民众的希望。
海军年轻一辈的希望。
北海三杀，红发死神。
任何赞誉搁在她身上都不过分。
这都是在她反叛之前。
在她反叛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个苦涩的笑话。
可是为什么呢？
很多人都在问。
很多人都不解。
为什么呢？
此刻屏幕上的红发死神挡开赤犬萨卡斯基雷霆一击之后落在旁侧，对着行刑台方向冷冷地说了声：“滚出来。”
那边充满恶意和欲念的期待，在赤犬击中火拳艾斯前一瞬，达到顶峰。
无法忽视。
无法坐视不理。
像是魔咒被打破，那里烟雾散去，处刑台上闲闲站着坐着几个明显不是海军的人。领头的是嚼着樱桃馅饼，在战场上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的黑胡子：“贼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武海此刻在海军本部并不奇怪。
毕竟他们是来助阵的。
但看着他身后的一群人，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记者嘴唇都在颤抖，脸色惨白，满手黏腻冷汗让他握不住手里的笔，咣当落地。就是之前听到战国元帅宣布火拳艾斯是海贼王罗杰的血脉，他都没有这么失态。
什么是信息封锁。
信息封锁是各大报社收到的禁口令。什么能报道，什么不能报道。
屏幕上零零落落出来的这几个人个个罪恶滔天，毫不夸张地说死十万次也不足以赎罪。他们所犯下的恶行……太过骇人，以至于根本无法向世界公开。
【恶政王】阿瓦洛.皮萨洛。
【酒桶】巴斯克.乔特。
【新月狩猎者】科特丽娜.迪波。
前海底监狱长，雨之希留。
明明是被关到了铜墙铁壁因佩尔监狱里的罪大恶极之徒，怎么此刻会站在海军总部？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觉得自己触及了个巨大阴谋，记者整个人都不好了。
海军这边敏锐地意识到不对，黑胡子反水了。
黑胡子没来得及讲几句野心说，纳达的镰刀就划了过去。
多弗朗明哥兴致勃勃地站在战场一侧看着，舌头舔了舔嘴角，恶劣大笑。这可真是了不得，大人物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这几年过去了，这小鬼的狠劲可没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妄动，而是选择观望。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
黑胡子被迫迎战，很快陷入苦战。
纳达的动作太快，又在武器上裹了霸气，能够破开黑胡子的黑暗攻击。尽管害怕疼痛，但黑胡子近身战也不是盖的，几十年在白胡子塞下的生死相搏让他至少能够相形见绌地避开攻击。镰刀迎着他的脖颈收割过去。黑胡子不顾喉头要害被寒光锁定，历经千百次生死搏命而养出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没有退路，唯一的生机藏在死局之中。
只有迎刃而上抢先收割她的性命，自己才能活下去。
以命搏命。
黑胡子手指酝酿上黑暗之力，混沌旋涡在指尖施展开来，带着让人胆寒的狂风咆哮声。随着噗嗤一声，黑胡子连着整团黑暗混沌，动作狠厉地将整只手掌没入纳达左胸。
听到近在咫尺的红发死神微不可闻的闷哼声，黑胡子脸上浮现出残忍得色，眼中闪烁着欣喜光芒。
接下来，只要用混沌黑暗捏碎这个小鬼的心脏，再也无人能阻碍他……手指瞬间猛地收拢，黑胡子脸上欣喜神色混杂着不可置信，看上去分外扭曲。
明明手深陷在温热血肉中，捏碎骨骼肺脏，被粘稠热血染红，但收拢的手指却没有抓到那个本应该在那里的跳动心脏。
不可能……
怎么可能……
黑胡子只觉得喉头一凉，四周景物在眼前飞旋，红发死神还在那里站着，他的手也还未从她胸腔处抽离……目瞪口呆的海军，板着脸的赤犬，被刀剑穿透却依旧屹立的白胡子残破尸首……
再多野望，再多不甘，随着头颅咕咚落地，最终在脸上定格。
黑胡子，死亡。
纳达用武器撑地，半站着，满身都是血污。
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黑胡子的。
她闷声咳嗽着，每一次都会从嘴里咳出污血和肺部碎片，整个人狼狈不堪，神色萎靡。
她胸前空洞明晃晃地展现出身后战场，明明没有心脏，她却还活着。
“红发死神无心……”
“神明……只有神明……”
看到领头人物死去，被画了大饼哄到这里的各个凶残人物这才开始心慌起来。
没有了黑暗果实能力者，他们即使拿到了白胡子的尸体也没有用。
更何况现在被海军最高战力包围，没有底牌逃出去谈何容易？
不是海军，但击杀黑胡子解了海军困境。
不是海贼，但救了火拳艾斯一命。
非敌非友。
战火再次如火如荼席卷开来。
纳达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半站着。
即使事先就把心脏移出，胸腔被穿透也是致命伤。
剧烈疼痛和不断涌上的疲累让她半点动弹不得。
她现在无力反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二章 海军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