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不悔 ...
-
“最近在城堡里是不是呆得有些无聊了？”
“你说呢？”
“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当然是某半妖生死挣扎的好戏了。”
“唉…即使过了这么多日子，你对犬夜叉的执着还是一如既往……”
“……我想，我的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哎？我有说你喜欢犬夜叉吗？”
“……我觉得…我们还是什么都别说了…直接去看戏吧……”
“…好吧……”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奈落！怎么是你？！”犬夜叉双手提着刀柄，睁大了眼睛看向猛然间出现在龙骨精身边的男子。
“不只是他，还有我。”犬夜叉的话音未落，男子身边瞬时出现了一位笑嘻嘻的蓝发少女。
“重双(小姐)？”犬夜叉一行人齐齐惊呼，继而又迅速释然了。没办法，虽然知道了重双和奈落的关系，但每次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还是觉得很有冲击性。
“嗯哼~~~”重双歪着脑袋朝犬夜叉他们晃了晃扇子：“呐，众位，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哈~~~”
汗……除了犬夜叉，众人皆默默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十分想念？算了吧！真当我们没看见在你说出这话后，奈落周身那不要钱似的暴涨的黑气吗？想念什么的…我们真心的不需要……
嗯…为什么以上是除了犬夜叉的呢？因为某半妖是这样表达他的想法的。
“重双你被奈落带傻了？！！”某半妖的眼里，惊讶、迷惑、顿悟的情绪一闪而过，最终交织成了一股强烈的愤怒，那看向奈落的眼神俨然就像是在看一只带坏白兔的大灰狼。
听犬夜叉这样说，重双呆了下，转头朝奈落笑得那叫个温柔灿烂：“他说我被你带傻了。”
奈落双手环胸，鄙视地瞄了眼犬夜叉道：“他眼神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哦……”重双貌似理解地点头，又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那他为什么眼神不好啊？”
“这还用说吗？年纪太大了呗！”奈落答得理所当然。
“……”众人默默抬眸看着犬夜叉……真可怜……年纪太大这个内幕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最重要的是……弥勒同情地瞅了瞅犬夜叉：最重要的是，揭露这个事实的是你家敌人，听到这个事实的在场人员里…还有你现女友……唉…也不知道戈薇小姐听到这个事实后会不会嫌弃犬夜叉年纪太大……
“奈落，你太过分了！！！”犬夜叉炸毛了，提着铁碎牙就想挥向奈落…可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哎呀！该死的！怎么还是这么重？！！”
原本期待看到什么武打类好戏的重双看到这一幕无奈扶额：“奈落，我真心不想再看到这个白痴……”
习惯了看犬夜叉愣头愣脑横冲直撞，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而黑了脸的奈落嘴角抽搐：“我也一样……”深紫色的宽大衣袖带着一丝暗金色的光芒拂向身边的龙骨精被封印的部位：“犬夜叉，慢慢玩吧…我们可不奉陪了……”话刚说完，大块的云朵已载着奈落和重双疾速飘向天际。
解开封印后的龙骨精仰头怒吼，巨大的山石不断滚落。犬夜叉自知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提着铁碎牙冲了上去。
不远处。
奈落优哉游哉地盘膝坐在云朵上，拿起小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低头轻啜：“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呢……”
“担心什么？”重双咬了口红豆糕疑惑道。
“提不起铁碎牙的犬夜叉可是会很容易被龙骨精干掉的。”
“他作为你无聊生活里难得的有趣调剂品，你不是也一样没担心吗？”吃掉手里最后的一口红豆糕，重双接着道：“再说了，你反复找犬夜叉麻烦，不就是看中了他那如同小强一样怎么打都打不死的体质嘛！”
“额…好吧，说的没错。”被说中心思的奈落稍稍有点尴尬。
“不过，说起来。”看了会儿战局的重双笑眯眯地看着奈落：“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呢？”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被我辛苦解除了封印的龙骨精，但是我还是觉得会赢的是犬夜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奈落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虽然你这样说，可是我表示真的没从你脸上看出任何显示出对不起的表情。”
