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偷心贼》Muri

79、chapter.76

　　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罗不能感同身受，只能替阿葵亚捂住眼睛，装作没有看到她那脆弱的表情。但是那个动作切断了阿葵亚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她终于还是扑到罗的怀里，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剑士的生命，在她右腕无法恢复的时候，结束了一半。
　　阿葵亚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女人，她能不在意脸上出现皱纹，出现疤痕，却无法接受自己的荣耀在尚未走到顶端的时候结束。那时和鹰眼说的重新开始，像是断开的楼梯，让她在一半的地方跌回到了起点。
　　就算之前的自己并没有站在顶峰的意愿，在这种时候得到这样的消息对阿葵亚来说也是足够残酷的。
　　“你做的足够好了，难受的话全部发泄出来把。”
　　罗不知道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机械化的做着安抚的动作，在阿葵亚终于哭累了睡着了以后，他才恢复思考的能力。
　　事态终于还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虽然这种事情一开始有了觉悟，但是现在看来那觉悟也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除非……

　　“诶？！确实这个方法看上去很可行，但是失败的话……”
　　“我会保护她。”
　　“那这件事跟她说过么？”
　　“等到路飞打败雷德菲尔德以后再实施，在那之前，我的重心都会放在阿葵亚身上。”罗转头看向路飞，“那家伙就让给你了，草帽当家的。”
　　路飞有气势的点了点头，表情比起之前鲜活了不少。

　　几天的时间他们并没有悠闲的度过，雷德菲尔德发起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没有给做好准备的他们再次带来大的打击。就连出现的大将黄猿，路飞的伙伴联合起来也能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去抵抗。这意味着，总攻的时间快要到了。
　　“我不会参与主动的出击，在她完全恢复之前，只有这件事……”
　　“啊，我们能理解。”路飞咧嘴笑了一下，“我可是会把你和阿葵亚的那份都打回来的，交给我吧！”

　　而那最后决战的主战场正是托兰斯小镇的港口，在桑尼号停靠位置不远的地方。
　　只不过在攻击开始之前，雷德菲尔德再一次惹怒了路飞。他抓走了小镇旅馆的老板娘亚多雅，利用获得的果实能力，夺走了多方的生命力。一个只有20多岁的妙龄女性，瞬间变成了皮肤干瘪，白发苍苍的老人。
　　重获青春的雷德菲尔德几乎是单方面的蹂躏着路飞，想想也是，他毕竟是和罗杰、白胡子等人同期的传说。就算伟大航路里并没有流传着太多他的故事，也不能否认他是强者的事实。更何况现在的赤之伯爵恢复了年轻，还拥有着路飞不能比拟的战斗经验，战况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这一切的过程全部都是凯撒转达给罗的，罗并没有站在甲板上观摩他们的战斗。阿葵亚的情绪不太稳定，罗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很快就能结束了，别担心。”
　　“嗯……”
　　阿葵亚朝着罗笑了笑，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眼角垂了下去。几天的时间阿葵亚并没有像往常战斗前夕那样，把准备好的情报分享给所有人。她只是静静的待在房间里，谁和她搭话都会回答，却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什么。
　　也是因为这种异常的反应，罗做出了留下来，而非参与战斗的决定。现在看到阿葵亚的状态，罗觉得这个决定还算明智。
　　但是罗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和阿葵亚说些什么，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娜美和乌索普可以装出好奇的模样询问阿葵亚的过去，山治和布鲁克可以用甜点和音乐的话题诱导阿葵亚开口，索隆可以和她谈论鹰眼的事情，路飞更不用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罗觉得自己的角色越发的尴尬起来，这种感觉仿佛很久都不曾有过了。

　　“罗来说说过去的事情吧，我的事情你大部分应该已经从师父那里知道了吧，倒是你的事情，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呢。”阿葵亚在罗给她倒水的时候突然开口，但是眼神是空洞的，看不出一点求知的欲望。
　　（阿葵亚……你……）
　　罗放下水杯，坐到床边，和她的左手十指交握，点头，然后缓缓开口。

