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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零九训 ...

  •   那次以后,坂田银时不在家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几乎跟隔壁的劳作工人有的一拼。
      对此,鹤见秋实从来没有开口过问过,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但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在这里待不长久,所以看着天天往外跑的天然卷,她心里也只是有了一种“终于来了吗”的平静到像是感觉不到一切波澜的心情。

      其实,她是有预感的。
      当某次站在窗户前的她看到那一抹凌乱的银色天然卷的身影渐渐消失的方向是通往歌舞伎町时,她就知道了。
      ——这个人,终于要回归到属于他自己的命运中去了。

      没有不舍,也没有失落,刻在她心中的那些记忆,从来都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永恒。
      所以,在这个即将开启的故事里,她只要默默的看着就好,就像曾经的自己所做的那样。

      两个人,一张不大的桌子,都是肆意懒散的姿势,随意的分享着同样的早餐。
      而桌子的这一头,某个正在吃东西的男人用空着的那只手敲了敲桌面。
      “你今天有点奇怪哦,难不成亲戚还没走?”
      坂田银时把手里的肉包塞进嘴里,死鱼眼微抬的望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鹤见秋实,一边还不忘将油乎乎的手指舔干净。

      鹤见秋实面无表情的对上男人高光流动的赤色眼眸,懒洋洋的扯了扯嘴角:
      “你要来检查一下吗?”

      如果是前几次,被某个一本正经刷下限的大夫这样调戏,坂田银时一般都会嘴角抽搐着选择沉默作罢,但是今天他却挑着眉比对方更甚的刷了一次两个人的下限。
      他说:“怎么检查?是用银桑我的手,还是已经跟你的手打过招呼的银桑二号?”

      闻言,鹤见秋实正在拿包子的手一顿,还在冒着热气的肉包“咕咚”一下又重新掉到了桌面上,一路滚到了天然卷面前,然后被他捡起直接塞进口中。

      “……”
      看了他一眼,鹤见秋实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后,屈肘随意的撑在下巴上,漫不经心的问他:
      “你今天不出去了吗?”

      坂田银时楞了一会儿,半响之后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垂下眼略为苦恼的叹了口气。
      “要去啊,有个老太婆超级难搞,银桑我口水都说干了也不给通融一下。”
      “怎么,你又欠人家钱了吗?”
      “喂喂喂什么叫又啊!银桑我什么时候欠过人家钱吗?”
      “在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
      银桑我不就是吃了你两粒药丸在你家住了几天吃了几顿白食么,你用得着一直念叨着这事么!

      天然卷抠了抠鼻子,含糊不清的咕哝一句什么,鹤见秋实没有听清,不过她也没在意。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她自言自语却又似乎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过敏的症状已经全好了呢。”

      坂田银时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定在对方已经恢复白皙肌肤的手背,眼角的余光从她脸上扫过,懒散的接过话头:
      “嗯,的确已经痊愈了。”

      “所以,银时……”
      鹤见秋实忽然抬起头,黑色的眼睛不含杂色,认真又非常直接的对准他的暗红色瞳眸,语气清浅却不含一丝的玩笑成份。
      “你该负前段时间的医药费和这段时间的房租伙食费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该结账了。

      结账意味着什么呢?
      即使是从来没去什么高档的餐厅吃过东西,坂田银时也知道这个答案。
      结账意味着——走人。
      对面的女人在说,你该滚蛋了。

      这个答案来的很突然,但对坂田银时来说却一点都不突兀。
      因为这几天他正好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
      所以现在,对方先说出来反而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只是……
      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还因此而觉得心里更加沉闷了起来,不过这份情绪并没有在他脸上显现。

      坂田银时吃惊的瞪大死鱼眼,一脸控诉的指着鹤见秋实。
      “喂喂喂,你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夫,而是黑心的商人吧?明明银桑我都已经给你暖过床了,你却还要我负什么医药费和伙食费,骗走了银桑纯洁无暇的贞操之后就翻脸不认账了吗!”
      “……纯洁无暇?在你说了上面那段话之后这种东西就不存在了吧?”
      “胡说!那可是银桑我的灵魂性的标识!是空知大猩猩用他一生的节操赋予我的美德!”
      “空知猩猩赋予你的美德难道不是永不纯洁吗?什么时候变纯洁无暇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银桑我告诉你哟,在这篇文里面,不纯洁才是最大的纯洁~”
      “你这么说纯洁她妈妈会哭的。”
      “没关系,泪水才是浇灌她成长的养分~”
      (喂!你们两个跑题了呀混蛋!)

      “好吧,你是纯洁的银时。”
      察觉到话题已经跑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上,鹤见秋实叹了口气,“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回到正题上了吗?”
      “啊咧?还有什么正题?”
      “用你的身体来还账怎么样?”
      “……”
      “其实那些医药费、伙食费什么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比较在意的是第一个晚上你留给我的不愉快体验,万一以后我对男人都硬不起来了怎么办?”
      “喂!什么叫硬不起来啊!你有这个零件吗!你又不是男人说话就不要这么混搭好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表达‘想要~’这个意思……啊咧?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早就说过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了,再说我又不需要贞节牌坊,而且到了我这个年龄,会有这方面的需要不是很正常么~”
      “…………………………………………银桑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根本就只是我的幻觉,其实你真的不是个女人吧?”
      有这种可以随时随地的对一个男人说着破廉耻的话却还一脸正经到不能更正经的女人吗?

      答案是有的。
      因为鹤见秋实的下一句话是:
      “觉得是幻觉的话,那么今晚再来做一次不就好了。”

      窗外的白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亡了一点,有属于阳光的稀薄光线透过玻璃斜射进来,在侧脸而对的黑发女人身上落下一层浅淡的金光。
      明明是在说着这样让人觉得不知羞耻的话,但她的眼神却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干净,不是因为无知,相反是一种清楚地知道一切却不被其干扰的清明。

      “由你来亲自抹消你那一晚带给我的不好的记忆,然后我们就彻底的结清,以后都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零九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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