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诗人晓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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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流着眼泪，我也不好意思给人看到。
一路只顾低头擦掉眼泪，避开人多地地方。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发现已经快走出城门了。
已经是深秋了，地上很多落叶，秋风吹来阵阵凉意。
我干脆走出城去，城外的官道旁边是一片小树林，野菊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盛放，黄色，白色。像小时候野地里常见的那样，我心情开始好了起来。找一棵粗些的树，靠着树坐下，仰望天空，渐渐开始发呆了。
“晓芸！”我扭头望去，正是那个该死的小白。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有些凌乱，衣角也有很多灰尘。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白律堂若无其事的说。
一看见他，我又想起刚才出的丑了。心里立刻堵了，口气十分不好的说：“我在哪里不管你的事，倒是你，怎么丢下夏姑娘啊，宋姑娘什么的，一个人跑出来了？”
白律堂咧嘴一笑，说道：“还不是担心你，写那么首破诗，丢人丢大了，怕你躲在哪里哭呢！”
一听这话，我“蹭”一下站起来，指着他说：“是啊，真是太丢人了。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你去那个什么破会！”说着眼前有些发黑，我知道我刚才起来的太猛，有些贫血。
我闭上眼睛靠着树干，深呼吸几口。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才又睁开眼睛，准备继续吵架，却见他的脸近在咫尺，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后退几步，问他：“干什么凑这么近啊！想吓唬人啊！今天本姑娘十分不开心，你走远些，别在我眼前晃得我心烦。”我挥挥手，想赶他走。
白律堂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干吗？放手！”我甩开膀子。他也很快就放开了，说道：“你身体还不好，这么冷的天不要往地上坐，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我脾气上来了，硬和他杠上了。
“那好，今日让李姑娘受委屈了，白某给姑娘赔个不是。”白律堂嬉皮笑脸的鞠躬，问道：“请问李姑娘想要白某如何赔罪呢？”
见他那不正经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于是顺着台阶下来，说道：“你要带我去吃顿好吃的，另外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定笑得十分奸诈。
白律堂倒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说：“一定一定！李姑娘的要求，在下全都满足。”
“哈哈，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小白，记住了，这是你刚才答应我的。”我奸计得逞，笑得十分开怀。
小白的表情十分僵硬，问道：“可不可以换个要求？”
“不行，就这个！”
“那能不能只在私下喊？”小白退而求其次。
“那要看你今天道歉的诚意了。”我骄傲的扬起脑袋，当债主的感觉很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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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吃着手里的糖葫芦，我神游某处，笑得十分开怀。
“傻丫头！笑什么？这么高兴？”小白轻叩我脑袋，说道。
“哈哈哈，我今天好开心噢，噢噢~~~~”我抓着糖葫芦，眯起双眼，自我陶醉着。
“真傻啦？刚才还哭的眼睛都是红的，现在怎么开心成这样啦？可怜的孩子，不会是好久没吃糖葫芦了吧。”白律堂故意说笑。
“呵呵，”我咬一口糖葫芦，说道：“哎，虽然我写的诗很烂，但是你知道吧，这是我第一次写诗耶，我居然能写诗了，还是五言绝句，呃，如果算是的话。虽然你们看着觉得差，不过我现在想想，我居然也能写诗了，阿哈哈，我能不高兴么？这就是进步，hoho！”
我心里得意的不行。厚厚，天呀，要是在现代，我肯定一句诗也憋不出来。
“啪！”头上又是一下，我怒视小白，说道：“都是你敲得，我脑袋都是被你敲笨的。”
“到地方了，这可是黎城最好的酒楼，你注意点形象！”白律堂微挑眉头，忍住笑意。
我抬头望去，“望月楼”三字苍劲有力。走上二楼，找了一个雅间，点菜的任务全部交给白律堂，我只推开窗户，看风景。
这家“望月楼”临水而建，水是黎城的风景秀丽的碧湖湖水。想来晚上水中映月，别有一番风味吧。
吃饭的时候，我费劲心思挖八卦。
“小白啊，宋夫人对你好像特别青眼有加。我看玉秀也特别可爱。你是怎么想的啊？”
白律堂瞥我一眼，说道：“罗唆！快吃东西。”
“喂，我是关心你耶，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改娶妻了吧，想你哥哥嫂嫂学习，人家就要有第二个宝宝了啊。你也要加加油！”
“呵呵，晓芸近年也不小了吧，怎么也不嫁人啦？”白律堂继续皮笑肉不笑。
“谁说我没有嫁人啊？我嫁人了啊，要不是被抛弃了，我如今早就是几个孩子他娘了。”我边吃菜边理直气壮的以过来人身份说。
