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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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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鸟。”菲斯使出吃奶的力终于将乱窜不止的雪球兔砸成冰块,一屁股坐下大闹罢工。看着一望无际的青草无聊的嚼起草根,疑惑何时才能走出这看似无边无际的草原。
维德尔默默走到菲斯跟前坐下,道:“施法速度仍是慢。”
“哎,不是我说。这么锻炼我是为了什么?不是说取圣剑很安全吗?可你这样子压根是准备让我去闯什么龙潭虎穴啊。”
“取圣剑很安全,危险的是取得之后魔剑没了其镇压,随时会出现。”
“现在毁约还来得及么?”菲斯懵住,俯身上前轻轻扯了扯维德尔的衣角,笑得一脸谄媚。
伴着维德尔摇头的动作,菲斯心中仅存的小小侥幸被无情击碎。
“误上贼船,以为取圣剑是多么容易呢!”菲斯捂头哀嚎着倒地装死,话语激起了维德尔的兴趣,笑问:“你认为怎么个容易法?”
“上前,拔剑,搞定,闪人。”
“只说拔剑前所要解开的层层封印已够几个大贤者脱力了。”维德尔道,菲斯突然弹起凑到维德尔面前,近到几乎脸贴脸的程度。因不习惯菲斯呼出的热气,维德尔不自觉的向后避了避,冷冷吭声:“嗯?”
“我一直好奇,我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是不是要我解除那些些七七八八的封印?可是也不用锻炼我的反应能力及施咒速度吧?”
“只用解除最后一道封印。”
“哦。”菲斯问到这便闭口不提,看今日阳光明媚干脆就地躺下,折了片稍大的叶子覆于双眼用以遮挡阳光便于入睡。
维德尔默默地望着高高翘起二郎腿的菲斯,远处枣红马慢慢吃着草,即使已没有缰绳的束缚仍规规矩矩的站着,眼睛虽黑却呆板无神。
“是不是有人在打架啊?”菲斯摘掉眼上的叶子撑起上半身,弥漫于空中的血腥味让他鼻子痒痒,只想使劲挠。维德尔点点头,说这是人血的气味,菲斯哦了声又倒下,也不问维德尔如何光从气味辨得血来自何物。
维德尔问:“你不准备管?”
“你不管我为什么要管?再说,你管了我为什么还要管?”菲斯像听了千年奇闻般,声音不自觉抬高。
维德尔对此除了摇头便是叹气,经过几日的相处大概摸透菲斯的习性,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遂起身向血腥来源走去,菲斯一人乐得轻松,哼起小调眯眼观看太阳把其想象成发光的金子。可是维德尔走远后菲斯又觉得不自在,浑身似蚂蚁在爬,无一处不痛痒难耐。菲斯只得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跟在维德尔身后,挺挺胸企图壮胆,可在维德尔无任何情绪的目光下头仍压得老低,恍若做错事的小孩。
走了几里扔没寻到其血腥源,菲斯叫苦连天的同时暗暗佩服自己愈发灵敏的嗅觉,可是想到嗅觉如狗了似也没什么好处,难不成顶替狗的职位去搜寻人等东西?想到这菲斯郁闷不已,不再沾沾自喜,默默跟在维德尔身后,看着维德尔伸手拨开拦路的杂草。偶尔几只毒虫飞出,还未近维德尔的身上莫名裂成几断,死得不明不白,看得菲斯是一楞一楞,过后冷汗更是唰唰直冒,心中对维德尔莫明的畏惧更是大大加深几层,不觉懊恼起自己过好的视力。
血腥味逐渐浓郁,维德尔仍是一派悠闲,菲斯则是无聊到极点,打着呵欠欣赏早已看厌的风景。
再深入草原几里地,草渐渐高至脖间,大有将人淹没的趋势。
维德尔不慌不忙的把草拨开,并环顾四周随时警惕是否有物体向他们袭击。同时沉声提醒菲斯认真点,免得在这危机四伏的草原深处丢了小命。
菲斯嗯了几声,依旧心不在焉的观赏风景。
走了几十步维德尔突然停步,菲斯一时反应不及直直撞上维德尔的背。维德尔蹲下拈起把脚前的泥,菲斯嘀嘀咕咕抱怨的同时伸长脖子望去,发现维德尔手中的泥相较周围的泥颜色微红略深。
菲斯嗅出这一块地的血腥味最浓,正准备发话时菲斯缓缓站起擦去手上的湿泥,道:“来晚了,我们已闯进了银魔狼的地盘。”
菲斯听了慌忙脚底抹油拼命逃窜,维德尔轻点菲斯的后脑勺,只这一小小的动作便让菲斯硬生生的压下了逃跑的想法。僵硬地转身瞪想菲斯,只见菲斯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更是轰得菲斯宛如五雷轰地,炸得菲斯渣都不剩。
“杀了银魔狼?搞笑,我现在的能力杀杀兔子倒差不多。”
“放心。”
维德尔说话的同时向菲斯挥拳,挥拳速度很慢,却势不可挡。菲斯当即傻傻站在那不知所措,直至温热的血溅满他的脸。
一只全身银白的狼倒在菲斯脚边,白沫不断涌出嘴中。
“算了,还是让你去打血狼,银魔狼擅长的不是速度。”
菲斯的嘴张成“O”型张了半天才回过神,习惯性的弯腰拨弄银魔狼尚存余温的尸体,手插进银魔狼的脑内掏得其魔核。把魔核递给维德尔,谁知维德尔看也没看便委婉拒绝了,其理由大概是他非废品回收站。可菲斯对着魔核左看右看,看这魔核怎么说也算个中上品,见维德尔不要便理所当然的塞进自己的小私库。
“哎,等等嘛。”见维德尔已走远了,菲斯急忙一甩小包袱跟上,好不容易才跟上维德尔的步伐,盯着维德尔俊美的侧面道出心中已久的疑问:“为什么你走的时候看起来很慢很从容,可实际上速度却这么快?”
回答菲斯的是一个温和的笑容,因菲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所以又与维德尔拉开了距离。
回到原地只见其草不见其马,甚至连车也跟着枣红马的消失而消失,菲斯恶劣猜测是终于受不了维德尔的独裁政策而携手私奔了。
“六个人,三法一弓两战。”维德尔说罢又转身向草原深处走去,菲斯追上大声嚷嚷问维德尔怎么又回去了?维德尔转身给以一含义不明的笑,反问:“莫非你愿意步行出这片大草原?”
很意外的是,这次维德尔的笑虽然温和无害,但菲斯并没有因此打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