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15—RE: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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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德又一次招开小组会议，宣布接下来的计划。
在托尔和洛基溜走之后，久候不见人影也没有接到电话的沃德只能亲自到大学校园寻人，却意外撞见被他们正在追查得北欧异教徒团体。
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下一个藏宝地点，只不过途中发现了一些惊喜──比如说洛基，只不过尺寸不是L而是S号的。
「是他吗？」
「没错，就是他。他就是洛基。」
「抓住他！」
「祭品！这是祭品！」
「把神送回进地狱，我们就是新的神！」
信徒鼓噪着，用各种东西到处敲打制造噪音。金属水管、板手、榔头……甚至还有拿着菜刀和锅铲的。
在神盾局数据里出现过的那个女人，佩特拉，拿出手机找出洛基的照片看了一眼，露出鄙夷的表情像她的追随者们点头。
人群更加疯狂的尖叫、吶喊。周边的学生们都跑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这群疯子。有人叫来了校警，但是校警在这群接受过狂暴战士手杖洗礼的人面前，简直就像是面团一样被搓圆捏扁。
把警察揍的一脸血，口齿不清的求饶显然大大的满足了他们，他们开心的围着那些想要拿手机报警的学生，欣赏他们尖叫颤抖的模样。感觉自己就像是神一样，高高在上接受这群弱者的朝拜。
「好极了，大伙们！」佩特拉的男友雅各布布振臂一呼，「干掉他，这是我们从神的手中夺回世界的第一步！」
「我们就是新的秩序──！」
弥德加特在那个女人喊出洛基的名字时就知道状况有些不对，当一群人狞笑着举起武器靠近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中间绝对存在某种弥天大误。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就会赶快退下……趁还来的及的时候。」
弥德加特看了身边的埃吉尔一眼，他的手臂紧贴着身侧，用力过猛以至于两边的肩膀都耸了起来。他正在几千年累积下来的忍耐力控制自己不要一下子灭了这群人类。
完全沉浸在狂暴战士手杖的力量中，狂信者们显然把这句警告当成是一种示弱的表现，依旧嘻哈笑着缩的包围圈。
「我说了！退后！」
弥德加特一脚剁向地面，环绕中庭之蛇的质量可不是外表可以看出来的，校园平整的草地一下子就凹陷了一个土坑，所有人都感受到小型地震的上下摇晃。
最前排的人有些犹豫的停下脚步，看着雅各布布和佩特拉，希望他们可以给出指示。
这对教组显然在他们的教众里有极高的声望，在佩特拉尖着嗓子鼓舞他们：「大家不要怕！我们已经得到了神力，而别忘了纽约的事件！洛基是个很弱的神！你们可以打倒他，剥夺他的力量！」
人群重新陷入疯狂之中，在弥德加特主动冲上前揪住第一个人的胳膊，把他抡起来当成球棒一样打击扑上来的人潮时，另外一群人已经哀哀叫着被弹飞出去，撞在不怎么粗壮的校树上。
那棵树龄显然还很年轻的橄榄树在这阵撞击之下飘落了大量的叶片和小树枝，可怜的树干上甚至劈啪发出危险的声音。一大群人迭在一起像座人肉小山趴在树下，艳阳高照的日子他们却从头到脚湿淋淋活像刚刚从泳池被捞上来。
「喔不，埃吉尔，你得HOLD住，别激动！」
弥德加特继续用拳头痛打美个想要偷袭他的人，用身体粗暴的撞在他们身上，把信徒逼退。
埃吉尔的身边漂浮着一颗人头那么大的水球──来自空气中的水分、植物体内的以及土壤中的──他正把那些水球像是高压水枪一样打在试图围殴他的人身上。
「我──已经──很克制了，年轻人。」他粗喘着气又甩了一个想要敲闷棍的悍妇一身湿答答，这次显然是热水，因为她马上就又叫又跳像是汽车上连着弹簧的摇摆玩偶一样，拼命甩着发红的双手。
沃德原本以为这两个家伙是最不会给他添麻烦的（感谢埃吉尔的面瘫），没想到他一来看到的就是这种外星人霸凌地球人的画面。
「警察！你们这是违法集会！立刻解散！」
对空放了两枪，沃德满意的看到这些人至少还没有疯狂倒认为自己已经可以肉身挡子弹，在听到枪响的短暂呆滞后，许多人就惊惶的散开各自逃命，对子弹的恐惧还是盖过了雅各布布和佩特拉的威信，佩特拉甚至还被窜逃的信徒撞倒在地上。
「快过来，你们两个！」沃德在骚动中冲向弥德加特和埃吉尔，隔一段时间就往空中鸣枪让场面更加混乱一些，「动起来！」
应证了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的道理，当沃德带着两位外星好朋友翻墙逃离校园，钻进他们的座驾时，警车才呜呜的鸣着警笛和他们错车而过。
谁知道沃德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寇森交代这场暴乱，他就被神兄弟的浓厚基情直击，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把简报写好──难道他要写「这是一场兄弟跨越千年的爱恋」之类的标题吗！
无精打采的指着地图，爱尔兰，这是教授告诉他们的地点，三节手杖一节藏在挪威的森林里，另外一节就在西班牙，但这两处显然都已经被信徒们发现了，那么神盾局最后的选择就是抢在他们之前赶到爱尔兰，拿下手杖并且坐等那群疯子来自投罗网。
