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
-
01
接到这个突然委派的外交任务，是在今天的轮值班次结束前七分钟。
星际联邦上层，克里斯多夫-派克将军用三分钟交代完任务，又用了一分钟提醒柯克舰长，在完成外交任务后，最好立刻带着他的随行船员离开这次拜访的星球。不过鉴于派克将军说话时语气轻松，神情也不严肃，柯克推测如果逗留太久，大概会引起一些比较可笑的后果，这个推断让他立刻将斯波克列为随行第一人，毕竟，有什么会比见到他冷静理智的瓦肯大副闹笑话更让人愉悦呢？
通讯结束，柯克并不知道的是在视讯的另一边，派克将军对他会圆满完成任务这一点不抱任何怀疑，但他同样有预感，最后一定会有一些后遗症，因为在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舰长身上总是会发生点意外。
向舵手苏鲁先生下达了前往童话星系——这次外交任务将拜访的星系——的命令后，柯克结束了轮值班次，走在前往餐厅的通道里，他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了斯波克，出乎意料的，瓦肯人很明确的表达了拒绝。
“我需要原因，斯波克先生。”柯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落后他半步的瓦肯大副。自从他们约定好，将争吵控制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之后，斯波克已经很少会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反驳舰长了——‘你每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反对我的决定，都是对舰长威严的挑衅，我要求你给予我作为一名星舰舰长最起码的尊重，大、副！’，柯克用这个理由说服了斯波克，后者遵循了它，而这个小小的约定却极大缓和了进取号②上原本紧绷僵硬的气氛，第一次担任舰长的地球人类，和第一次担任大副③的瓦肯人都因此上了一课。
“请允许我先提问，”得到舰长允许后，斯波克问道：“舰长，你对心灵矮人有所了解吗？”
“嗯……我记得那些小矮人是心灵能力种族，有一种叫做‘情绪感染’的能力，因为他们的形态特征，被称为心灵矮人。”柯克努力回忆在星舰学院学到的外星生物知识，但是这个种族的资料就比瓦肯人多一点，“他们生活的星系没有名字，后来联邦按照该星系的特征给它取名‘童话星系’，位置在阿尔法象限和贝塔象限交界处的边缘区域。另外，这个种族虽然加入了联邦，但他们从未出现过。”
“因为心灵矮人对童话主星极度依赖，他们离开童话星系后会迅速衰老，直到情感干渴后死亡。”斯波克双手背在身后，站姿挺拔，“心灵矮人是外放型心灵能力种族，以正面情感为食物，类似人类对热能的需求，这是他们生存的必须条件。在童话主星上，该种族所拥有的情绪感染能力，经由主星产生的一种特殊磁场将提高3.13倍，能对目前已知的所有碳基生命造成情绪感染，对拥有精神感应能力的种族至少提高7.2倍，而瓦肯人是接触型精神感应种族。”
“所以，这些心灵矮人对你来说是高危分子？”柯克在心里把斯波克从随行名单上划掉，转身继续向餐厅走去，他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过头瞪着瓦肯人，“等等！你总说瓦肯人没有感情，但这些小矮人的能力是放大情感……见鬼！这些小矮人根本就是你的天敌？！”
“否定的，舰长。”斯波克轻挑起一侧眉，冷静说道：“危险的前提是瓦肯人的精神壁障遭到破坏，假设将精神壁障提升，是可以抵抗，甚至忽视这种能力。鉴于我已知道何时将与心灵矮人接触以及他们的能力，从逻辑上判断，他们仅是潜在危险。”
“为什么会是我？我是说，考虑到我的星舰上有你。”柯克揉乱了一头金发，看着他即将见到‘天敌’却依然面无表情的大副。
“进取号是距离童话星系最近的一艘联邦星舰，接到任务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嘿！需要我提醒你吗？斯波克先生，你在五分钟前刚拒绝了我的安排。”
“是4分26秒前。”斯波克继续说道：“经过7.26万年的进化，心灵矮人失去了侵略性与攻击性。联邦下属星际舰队58.3%的星舰成员进行过童话星系的外交活动，根据事后的反馈报告，判断这是一个非常友善，热情好客的种族，此次任务的危险性不高于4%。而我仅是考虑到我本人并非此次任务的必须成员，以及双方的种族差异，所以予以拒绝。”斯波克顿了顿，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舰长，若你要求，我将随同前往。”
“不，在知道对你有危险的情况下，我不会将我的船员派去送死。”柯克竖起手指，制止了斯波克关于‘送死’的反驳，“闭嘴，这是舰长的命令。”
他们一起享用了食物，在走回舰长舱室的路上稍微谈论了一下工作。柯克向斯波克道别，打开舱门，看着依然站在门口，没有离去意图的大副问道：“斯波克先生？”
“舰长，与童话星系的外交任务请允许我随行。”斯波克说道：“心灵矮人的情绪感染经由主星磁场增强后，将极大消弱感染者诸如恐惧，痛苦，绝望等负面情绪，强制放大快乐，幸福等正面情绪，使感染者沉迷在虚假的满足感中。作为人类，以及舰长你自身情绪的……巨大起伏，我认为你无法抵挡这种能力，而我并未考虑到这一点，这是我的失误。”
“你认为我会在那些小矮人身边享受的舍不得回来？！”柯克握了握拳头，克制着给斯波克一拳的想法，他用力拍了拍进取号的墙壁，说道：“我的一切都在这里。放心，我会圆满完成任务！”
“无理由的自信是——”
“不符合逻辑的，我知道，”柯克打断了斯波克的话，嘴角扬起傲慢的笑容，“很抱歉，詹姆斯-T-柯克从来不符合逻辑，但他总能成功！”
斯波克沉默了3秒，柯克距离他仅34公分，以瓦肯人绝佳的视觉能力，他看的十分清楚：一双蓝色的人类眼睛——更正，是纯粹透彻的宝石蓝——瓦肯人在脑内更新了关于舰长的资料。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斯波克突然想到了这句古老的地球谚语，他必须肯定这句相当抽象话确实有其意义，他几乎能看见在柯克眼中燃烧的火焰——人类的眼睛无法产生火焰，这是错误的描述。
“是的，舰长，你是不符合逻辑的。并且我对‘总能成功’这一点——”
“现在，斯波克先生！请你回到你的舱室，我相信作为大副，你也有很多文书工作需要完成！”
“……是的，舰长。”瓦肯人最终选择了沉默，他很清楚的看见柯克舰长身侧握紧的手，而他并不认为与自己的舰长发生肢体冲突是正确，合适，妥当的行为。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