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McCoy【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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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McCoy
这里是Leonard-H-McCoy的私人日志，时间，星历XXXX-XX。
这篇日志会在我的私人日志里悄悄待着，直到发霉，或是我死后才能被打开。不是为了给Jim保留点舰长威严什么的，那玩意他早就没了，我只是，有些话对着他们说不出口。
上个月，私人的加上工作的，我一共写了七篇日志，其中五篇都是关于在那座死去的星球上发生的意外。今天这篇日志是最新进展，简单来说，晚餐后，具体时间我懒得记了，我收到了这辈子最惊悚的圣诞礼物，我的一个好朋友把我另一个好朋友的肚子给搞大了，用医学术语描述就是‘怀孕’了。
总之，我最好的朋友，是的，Jim，又是Jim，如果没有意外，十个月后他就会有一个孩子，而我得负责给他接生！这操蛋的世界！！我多希望他能安安静静度过这五年，不要总是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知道总有一天Jim会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掉，我那么爱他，就和爱我的Joanna①一样！我知道自己不需要像个老妈一样护着他，他只比我小六岁，是个成年人，可我没法控制，他来的时间太巧了。
五年前我刚离婚，失去了我的Joanna，那一刻我整个世界都碎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群混蛋说的话，“Mr.McCoy，你是一位令人尊敬，医术高超的外科医生，你拥有良好的经济环境，但是很抱歉，我们认为你的职业以及你的性格并不适合成为一个一岁小姑娘的抚养人。”
法院认为我狂躁，阴郁，骂骂咧咧，日夜颠倒，酗酒，这些我都无法否认。我他妈只是个医生，除了三录仪和无针头注射器我什么都不会用，而我引以为傲的医术也不能让他们把我的女孩还给我。走出法院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的下半辈子会死在酒精里，然后某天被人发现Leonard-McCoy的尸体躺在沙发上已经发臭。
我本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上帝塞给我一个James-Kirk，就这一点，我，感激上帝。
刚认识Jim的时候他就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快被自己折磨得崩溃了。那次真的是个意外，他喝的醉醺醺的，捏着那个破星舰模型不肯放手，他背诵了近千个星球名，然后背诵他的指挥学课本，最后是工程学一堆长的要命的数据。当时我就知道，我不能这样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自己，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有未来，我不能让他像我一样死得这么凄惨。
Jim是个缺爱，自卑，没安全感的小鬼，他需要有人愿意去爱他，而我需要有人需要我，我们都知道双方有点移情作用，但我们挺合拍的，我们把对方当做家人。这就足够了。PS：我到现在依然认为加入星际舰队是我人生中第二愚蠢的决定，仅次于被我的前妻说服，放弃了争夺Joanna的抚养权。
操，跑题了。
那孩子——Jim肚子里那个——的另一个父亲是个半瓦肯。就是《星际联邦内部种族介绍》上说的那个‘力量，智力，体力，视力，听力等等诸多方面是人类的三倍，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人类’的瓦肯人，一个对外宣称我们理智逻辑，爱好和平，实际上充满危险的种族。
就算被掐过一次，Jim也不会在意Spock到底有多危险——事实上，他在星舰学院就看上那个尖耳朵冷血妖怪了——Khan事件最后Jim一直在昏迷，他不知道，但我看见了，失去理智的瓦肯人到底有多恐怖。那位据说是个超人的Khan，被这个一直宣称自己是和平主义者的瓦肯人弄的半残，四肢几乎全部折断，全身40%的内脏破裂，颈椎差一点就被掐断了。如果不是Uhura及时通知他我们需要活着的Khan，我想到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具被撕碎的尸体——我现在万分确定，瓦肯人和罗慕伦人确实是一个祖宗。
