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同人]门阀私生女和人私奔了》黛薇眉上笑

23、第二十三章 太原

　　太原城外，我又一次见到了我最不想相见到的人，尽管我们有着同样不谋而合的目的，和渴望大展宏图的战场，但是那始终是一笔交易。说到底各取所需，没必要有太多的交接。何况，他一直是亦敌亦友的态度，亦是匪疑莫测的小人，亦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忖之，我们还有一层微妙的窗户纸隔着。暂时，我们还没有打破交易平衡的筹码。
　　立于城门之上，身着银制铠甲的李世民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令我胸中闷结之绪，更懒得抬眼去望他。李世民因为还在执掌军务，照例巡视城楼，无暇招待我们，只交代了手下的人要以礼相待我们。我们当然不会直接入住了李家，而是落脚在了李秀宁名下的别院。
　　红拂虽然是李家的人，倒也是爽朗快意的江湖儿女，一路我和她以及李靖相交甚好，眼见他们有着相见恨晚的情谊，我亦是高兴。两情相悦本是不易，身逢乱世，能修得百年之好更是艰难。我真心希望一对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
　　接下来，我在僻静的小院住了几日，连李靖都受到了李世民的重视，几乎是立刻的走马上任的任职。我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让人给忽略的撂在了一边。连红拂也不多见，更别提其他人。当然，李世民不会真的对我不闻不问。一个午后，红拂假意带我去街市，实是将我引到了一间茶楼的隐秘雅间里，去会面李世民。但等了许久，我不由得困意顿起，一手支着额头小暇起来。待李世民来到，只是忍俊不止的摇头。我甚是窘迫失态，恨不得即时拂袖而去。
　　“让兰致姑娘久等，实属在下不是。”李世民上扬的嘴角，难掩嬉笑之色，又故作谦谦君子之态。
　　情可陨，礼不可灭。我对他略施一礼，只淡然道。“兰致并非迂腐执礼之人，李将军，不妨有话直说。”
　　“在下已经听闻了李密之事的始末，如若不是寇仲的介入，怕是兰致小姐当时就可劝服李密。连舍妹随后的谈判，不过是东施效颦，依照兰致小姐的计划轮廓再移描下去。世民不得不敬佩兰致小姐的足智多谋。”李世民侃侃而谈。
　　“李将军言过其实了，当时兰致深受重伤，扭转大局的功臣是秀宁小姐，并非兰致。”我定定的瞧着李世民，一时猜不出他的用意。
　　“无论如何，李密之事，兰致小姐功不可没。”李世民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戴高帽，这般说辞，必有后招。
　　“既然如此，兰致就不推辞，请问李将军，兰致可以得到什么样回报。”既然是交易，就做的更彻底一些。
　　李世民噎了一着，仍面不改色含笑道：“兰致小姐快人快语，脾气同玉致倒是如出一辙。”
　　“玉致？”我假意会懂，端起桌上茶杯把玩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仿佛他亦不过尔耳。“李将军如此殷勤，原来是因为玉致。”
　　李世民倒反应及时，微咳几声正色道，“李密虽然同意和李阀签下互不侵犯的条约，但是这始终不是真正的结盟。”
　　言下之意，是买卖不如意，达不到他要的效果。笑话，由始至终是谁硬生生推我上去这场买卖的卖家之位。我道过一句愿意与否？既然买卖出手，自有恕不奉还的立场。我在扬州城中行经商之道时，李世民怕是连算盘都未曾打响。
　　“李将军似乎还未回答兰致之前的问题，既然是交易，自然要一笔一笔的算。”我的字语间的顿挫咬得极清。
　　“是啊，兰致姑娘说得不错。不愧有白老夫子的儒商济世的熏陶。”李世民笑得云淡风轻，阴柔的轮廓，英朗的线条，邪魅笃定之气，让我莫名的不安和讶异。我的身世，原来在门阀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岂不是意味着是我最大的弱点，李世民你又想怎样。
　　“承蒙义父和舅父的教养，兰致只是略懂皮毛，如何敢在人杰地灵的太原城内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之处，兰致省得。”我只牢牢的记住李世民的每个眼睛里闪烁过的光芒，不动声色的抿了手中的茶，揣测着另一笔不得不开始的交易。
　　蛇打七寸，李世民的七寸不好找，我的七寸却显而易见。这样悬殊，这笔交易，我注定吃亏。用两个人的命运去换你的天下，只有你李世民才会做狠赚不赔的交易。不管你愿意与否，命运总会沿着一条不禁如意的路走下去。那么，这次交易又是什么？
　　我忽而抬眼，“是什么样……”
　　交易二字还未出口，只见红拂连门都未敲就直接闯入，急促得连礼也未行，眼睛只慌乱而紧迫的扫过我和李世民，半染激动的声色道，“大公子到了。”
　　李世民霍然起身，衣块迭起佩剑斜贴，骤然剑拔弩张之气，恍若当日白水河一遇。李家兄弟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看来传闻永远并非空穴来风。
　　“带兰致姑娘走。”李世民的口吻不容有误的坚决和凛然。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李世民，他是否忽略什么，还是我被隐瞒了什么。就算是秘密见面被撞破，李建成也的抓不到任何实质的把柄和好处。李世民这般，又是为何？
　　“属下遵命。”红拂牵着我的手方至门口。
　　“来不及了。”一直未曾出面的李靖也推门而入，又复而将门关严实。
　　“大公子已经在楼梯了。”我明显感觉到处事不惊的红拂呼吸的长顿。

　　“世民一直相信兰致小姐有化险为夷的本事。”李世民贴近在我背后貌似无限柔情的说，语气却有着不可抗拒的态度。我的背敏感的僵直了，像一柄锋利的刀堵在了我的腰间一般。我瞪大了惶恐的眼睛，见到红拂和李靖短暂错愕到理解的面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