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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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内来回度步，想着教她哪首儿歌比较好？晚上山寨的人都要聚在一起，小青又骄傲的很，又要好学，又还能烘托气氛。关键是歌词我还记得住的。
还没有想好，小青已经过来了。辟头就问：“你要教我什么？”
“我教你唱歌，怎么样？”我笑眯眯的，心里有些虚。
“哼，唱歌有什么好的啊？我也会唱！”小青不买帐。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首：“这首歌好学，也好听，也能让大家都给你鼓掌。要不要学？”
小青的兴趣立刻给提起来了，点头说：“那我先听听看。”
小家伙，谱还摆得挺大的。我只好说：“那你先听着，刚刚哭了那么久，嗓子也歇会儿，不然晚上可就唱不好歌了。”
见小青点点头，我便在屋里找啊找，找着两片木板，放在桌上，然后站在桌边开始唱：
“如果感到高兴你就拍拍手（pia ~pia自己拍了两下手）
如果感到高兴你就拍拍手（pia ~pia自己拍了两下手）
如果感到高兴你就拍拍手拍拍手
如果感到高兴你就拍拍手（pia ~pia~pia自己拍了三下手）
如果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pa~pa拿起木板拍了两下）
如果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pa~pa拿起木板拍了两下）
如果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跺跺脚
如果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pa~pa~pa拿起木板拍了三下）”
唱完后，小青兴致缺缺：“就这首歌？”
“是呀，木板绑在鞋子下面，跺脚就会有响声。这歌要唱好几遍的。开始是你唱，再后来呢，因为大家都很高兴啊，所以我们都在下面跟着你唱的一起拍掌。怎么样？想想吧，那么多人一齐鼓掌，又有节奏感，是不是很棒啊？”我诱哄她，“如果你还觉得不好，还可以叫其他小朋友在最后一起出场跟你一起唱，当然了，你站前面，他们都在后面给你当背景，怎么样？”
小青这才缓慢的点下头，算是通过了。
小青还是很聪明的，不到天黑，这歌已经被她唱得很好了。我又找来几个年龄不太大的小孩，教他们学，不会唱不要紧，关键是能在后面一起拍掌，这样声音大些就比较有气氛。
晚上终于来临了，我跟着陆娘弯弯拐拐走了很久，来到山顶一片空旷的平地上，中间围起木柴，有人正点着火。北面搭了一个台子，应该就是表演的地方了。
人到齐时，我被吓住了，不是人多。人不到300人，但是妇女儿童老人占了一半，还有些青壮年显然从事的是山上的体力劳动，老实巴交。真正的精干分子只有不到100人。真是可怜的山寨，一点也不威风。
我坐在角落里，周围已有好多大婶们了，我装作下午教小青太累了，只在旁边闭目养神，她们倒是很能理解的样子。闭着眼睛，耳朵就是唯一的情报搜集站，从她们的闲聊中，我知道了小青姓沈，从小没娘，一岁左右和她爹沈封来到山寨，已经5年了。什么？这么说小青已经6岁了？我还以为她只有三四岁呢。另外知道一些山寨的情况，负责打劫的人直接听从沈封的命令，而且不跟这里的妇女儿童住在一起。听那些大婶的语气，好像她们也不是很清楚大当家的情况。
正听着就听见一个人大喊：“各位父老乡亲，安静！”我睁眼抬头望去，正是上次劫我上山的刘大。大家的声音果然小了，不过还是偶尔有点声响，果然和皇宫的情形是不同的。我突然觉得这样很好，很有生活气息，连身边大婶的唠叨也听起来觉得悦耳多了。
刘大站在台上，说道：“这次沈大当家的给我们带回来很多棉袄，粮食，我们今年冬天都不用愁了。今日正好又是中秋佳节，双喜临门，我们大家是不是该借此机会好好谢谢沈大当家的啊？”
下面果然开始起哄：“好！”“应该的！”“今晚要跟大当家多喝几杯！”
刘大挥挥手，示意安静，说道：“各位，我们先请大当家给我们讲几句话！”
又是一阵起哄后，沈封跳到台子上面，对大家拱手说到：“谢谢大家厚爱，这次的物资都是兄弟们拼回来的，希望大家不要浪费，按量领用每日物资，这样冬天才能平安渡过去。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节日，大家好好热闹热闹！”说完跳下台子，拿起酒碗，举起来，一口干了。
气氛开始热闹起来，男人们就敞开肚子喝酒，女人们偶尔去添个酒，布个菜，倒也很和谐。过了一会，有一个人大声说道：“今日我和兄弟们表演一段棍法，也为各位乡亲助助兴！”说完大手一挥，已有几人和他一起跃上台子，站定后架起长棍，我这才看清楚这位正是我上次误以为是大当家的那位年轻人。
等他们舞起来后，我就觉得一片眼晕，看不过来。只好扭头看看别的。有人还在劝着酒，旁边大婶喊着：“杏子，你家相公棍棒使得好啊！”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的回过头来笑笑。旁边有小孩子早已坐不住了，手里拿着树枝也在旁边空地上比划着。
篝火熊熊燃烧着，台上的人舞着，台下的人吃喝着。似乎很热闹，似乎又很宁静祥和。圆月安静的看着山上狂欢的人们，温柔的撒下银色的光芒，与篝火相映成趣。
古代的空气很好，月亮很清楚的悬在当空，看着上面淡淡的阴影，不知道是在想嫦娥丹桂的传说，还是在想现代人登上月球的壮举，我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晓芸，小青来唱歌了，快快快！”右边的方婶推推我。我连忙往台上看过去。小青头上梳着两个小髻，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显得特别可爱漂亮。小青凑在刘大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刘大点点头，站直腰板喊道：“各位静一静！静一静！现在咱们最可爱的小青小姐要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请大家安静！”
