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
-
战争的先决前提是：以好斗为独一美德，以乞降为唯一羞辱——肖伯纳
斯内普只觉得浑身冰冷，当年就是因为那前半段预言，他将自己深爱的女人推进了险境，现在又是预言，将会让他曾经发誓要保护的两个孩子深入险境。“那是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完整的预言...是什么？”
德拉克轻轻地将他某次从在他怀里崩溃了的救世主的嘴里说出来的预言再次复述了出来，灰蓝色的眼睛因为想起了情|人的脸而带上了些温柔。也就是在那一次，德拉克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将“救世主”这个称号看成一个诅咒，想想看吧，哈利为了它付出了多少。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得，他亲眼看到过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样子，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明白德拉克跟哈利是不可能分开的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德拉克主动建议黑魔王去跟波特决斗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做了什么？”
“黑魔王在去决斗之前又打算分裂了，”德拉克的身体微微前倾，“分裂之前有个很重要的步骤就是他需要杀死一个人，但要是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的话没说完，斯内普已经明白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德拉克，要是他的教子能在黑魔王的眼皮子下面玩弄这样的花样，说明他对于食死徒内部的控制已经到达一定程度了。
“之后呢？”斯内普的袍子叠起来，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属于斯莱特林天生的谨慎已经开始运转，“那个人死了，救世主登顶，马尔福怎么办？”他相信德拉克明白，凤凰社的很多人...根本就已经疯了。当然斯内普同样清楚，食死徒中的大部分人也早就疯了，生活在这样一个疯狂的时代偏偏保持清醒，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厄运。
“教父，这事关于你交给我的记忆，你打算拿回去了么？”德拉克看着斯内普，认真地询问。
斯内普先是皱眉，长期的间谍生涯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去思考德拉克话中的可信度，接着他想起来布莱克老宅的一些模模糊糊地印象，“不用了，到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斯内普起身，“那个人的分裂需要大量的灵魂稳定剂，”背对着德拉克急走了几步，他又顿住了，没有转身，声音略略提高了一点，“别让我以为你跟你父亲一样是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白痴，管好你自己的尾巴！”
斯内普走后，德拉克稳稳当当地在自己的扶手椅里享受完自己的最后一杯茶，“等我，哈利...”像是有人说话，也像是什么也没有，很多看上去注定好的事情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完全脱轨了。
几天之后，凤凰社的人跟几个食死徒相聚在霍格莫德——这也在相当程度上表明了黑魔王的诚意，谁不知道霍格沃兹是现在这些凤凰社成员心目中的最可靠的保护，跟救世主这面旗帜的意义相似，霍格沃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因为是决斗，所以在开始之前，凤凰社和食死徒们甚至签订了互不干涉的契约，尤其是最后为了保证决斗者的尊严，无论生死，他们都有权带着决斗双方的尸体离开，当然他们也承诺了不会在今天互相攻击。
凤凰社这边一开始是不打算答应这样的条件的，但是作为智囊的赫敏仔细考虑之后果断答应了下来——即便这个条件是食死徒提出来的也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证了他们的安全，毕竟谁也没有信心决斗的结果一定是怎么样的。
哈利的脸色苍白的厉害，这倒不是因为恐惧，事实上当他真的站在Voldemort面前的时候，他只觉得解脱，好像他这一生都在期盼着这个时刻，他就是为了现在而生的。可是他的眼睛，仍旧不自觉地寻找了那个熟悉的铂金色的身影，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发过的誓，但是他控制不住，只是简单的消息根本就满足不了日益膨胀的思念。更不要提是在今天，在一个他可能马上就要死去的时间，哈利只想再看德拉克一眼，只要确定德拉克就在他身边，那么他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只是无论他怎么看，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今天大部分的食死徒都戴上了宽大的兜帽，只有贝拉，像是往常一样披散着头发，忠心耿耿。
