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记忆回复？！ ...
-
8.1
云雾缭绕，山峦重叠。这里是雷之国的境内。不过说是境内，也不过是人迹罕至的边境地区而已。除了人烟稀少，地形也隐藏在常年不散的大雾之中，是绝好的秘密基地设立点。大蛇丸以前也在这片地区设置了不少地下实验室，用以关押被抓来的忍者研究各种各样的忍术，和禁术。不过那些囚室貌似都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全部被荒废了，里面的忍者也都全数释放。但是许多基地的空壳还摆在原地，因为地处偏僻而没有被人发现过，至今似乎也没有彻底销毁。如果实验器材还保留在里面的话，经过几年的荒废之后，要想把它们重新利用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假如有人特意要去做这种事的话。
三天前，大蛇丸从一直居住着的宇智波大宅逃离木叶忍者村。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没日没夜赶往雷之国，一处隐藏在云雾山峰中的非常偏僻的地下基地门口。这是大蛇丸以前设置在雷之国众多研究基地的其中一个，在第四次忍战爆发时关闭并遗弃了。现在的大门被人重新用忍术塑造过，依照上面的痕迹来看，就是近两个月内发生的事。
大蛇丸绕过了大门，施展忍术向山上一跃而去。在山头有一个隐藏的入口，其实那里才是直通基地主要通道的正门。大蛇丸站到了那扇隐藏石门前，伸出一只手，作为“钥匙”插入了石缝，也就是“凹槽”里，然后扭转钥匙孔，石门就被缓缓打开了。大蛇丸用力把石头推开到能容下他一人进入的程度，就向里面跳了进去。进入这洞穴之中，石门也再次关闭。
身手敏捷地落在了地面上，大蛇丸进入这间研究所的内部。而刚准备起身，就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他猛地抬头，看到一排人站在了自己跟前。
首当其冲大蛇丸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中间的君麻吕。在昏暗的通道内，火炬反射的暗黄色亮光的照耀下，表情自若地朝自己微笑着。他开口：
“欢迎回来，大蛇丸大人。”
什么？！竟然是他？
似乎是看见了大蛇丸脸上过于惊讶的表情，君麻吕接着解释道：“非常抱歉呢，大蛇丸大人。之前说过的那个施术者再也无法操控我的话，是骗人的。”
“你说什么？”大蛇丸听了之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你还在被那个人所操控？为什么？他施加在你身上的条件枷锁不是已经解除了吗！那为什么……”
“哦那个，您还真信呀？”君麻吕笑着说。“那都是我编出来为了在木叶自保用的啦，否则岂不是马上就会被木叶视为危险人物抓起来了。”
“什么……”知道真相后，大蛇丸很生气。是说那样也不用为了隐瞒这一点而编出那种另一个过于让人误解的玩笑来吧？……
“啊对了，我之前说的关于我自己的条件枷锁，所附带的关于大蛇丸大人的那个条件也是真的喔。”君麻吕又说。
“你！……”大蛇丸因为想到君麻吕那天所说的那堆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他现在是真的很想让君麻吕滚去地狱。
大蛇丸就没再理他，打量起了站在他身后的人。似乎都是从各国各忍村搜集来的尸体，通过秽土转生将这些人全数复活。大蛇丸不知道施术者到底是谁，不过怎么想也知道这都是一项过于危险的做法，如果施术者想要利用这些人来达到什么可怕的目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怎么，那个胆小鬼是谁，还是不愿意亲自露面吗？”大蛇丸看着周围的人，说。
“抱歉了，大蛇丸大人。不过按照「主人」的意思，似乎还不愿意见您的样子。请您稍安勿躁，至少这次不是为了让您见到他才将您引来这里的。”
“主人？”对于君麻吕口中蹦出的称呼，大蛇丸皱了皱眉心想你的主人不就站在你面前吗这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混蛋。对，现在这个君麻吕，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君麻吕了。
君麻吕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现在您可再也不是我的主人了，大蛇丸大人。自从您选择了佐助大人，而非我的那一刻开始之后。”
大蛇丸心想，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觉得这家伙有这么强的小孩子争夺父母宠爱般的嫉妒心(？)，难道死了一次之后再复活，人生观也改变了？？他就很不耐烦白了一眼君麻吕说：“快点吧，把我千辛万苦弄到这种地方来到底有何贵干？”
君麻吕挑挑眉道：“您先跟我来吧。”
8.2
接着，通过长长的走廊，大蛇丸跟着君麻吕和身后那堆被复活的尸体，被带入了一个房间内。这老旧的建筑物里，大蛇丸已经不认得这之前的一景一物了，尽管是他自己亲手建造的基地。所以被放置在房间里的一个显眼的大型仪器，大蛇丸也想不起来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八成此行的目的就是跟这个东西有关吧。
