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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短暂的同盟 ...
时间在激烈的交战中悠悠转过,从西哥特将军萨丹登陆不列颠岛算起,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月。这段时间恰好发生的事情包括兰斯洛特失踪、亚瑟在战场上重创特里斯坦、圆桌骑士团长被迫出征以及萨丹的部下密罗-卡尔班德拉斯在英格兰取得辉煌的战绩。卡默洛特225年1月,密罗认为凯已经不足挂齿,遂在没和萨丹打招呼的前提下,擅自将主攻方向转向北方,向加赫里斯固‖守的区域进军。
他来了个先斩后奏,出发两天后才让萨丹知道。
“他真蠢到以为敌人这就被消灭了吗?!”军帐里,西哥特将军看到他的通知后,蓝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他的副手瑟林拉达摇了摇头:“恰恰相反,不仅不能算被消灭,密罗一离开正给了他的敌人一个休整的机会。”他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位置,“敌人据守的兰德林多德要塞距离首都卡默洛特非常近,无论调动军队还是输送物资都很方便。然而,此时的敌人仅能自保,如果密罗继续攻打,他很可能会突破防线,直接打到卡默洛特。只不过密罗错失了良机。”
“回函赶他回去,”萨丹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真是太目光短浅了!”
瑟林拉达有些无力地说:“好吧,我会尽力把措辞写得严厉一些的。”
这小子,虽然能打,不过要是不长点儿心眼总得栽在这上头。萨丹余怒未消地想。
然而,密罗似乎真有些一根筋,压根不把长官的命令放在眼里,仍然试图从南面参与攻打加赫里斯的战争。萨丹对此感到很生气,又给密罗下了许多次命令,但都如石沉大海,不见任何回应。
“真是反了他了!”萨丹咬牙切齿地揉皱了密罗的战报。此时距离密罗擅自更改计划已经过了七天,萨丹知道,七天对于一个有能力的指挥官足够让部队起死回生了。密罗所浪费掉的机会,再也无法补救了!一想到如果不是密罗心血来‖潮,或许现在卡默洛特已经被洗劫一空,萨丹就越发有追悔莫及之感。战机的错失,永远是战场上最令指挥官捶胸顿足的事情之一。
但是没办法,他不能放任密罗将自己的背后亮给凯来打,所以要求他掉头的命令还得继续下。神奇的是,这一道命令下去以后,密罗居然乖乖回去了。萨丹忍不住问瑟林拉达用了什么高招。
瑟林拉达耸了耸肩:“也没什么,我告诉他据‘可靠情报’,卡默洛特给他的敌人增派了一万人兵力,其中一半是重骑兵,并且补充了充足的物资和装备,现在正朝着他背后开来。然后他信了,就回去了。”
萨丹一脸扭曲地看着他:“不列颠岛上有重骑兵这个兵种吗?”
“……没有。不过,小孩子有时候就是得吓吓啊。”瑟林拉达若无其事地说。
“……”
“哦对了,”这时瑟林拉达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军,苏格兰那边今天好像有人要来见您。大概是今天下午。”
“嗯?谁?”
瑟林拉达当机了一下,随后说:“那个黑头发的名字很拗口的将军。”
萨丹点了点头。黑头发的,名字很拗口……安德罗梅-帝美狄西亚?
果然,那天下午安德罗梅出现在了他的营地里。萨丹感到很奇怪,他来了这一个月,安德罗梅除了在他刚到的时候跟他有过一些交流以外,从来没主动找过他,因此这突如其来的拜访越发显得诡异。当然,表面上的客套还是得维持,他礼貌地问安德罗梅:“您这次来,是需要我配合着做什么吗?”
“不,”安德罗梅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突然对一件事感到好奇,来问问您。”
“请说。”
安德罗梅玫瑰色的眼底光影流转得有些诡秘:“您这么急着打败卡默洛特,在那之后您准备做什么呢?”