　　那对罗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黑暗又悲伤，如果不是阿葵亚开口，他也许不会想再去回忆那段过去。
　　“我的家庭是一家四口，相爱的双亲，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罗半眯着眼睛，回忆起在那段痛苦的记忆之前，更加美好的过去，“父亲是名医生，可以说是我们国家的名医。母亲温柔贤惠，总会满足我和妹妹各式各样的要求。”
　　但是那样的生活，在他10岁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泡影……
　　“很痛苦吧，回忆那些并不想回忆的事情。”
　　“说什么呢，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有什么可痛苦的。”
　　阿葵亚的左手微微用力，盯着罗的眼睛，眼神不再空洞，渐渐的有了光芒出现。
　　“可是罗，你的手在颤抖，呼吸也变了。”阿葵亚的右手放在了罗的左手上，表情变了，“我想通了，不过是一个右腕而已，比起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士，比起成为人人畏惧的人斩称号，我找到了更宝贵的东西。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
　　罗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光是因为不用去回想那痛苦的过去，更多的是因为阿葵亚能够恢复精神。倒是阿葵亚的那一番话，触动了罗的内心。
　　“不过阿葵亚，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证明自己再也无法从我手中逃走了。”
　　“如果我想逃走的话早就离开了，可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啊。”

　　阿葵亚的笑容把罗剩余的烦恼全部驱散干净，当然，对于她提出想要参战的决定罗并没有接受。他用路飞把所有的事情包场了作为理由，安抚下阿葵亚的情绪，不过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警告了凯撒一番。
　　和预想中的不同，路飞没有挡住雷德菲尔德的脚步。他在路飞的身上还原了对亚多雅所做的一切，吸走了路飞大半的生命力，朝着桑尼号飞了过来。
　　“啧，这个招人厌的老不死！”
　　罗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能力，试图把自己和敌人全部转移到别的地方，但是雷德菲尔德的速度太快了，在罗的能力完全运作起来以前，按住了他的左手，一下子将罗击倒在地。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小鬼！果然和我说的一样，这个时代也只有那个黑胡子蒂奇有几分看头！”雷德菲尔德一个挥手把凯撒打飞到了船帆上，另一只手掐住了罗的脖子，“虽然我从草帽小鬼的身上吸取了足够的生命力，不过再多一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好啊。”
　　“咳咳……你这个……”

　　罗挣扎的想要起来，那种力量从自己体内溜走的感觉让他恐惧。但是雷德菲尔德按着他的姿势正好让他无力可施，除了手指之外，动都动不了。
　　不过罗并没有变成亚多雅和路飞的模样，他看到了一道剑气朝着雷德菲尔德的面门袭去，把对方逼到了甲板边缘的栏杆那里。

　　“竟然有剑士在船上么，我以为只有那边绿色头发的小鬼才会使用这种技能。”
　　“离我家船长远一点啊蝙蝠老大爷，我会生气哦~”
　　雷德菲尔德擦掉脸上的血迹，看着阿葵亚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婴儿一般不屑。当然，说出来的话也是满满的，对于阿葵亚实力的嘲讽。不仅仅是嘲笑，他的一字一句之间，全部戳在了阿葵亚现在的痛处上。
　　“失去一只手腕的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士了啊，在我看来你还不如那个绿色头发的小鬼有看头啊。”雷德菲尔德大笑着，张开了蝙蝠一样翅膀，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不过既然你愿意先你的船长一步去送死，我到可以好心的成全你。对于你这种自大又没有实力的小鬼，只是简单的杀掉实在是太无趣了。”
　　阿葵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的进行第二轮的攻击，而是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已经超出了她手中武器可以攻击的最远长度。雷德菲尔德有些奇怪，他不认为阿葵亚是个会蠢到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女人，几番观察以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原本被他打趴下的罗，此时站在桅杆上，手指轻轻一抬，几个人瞬间转换了位置。

　　被阿葵亚和罗联手算计了的雷德菲尔德摒弃了和他们玩儿玩儿的念头，再出手招招致命。但是这一次罗有了准备，和阿葵亚一左一右，躲避的同时把攻击插/入其中，一时竟也难分高下。
　　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吸取了两个人生命力的雷德菲尔德比起罗他们精神的多，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似乎很快就要结束了。
　　“去死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罗一手搂住阿葵亚的腰，再一次的使用了能力，把他们两人一起和远处的石块进行了交换。
　　可是这样的能力并不能使用太多次，用的次数越多，罗的体力损失就会越大，最后会因为体力不支倒下。相比之下阿葵亚要好很多，体力基本上没有消耗多少，但是手腕上的伤让她不能使出全力。

　　一味的逃走肯定是不行的，罗和阿葵亚都知道这一点，隐蔽起来以后开始思考相应的对策。不过雷德菲尔德的做法比他们想象中来的还要大手笔，他利用自己的果实能力，让周围的环境从可以借助月光看清一切，变成了昏暗不见五指的状态。
　　“糟了！阿葵亚，千万别和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