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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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占据了你的全世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举一动让你牵肠挂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陪伴,他的温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抛弃了柔弱,甘愿陪他在这片大海上,浪迹天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Convallaria如猫一般懒散地眯起眸子回忆着。
……
Convallaria模糊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世界政府的谍报人员,在她4岁时,还处于对世界懵懂无知的状态。他们在一个雨夜离开了,据说是出任务,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Convallaria就这样被寄养在不同人家,过着仿若流浪又似旅行的生活。
至于她的父母,至今生死不明,而Convallaria长大后也没有再去打听过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也许他们已经不在了,在天堂默默守护着我,也许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快乐,忘记了我的存在。
既然他们没有来找我,我何必去扰乱他们的生活
而且,这世界太过宽广了,我要去哪里找？要从哪里找起？
Convallaria曾这样微笑着对船员解释到。
再没有遇见艾斯之前, Convallaria在这大千世界中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她经历过欺骗,背叛,离弃,也为了生存和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和海军合作过,也被海贼追杀过。
“虽然也痛苦过,心碎过,绝望过,但这就是生活,以前的一切都算是生命中的磨练吧。”在艾斯问起Convallaria的曾经时,她浅笑着回答。
Convallaria15岁时,在逃避海贼追杀的途中,被沿路出任务的政府人员救下,随后被带到了一个无名的岛屿。救下她的人叫做Simon, Simon说这是政府培育谍报人员的秘密基地。
Convallaria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留在了这个无名岛屿,接受了政府颠覆人性的培训。
两年间,岛上的人无疑不被改变成了冷血无情的人,习惯于杀戮,欺骗,背叛。
瞬息杀死方才还亲密无比的挚友,在危险时抛下昔日里朝夕相处的同伴,在任务时虐杀一切阻碍计划的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除了Convallaria以外。
“虽然我喜欢随遇而安,但是在不被我接受的环境里,我的心是不会改变的。”那夜星空下,Convallaria和艾斯惬意地聊着彼此的往事,她对艾斯说了这样的话。
“我们在那个岛上一直被灌输正义,但是我不认为,让敌人流血就是所谓的正义。”
Convallaria毫无疑问地厌恶那里的生活,乃至一切,却没有办法从戒备森严的岛屿上逃离,直到17岁时,那个叫波特卡斯·D·艾斯的男孩歪打正着地迷路到了这个岛屿上。
Convallaria的世界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颠覆。
……
那天正是测验成绩的时候, Convallaria在枝叶稀疏的林间奔跑着,耳畔边窸窣作响,女孩倏地回首望去,偶然瞟见了Bruce亲手将自己的双胞胎妹妹Andrea用指枪扼杀的残酷景象。
犹豫不决间, Convallaria的脚步顿了下来,她定在原地愣愣地注视着平躺在地满身鲜血的Andrea。而后肩膀处突兀蔓延开来的痛楚让女孩猛地回过神来。
Bruce的指枪并不熟练, Convallaria敏捷蹲下身躲避了第二轮攻击,抬腿将杀红了眼的Bruce踢下了悬崖,尔后她回到Andrea身边轻轻拍了拍女孩染满了污渍的脸颊,欲想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在试图唤醒Andrea无果后, Convallaria正欲起身离去,却被从地上猛然跃起的Andrea一掌按在地上。
女孩的双手狠狠掐住Convallaria的喉咙,锐利的指尖刺入了肌肤, Convallaria不适地眯起眼睛,咬紧了下唇企图挣脱,抬首望见Andrea僵硬空洞的神情。
“我要活,我要活下去,所以必须杀了你。”Andrea梦呓般地不停重复着,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嗓音宛如毫无规律的杂音颤动了Convallari的心弦。
Convallaria单手够到方才被Bruce遗落在地上的匕首,一把抄起挥向Andrea的胸口。
世界仿若在一霎那被血染红, Convallaria毫不理会飞溅在自己脸颊上的血液,和鼻翼间腥甜得令人作呕的气味,她默视着Andrea的双眸逐渐黯淡,最后变得污浊,女孩子的嘴还微张着,好似还在重复那句话。
我要活下去。
胃猛然间抽缩般疼痛,欲要呕吐的感觉不止地漫上胸腔。五指松懈,被Convallaria紧攥在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响,女孩子跪倒在地猛烈地干呕起来。
胸腔中满是对正义的厌恶,而那颗依旧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却空旷得发疼。
Convallaria攥紧了胸前因染血而干皱的衣襟,用力呼吸着身旁浑浊的空气。
救我。
……
「我以为,我会一直在这冷酷的血腥中沉浮。」
「直到你的到来,将我带出了这片无止境一般的梦魔。」
「我曾以为我的世界将永远沦陷在绝望中。」
「而你的出现,带给了我一世界的幸福。」
——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