“……”正在倒酒的奈落动作一顿，继而接着道：“我是在心底默默表达的，你在脸上看不出来很正常。”
“……”被奈落这句话噎得说不出什么的某女无声低头：沉默什么的…在有些说不出话的情况下…还是比较能表现她的淡定风范的……
看着躺在地上失了铁碎牙的犬夜叉，奈落蓦地出声道：“重双，你觉得…现在失去了铁碎牙的犬夜叉…是不是会再次妖化？”
“唔……”葱白食指抚了抚红润的下唇，重双沉吟了片刻才道：“不一定吧……”
“嗯？为什么？”奈落疑惑了：“铁碎牙事实上只是一把用来压制犬夜叉体内妖怪之血的妖刀，失去了铁碎牙的犬夜叉，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半妖，很容易被充满力量的强大妖怪之血所控制，迷失心智。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
“怎么？”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种直觉罢了，直觉他应该不会再次被妖怪之血控制。”重双抿了抿唇道。她的确不清楚。要她怎么说呢？她只是觉得…就像是一种习惯般…只要看到犬夜叉身边有戈薇…就觉得…好像…会有奇迹发生一样。
“是嘛！那再看看吧。”
“犬夜叉！”戈薇看着地上的犬夜叉遥遥呼唤着。
“戈…薇……”仿佛回应般的，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的犬夜叉，在听到这声呼唤后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下意识的唤出了戈薇的名字。
“喏！你看！”作为动物类妖怪，耳朵也很灵的重双自是没有忽略这点小小动静，朝奈落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那边看。
“嗯……”奈落得到示意，转过身看向犬夜叉，却目睹了他一身妖气、显现出红色妖瞳的模样。“哎？你就是要我看这个？”见重双刚才那副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的自信样子，奈落还以为自己猜错了，犬夜叉必是和重双所想那般没有妖化了。结果却是看到自己所料的样子吗？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重双，奈落惊讶地发现，对方眼里也有着同样的不解。
“怎么会？刚才明明……”重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刚才听到犬夜叉叫出戈薇的名字，她还以为犬夜叉依旧保持着理智，没有妖化，可如今怎么……
妖化的半妖少年一跃而起，扬手向龙骨精进行攻击。
反复数次。妖化前和妖化后的区别一目了然。
“还是太弱了。”奈落无趣的撇了撇嘴：“即便是给他找了那么多次麻烦，提高了些许实力，还只是这种程度。妖化前的不堪一击，妖化后仅仅只是爪刃也足以伤到龙骨精，如此鲜明的对比，是这样有力的衬托了你的弱小啊…犬夜叉。”
举杯轻啜了口酒，重双耸了耸肩：“没办法。实力的提高只是一方面。要想强大，心智和实力的提高要成正比才对。”
“也是……”奈落赞同道：“即便是增长了实力，犬夜叉也还是那样。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旧爱和新欢……哼~桔梗和戈薇吗？”说到这，似是怕说了桔梗重双会不高兴，奈落侧眸瞧了瞧她，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额…我……”
放下酒杯，重双侧身靠进他怀里，好笑地抬眸瞅了他一眼：“你在担心什么？桔梗吗？”
“嗯…我刚才……”奈落有点尴尬地侧过了脸。以他的性格，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虽然她和桔梗不再是朋友了，但是她们之间…依旧有着若有若无的牵绊，是感情…亦或是回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还是从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瞬间，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为她改变着，而这份改变，连他自己都无法轻易觉察。他把她看进眼中，放进了心里。当他说出什么话、计划什么事，他会下意识地把她的想法感受考虑进去；当他身处生死战斗，面临着一个个敌人攻来的瞬间，他想到的不是死亡的不甘，而是那从未在他的世界里衍生过的遗憾，遗憾他不能陪她走到最后……曾经，他厌恶死亡，而今，他害怕死亡，一切，只为她而改变……