「好主意，我去多准备几发好梦枪的子弹，你不知道这些人嗑了阿斯嘉兴奋剂之后会变得多狂暴。」
菲兹说完就一头栽进实验室里，处理他最擅长的部份，西蒙斯则走向托尔和洛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向他们请纪录身体数据。
「妳又在打什么主意？」洛基瞇起眼睛，对这个耍了他一次的女人，他虽然觉得挺丢面子，但是另一方面却也挺欣赏对方聪明的脑袋，他喜欢有脑袋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脑袋的人只要有一个托尔就够他受的了，洛基一点都不想再多弄几个围绕在身边，简直是灾难。
「这次真的是常规检测，你们等下要去拿那个手杖对吧？我得监视你们的心跳、血压、肾上腺素……确认你们没有被狂暴战士的力量弄得失去理智。」西蒙斯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可不想脑袋发热误伤自己人，对吧？」
「很有道理，那么请妳测量我吧，女士。我弟弟已经受够了，我会去回收手杖，这是阿斯嘉给地球带来的麻烦，自当由阿斯嘉来负责解决！」
托尔上前对西蒙斯伸出双手，示意她可以自由的进行需要的工作。
「希望如此。」洛基无辜的对托尔眨眨眼，「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可以驾驭那根手杖，你根本没办法使好20吋以上的武器。」
「事实上，我可以，你忘了我小时候是学剑的。」
「你的剑术如果真的『那么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拿的是米奥尼尔，而不是格拉墨？那可是仙宫初代英雄的宝剑。」
「呃……」
「而且我还记得你的剑术好到西芙一柄『稻草叉』就把你放倒了？」
「这个嘛……」
「我们第一次离开阿斯嘉冒险，你在小酒馆用两招就打飞了自己的剑，然后它还成了人家上门索赔的证据。」
「其实……」
「你在约顿海姆找到了苏尔特的火焰之剑，结果一拔剑就在王宫门口宰了守卫，引发战争。」
「意外嘛……」
「嗯哼，意外。」洛基噘起嘴唇，眼珠子向上一转作出思考的模样，接着用一种夸张到在哄小孩的语气告诉托尔：「哥哥，我真是对你充满了信心啊！哥哥你真是好棒棒啊！」
「闭嘴吧，洛基。」
就算这里站的真的是5岁的托尔，他也听出来洛基的讽刺了。
「如果我拒绝呢？你能拿我怎样？再带一次口枷？」
「不会有口枷，但是我就要亲你啦。」
「……」 o(*////▽////*)o
沃德面无表情眼神发直，弯腰从会议桌下面抽出一个纸盒打开，里面是好几副全新的抗UV太阳眼镜，全体机组员都自觉的领取戴上，继续干活。
就连在办公室里监看视频的寇森也拿出了他的骨董珍藏墨镜架上鼻梁。
想起他的大提琴家女友，寇森默默的在心里复诵：「秀恩爱分得快」一百次，这才让他觉得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果然，即使是超级英雄也有品味优劣的区别，看看雷神那M到极点的品味，再看看他的偶像美国队长，当年的卡特探员可是神盾局女神啊！这就是差别！
（尼克•弗瑞沉默地把一份档案夹塞到堆积如山文件的最底下，局长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还是别让寇森知道史塔克正在骚扰他家偶像，免得神盾局稀有的暖男燃烧起来驾着飞机去撞史塔克大楼就不好了。）
闪光弹密集爆发数小时之后，飞机进入爱尔兰的领空，正和当地政府进行例行性的入境身分核对。
这只是一种公式化的流程，爱尔兰移民署的官员看过他们的脸，核对一下他们之前提供给政府的身分证件，神盾局这种特工组织的人大多都有复数的假身分，尽管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乖乖地走完流程，省的之后引来更多外交问题。
托尔可不懂这些，他被反复交代要拿着一本小册子，等那个秃头的胖子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笑一下，把本子给他就好。当然，锤子和盔甲都是禁止的。
「为什么洛基不用拿这个本子排队？」
托尔觉得这种排排站等检查的行为简直蠢毙了。
「你会隐形吗？」
斯凯推了一下她的墨镜，托尔看不清她藏在后面的表情，只能老实的摇头。
「那你就得拿本子，排队，顺便告诉你，这叫做护照，中庭人去每去一个国家都要拿这本本子才可以。」
洛基得意的冲托尔一笑，用嘴型说了一个「活该」之后，眨眼间让自己成了人类眼中的透明人，大大方方的凑在爱尔兰胖子的旁边歪着头看每个人的假护照。
终于轮到托尔，胖子关务人员用袖口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对托尔伸手：
「护照，谢谢。」
托尔乖乖地微笑，递出本子。
「汉默•金恩（Hammer King）？谢谢你，先生。」
洛基看着护照上露出招牌笑容的托尔，还有那个「大锤王」的名字，他得拼命咬着嘴唇才不让自己大笑出声。
喔，他开始喜欢这群中庭人了！
获准进入爱尔兰，地面任务一样由沃德驱车载着科学家们还有外星小分队赶往最后一个隐藏手杖的地点。
「兰道夫说爱尔兰是他初来地球时的最爱，他在那里受到一群地球僧侣的热诚招待，所以他将手杖的一部分托付给他们。」
