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亲密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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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啧。”
五指攥在铁栏框上，用劲到指尖发白，鳄鱼看着一楼大厅跪在地上的嘴角渗血的雷鸟，调转视线扫了一眼一脸调笑的地锦，死死地皱眉，眼神冷冽。
一楼大厅。
“长官？”小个子的红发狱警有点怯弱地开口。
“都齐了？”
“嗯……是的。”
希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走到跪成一排的重刑犯身后，抬腿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背上，狠厉地将人直接踩翻在地，眯了眯眼睛，英俊的脸上却是一片寒意，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说给我听。”
犯人惯性俯冲撞趴在地上，因为碰撞而忍不住皱眉，像是磕着伤口，轻微嘶气，没有回答。
希尔依旧踩在对方背上，抬手松了两颗扣子，神色淡淡地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
轻哼一声，重刑犯表情像是极其不屑，闭上眼睛依旧不吭声。
没什么表情，希尔只是扯了扯嘴角，抬起腿，直接踢在对方后腰左侧，简单粗暴，“说给我听。”
“FUCK ！！YOU SON OF A BITCH!!!!”（你这狗娘养的）
重刑犯被踢的惨呼一声，想要就势移开一段距离，却被人踩住手背，坚硬的军靴底部死死地硌着柔软的皮肤，硬生生地听见了骨头挫裂的噼啪响，惨痛地怒吼，囚犯红着眼睛伸手准备反扑，刚抬手又软了下来，猛地挣动嘶嚎，力气大得竟硬生生地抽回了被踩碾的另一只手。
希尔单手托着手枪，姿势随意，脸上冷酷的表情带着些暴虐，看着在地上抱着自己手臂来回翻滚的犯人，语气平平地又再重复一次，“最后一次，今晚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站在一旁的所有狱警都倒抽了一口气，离得最近的小个子狱警看着地上趴着的囚犯暗灰色的囚服上慢慢渗出黑红的濡湿，表情像是有些难以置信望着希尔，喉结滚了滚，僵直地站在原地。
其他的重刑犯都站在囚室门口看着，深深地皱眉但却都是默契的沉默安静，听着那撕裂神经的惨叫，每个人表情迥异。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不……回去……问你老妈……？！！”
“问……你妈……是怎么……被、操才……生出……你这个……小贱……货……”
断断续续地喘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些抽搐，捂着伤口的犯人从齿间破碎地挤出这句话，嘴边泛着血沫，像是自己把牙床咬裂了。
一旁跪在地上的其他犯人听见这句话都下意识闭了闭眼，下一刻趴在地上的犯人便是脑浆四溅，混着血液，一枪爆头，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希尔再重新上膛，转头看着离自己脚边最近的囚犯，抬脚踹了踹，“到你了。”
White看着被爆头的囚犯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了一点，Lion站在一旁勾着笑看着一楼的大厅中央，表情意味深长。
“今……今晚……我们……打了一架……”浑身沾着刚刚被杀重刑犯的脑浆和血液，短寸的囚犯表情惊恐地断断续续道，“我们……揍了那小子……”
希尔抬了抬下巴，“原因。”
“原因？……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发誓！！他们只是叫着……打死他打死他……”
“把他们指出来。”
跪趴在地上的短寸头囚犯瑟瑟发抖，迟迟不动，希尔便抬脚踹，暴喝一声，“把他们给我指出来！！！”
“喔……不长官……我说了他们，他们会杀了我的……求你……”短寸头语气哀求，“求你了……长官……”
希尔不耐烦地皱眉，湛蓝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抬手一枪打在短寸头的左腿上，凝滞一秒，短寸头立刻弓起身子翻滚，用尽全力地大叫，后仰着头深深地大口吸气，希尔只是绷着脸说道，“给你十秒，下一枪。”
对方依旧痛苦地呻、吟惨叫，用力弓着身子捂住伤口感受着子弹带着剧烈灼烧留下的剧痛，仓皇地大喊着，“我说！！！……我……说！！！……”
“停下！！停下我说！！！！”
“我……我们本来是在和那小子……说话……”短寸头吐词有些吃力，脸上全是冷汗，抖着手按住自己的弹孔，“后来……后来又来了一群人……和我们抢人……我们……就打起来了……”
“他们是谁？”
“……是……我……”短寸头死拧着眉吞咽着唾沫，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太黑了……在楼道……里……”
又是一枪，精准地打在短寸头另一条腿上，“You are lying .（说谎）。”
“啊！！！！！”撕心裂肺地嘶吼，短寸头迅速地抽气，哽咽着打了几个冷嗝，鼻涕眼泪全部流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子，“……啊……没……没有……我没有……是实……话……实话！！！……”
希尔再次抬手，“3 ，2 ，1 ——”
“是‘雷鸟’！！”
“……‘雷鸟’带人……他带人……过来的……”