“这是什么？”大蛇丸开口问道。
“这是记忆拾取仪。”君麻吕答。“经过改造的仪器，接下来将用来为您恢复被洗去的记忆。”
“你说什么？！”
大蛇丸听了君麻吕的这段发言，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记忆回复？也就是说那个幕后操纵者的目的，果然还是自己身上最为直接的对秽土转生之术的情报。如果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就轻易答应去坐上这种仪器啊？
“你可别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你昔日的上司！”大蛇丸马上冲君麻吕说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您是木叶曾经的三忍之一，也是将我从地狱中拯救出来的恩人。同时也是毁灭了木叶、计划着杀死自己恩师的木叶的超危险级叛忍。”
“…………”大蛇丸听完，无语的沉默了一下。他无法反驳君麻吕句句在理的陈述，但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是从君麻吕口中说出来的话。他印象中的君麻吕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即使已经死了才复活的，改变为什么有这么大？
“我也明白就算我们这些人合起来对付您可能都不一定打得过您。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件事是被对方深植在我脑海中的指令，如果想要违抗的话，基本上有了条件枷锁这层束缚，就是不可能的。我可没有能对抗秽土转生之术的能力。所以如果大蛇丸大人您不愿意乖乖配合我的话，我就会直接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您坐上去。”
“……哦？你认为你加上这群人一起上，能打赢我的几率有多少？”
“零。”
大蛇丸皱眉。“那你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我可没有在不自量力。大蛇丸大人，看样子您一点也不明白您脑海中被洗去的秽土转生的记忆，对我们、甚至对这个世界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
“作为一个记忆被清洗者，您难道就真的甘愿屈服在木叶那些高层的强硬、残忍手段之下？”
“什么？”
“我是知道的。您的痛苦，就算只相处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算您表现得好像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一开始也誓死不愿意配合那个人要我去做这种任务的指令，我不想伤害您，这是我的底限。但是……那个晚上…………”
“…………？”
“您所做的那个噩梦，让我一辈子，就算去死也不会忘掉您的痛苦。”
“你在说什么？什么噩梦？！”
“您被记忆清洗之后，一直以来每天晚上反反覆覆都会做那种噩梦吧？！在梦里撕心裂肺吼叫着不要伤害我、脆弱得不堪一击……那不是您。就算平时伪装成怎样一幅再好的模样，那都不是发自真心的……我不想看到您受那种苦，即便是在梦里。所以经历那个和您独处的晚上之后，我就决定了。”
“…………”
“绝对要让对您实施记忆清洗的那些人付出惨重代价。让他们知道以那种方式伤害了您是一件不可饶恕的、此生最错的决策。”
“你在说什么……”
“大蛇丸大人您自己大概一点也不知道吧。做梦是会忘记的，而且我知道您在刻意往那方面压抑自己，暗示自己不去记得那些噩梦。但是如果再这样压抑下去，您的精神可是会受不了的。所以只要您好好坐上这台仪器，我就会帮您从痛苦之中解放。”
“……闭上你的嘴！不要再说这种狗屁不通的言论了。我从没做过什么噩梦！也觉得被记忆清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种程度的清洗，根本伤不到我分毫，你别在那自以为是猜测我的想法了！”
“…………”
君麻吕没回话，就一直盯着大蛇丸，死死地盯着他。
大蛇丸下意识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或许是被那种眼神盯得有点心虚吧。但是大蛇丸发誓好吗，自己是真的在打从心底觉得被洗去记忆也无所谓，虽然那时的手段是有点残忍，大蛇丸也是有点不想回忆，但不代表这样他就不接受。……他明明只是在打心底想要赎罪而已。
“我知道了。”君麻吕就说。“那好吧，如果您真的不愿意坐上去的话，我明天就潜入木叶，去把佐助杀了。”
“你说什么？！”大蛇丸被君麻吕又突然冒出来的发言吓了一跳。“你怎么可能杀得死他，他可是佐助诶。”
“逼死他的方法有很多。在木叶周边制造无止无尽的麻烦，让他这个木叶警备队队长下不了台。反正木叶高层似乎也不是那么欢迎宇智波一族，从前就。所以只要能制造出一起无法挽回的麻烦，他就可以跟他的职位说再见了。实话告诉您吧，大蛇丸大人。「主人」去参观了一趟宇智波一族的墓冢，并且已经在计划着复活这班人马了。”
“…………”