根据托尔的说法，结合之前洛基告诉他们手杖的年代，各种线索交叉比对之下，小队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座教堂。
「中庭女人，简直是灾难。」
洛基背着手走进古老的教堂中。看着沃德上前和教堂的神父磋商，自己则走到教堂祭台翻看那本陈旧的纪录，那本书上几乎纪载了这座教堂经历过的种种，兰道夫教授的事情自然也被录了下来，还配上宗教意味浓厚的插画，画中的主角兰道夫脑袋后面还顶了一团黄色的光圈，神明的象征。
「我保证再过个500年你大概也会有一本这样的书，因为你的地球女朋友会和兰道夫的一样到处和人说她有一个超酷炫的天神男朋友，然后你也会有一张插图，地球人也会配给你一样的金色光圈，要不你现在就把米奥尼尔拆了吧？我可以帮想一套寻宝游戏，力求难度比这次还高。」
托尔看着那张宗教画，努力想象上面的主角是自己，然后背景是一团光圈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恶寒。
「我想还是不用了。是说，洛基，你可以不要一直针对简吗？她是个好人，也是一个优秀的学者，你不能把对我的不满转嫁到她身上，这不公平。」
考虑了很久，托尔还是决定和洛基说说简•佛斯特的问题，是这个女人帮助失去神力，又对地球一无所知的自己。可以说是在托尔最脆弱的时候，是她和席维格博士伸出援手，不然托尔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地球惹出多少麻烦。
于公于私他都非常的感谢这个女人，因此托尔觉得有必要和洛基好好谈谈，不知道为什么洛基似乎对简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敌意。
「啧啧啧，她对你来说还真是不一样啊？」
洛基斜眼看着托尔，不置可否的转身回到队伍当中，沃德已经和神父沟通好，要去二楼取回手杖。弥德加特和埃吉尔不停的用想要烧死托尔的眼神在他的背后戳呀戳，让雷神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神父弯腰打开二楼走廊的一个矮柜，如果没有事先知道，它看上去就是一个单纯的台子，上面安放烛台就是它唯一的功用，但是当神父摸索着触碰机括，矮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吐出一节断裂的手杖。
银色的杖身，但绝对不是在地球上被称为「银」，在化学元素周期表上原子序４７，原子量１０７符号为Ａｇ的那种成分。
它闪闪发亮，完美的抛光看起来就像是刚刚铸造完成，此时正躺在模具里等着被起出，而不是被塞在一个快被虫蛀空的矮柜中。没有任何氧化现象，甚至表面连一点刮痕都没有，除了那些浮凸在杖身表面的阿斯嘉文字，没有半点损伤，难以想象这曾经是一柄用来敌人短兵相接的武器。
「So. This is it, right?」科学搭档们兴奋的拿起仪器分析上面的读数，「狂暴战士手杖，神力让你变的愤怒暴躁力大无穷之类，虽然我个人倾向这是一种体内激素分泌造成的影响比如肾上腺素和──」
「我可以拿拿看吗？」
弥德加特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沃德整个人隔开。
「不行，我可不希望我们等会是躺在担架上出去，因为每个人肚子上都被戳了一个坑。托尔，麻烦了。」
菲兹和西蒙斯紧紧地盯着仪器上托尔的心跳和其他数值，通通都很稳定。他们对托尔点头示意，看着这个拯救了纽约的英雄在手杖面前蹲下，伸手抓住了它。
洛基大摇大摆的从戒慎恐惧的中庭人们和正在调整角度想要对托尔敲闷棍的弥德加特身边走过，随手给弥德加特扔了一个魔法让他看到一台「雷神托尔打地鼠机」，并且兴奋地开始砰砰乱敲之后，蹲在残缺的手杖旁边偏着头打量它。
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了解狂暴战士手杖，事实上这是阿斯嘉征兵时配备给那些入伍时间尚短，没有接受过完整军队训练的民兵的武器。比如说兰道夫教授在参军之前就是个石匠，他一辈子都在挖石头，接触过最接近兵器的东西就是一柄凿子。
要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把一群没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菜鸟，变成无所畏惧的勇士？
答案是愤怒、恐惧、憎恨……
这些负面的情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把一个这一辈子连鱼都没杀过的老百姓变成一个疯狂的战士。
任何人都会沉醉在这股力量之中，它会让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变得更强壮、更悍猛。只能说厌恶这种力量的兰道夫教授是个奇葩，而且还是个没有因为一时软弱死在战争中的奇葩。
这是洛基第一次这么靠近观察这东西，他和托尔从来不需要外力的辅助，他们俩是接受战士的训练长大的。他很好奇这个手杖会引出托尔的那些阴暗面，阿斯嘉伟大的未来之王心中藏着什么会让他愤怒的阴影？
多么有趣！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15—RE: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