是的，我当然知道，不管是作为同僚还是朋友，Spock都是值得信赖的，但我不喜欢他，准确来说，我不喜欢瓦肯人冷冰冰的逻辑。I am a doctor，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必须冷静理智，但我的冷静理智是基于我的职业素养和医生拯救生命的天职，而不是所谓的‘最佳选择’。
瓦肯人很危险，他们用理智压抑自己，但如果有一天理智消失了呢？所以，幸好Spock有一半是人类。我讨厌他瓦肯的一面，但我接受他人类的一面，就像Jim说的，Spock有一双人类的眼睛，我和他人类的一半勉强算朋友。
最后，偷偷祝福他们。愿上帝保佑，让我这两个重要的家人都能得到幸福。
PS：如果Jim不邀请我当那孩子的教父，他就等着每天三餐一餐一针吧！
*
事情发生的时间是Enterprise执行五年探索任务的第一年末，更具体点，是他们探索完一片陌生星域后，前往最近一处自由港进行修整补给的一个晚餐前。
Kirk在复制机上选好了自己今天的晚餐，芦笋意面，蔬菜沙拉，果汁。排除意面中装饰用途大于食用用途的几条鸡肉丝，这是一顿清淡爽口的素食，而James-Kirk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和高热量爱好者，他喜欢所有的肉类，喜欢各种奶酪，芝士，糖类，他的体重曲线指数就是这一点最好的证据。
“Jim，我发现你这七天对肉类的需求减少了38%。”Spock放下自己的餐盘坐到Kirk身边，他们的距离非常近，手臂移动时会与对方轻轻擦过，这样的距离完全无视了瓦肯人对隐私的高度要求，但他们已是缔结连接的伴侣，如此亲密是符合逻辑的。同样的，不管是出于男性还是瓦肯人的独占欲，Spock都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这一事实，不过以瓦肯人保守内敛的性格，他也只能做到如此含蓄的宣告。
“嗯……”Kirk咬着叉子，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个星期的菜单，“好像是这样。我只是突然觉得素食的味道也很不错。”
“低热量饮食加上高强度的运动量令你的体重有所降低，约在2磅到4磅之间。”Spock说道。Kirk转头看向他，脸上是伪装出来的夸张的惊讶，“瓦肯人的眼睛都这么厉害吗？这样微小的差别只用肉眼就能看出来。”
“否定的。我仅是对比你上一月的体检数据，以及，”Spock几不可觉的停顿了一下，“昨日2300我拥抱你时所感受到的体重。”
Kirk眨了眨眼，宝石蓝的眼睛逐渐加深，他想起了昨天火热的夜晚，他轻声说道，“我亲爱的指挥官，你学坏了。”
Spock轻挑起一侧细长的眉，“Captain，我是一位成年瓦肯人，拥有良好的判断力与自制力，并不存在‘学坏’这种倾向。”
“好吧，你只是在不合逻辑的我身边变得偶尔会不合逻辑。”指尖轻柔摩擦过瓦肯人的手指，Kirk以此来阻止Spock即将出口的否定，与此同时他扬起嘴角，露出一种混杂着傲慢，不羁，自信，充满费洛蒙和性暗示的笑容，“Commander，不介意的话请将你值班前的时间空出来，我们可以下盘棋？”
Kirk在很早之前就动用了舰长的权利，将自己和Spock的轮值班次尽可能调整一致，但后者在身为进取号大副的同时，也担任了首席科技官的职务，这造成了Spock一个月里总有二、三天需要值伽马班（深夜班）。
“这是良好的放松方式，Captain。我将在1900拜访舰长舱室，2200进行冥想准备值班，我认为3小时足以结束我们的，棋局。”Spock脸上是瓦肯式的面无表情，只是说到‘棋局’时明显停顿了一下，Kirk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他为此不得不咬住嘴唇才能忍住扩大的笑容。
“在此之前，Captain，你需要前往医疗湾，Dr.McCoy看见你的体重曲线指数会感到满意。”
“嘿！在和你的丈夫调情时，请别提起他老妈！”Kirk用叉子敲了敲餐盘边缘，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Spock对舰长关于医生的比喻不予置评，但是，“瓦肯人从不在公共场合调情，这太过失礼。”
“是的，你没在调情，是我。”Kirk说完，快速用力的揉捏了几下Spock的食指指尖，随后满意的看见一抹淡绿色爬上了瓦肯人的耳朵尖。进取号年轻的舰长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高呼：我爱死了瓦肯人一本正经的调调和高度敏感！！
医疗湾。
如同Spock所说的那样，McCoy确实对舰长的体重曲线变化表示了满意，并借此机会压着自己送上门的Kirk做了一次体检。
“很好，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一个月你就会恢复到当上舰长前的体重，不至于胖成个Tribble。”首席医官一边挥舞着三录仪，一边回应Kirk的抱怨，“难得你自己送上门，不用我跑到舰桥去抓人，Jim，不压着你做体检，难道要我追着你跑遍整个Enterprise吗？！要知道你一个月前才受过重伤！你昏迷了整整两天！！”