萨丹怔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安德罗梅是为此而来。
事实上,安德罗梅自己也没想到要在这一点上怀疑萨丹。他确实一直关注着萨丹的动作,不过自登陆以来,这个西哥特人除了理由诡异以外,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因此安德罗梅也没对他过多关注。最近他确实知道萨丹有个不听话的部下,萨丹常常对此发牢骚。珀拉转述的那些话,听上去甚至有些可笑。
然而苏南却质疑说:“他为什么那么着急攻下卡默洛特?按理说不应该咱们比较着急才对吗?”正是这句话惊动了安德罗梅脑内敏感的神经。
和圣白骑士团勾心斗角许多年的皇家卫队长对那些虚与委蛇、阳奉阴违的把戏最为熟悉,他很快得出结论,萨丹在打败英格兰之后别有图谋。他一个外族将军,率大军来此,能有什么图谋呢?答案清晰可见。
于是他决定试探一下萨丹,试探的方法他想了好几种,从最简单的一种先开始尝试了。没想到,一击即中。萨丹后来回答得很流畅,然而安德罗梅根本没仔细听,他只注意评估面前这个人是否撒谎,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肯定的。
那么,就应当采取些措施了。
※
那天晚上,安德罗梅打开了一个上锁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巴掌大的广口瓶。瓶子里是一种名为“紫杉城门”的魔药,与爱克菲洛曾经使用过的“弯月之箭”相同,出自墨伽娜的手笔。同样类似以神话命名的“弯月之箭”,“紫杉城门”的名称来源于古老的女神赫卡忒,它的意思是“通往灵魂世界的门”。墨伽娜在配制这一瓶的时候加入了安德罗梅的一滴血,因此他手上这瓶魔药将会开启作用在他身上的魔法阵。
安德罗梅对各类魔法并无多少好感,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它们能缓解急用。他抽‖出一把短匕‖首,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将魔药倒在流‖血的伤口上。他感到有些类似灼烧的感觉从伤口周围扩散开,穿透肌肤,麻痹神经,将他的灵魂抽离到了另一个空间中。
下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置身于此时的爱丁堡了,就连迎面扑来的寒风都无比真实。他迈上台阶,面前是爱丁堡标志性的白石建筑,高大的圆柱撑起宏伟的宫殿,人在进去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殿内空荡荡的,高高的天窗里投下一束月光,照亮了底下的方寸之地,宛若少年的苏格兰王银发仿佛流淌的水光。那正是幻境的主人,魔法阵的缔造者。
安德罗梅向他行礼,爱克菲洛习惯性地客套:“好久不见,安德罗梅。显然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呢?”
“王,我想请您回忆一下萨丹将军初来时,他是如何对您说的。”安德罗梅定定地望着爱克菲洛。
爱克菲洛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一个月之前的对话毕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他那个所谓‘前来相助’的借口,我想大家应该都记得很清楚。”说到“前来相助”的时候,他的嘴角讥讽地撇了撇。
安德罗梅点头:“是啊,问题就在这里。这个理由显然是假的。我最近突然开始疑惑,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呢?”
“我不敢妄加揣测,只不过有一种可能摆在我们面前,并且是非常不利的一种。我在想他或许图谋着吞并不列颠岛。”安德罗梅站在阴影里,平静地说出这个略显荒谬的推测,“是苏南提醒了我这一点。萨丹对攻陷卡默洛特的渴望比我们还要强烈,他会如此急迫,只能说明他在卡默洛特陷落以后还有其它计划。而就目前已知的信息而言,吞并不列颠岛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爱克菲洛不置可否。安德罗梅忍不住补充:“这种可能,即使只有一点,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过了好一会儿,爱克菲洛才说:“我想还是先不予理会。毕竟你说的只是猜测而已。”
安德罗梅想说什么,又放弃了。爱克菲洛说:“先借助他的帮助打败卡默洛特。如果他果真另有图谋,再另作应对。”
听了这话,前皇家卫队长罕见地表现得有些焦急:“等那个时候就晚了。您不是没看到,西哥特重骑兵在岛上的战绩。萨丹也好,密罗也罢,倘若他们的剑锋指向我们,尤其是在我们刚刚与卡默洛特进行过战争、人马疲惫的时候,我很怀疑爱丁堡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来抵御他们的进攻。”
爱克菲洛皱起了眉头,显然陷入了利害取舍之中。
“王,打这个赌的风险有些太大了。”安德罗梅最后说。
“情况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爱克菲洛摆了摆手,“回去试探一下卡默洛特的态度,但不要急着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们——这点我相信你早就轻车熟路了。”
“遵命,那么告辞了。”礼毕,安德罗梅转身离开大殿,消失在幻境之外。
军营里,魔药的效力消退,安德罗梅睁开眼睛,坐起身,神色有些疲惫。他看了看周遭,显然在刚刚他陷入幻术的时候,旁边的苏南作为一个称职的好队友接住了他,并且把他转移到了床上。在魔药发挥效力的这段时间里,苏南一直在边上守着,此时见他醒来,不意外地说:“如何,爱克菲洛不相信你吧。”
安德罗梅回答:“他在犹豫,既舍不得萨丹的战斗力,又担心我一语成谶。”
苏南耸了耸肩:“正常人的反应。”
“那如果要是你呢?”安德罗梅站起身,“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决定?”
