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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同人篇 ...

  •   作者一生放荡不羁爱写渣!
      第一个故事第一章渣女主,第二章洗白女主。
      男主属性:隐忍不发,到最后黑化了也是忠犬。
      有个人总是在对你残忍,理所当然。
      你总是在接受她的残忍,卑微可笑。

      一、同人篇
      哪怕是在最后的时候,对于黎星刻而言,估计也是下不去手的。

      他前段时间又想起来过去了。
      第一次见到胡黎的时候,那个年龄的他连少年都说不上。他们会认识,怎么想着都是说不清楚的巧合。
      他们都是在一人门下习武,同一天拜师同一天入门。在那之前,胡黎已经是从梁仲手下出师的医者。
      还记得初见的时候,她所说的第一句话:“黎星刻,我找到你了。”那时她笑容璀璨,陪着这满目雪色无端端的让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说我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他们从没见过。
      有些不解的开口问她:“为什么?”
      却没有得到回答,从那时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答案。
      有的时候会想,那一句话不过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而已,一语双关。她想要找到他,因为有所目的,而那时是确实找到他了。

      然而每次只要有一点点动起这样的念头,就会在之后不断的为她寻找更好的解释。期望着那些解释,而里面包裹着的是一触就碎的苦涩真相。
      黎星刻总是在为胡黎的那些所作所为找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不敢中断,只怕自己会先动摇。

      “我看了你的检查报告。”
      有人推门而入,打断黎星刻的思绪。梁仲将拿着的病历夹放在就近的桌子上,“胡黎在你身上做的实验虽然损伤很大,但是在我来看是还是能够补救回来的。”
      “……”
      黎星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梁仲点点头,后者见他如此,合上病历夹着手看他,而后突然说:“我想,胡黎对你,大约真的是利用。”
      “为什么?”他忽然问道,语气急促的显得突兀,甚至于看起来是想要急切的否认。
      梁仲看着他无奈的摇头,慢慢的说道:“如果胡黎想要对一个人好,会让那个人觉得自己不值得她对自己这么好。可是,如果胡黎是真的爱一个人,我想以她的性子,是半点伤害都不舍得他受的。”
      “……”
      “我教了她十五年。”梁仲拍了拍黎星刻肩膀,对他说:“她说过,她不会让自己有向自己在乎的人,说对不起的机会。”

      忽然就说不出应答的话来,黎星刻突地想起来那年她生日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吹灭蜡烛之后,突然吻过他,然后说:“我刚刚许愿说,希望你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希望那个人能够好好爱着你,希望你可以幸福的和她在一起。至少最后,比我过得好。希望她,是个永远不会对你说对不起的人。”
      那个时候她眼睛亮亮的仿佛凌晨里面缀着天空里唯一的一点星光,认真的望着他仿佛看着全世界,停顿着才又说:“可是在遇到她之前——黎星刻,我喜欢你。”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记得太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才会觉得闷窒到觉得呼吸费力。气管如同被刮出无数的伤口,一次次撕裂的发痛。
      那像是后遗症,就算在梁仲的治疗下身体已经得以康复,可是那样的痛觉仿佛在胡黎对他说:“我们说再见吧,黎星刻。”以后,就变成一种抹不去的幻觉。

      “梁仲医师果然是梁仲医师,哪怕是被胡黎弄成废人的身体,也能补救的回来。”蒋铭这时向着他走过来,绕着转过一圈后,似乎很是满意的点头,“如此刚刚好,之前天子还拜托我说,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你如愿进入军队,现在看来是完全应该进入了。”
      蒋铭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颇为感叹的说:“看起来还有点回转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当时胡黎在军部哪里做了什么,断了你进军队的可能,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没关系了。”
      “恩。”闻言并不多答,只是点头。
      黎星刻不得不承认,蒋铭终归还是更加擅长玩弄心术。

      因为他的一次次言语,总是能够一点点蚕食自己的坚信。
      向黎星刻托出胡黎曾经做过的事情,说出胡黎所做一切的目的,说出胡黎在最后断了他进入军队的可能。“她在为一个人人夺权,而你不过只是过程中里的一个捎带的存在而已。”
      “……”
      黎星刻无法反驳也没法接话,很多事情大约只要胡黎还没有亲口说过,他就还心存侥幸,为她不断的找着借口。
      从胡黎消失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梁仲被蒋铭以皇族名义召回之后,就一直在朱禁城里。黎星刻接受梁仲的治疗,一切也自然是在朱禁城里进行。
      “星刻!东西蒋铭皇兄给你了么?”小天子从原处圆滚滚的跑过来,从蒋铭背后扑向他,然后撤出他的袖子向黎星刻问道。
      “是,小人已经拿到了。”
      “那么约好了,等到你找到你的小狐狸之后,要来带我去看朱禁城外面是什么样的。”
      ……

      那之后没多久,黎星刻就得到了胡黎的消息。
      胡黎消失了很久,再次有所消息的时候,却是因为被全国通缉。
      理由,是毒杀天子。

      “就由你去。”
      站在上位的人隐匿在背光里看不清面容的,黎星刻跪在殿下向他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做不到么?”那个人笑起来,骤然转身走到黎星刻面前,他俯下身靠进黎星刻耳边状似不解的将一切说开,“且不说她背叛国家,就是她带给你的一切灾难,不恨嘛?”
      “……”——不恨嘛?
      他是在恨得,可是就算是在怎样的恨,又能如何呢。
      “毁了你的前途废了你的身体,若不是找到梁仲,你还能站在这里?那种满嘴说着甜言蜜语的谎话的女人,毒害天子陛下的人,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知道了。”黎星刻暗自将拳头握紧,无言的抿紧嘴角。
      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其实也不是,其实只不过是自己说不出来的侥幸。
      “尽量活捉。”满意的直起身子,蒋铭认真的交代,“你是现下唯一一个对她了解至深的了。如果,”他抄手看着远处,忽然想到什么愉快的笑起来,“不然带回尸体也可以。”