山寨的人果然很给面子，立刻安静下来了。小青提起声调，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小青来段歌舞，但是我跳完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喝酒！等我唱完了你们才能喝酒说话！”
下面一片寂静，不知道是被小家伙的气势唬住了，还是好奇她要做什么。
只听她piapia两声，然后很大的两声拍掌响起来，她身后居然站了30多个小孩，远远多过我找的孩子的数目。
只听小青边唱边跳，来了第一段。等到第二段开始时，我已经随着节拍拍掌了，事先交待陆娘安排了几个“掌托”混在各个角落，果然人群被我们带动起来了，这首歌节奏简单，所以也没有出错，至少200来人一起拍掌，在这空旷的地方听起来也特别响亮。大概小青觉得效果很好，居然连唱了6遍，估计是嗓子累着了，才终于结束。
小青唱完了，又有很多人起哄，无非是夸沈大当家如何厉害，有个这么聪明的女儿，等等等。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原本想趁今晚找沈封谈谈放我下山的事情的。可是看他已经被灌的差不多了，显然今天是不适合找他谈话的。
可是他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以后怎么找他呢？没办法，我只好求助亲友团，我拉着方婶的衣袖，问到：“方婶，你说平时怎么才能见到大当家的啊？”方婶边吃点心，边说：“我们有事找陆娘就行了，她会帮我们安排的。”
“方婶，假如就是想见见大当家，不是有事呢？”我契而不舍的追问。
“大当家那么忙，哪有时间见我们啊？”方婶吃掉手里的点心，然后突然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一样，问到：“你说你就是想见见他？不是有事才找他？”
我以为她终于想到什么办法了，连忙点点头。
谁知，她激动的握着我的手，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说道：“晓芸，你是不是爱上咱们大当家啦？我先告诉你啊，大当家对小青她娘用情可深着呢，再说你刚刚寡妇，就移情别恋，对名声太不好了，你是不是等过段时间再说？”
我昏，偷偷瞟眼出去，周围已有很多双渴望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想从我嘴巴里听到更多的精彩报料。我连忙摇头，说：“方婶，你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次你们不是把我当奸细嘛，我就是想找大当家说清楚，好放我下山。”
那些盯我的目光，有些了然的神情，似乎又有些遗憾？总之被人盯住的压迫感少了很多。方婶有些不高兴：“晓芸，咱们早把你当自家人了，你怎么还想着下山？山下有什么好的啊？咱们也没有把你当奸细！以后不要再提下山这个话了。”
看来今日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我也只好不再说什么，只等聚会结束，随着大伙，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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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做了很多梦，前世今生夹杂在一起，不停晃过我的脑海。还梦见了狐狸老妈，我正准备追上去，问她我以后会怎样？却突然狠狠摔了一跤。
肩膀钻心的疼，我睁开眼睛，又是小青。“喂，睡得象猪一样！把你推下床才摔得醒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地上，我看着小青，心里十分堵的慌，面对一个把我当成仇人般对待的孩子，我是打不得，骂不得。一个6岁的孩子，不分轻重的伤人，完全不把别人的痛苦放在心上。仅仅是大家宠出来的吗？她爹是不清楚她的情况，还是不会教育自己的孩子？放任她的性格这样发展下去，即使小青一辈子生活在青山寨，长大后，也一定会吃苦头的。
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揉揉肩膀，坐在床上。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跳到我床上站着，指着我说：“你喜欢我爹？休想！我爹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抢走他，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虽然觉得这个小孩无理取闹的过头，但是又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于是我趁机说道：“你怕我抢走你爹？”
“哼！你长得那么臭！还是个寡妇，我爹才看不上你呢！”
“不管怎样，只要我在山寨里，我就有机会勾引你爹，作个压寨夫人好像挺不错的啊！”我故意逗她。
“哼！你要敢这样想，我先杀了你，再把你剁碎了喂狗！”小青恶狠狠的说。
看着这个6岁小孩的眼神，我居然觉得后背发凉，克制自己想要哆嗦的欲望，说着：“你爹肯定不知道你这么坏吧？”看她神情，我应该猜对了。
我接着说：“你何不把我送下山呢？小青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办法让我下山。我根本就不认识路，下了山我就会走的远远的，会看见更多的帅哥，那时我才不会上山来跟你抢你爹呢！”
小青有些犹豫，我接着激将一下：“看来小青没本事把我送下山咯。那我只好留在山上好了，山上男人有限，你爹确实看着最顺眼。”
小青果然受不了激将，说道：“哼，这点小事才难不到我，你收拾收拾，我今晚就把你送走。”说完，小青就这么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