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竹致

18、第 18 章

　　太安把早上的事早忘了大半，一天都被求婚的人勾着心，见是清烟来了，感觉比和飞语坐一桌吃饭亲切多了。她坐下就问：“是哪家的叶公子啊？”
　　清烟还怕她问不出门的事，见她不提，便顺着她的话说：“河南金刀叶天成大侠的公子。”
　　太安仔细想了想，终于给她想起是有这么号厉害人物。平时长辈们议论的自然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她能记住，也说明这人真是宗师级人物。
　　“哦，我知道。”太安抿了抿唇，接过清烟的酒壶给自己倒了半盅，双手捧着，用杯子遮着拿舌头舔了一口。她在家尽管闹腾，却不让喝酒，说是醉了耍酒疯。
　　“那叶公子住大院里吧？我能不能见到他？”
　　“你想见？”
　　太安呵呵笑起来：“给飞语姐姐提亲嘛，想看看。”
　　清烟说：“要见的话，明天我带着你一起去看。”
　　太安恩恩的点着头，她穿着嫩黄色的衣服，长发用粉红色丝涤绑住，衣袖慢慢滑下手腕，露出清瘦白皙的手腕，上面青红两色的玉镯换成碧绿颜色，却更有种赢艳味道。
　　清烟本就对她存了爱慕的心思，一时见了口干舌燥，慌忙移开视线，又看见太安微微歪头，露出细长的脖颈，飞鸟一样优雅的曲线。
　　太安不知，晃着手镯给他看：“看，飞语姐姐送的，真是宝贝呢。”又详细告诉他飞语是怎么对她好的，怎么送她首饰的。
　　清烟含笑听着，等菜上到桌了，太安才闭了口。
　　“今天都呆在屋里，做什么了？”清烟知道太安的性子，不喜欢关一个地方。
　　太安本想说画画，想起花才花了一半；又想说抚琴了，那些曲子早忘差不多了，断断续续弹了一首，怕人笑就住手了；剩下的都差不多，没什么好说的。
　　清烟看她恹恹的，还以为是在院子里关郁闷了，就道：“园子里大，要想出去玩，就找个人陪着认路。你可以到处玩的，哪里都可以去。”
　　太安点点头，抬眼看面前的少年，眉眼怎么那么温柔呢？你对我真好，为什么呢？她想着，手不自觉地抬起，想去摸摸他温柔的眼睛，抬了一半自己发现了，中途改成摸摸自己的耳朵。
　　脸微微红了，又想起他说过的话，飞语是他的侄女，这个问题太安以前没有想过，开始还老以为他们才是一对神仙倦侣，然而他对自己说的飞语只是他侄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定是提醒自己吧，可是，我有做出很明显吗？明明我藏得很好才对吧。
　　清烟走到桌前，看她写了一半的字，画了一半的画，琴谱还摊在七弦琴边，琵琶也搁在凳上，一屋子东摆西放的东西。
　　太安站在门边红着脸，却犟着说：“笔不好写。”
　　清烟笑笑：“我又不说你，好了，晚上要做什么？”
　　“有什么好玩的？”
　　“不出宅子也没什么可玩的。不如听曲吧。这里有个乐府，记得是飞迁在管。”
　　叫了个丫鬟去领人，不一会儿来了三个少女，一人抱琴一人捧箫，另一个空着手来的。三人的衣饰较其他丫鬟要华丽得多，而且式样也不同，是仿着画中女仙的衣服做的，走起来有些飘逸。容貌多是清丽，谈不上艳丽媚惑。
　　清烟点了几首曲，空手来的少女站在中间唱，声音圆润悦耳，尤其是一双手水般柔软，一时掐着兰花指一时随风做势去。
　　太安完全被那双手迷住了，悄悄在袖子下学着，不过她是练剑的手，平时捉笔都觉得小巧握不住，做这样的姿势自然生硬僵涩。
　　清烟侧头看她，见她拧着一双眉，手在下面轻轻地动，心里就猜个八九不离十，暗暗地笑。
　　果然不多久太安就放弃了，双手伸出袖来，托着脑袋轻声跟着哼。
　　“对了，我忘了说，今天过来的时候见了个人，样子和你有点像。”
　　“是吗？哪里看的？可能就是我。”
　　“怎么可能？人家是唱戏的，唱的还真好听。”
　　清烟想了想，心说定是老三私养的戏子，胆子长了，竟敢往大院里带。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忽地问道：“和我像？”
　　“长得也不是多像，没你好看。不过那味道像。”
　　清烟被她夸得笑，问：“什么味道？”
　　“臭味道。”太安正经地扬起脸跟他说。
　　那夜色还没深，清烟就回自己院去了，就在太安隔壁。说是隔壁，也离了好远的路。洗漱完了太安坐在卧房的窗台上，看天看地想东想西。
　　慢慢地靠着窗棂想得睡着了，还是全靠使女发现了，抱回床上去的。

　　第二天一早，太安醒得特别早，主动跑到清烟的院子去。
　　那时天色才开，大地清凉，一路走去，草上的露水沾湿了鞋。
　　清烟的院子很大，半边是一弯地泉，从右流到左，汇成一条小溪蜿蜒流出院去。太安左右张望着，见了几个劳作的小厮，忙摆手不让通报。
　　其实清烟就在地泉旁边，左右有几棵大树。太安进院门就瞧见了：他打坐着悬在半空，风吹飘动，像片无根的落叶。记得五年前见他时，他也是这样浮在空中，却一动不能动，现在精进得多了。
　　太安看着一下就想到当年，找了个树下的石墩坐着，安静地等。
　　清烟睁开眼就看见太安，她站到近处，略带忧伤地说：“好象回到小时候了。”

　　那天跟着清烟，太安也做男孩打扮，当然是一眼就看得出她的女孩，她长大了，脸庞秀丽，自然不像小时候一样中性。
　　叶公子的住处在偏东的疏梨苑，里面种的是一树树的梨花，如今盛夏，树上结着一个个的梨，配着青翠绿叶，木屋风车，一派田园景色。
　　叶家与苏家是旧交，清烟与叶家人极相熟。太安是看热闹去的，去了就盯着人看，那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身材魁梧，黎色皮肤，有北方人的粗犷。太安看见他就想起了一班从北方来的师兄，心里就觉得配不上飞语那绝色的容颜。
　　不知道飞语姐姐喜欢怎么样的人？她想着，在心里把认识的人细细地筛了一遍（就是一班师兄弟），最后还是把眼睛瞄到清烟身上去了。要是我是飞语姐姐，肯定要喜欢他了。

　　今年自己把文章看了一遍，因为是我的第一篇文，难免幼稚处理不当，谢谢楼下的小C和阿呀呀支持，呵呵，可以说这就是在你们的发言里重生的，本来我已经放弃了，写了没人看嘛！
　　不过呢，虽然很少有人看，但是只要有回帖，我就一定尽快写完。
　　所以的设定一开始就想好，现在我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文字交待清楚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