短寸头像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竭力地大喊了一声，带着哭腔吼着，整个人都因为痛苦而颤抖。
闻言，雷鸟抬头，转了眼神死死地看着短寸头，脸色阴沉，没说话，脸上的刀疤异常惊悚。
希尔转身看向雷鸟，偏头问道，“是吗？”
雷鸟跪在地上，慢慢直起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结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没错。”
“很好。”希尔转身，抬步走向雷鸟，“我问，你答，不要说废话。”
“人是谁杀的？”
“没有人。”
希尔眨也不眨，抬手就是一枪，打在雷鸟的肩侧处，“谁，杀，的，人？”
雷鸟近距离中弹，受到冲击向后滚了两三米，没有任何叫嚷，只是慢慢从地上撑起身，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动作很慢，一帧一帧，没有表情，脸色平静地转过头，“我说了你就会相信？”
希尔眯了眯眼睛，“别再说废话。”
“我说了，长官，没有人杀他。”
“我到那里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救人与被陷害的故事，我想长官你不笨，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希尔抬了抬下巴，“所以，你是无辜的？”
雷鸟本来是想耸耸肩，却忘了自己中弹，拉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表情有些狰狞，“我……什么都没做。”
“那么，你们也是什么都没做？”希尔带着嘲讽转头问着跪成一排的重刑犯们，“你们都是无辜的？？”
“那你们他妈的为什么还呆在监狱？？”
“What the fuck！！”（你他妈的）
“You’re a jerk ！！”（你这混蛋废物）
“Go to hell！！！”（滚下地狱去吧）
囚室里的其他重刑犯大叫笑闹地骂道，拍着铁栏叫喊，冲狱警竖起中指，雷鸟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持枪警戒的狱警却突然抬枪，一人一枪无目标地点射，甚至有子弹是从叫闹着的猝不及防的重刑犯脸颊边划过。
“上帝！！！这根本不符合规章制度！！！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一个受到惊吓的下层囚犯抓着铁栏失控地吼出声，“你们没有权利随意地开枪杀囚犯！！！”
希尔闻言抬头，傲慢冷酷地慢慢扯出一个笑容，“没有权利？杀你们，我根本就不需要权利。”
“听着，别一天到晚嚷着人权和我提条件，在这里，进了这个监狱，就没有人再把你们当人看。”
希尔冷冰冰地扫着囚室，突然扬高的声音伴着冰冷寒意的怒气，“想继续带着就听话干活，你们最近都他妈的是活腻了吗？？！！”
“FUCK！！！你算什么东西！！”
希尔抬手一枪，打在那个囚室的墙壁上，眼神危险警告，“别顶嘴，会死的。”
监狱里没人再说话，显得安静极了。
“让怀柔政策见鬼去吧，从今天起，想惹麻烦，就别让我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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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精彩的杀鸡儆猴。”Lion调笑地说道，看着被带走的雷鸟，转身背靠在囚室铁栏上。
“我想，今晚希尔长官会在很多人的梦里，被、操。”
White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一楼大厅留下来的狱警将已经死透的几具尸体拖走，没有动，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神。
挑了挑眉，Lion看着White显得有些苍白紧张的脸色开口，“真没想到你也会害怕。”
“因为我现在的处境看上去像是很不好，”White转头，咧嘴笑了笑，表情很惨淡，“喔，我想应该是非常不好。”
Lion闻言不可置否，“没错，如果照你的剧本发展顺利的话，我现在应该正被铁链五花大绑着拴在禁闭室里。”
White看着Lion，“我不知道原来你的忍耐性有这么好。”
“或者是，汤姆警官变聪明了一点？”
“喔，没有，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Lion撇了撇嘴，“还有，杂物室可真臭。”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帮你？”
“因为，”Lion促狭地笑了笑，“汤姆警官不是从警校毕业的。”
“他没进修过犯罪心理学。”
White扯了扯嘴角，“喔，见鬼。”
Lion撑起身换了个姿势，没什么感情地说道，“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或者是值得信赖的同盟，可显然你并没有这样认为。”
White轻哼一声，揶揄道，“你不是也一样吗？否则，你的局怎么会这样完美。”
“陷害‘雷鸟’，看来我已经给了你要的鱼饵了。”
Lion银灰色的眼中带着笑意，摇了摇头，“喔，不，宝贝儿，我要的鱼饵，你现在才要给我。”
White闻言略微诧异，皱问道，“你说什么？”
Lion抬手拨了拨自己前额搭下的金色发丝，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道，“今晚，我为你‘加冕’。”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