“波特家的救世主...”贝拉拉长了声音，脸上是不加掩饰地侮辱，“你在找什么，哦，难道那些红头发们还不够让你满足么？还是只有在我外甥的卧室里你才能...”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离得近的都听懂了。
“贝拉。”Voldemort虽然语气里是阻止，但是脸上的表情更像是纵容。
几个食死徒笑了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甚至有几张脸上满是淫|邪，不说哈利苍白的皮肤和那双翠绿的眼睛，只要想到对方是凤凰社的领袖就足以让他们心动了。
在他们身后看不见的角度，德拉克隐藏在宽大兜帽下面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几个人的名字在他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终于，哈利放弃了寻找德拉克的身影，如果这是他注定一个人要走的路，那么他会坚定地走下去，毕竟为了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有太多的人付出了哈利根本还不清的代价。
“开始吧。”举起自己的魔杖，哈利能感觉到那属于冬青木传递而来的坚定，他的右手在伸出去之前微微擦过了左胸口，那里，从德拉克离开后就一直昏睡着的小龙张牙舞爪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将哈利的心牢牢地抓在了自己的怀里。
不得不说哈利这几年的进步是相当明显的，来自古老纯血的血脉，战场的锻炼，以及一个强大敌人的压迫...哈利跟Voldemort斗起来虽然场面上不好看，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过起了招。这不仅大大出乎了食死徒一方的预料，甚至出乎了凤凰社一方的预料——他们当然知道哈利的强大，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哈利已经能跟那个人相提并论了。再想到那天这个人的疯狂，有几个圆桌裁决会的成员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目光。
只是哈利再怎么努力，他无论从技巧还是魔力上都实际上比不上现在的Voldemort，就在他被对方一个魔咒击倒在地，准备接受自己最后的命运的时候，Voldemort突然踉跄了一下，阿瓦达带着死亡的绿光擦过了哈利的左脸，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温暖，哈利咬牙甩出一道一模一样的绿光，与此同时，Voldemort也在平衡都还没有再次掌握的时候再次用出了阿瓦达索命，一前一后两道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绿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别没进了Voldemort和哈利的胸口。
“Lord！”
“哈利！”
两拨人激动得冲了上去，贝拉紧紧地将完全没有反应了的Voldemort抱在了怀里。“你们这些...”她的另一只手高举着魔杖。
“贝拉.莱斯特兰奇！”一个天生带着贵气的声音大声说，兜帽被放下，一头漂亮的铂金长发向外散发着华丽的光，英挺的鼻子，漂亮的右侧脸...只是左边的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疤。
“马尔福！该死的食死徒！”罗恩已经捏紧了魔杖。
“我以为我们是有协议的，而且在梅林的见证下订立的契约不容违背。哦，我大概是忘了，连庄园都没有的穷鬼韦斯莱是没可能知道更多关于魔法契约的事情的。”德拉克的下巴微微扬起，像是每一次在霍格沃兹的礼堂时的高傲，“还有你，格兰杰小姐，霍格沃兹图书馆关于魔法阵的书籍都是纯血们完全看不上的常识，不要妄图用你那狭隘的知识面去揣测你根本不了解的世界！”
赫敏被德拉克那声跟哈利的语气极为相似的“格兰杰小姐”钉在了原地。
“克里切，”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已经有食死徒安排贝拉带着Voldemort离开了，贝拉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对她主人安危的担忧超过了一切，所以她也就没能见到德拉克在战场上直接召唤了属于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带你的主人回去。”
“你不能这样做，哈...”赫敏看着小精灵恭敬地行礼然后准备离开的动作，慌慌张张地开口，在她的身后，是十几根不同的魔杖。
“哈利会同意我的安排。”第一次，德拉克在所有人面前称呼救世主哈利，而这个称呼也成功地让所有凤凰社所属变了脸色。至于德拉克身后的食死徒们，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战场见。”依旧是考究到了十足的贵族礼，德拉克起身，幻影移形离开，没有人注意到，离开的食死徒中有一个人去了布莱克老宅，而一走进去他就直接下了命令，“在我离开以前，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是，尊敬的斯内普先生。”布莱克老宅中的克里切恭敬地说，即便是家养小精灵也知道，只要这个男人在，它的哈利主人...就死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