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圣诞节 ...
-
和很多人都一样，每年的这一天，上东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才能迎来全家团聚的日子。雪花飘落在大街上的美景无人欣赏，也通常只有在这个日子中才会出现。而这——正是一年中最欢乐的节日，圣诞节。
在这个节日中，所有人都放下了以往的不愉快，想要度过一个欢快的节日，即使是内特和恰克也不例外。
“内特尼尔，今天要回家了？”恰克整理好东西，转过身看着内特在房间的另一端忙忙碌碌，颇有些家的温馨，“不过，今天毕竟就是圣诞节了。早点回去看看也是个不错的决定，我想你母亲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她昨天……打电话来叫我回家。”内特利落地把最后一件衣服折叠好收进行李箱后，微微抿了抿嘴，仿佛弯起了一个轻浅的弧度，“虽然在昨天之前，我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去。但是，昨天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得回去。”
“圣诞快乐，我会想你的。”恰克走上前，用力地抱了抱好友，以示鼓励后，便转回身，捡起床上的风衣披上。
“我也是，还有……谢谢你。”身后骤然传来轻声的道谢，让恰克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但并没有回头。他知道，他的好友只是单纯地在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不需要自己做出任何回应，而他——只要把这份默契保存下去，就可以了。
内特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朝恰克挥了挥手，便在恰克满含笑意的视线中缓缓闭合了电梯的门。伫立门前的恶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走回沙发边，看着手机上前几天拍到的照片，想了想，还是关上了手机——他还不想让内特尼尔在假期中都无法宁静，今天……就放过你吧，珍妮·汉弗瑞。
很快思考完手中照片的用途后，恰克心情颇好地接通了父亲的手机。他记得他的父亲还在国外谈一笔生意，不过，看在内特尼尔的面子上，他可以考虑不放在心上。因此，当他听到父亲“今天晚上回家吃饭”的话时，脸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震惊。
而那边，内特出了酒店，便立刻在街头拦到了出租车。报出了目的地后，他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景色逐渐变换成自己熟悉的那个。他记得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布莱尔家，两家人一起过。从他有记忆开始，他的圣诞节就一定会有布莱尔的存在。而今年，身边骤然的空空荡荡，竟让他有些不习惯。他有些困扰地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再想这些东西。
那是他做过的，生平最正确的事，因此，他不需要为此后悔和顾虑，这一点，他的好友已经为他验证过了，所有人都必须承认，布莱尔和他分手后，才终于慢慢变回了原来的自己，而不是被内特·阿奇博尔德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所束缚。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嘘——轻声一些，你的父亲还在书房里，在晚餐前，不要和你父亲起争执，你父亲也不希望这个场景的出现。今天可是圣诞节。”母亲给他刚开了门，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后，便立刻把手指竖起，紧贴着唇，做出噤声的手势，“不过，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圣诞节就是应该所有人都在一起过的节日。”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内特点点头，对母亲承诺道，“正因为今天是圣诞节，所以我回来了。”
我只是想回来过一个圣诞节，所以，把别的都放下吧——这是家里人都清楚的一句潜台词，于是，他的母亲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内特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厨房里逐渐传来食物的香味，美味的苹果派让人有些食指大动，如果是往年在布莱尔家，他肯定早就和布莱尔，还有瑟琳娜一起外出了，而不会呆在家里，纯粹地三个人过一个圣诞节。
父亲下楼的时候，内特正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而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但他的教养却不允许他做出事，于是，他便只得在半梦半醒间挣扎着。直到他父亲的脚步声从台阶上传来，才让他陡然有种精神一震的感觉。
圣诞节的晚餐极为丰盛，或许是因为母亲想要弥补家里几个月没有在一起吃饭的时光，她竭力地做出各种美味的食物，摆满了整张桌子，琳琅满目，几乎让内特眼花缭乱，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亲爱的，最近怎么样？”饭桌上，他们一直无话，直到母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知道母亲想要让父子关系缓和下来的苦心，但是——他抬起头，略带了些小心翼翼地快速看了对面的父亲一眼，又很快移开自己的目光，接下母亲的话茬。
“还不错，各个方面都很顺利，我想……有了这些经历，我可以在递给常春藤简历上记下一笔，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方面。”内特斟酌着，回答了母亲的话，期间不断地瞥着父亲的脸色。看到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后，他才逐渐变得大胆起来，“而且，在拍戏的时候，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想……这些都是实践的一个部分，我只不过把这些提前了而已。”
“如果你觉得日后会后悔，那么，最好不要选择去做。”父亲低头呷了一口咖啡，突然开口了。并且，脸色并没有显出任何不虞，“我想你的外祖父也已经劝过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你的初衷究竟是什么，而且，你原本在暑假的时候应该去市长办公室实习，我想这一点，你也已经知道了，到那个时候，记得把你的选择拿出来。”
“我知道了。”内特点了点头，继续切割手头的食物。
整个晚餐的气氛都显得和谐和平稳，没有人起头冲突，也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不合，这对于内特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而今天，它却在圣诞节晚宴上，没有任何漏洞地上演了。
“父亲……我想弄清楚那些……关于公司的事。”内特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起联系本里的号码，脑海中不断闪过父亲说的那些话。
“如果你是说那个话，我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晚饭后，他敲响了父亲书房的门。父亲依旧板着一张脸，但言语中，却并没有太多排斥，“我还没有到那种必须要儿子进娱乐圈，把拍戏的钱拿回来周济家里的地步，你以为你父亲是谁？资金周转的问题，拜斯家已经和我们公司签订了协议，前段时间度过困难时期后，就已经把钱还给了他们。别把你父亲想象得那么无能。”他父亲言语中隐隐有着些斥责的意味，却始终没有真正在语气中表现出来，“还有，我已经重新给你办了张卡，拿走你的那些钱，我已经全部放回里面了。”
“恰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帮过我们家？”内特拨通了那个电话，而那边，很快便传来了恰克的回答。
“不，我没有，我只是向父亲做了关于对阿奇博尔德家公司的投资意见。”对方的声音中隐隐有些笑意，“圣诞节过得怎么样？”
“很好，那么……你呢？”
“当然，父亲他……提早做完了生意，回来了。”恰克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些连自己都未发觉的骄傲，而这，只是让内特嘴角的弧度更深一点而已，“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圣诞节到来的今天，即使是小恶魔都等到了家里团聚的这一天。内特·阿奇博尔德得到了今年最棒的一份生日礼物，它来自他最好的朋友，好吧，当然，有一天，或许就不仅仅是单纯的朋友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说一句，圣诞快乐——X.O.X.O.gossip girl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圣诞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