重双咬了咬唇，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蔷薇般柔嫩的唇瓣无声轻颤着。她是不是…太自私？明明知道他对她和对其他人的不同，却把这当成是恋人身份的特殊；明明察觉到了他渐渐发展着的变化，却视为理所应当。她何曾…何曾深刻地为他想过考虑过？她…除了因他而衍生得更为深沉的喜欢…何曾…为他改变过自己？
是。当年初入这个世界的自己，冰冷、漠视着所有的生命，偶尔把某个人看进眼中，也不过是当做好戏的主角罢了。
渐渐的，她变了，变得柔软。或许仍旧有着那么一层冰冷的外壳，却也学会了关心身边的人，例如桔梗。
而在她遇到鬼蜘蛛之后，那莫名的…仿佛猝不及防的命运般来了又去的名为喜欢的情感，在她心底滋生。
她不再如同最初。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依旧冷漠着，对于不在意的仍然会见死不救、随意灭杀。
但不可否认，她变了。
那年她失去的两个人，以一种铭刻在灵魂上的方式，让她永远的记住了他们。因他们而长出的狐尾自此将伴随她直到生命无可预知的终结，赋予她曾经无数次渴求的力量，用来保护她此后最想要守护的人。
从此，她会笑会哭，会吵会闹，会有无数种如同人类般的情绪，她真正成为了一只有了情的狐狸…如母皇父后所期待的的那样。
可她的一切改变都是在遇见他之前，她所有的改变都不是因他而存在。她不曾…为他改变过…却让他这般……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如同最初相识时那般邪肆恣意，不受拘束，
他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谁就说谁，
怎能被她改变？怎能被她束缚到？
她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他…应该是最自由恣意的他啊……
重双抬手环住了奈落的颈子，引他正过脸看她，在他疑惑的那瞬，仰头吻上了他凉薄的唇。某种温凉的液体，在时隔五十年后，再次从少女如夜的眸中滑落，滑过两人相近的鼻端，滑过两人相贴的唇……
奈落愣愣地垂眸看着少女被泪痕润湿的脸颊，感受着唇间蓦然落入的温凉，半天没能缓过神来。她居然…哭了……是…因为他？心里的感觉纠结复杂。说没有一点点喜悦，那绝对不是真的。毕竟，从他诞生到如今，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而哭…而且…哭的人…还是她……这种被人深深在意着的感觉…真好……但是对他来说，这种感觉再好，也压不住他心里对她浓浓的疼惜。
没错。有她为他哭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可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她是倚在他怀里笑而不是哭。那种因疼惜她而有的一次次心灵抽痛感，胜过她的眼泪所带来的一切欢愉。
左臂微微用力，环紧了少女纤细的腰肢，右手抬起，修长手指轻轻地、温柔地抚过了她湿润的脸颊，奈落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轻柔的、温暖的吻。
带着柔柔的力道，不张扬，不霸道，不含有任何嚣张的掠夺。只是轻轻地，那么温柔地舔吮着少女娇嫩的唇瓣，宛若温柔的抚慰，环在腰间的手轻抚着少女的背，带着恋人间如海的包容和理解。
他知道啊…知道着……
他知道她在愧疚着、痛斥着自己，知道她是多么惊讶而又伤悔着他因她而做出的改变。
所以，他这般回应着她。用行动来告诉她，他不悔呀…真的不悔……
不悔因她而做出的改变，不悔因她而有的温柔犹疑。
他只想感谢她。
感谢她让他有了爱。
爱她……
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个诞生于黑暗中的邪恶妖怪。他的属性从诞生起就名为邪恶，而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他…是因为爱而诞生的呀……
鬼蜘蛛对她的爱……
就好像一个沉浸在黑暗中的生物居然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发掘出了光亮般。
从此他的身边不再只有邪恶黑暗…还有爱…有她……
他不单单只是一个由无数邪恶妖怪组合而成的半妖，他有了自己独特的属性，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或许他还应该感谢时间。
感谢时间让他在最适合的时候遇上她。
也许这样说有些残忍，但若不是鬼蜘蛛的消逝，她不会发现自己的改变自己的情感，他不会诞生不会遇见她。
他们，在那样最猝不及防，却又最恰当的时间遇见彼此，是多么美好的幸福……
为此，此后的一切改变，他甘愿…亦不悔……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不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