“我很健康，Bones，Spock可以作证，”Kirk笑嘻嘻的说道，“他昨天才把我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McCoy看着他面色红润，眉开眼笑，神清气爽的挚友，却只能一脸厌恶暴躁，“我再一次恭喜你心想事成，Boy，现在立刻闭嘴！！”三录仪显示界面上几个数据被医疗程序标注出来，McCoy低头看了看，无意识抽搐起嘴角，他将三录仪移动到之前检查的部位，异常数据更加明显稳定，他抬头看向Kirk，再低头瞪着他的腹部，最后瞪着自己手中的三录仪喃喃自语，“我一定是还在宿醉，对，一定是这样，我昨天才和Scotty一起喝过酒，我肯定还没醒过来。”
“Bones？”Kirk稍微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McCoy这副惊吓过度拒绝接受的样子。
McCoy瞪着手中的三录仪，确定数据真实无误后，他闭上眼认命的深深叹了口气，“见鬼，Tribble真的分裂了！”
“Bones，你到底在说什么？”Kirk有些紧张但并不害怕，因为McCoy是全星际舰队最棒的Doctor，他了解他的职业水平与职业素养，并以友人为荣。
McCoy狠狠揉了揉脸颊，重新睁开眼看着Kirk，他有太多的话要说，但最终只蹦出一句，“你和他□□的时候没带套吗？”
“时间足够的话谁要带那玩意，光溜溜的比较爽，何况那可是Spock，”Kirk试图表现得洒脱点，但他脸上掩不住的淡淡潮红出卖了这位星际舰队史上最年轻的舰长，“我是说……呃……就是……你懂的……”
“给我收起你这幅怀春少女的脸，我他妈看得要吐了！”McCoy放下三录仪，他觉得自己快拿不稳这台给他带来噩耗的仪器了，哪怕医生的手稳定的可以拆鱼雷，“听好，Jim，你不是生病，也不是有什么问题，你只是怀孕了。”
“啥？”
“恭喜你，那个尖耳朵冷血妖怪把你肚子搞大了！”McCoy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不需要费心去找孩子的另一位DNA提供者，他知道Kirk虽然滥交，种马，四处留情，睡遍全银河系，私生活乱七八糟，不在意床伴性别种族，但事实上他更偏爱女性，少数几次同性经验也只当TOP，和Spock那次意外是Kirk第一次当Bottom——虽然这个第一次的结局有点儿凄惨，但也阻止不了进取号英勇的Captain Kirk扒光了衣服义无反顾的扑上去。
当然，McCoy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但他是Enterprise的总医官，更倒霉的是Captain James-T-Kirk的挚友，保姆，老妈，兄弟，他必须知道Kirk的所有情况，以防止某天后者过敏或者感染了什么病毒把自己的小命玩完了。所以一个月前那次探索陌生星球的行动中，他在听到Kirk奇怪又危险的要求后依然只身传送下去，然后痛苦的目睹了全程——简单来说，就是苦逼的医生在绝望中被迫听了三天，由他两位好友现场表演的爱情动作片。让我们默默给他点根蜡烛。
Kirk听到McCoy的回答睁大眼，这次换他瞪人了，“这不可能！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百分之百纯种地球人！”McCoy指着三录仪说道：“我给你检查了两次——虽然只是初步的——这些数据不会出错，除非Enterprise整个医疗系统都出错了！”
“可是，我怎么可能怀孕？！”确定了McCoy没有开玩笑，Kirk神情恍惚的摸着肚子，“一个……孩子……”他剧烈的情绪波动震动了Spock的精神壁障，从两人的链接中传来一道询问和关切的意识，/Jim？/
Kirk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应了他的伴侣，/我没事，详细情况我想你等会儿就能知道。/
“我怎么会忘记，你可是James-总有意外发生-T-无所不能-Kirk，别说生孩子，你就是有天变成女人我都不应该感到惊讶。”医生并不知道自己这句无心之言在未来确实发生了，“我们现在得把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叫过来，幸好他在船上，不用我满宇宙去找。”McCoy打开了通讯器，“McCoy呼叫Commander Spock！”
【我是Spock。】
“紧急情况，请Commander现在，立刻，马上，来医疗湾！完毕！”结束通话，McCoy看着还在恍惚中的Kirk，走到复制机前点了杯牛奶塞给他，“喝下去，冷静点，然后我要给你，你们，还有那个冷血妖怪做一次全套检查。”
“……检查……”Kirk突然惊醒惊呼道：“Bones！我和Spock这个月几乎天天□□，这不会影响到孩子吧？！”