      “是。”
      黎星刻应声,不带拖沓没有感情,让人仿佛搞不清楚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恨到想要一个人就此消失,还是心存侥幸还想再见一面。
      ……

      二、

      胡黎的消失就像她当初突然出现一样,从来没有问过黎星刻的意愿,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想,也许在她的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吧。就好像已经吃定了他的心意,吃定了他的所作所为。吃定了他会接受她,吃定了他会习惯她,吃定了他会爱上她。
      吃定了他,哪怕到这种时候,说什么愿意追捕,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还想要再见上一面罢了。
      如果没有蒋铭的帮助,他也许这辈子都寻不到胡黎的行踪。

      胡黎落脚的地方在桂林,房子是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的一处别墅,根本不像是她会选择的地方。
      他不知道是胡黎这么选择是因为他太了解她,所以才故意背向而行,还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黎星刻进到屋子里的时候,胡黎就站在窗户边,惯用的武器拿在手上。房间里空荡荡的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闷窒。
      对于黎星刻而言,他从来没有想过胡黎会直接束手就擒。她是同他一起学的武,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人生里的。
      胡黎开始习武的时候已经十五岁,早过了最佳的时期,但是就像她在医术上仅仅八岁就能出师的过人天分一样,在习武上,也是依旧可以得意自负。

      大概胡黎的人生是没有过失落的,一路的春风得意,整个人生的游戏之中,是最轻松的赢家,因为理所当然的被上天眷顾,所以到这个时候,看到黎星刻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还能够撩起笑容来,若无其事的问:“有恨过我嘛?”
      “……”
      她向他问道,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好像是在说着微不足道的事情。在她看来再大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再大的失去都不痛不痒,也许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也就没有任何感觉。

      “已经对你说过再见了啊,黎星刻。”她一直微笑着接下他的一招招攻击,招架的招式却慢慢的变得狼狈。
      对于她所有说的话不予以回答,因为怕只要应答了一句就会想要问为什么。
      就会想要问,为什么,决定放手了呢?
      只要有任何的停顿,所有的决心都会土崩瓦解,最后只会是首先动摇,一败涂地。

      若干招之后,胡黎步伐已经乱了章法,一步迈错,脚下一个踉跄,对于黎星刻再攻来的一剑已经无力招架,剑刃擦过发出刺耳的噪音,依然握不住的武器落在地上。
      黎星刻以为她会躲开,或者应该说凭她定然能躲开。但是没有那么多的反应时间,事情只是胡黎抬手试图握住刺过来的利器,却连带着被割破掌心,剑锋急下直直钉入肩胛。

      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黎星刻,胡黎的笑容只是凝在脸上一点点变得扭曲,所有的力气都攀附在刺伤她的武器上,鲜血涌出无声地将衣料染红。
      她的膝盖无力支撑身体,疼痛感压住所有的坚持,黎星刻快上一步上前去,抱住慢慢滑向地上的胡黎,也跟着一点点蹲下去,终于还是压不住心理那一点可悲的侥幸问她:
      “我的身体会变得糟糕不是意外,是你早就确定的结果是吗?”
      她不答话,只是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脸上带着调整后不变的笑容。
      “只是因为有目的,所以才会想要接近我的是嘛?”
      “……”
      “从一开始都算计好了的是嘛?”他微微松开一只手,抚开散乱在胡黎脸边的头发,与她额头相抵,带着卑微的期待,慢声地问:“从遇见你开始,到现在都是算计安排的是嘛?因为需要一个试验品,因为要助某个人完成计划?”

      都是假的么?
      在他的身体因为扛不住实验,而彻底废了,当时的慌乱是骗人的吗?在那年七夕夜里,认真的表白,也是假的吗?
      “恩。”胡黎略微呼出一口气,脊背上坚持的力气慢慢消失,最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垂下嘴角,只是一句话打破黎星刻心里所有的期望和侥幸,“从一开始就是,都是骗你的。”

      “……呵呵。”没有回答,黎星刻按在她脸边的手迟缓的松开,整个人退开,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头哑声笑起来。

      其实黎星刻从来不知道胡黎喜欢上他什么,但是却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她什么。最初大约只是觉得憧憬,可是一天天的,那些感情慢慢变质。
      我喜欢你。
      说不出口,他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也许是感觉触碰不到,那么就退在最近的位置就足够了。只要她的笑容不会变化就够了,“哪怕你看不到我,只要我能看着你就够了。”是这么想着的。
      但是只是那年七夕夜里,只是那一次她在生日时表白,让他忽然就有了希望。

      可是,那都算什么呢,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那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低哑的笑声忽然止住,胡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黎星刻猛然抱起来,利器从伤口里抽出来疼的她眼前一阵发黑。
      “……”
      黎星刻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听不清楚。只是陌生的语调让她心里发寒。
      ——就算是欺骗,是虚假,是伪装,那又如何。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
      有个人总是在对你残忍,理所当然。
      你总是在接受她的残忍,卑微可笑。

      就像是逃不出的梦魇,困在其中,醒不过来。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同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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