“不需要特别厉害的几位宇智波族人，反正主人的能力还不及能控制得了诸如班、鼬、止水，或者富岳那种等级的人物。只要是宇智波的族人就够了。只要拥有写轮眼，控制那些人的意念来攻打木叶，然后把责任全部关联在宇智波佐助的身上，让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佐助君的计划。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木叶一定会马上就将佐助革职。到时候…………”
“够了！……”大蛇丸听完了君麻吕这番话，背脊都渗出冷汗。
“劝您最好别认为我讲得好像是在说笑一样，这位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从土里被挖出来的尸体。”君麻吕说着，摊开了手。身后就走出来一位少年，双眼正是带有两轮勾玉的写轮眼没错。虽然没见过这等人物，不过那双眼睛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身份——不论他是不是真的宇智波一族族人，只要有那双眼睛…………就足以实施君麻吕口中的那项计划。
“大蛇丸大人，这是您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吧。我们也不会想做这么麻烦的事，不过为了威胁您，这个计划也是有必要的。只要您对我说一声愿意坐在这台仪器的椅子上面，这项计划立即取消。”
“你拿佐助来威胁我？”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强硬手段」。如何呢？”
“可恶……”
君麻吕看着大蛇丸。但是大蛇丸陷入了深思，并没察觉到君麻吕此时此刻的眼神，就像要活活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我答应你……”
“哈！真是可恶呢。”君麻吕说着，立即走向了大蛇丸。“只要一有个什么事，牵扯到佐助身上您就连理智也不顾了，我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叹了。”
“……我都答应你了，废话怎么还这么多？”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君麻吕，大蛇丸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不禁向后退去。
“不要走，大蛇丸大人。您既然已经答应我了，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马上开始接受仪器恢复。对了，等会的过程可能有点难以忍受，不过多想想我吧。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8.3
根据重吾跟踪的情报，显示君麻吕已经到达了雷之国的境内。但是因为雷之国云雾太多，本身就不是一个适合追踪的地方，所以目标也就自然而然跟丢了。但是尽管如此，线索并不算完全断掉。之前在病房的时候，大蛇丸说过那个秽土转生的“重塑者”对大蛇丸很了解，所以极有可能是过去的部下。因此从这一点切入的话，那么那个重塑者就有很大可能会将自己的老巢设立在大蛇昔日的研究基地里。一是因为设备与资料（有些基地并未销毁）齐全方便施行禁术，二是这种现成的研究基地，无论怎么说都最有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熟悉也最好实施计划的场所。
大蛇丸从前的研究基地佐助基本对每个都了如指掌，雷之国设有30余个。但是因为实在没有那个“重塑者”的线索，猜不出对方的具体身份，所以无法用排除法直接排除可能性小的基地。每一个都要搜查，这就增加了时间上的消耗。但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探查，和之前木叶暗部的情报看来，最有嫌疑的基地已经被列出。而目前为止，每个人都分别进入高嫌疑基地探查。佐助在快速搜寻下几个基地之后无果，出来后突然遇到了似乎正在找自己的水月。
“我是水分身，我们已经找到君麻吕了。我的本体正在监视，请立即跟我来。”水月从一滩水里化身成人型说。
“给我编号！”佐助听完，马上说道。
“BFOPD04号基地，313房……喂！你等等我！”
接着佐助就已经没影子了。
……
三分钟后，佐助到达水月所说的基地正门口。紧接着看到了匆忙赶来的香磷和小樱，这两个人因为离得近所以很快赶到。来不及等所有人都到达了，佐助施展忍术跳上山顶，找到了隐藏门的开关后，用带有静电的查克拉将其销毁。紧接着，石门被轻易打开。
“佐助君？”
而看到了在这一瞬间似乎犹豫一下的佐助，小樱不禁开口。
“水月说里面有把守的数人，似乎不全都是经过秽土转生的忍者。记住，如果遇到本身就不是死人的忍者，全部给我活捉。其余让封印队封印即可。”佐助说。
“是。”
“鸣人和他率领的封印队还没有赶到，小樱在这里等待。香磷跟我进去。”
“是～佐助君。”
“可……”小樱听了这种指配，似乎有点不满。
“记住，绝对不要杀死那些非死者的人。”佐助没理会小樱的话，最后这么叮咛了一句，和香磷跳下入口。
tbc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记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