“听你这话好像老‖子不是正常人一样……算了,不管怎么说,我会先排除他这个外来威胁。”苏南说,“但是我不会贸然赶他走,因为那势必也要诉诸武力;我会考虑限制他的权力,或者用其它方法,减小他的潜在威胁。”
“然后一旦坐实了他的罪名,就联合敌人赶他走?”安德罗梅接上。苏南一笑,重重地点头。
安德罗梅手指支着下巴,在帐篷里踱了两圈,最后说:“我想到该怎么办了。就按你说的,减小他的威胁——我会以王的名义让他把部队调到离爱丁堡稍远的地方,以支援特里斯坦为名。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试探的一种。”
“那么如果他不听……”
“那就该你出场了,长袖善舞的苏南将军,”安德罗梅的话里有一点点揶揄,“就该试探卡默洛特的态度了。”
于是,这个计划就被确定下来。第二天,安德罗梅以爱克菲洛的名义要求萨丹离开英格兰东北部的战场,率部去北方支援越来越不占优势的特里斯坦。然而萨丹却向他要求文书凭证。安德罗梅说:“为了方便快捷,这一命令是通过魔法阵传达的,暂无实体文书。”
萨丹说:“那恕难从命了。我的部队不能接受您随意的调动。”
安德罗梅说:“阁下难道忘了?在您刚刚抵达爱丁堡的时候,王提出了要您在作战过程中全力配合我的决定,您难道不是一口答应了吗?”
萨丹否认道:“我不记得我做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承诺。还是那句话,口说无凭,您拿出证据来吧!”
于是安德罗梅不再继续提出要求了。他只是带着萨丹的话回去,和苏南一同进入了计划的下一阶段。
四天之后,安德罗梅看苏南那边已经取得了一点成果,和加赫里斯建立了联系、并且初步取得了对方的信任,他第二次向萨丹提出了要求。然而这一次萨丹的反应就不客气多了,原因在于他刚刚收到了密罗的死讯。年少轻狂的密罗最终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代价,他的部队一夕之间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打散。眨眼之间,萨丹在英格兰南部的全部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曾经近在咫尺的卡默洛特,又回到梦里去了。在懊悔与愤怒的同时,萨丹和他的副手还要面对陡然紧张起来的局势。现在他的势力范围只有英格兰东北部这一小片了,他需要为急转直下的局势快速拟定出应对措施。因此,他根本无暇顾及安德罗梅的种种要求,这一次直接关闭了营地大门,断绝了和安德罗梅的联系。
碰了一鼻子灰的使者回到自家长官面前,安德罗梅听了他的汇报,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使者走后,他转头望向苏南:“基本没什么悬念了。你那边进展如何?”
“非常顺利,”苏南说,“加赫里斯要求和你面对面详谈。”
安德罗梅花了不到一秒种就决定答应了。“转告他,我们明天上午见。”
第二天上午,安德罗梅果然如约前来。加赫里斯很早就在要塞的城墙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他是独自前来的,穿一身黑色轻甲,仅有的武器是双刀,展示足了诚意。加赫里斯有一阵没在除战场以外的地方看见他了,此时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一点点走近,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他在加拉希尔斯要塞外、被安德罗梅俘虏回去的那个时候。他记得那一次他们谈到了苏南,昨天他才终于得见其人;那天的气氛融洽得诡异。那个时候加赫里斯头脑一热,对安德罗梅发出了来圆桌骑士团的邀请,尽管事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内心深处那种希望和安德罗梅成为盟友的愿望仍然没有泯灭。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实现的可能。
安德罗梅的身影越来越近,加赫里斯凭借良好的视力已经可以看清他的神情。他的目光撞上安德罗梅向上望的视线,他连忙避开,转身走下了城楼。来到城门口,大门打开,单骑进入要塞,安德罗梅翻身下马,而加赫里斯站在几步之外,对他露出得体的微笑:“欣见您亲自前来,安德罗梅将军。”
在交流了一番苏南前几天提及过的内容后,加赫里斯切入了正题:“对于您所关心的问题,我想我掌握的一条线索可能会对您有用。”
“愿闻其详。”安德罗梅说。
加赫里斯说:“是这样的,在莫珀斯战役中,我军第一次与西哥特军队交战。在那次战役中,有一位略懂西哥特语言的士兵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一位西哥特士兵声称整个不列颠岛都将被他们收入囊中。我想,也许这可以印证您的怀疑。”
安德罗梅问:“那名士兵还活着吗?如果他在,我希望听他亲口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加赫里斯随即命人去寻找那名士兵,过了一会儿,人被带到了安德罗梅面前。安德罗梅这才知道,他之所以会懂得一些异族的语言,是因为他的祖母来自欧洲大陆,恰好就是西哥特人。尽管那种语言他已经知之甚少,却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大用。
“我想我没有听错,”那名士兵说,“当时那个人要杀死一个没逃出城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们,我冲上去阻止他,我说‘他们是平民,你不能伤害他们’,但是他根本没理我,推开我就杀死了他们。我当时是在太愚蠢了,不应该跟他废话……”说到这他用力搓了搓脸,“然后,他就那样说了。‘整个不列颠岛都会是我们的,还管谁是平民!’对,他就是这样说的。”
叙述结束,周遭一时陷入沉寂,加赫里斯问安德罗梅:“您觉得够了吗?”
