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后遗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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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了。
只有疯子才能如此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吧。叶文轩并没有办法。不说他本来就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就算比她强恐怕也无法制服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吧。更何况她疯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吧？想到此，叶文轩就更无法出手，干脆松了手等死。
没有等到死亡或者任何痛楚，继续等了一会儿，只听到她的大喊。
“姓齐的，你快把我放开！”
睁开眼睛，看到她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是怒喊。
“你把我放开，不然我杀了你！”
这姓齐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制住了白月？叶文轩四处看着，才看到一叶小舟上翩然而至的一老一小。
“你把我放开，听见没有！”
相比于白月的歇斯底里，先生显得很平静，只是说：“你现在太激动了，好好休息吧。”然后拐杖在她身上一点，她就再没有声息的软倒了。
“先生，悦姐姐她没事吧。”
接上了她脱臼的右臂，先生说：“身体没事。”然后把她抱上了小船。正要追去，叶文轩却被阮梅拦住了。
“悦姐姐说的没错，我是孽种，我父亲做的事情的确对不起她们。所以我也不许任何人去伤害我的姐姐们的。请回吧，东篱寨再也不欢迎你。”说完，小姑娘也跟着上了船，又看了看，没好气的把白月她们来的那条船也一脚踹回了水里，看着他一人在岛上站着。
“小梅子，别做的太过分。”
“他做的就不过分吗，听别人挑拨是非。”
“熊千山也没说什么假话。”
这话让阮梅没法反驳，过了半天只是说：“反正就是他不好！”
“藏剑山庄啊，其实她不去也好。”
先生突然说出的话，让阮梅看了他好久。
白月这一睡就睡了两三天。本来就被先生点了昏睡穴，又因为情绪太激动而开了不少静心安神的药方，综合下来，就不觉三天过去了。醒来之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满桌子的饭菜，白月坐到桌子前面，直接用手抓着吃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但还是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嚼着，咽着，食物混着泪水一起吃进肚子里。
从门缝里偷偷的看着里面的情况，三个小姑娘都默不作声。她们已经好久没看到白月这个样子了。上次这个样子，还是在她杀了严烈想要自杀之后的事情。她们没人亲眼见到那一幕，因为那时她们都在睡觉，在她的保护下安全的睡着，只是后来听先生偶然提起，她把严烈杀了之后在血泊里呆坐了很久，想要用匕首自杀，被先生打断了。因为还有她们，所以她不能死。这次她已经把所有的反叛者除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死的理由呢？
呸呸呸，什么叫不能死的理由，应该是没有要死的理由吧。小姑娘们敲着木头怨着自己晦气的想法，然后什么办法都没有的只能去找先生求助，而先生给的答案只有——不知道。
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是从恶魔手里解脱后的短暂精神崩溃，这次是爱情带来的重度损伤，而爱情这种事情远不是别人能说了算的。
好一段时间，除了上厕所之外白月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还好是叛乱已除，阮梅基本上可以镇住那些人了。只是白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让她们有些担心，想要逗她开心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整个小院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
“完了完了，我快疯了！”翠竹说着，她终于忍不了那气氛。阮梅是寨主不能乱，素菊虽然也不怎么高兴，但一看书就没事了，就只剩她一个在郁闷，这太不公平。太烦躁的，直接扯着素菊出门了，去扬州城里逛逛也好。
“竹姐你干吗？”
“看看有什么可以带回去让悦姐高兴一下。”
虽然只是自己想要散心，但翠竹还是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让素菊没法反驳的跟着她去，只是进了城就原形毕露的决定与她分道而行，晚饭之前在回寨。
这……素菊没了话语，她也没什么太想逛的，只是找了个敞亮的地方，坐在石台上继续看书而已，看的烦了就随便看看往来的人流。
看着看着书，随身带着的金蟾突然挣了挣，从怀里跳了出去。素菊忙去追着，这是娘亲的遗物，弄丢了总不好了。跑了好一会儿才追上那蟾儿，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跳的那么快，好不容易逮住了，站起来的时候，素菊惊叫了起来。
“苗人！”
苗人又怎么了吗？
在那苗人不明所以的回头时，素菊正在感谢流星之神让自己愿望成真，看到一个苗人，只是希望他懂汉话才好。
“小姑娘，你知道忆盈楼怎么走吗？”艾黎问着。他已经十几年没来中原，早就忘了路了。
懂得汉话！又是一重惊喜，素菊直接拉住艾黎不放了，看着他诧异的眼神，小姑娘说：“我带你去忆盈楼，但你也要帮我做事情作为交换。”
“什么事？”
“教我苗文。”
虽然不懂得一个汉人小姑娘为什么要学苗文，但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赶到忆盈楼的艾黎也只能先应承下来，虽然他也可以找另一个人来问路，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甩开这个小姑娘，那眼睛太过熟悉了。
“我教你，但你得先带我去忆盈楼。”
“先拉钩。”
“小丫头，心情怎么这么好？”在寨门口等人的翠竹看到哼着小曲儿而回的素菊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是心情好嘛。”素菊看着她手里拿的东西。“你买这个干吗？”
“给悦姐吃啊。”翠竹说着，却一直盯着来往的游船看着，一点儿都没注意到素菊有点儿失笑的表情，那过去悦姐拿来哄她们的东西，反哄回去有用吗？
“小丫头，帮我拿一下。”
“恩？”
“那条船很不对劲儿。”把糖葫芦往素菊手里一塞，翠竹飞身跃入水中。这位东篱寨里一等一的游泳好手没两下就游到了船边，然后，带回了一个快要淹死的男人。
“快点牵马来！”
找了一匹肥马让那人趴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在岸边遛着，只看得素菊有点发呆。
“小丫头，看什么看，快把糖葫芦给悦姐送去。我处理完这家伙就回去。”
“哦，好。”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