“咳咳咳！”白律堂边咳边倒水猛灌，顺过气来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弃妇？”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叫这么大声！”
“哦，没什么，真是没想到。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看你活的挺洒脱的，没想到还有这份经历。”
“算了，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要往将来看。你是对玉秀感觉好一些呢？还是对夏姑娘感觉好一些？”我又把话题绕到他身上，“夏姑娘是很漂亮没错，不过我觉得玉秀跟你比较般配，她比较单纯，你跟她在一起应该会过得比较开心些。啊，对了，还有那个师姑娘，好有气质噢，喜欢死了，你要是娶她也不错噢。”
“李晓芸，你不会是因为太喜欢美女了，你相公才把你赶走的吧？”白律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筷子，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茶杯，望着我问道。
“白律堂！你就说不来一句好话是不是！”
“我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啊，你自己提到弃妇时，也没见你伤心，反倒挺高兴的神情，我才是觉得奇怪。”小白皱着眉头，继续探索这个话题。
“算了算了，扫兴！今天到此为止，你不许再提这个话题了。”我结束谈话。
“嗯，那你也别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
“嗯。”我若有所思的喝茶，突然抬头，忍不住提高语调，喊道：“小白，原来是你不喜欢女人，是吧！”
“扑！”可怜的小白，第二次被噎住。
我忽略他想要杀人的眼神，仔细打量，皮肤细嫩，不搞怪时还是很温和的，简直就是标准小受，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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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色十分难看的将我带回去，我知道踩地雷了，所以也不敢再乱说话。
闭门修炼，主动从他面前消失。
话说我闭门修炼的几天，除了吃饭，足不出户。路过我房间的人偶尔能听到我发出的“hiahia~”的笑声，见我神神秘秘的样子，都在猜测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一律无可奉告，保密。
这天，我写下
“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
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耶！，终于想起来了，厚厚，总算把菊花诗搞定了。啊，不要客气啊，签上大名。”我刷刷写下“李晓芸”。
待墨迹吹干，我放在旁边一摞纸上。没错，这一摞纸，就是我最近闭关修炼的成果。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从“离离原上草”到“天若有情天亦老”到“枯藤老树昏鸦”，我把我能记住的诗词全部写来，一时想不起来的就天天想，想到梦里去，记起来就赶紧卸下来，加起来也有五六十首了，足够我以后应付了吧，哈哈。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赏菊会上的情况了。我搁下笔，伸个懒腰，准备休息。
“砰”窗户被撞开，是几天没见的小白。
“有没有礼貌？进来之前要敲门。”不知怎么的，见到他就有抬杠的欲望。
“晓芸，快！嫂嫂要生了。你去看看。”小白不由分说拉起我就往外走。
看他很着急的样子，我问道：“情况很糟糕吗？你大哥不是大夫吗？”
“大哥现在还在医馆，管家去叫他了，曾婶去请接生婆了。秋月带着文羽，嫂嫂只有夏荷在照顾。”小白急忙把情况大概讲了一通。
我小跑到白夫人的房间，夏荷正忙得团团转，可是我也是门外汗，什么都不懂，只得跑到隔壁，换下秋月，让秋月去帮夏荷。
等到接生婆和白大夫赶到，白夫人已经在房里阵痛了好一会儿了。
文羽眼里全是眼泪，问我：“芸姨，你说娘会不会死？”
“不会的，文羽别怕，你娘生你的时候啊，比这还疼呢。不怕啊。”
小白拿来两件披风，一件给我，一件给小羽，说道：“夜里天寒，多穿点衣服。小羽跟芸姨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我要看我娘。”文羽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就在这里陪小羽吧，没关系。”我正说着，就听一阵婴儿的哭声，“啊，已经生了，小羽，你娘没事了，咱们先回去睡觉吧。”
夏荷跑出来说到：“是个少爷，母子平安。”
“小羽，你娘今天肯定太累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她好吗？今天这么晚，让娘好好休息一晚上，好不好？”
“嗯。”小羽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只好带她回自己的房间陪着睡觉。
回到房间，窗户还开在那里，呼扇呼扇的，将小羽安置好，我也准备睡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啊，我冲到桌前，诗，我的诗，都丢了。
想着那呼扇的窗户，白律堂！我和你势不两立！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诗人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