安德罗梅点点头:“我想足够了。”
至此,安德罗梅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就是萨丹的目的的确是侵占整个不列颠岛。并且现实是,无论是卡默洛特还是苏格兰,单独和他作战都将十分吃力。因此联合的主意得到了所有人的青睐,加赫里斯和安德罗梅都认为这种方法有必要且可行。最后达成的共识是,两人分别就这件事情请示各自的君主,获准之后,即对萨丹和他的西哥特军队展开驱逐。
“合作愉快。”安德罗梅即将离开时,加赫里斯微笑着伸出手。
苏格兰将军看了看他,最终握了上去。
※
带着和加赫里斯达成的共识,那天晚上,安德罗梅用完了最后一点“紫杉城门”,来到了跟几天前一模一样的幻境。月光下,爱克菲洛银发白衣的形象苍白得宛若幽灵,唯独一双眼睛仿佛被冰封的盛夏树叶。他远远地看着安德罗梅说:“你找到证据了。”
安德罗梅颔首:“是的。我确信萨丹的目的是将卡默洛特和我们各个击破。”
爱克菲洛便说:“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我知道你一定都准备好了。对他的驱逐令我明天一早就下达。”说罢他有些厌倦似的,垂下了眼睛。
于是安德罗梅不再多言,退出了幻境。
第二天早晨,爱克菲洛高调颁布驱逐令,散布在各地的圣白骑士团团员都收到了协助安德罗梅、与卡默洛特联手驱逐萨丹的命令,距离战场比较近的纷纷赶来相助。在这番号召下,萨丹周围的凯尔特军队全部暂时搁置争议,一致对外,让西哥特将军感到莫大的压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好言相向的爱克菲洛为什么会突然撕破脸,并且原本还处于交战双方的安德罗梅和加赫里斯怎么会如今一拍即合。许多个没想到相叠加,导致他仓促应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很快节节败退。
他们一边打着仗,其它地方的部队一边纷纷响应号召,表示将加入驱逐西哥特人的队伍。一星期后,西哥特人已经处于腹背受敌。萨丹和瑟林拉达经过合计,最后不得不决定放弃不列颠岛——退一万步说,他们的王并没有要求一定要攻克这个岛。
他们趁着夜色,登上战船,仓皇驶离了苏格兰的海岸。这次入侵不列颠岛如同一场大梦,它的潦草收场,成为萨丹将军光荣的一生抹不去的污点。并且在他有生之年,西哥特始终没能将不列颠岛收入囊中。然而,或许是上天有意,在几十年以后,萨丹将军一位更加杰出的后代再次踏上不列颠的土地,并且彻彻底底将岛上那座伟大的城市征服,结束了这场未完的征途。
而此时,望着苍苍茫茫的天际,加赫里斯也感觉自己像刚从梦中醒来一样。或许他其实没有醒来,或许他根本没睡着过。与安德罗梅短暂的同盟是一次太美好而短促的经历,加赫里斯心愿得偿的喜悦还没享受多久,就面临着同盟瓦解的残酷现实。
在海边消灭了最后一小股没来得及撤离的西哥特士兵,整片海滩顿时安静了。冰凉的海风拂过脸颊,西哥特的战船已经远去到看不见了。一些死去的敌军的尸体被潮汐带入海里,血迹染红了一小片海水,然而很快也被冲干净了。加赫里斯盯着海水,突然耳边传来安德罗梅的声音:“该回去了。”
加赫里斯闻声回头,安德罗梅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只见他一边招呼他的部下,一边翻身上马,在布满乱石的海边调转马头。加赫里斯往边上站了站,免得被马没头没脑地撞翻。
然而,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骑在马上的黑衣将军忽然向他伸出手,皮肤在朦胧的晨光中呈现出一种大理石雕像的霜白色。“合作愉快,加赫里斯。”安德罗梅低头看着他,低声说。
加赫里斯吃惊了半秒钟,随即挂上招牌的如沐春风的微笑,轻轻地握了一下。“合作愉快。”他也说。
安德罗梅带着他的部下走后不久,加赫里斯也带人离开了。他们走了两条不同的路线,互不打扰。在他们身后,天从海边亮起,马蹄印和人的脚印被潮水一次一次地冲刷殆尽。
小少爷你好小少爷再见!新版里的加赫里斯真是对安德罗梅一往情深啊OTZ 于是苏格兰卷里萨丹将军打酱油之旅结束,我们一起期待他在高卢卷继续打酱油。小少爷部分某种意义上说告一段落了,下面是关于刚在番外里出尽风头的骑士团老大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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