“你肚子里那个很健康！生命力顽强！十个月后他就会从你肚子里爬出来！我他妈还得给你接生！！”McCoy终于狂暴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的！现在给我闭嘴！！不然我就把你关进医疗舱十个月！！！”
Spock走进医疗湾时，立刻看出现场一片风雨欲来雷鸣闪电。他望向自己的伴侣，Kirk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润，笑容灿烂，宝石蓝的眼睛熠熠生辉，显而易见的万分高兴，而McCoy则是一副‘我可以杀了你之后再自杀吗？’的木然。Spock微微挑眉，他很少看见医生这样的表情，正常情况下的McCoy是喋喋不休，容易狂躁阴郁的，但即使是Khan事件中目睹了Kirk的死亡，他也能在悲怆痛苦中维持一名医生的冷静。
事情紧急，与Jim有关，但并无危险。Spock在心里做出判断，走到坐在生物床上的Kirk身边，他背负起双手，站姿挺拔，“Dr.McCoy。”
McCoy冲他点了点头，一手捂着额头开口道，“一句话，Jim怀孕了，你的孩子，一个半瓦肯小鬼。”
Spock闻言高高挑起眉，“Doctor，鉴于你的职业水平，我认为你知道地球人类确实拥有怀孕的能力，但男性DNA中这部分片段早已退化，而瓦肯人虽然在母星毁灭后基因发生了细微改变，但同样没有使同性怀孕的功能。这个玩笑并不有趣。”
“我当然知道！！”McCoy捂着脑袋怒吼，“Jim！你来解释，那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快点，Spock，打开你的脑子！”Kirk认为光凭语言他已经说不清了，他迫切想和Spock分享自己的快乐。
人类强烈的情感对瓦肯人来说是种精神攻击。在这艘以人类为主的星舰上，Spock必须一直维持自己的精神壁障，与Kirk缔结链接后，他更是提高了精神壁障的强度。毕竟比起以前，瓦肯人只需要防护感应范围内的稀薄的情感碎片，而现在他需要防护的，是可以直接传递到他精神世界中的情感，尤其是Kirk在人类中也是个情感波动强烈的个体。幸好他们是链接的伴侣，Kirk强烈的情感不会对Spock造成致命性伤害。
为了保持大脑的清醒和正常的工作效率，Spock会在值班期间阻断与Kirk的意识传递，将他们的链接控制在较低感应程度。现在他降下了精神壁障，属于Kirk的剧烈情绪混杂着他的解释一股脑撞进了瓦肯人的精神世界，Spock为此微微皱眉，默默梳理那些杂乱的信息和强烈的情感。
随着整理的信息越来越多，Spock微微睁大眼，挑起眉，淡淡的喜悦在焦糖色的眼中绽放，Kirk的笑容也越发灿烂甜蜜，他们就这样深深凝视着对方，在旁边目睹了一切的McCoy打了个寒颤，忍无可忍转过身继续工作，他一点也不想看这一对眉来眼去。
大概几分钟过后，McCoy将新建立的秘密医疗档案备注在Kirk条目下的，并与Spock的医疗档案设定为关联，然后就听见瓦肯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必须承认，这极大的愉悦了我。”Spock轻声说道：“我推断是二十六天前，在那颗已死去的小型K级星球上，我们缔结链接后的第三天我让你受孕。”
“没错，就是在那个见鬼的星球上！很好，一次中标，真他妈准！”McCoy干巴巴的说道：“所以我要说恭喜你们吗？哈，哈，这可是蜜月宝宝。”
“谢谢。”Kirk甜蜜蜜的笑道。
“我已收到你的祝福，Doctor，”Spock轻轻颔首，对McCoy说道：“我将这份喜悦分享与你。”
“Spock，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以性别来判断喜爱是不合逻辑的，Jim。”
“好吧，你两个都喜欢。我更喜欢女孩，当然，如果是男孩我也会爱他。”
这位九个月后才会出生的小生命已经开始怒刷存在感，McCoy可以预料到未来的日子里他和Kirk的聊天话题是什么了，在这一刻，进取号的总医官阁下感觉到全宇宙的恶意狞笑着向自己扑面而来。
“我希望她会有尖耳朵，我超喜欢这个。”
“在过去24天内我们发生的肢体接触中，我已体会到你对我种族特征的喜爱。考虑到人类与瓦肯人的基因，你的期待将有76.8%成为一项事实。”
McCoy握紧手中的PADD，防止自己砸向地面或者用它攻击Spock——冷静点，Leonard-McCoy！这可是个瓦肯人，他会给你瓦肯神经掐的！他还是进取号的指挥官，他现在还是受到联邦保护的稀有种族！你不会想上军事法庭的，想想你的Joanna，你的Baby Girl，她还等着你回到地球！！
“这么说，我会有一大一小两个尖耳朵精灵？”
“Jim，瓦肯人确实拥有尖耳朵，但精灵并非适合的形容词。”
“可是我喜欢。”
“……用人类的语言，好吧，如你所愿。”
McCoy转过头，表示自己眼神已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McCoy【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