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影帝手册》花间看月

19、父子关系

　　韩思墨也不是不体谅的人，知道夏川身体不舒服，除了这场戏有“清晨的太阳”这个要求必须趁早拍，其他的戏都被推到下午和晚上。
　　韩思墨划了个房间让他休息，折腾一宿加一早上他也累了，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被韩思墨折磨的日子。国外有位导演以每场戏都要拍99遍著称，人称“99聚聚”，国内就有韩思墨。一场戏磨几十遍是平常，多的时候要反复上百遍，而且是不能划水的那种。但他也不能不承认，韩思墨十分擅长激发演员的天赋潜能，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演员争相与他合作的原因。
　　梦中的剧情进行到他承受不了压力，摔了道具表示罢工不演了。有的导演脾气很差，经常骂哭合作的演员，韩思墨算是脾气很好的了，面对他时甚至根本没有脾气。但是那天，韩思墨也生气了，对他说：“云白，你出去看看，根本没有其他人用你。”

　　前世最黑暗的经历涌进脑海，明知道是梦，他还是惊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韩思墨拿着一个热水袋坐在床边，说：“你抱得可真够紧的，松松手，换个热的。”
　　他睡前有点胃疼，所以拿了一个热水袋捂着。
　　屋里只有韩思墨一个人，佟熙宁和水苗苗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发现他在找人，韩思墨说：“我让他们去吃饭了。既然你醒了，趁着没人，我们聊聊天。”
　　夏川神经一紧，抓着暖水袋坐起来，吻住呼吸问：“你想问什么？”
　　韩思墨说：“你别紧张。我应该跟你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这种相似不是观看他的电影能够模仿的。他的交际圈很广，但是真的称得上朋友的很少，我很确信你并不是其中之一。我甚至怀疑过有人强制你学他。”
　　夏川忍不住吐槽：“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变态。”
　　韩思墨没有解释，说：“但是今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思路一直是错的。那盘录像带在我手里，除了云白，只有我、叶池还有钱诚看过。知道我要让别人演江言，叶池还跟我吵架，钱诚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不支持。不是他们，也不是我，那就只有云白了。我说得对吗？”
　　夏川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他已经忍不住要承认了，韩思墨说：“夏川，叔叔是你爸爸的好友。”
　　夏川：？？？
　　韩思墨说：“虽然这么大的事儿他拦着我们不大厚道，但他死都死了，我暂时还不打算追下去跟他打架。这三年你受苦了，以后叔叔就是你的亲人。别的不敢说，放眼国内娱乐圈，还没有敢不给我面子的人。”
　　夏川艰难的开口：“云白不是我爸爸，我也不是他儿子。”
　　韩思墨问：“你不是他儿子，还能是他本人不成？”
　　夏川：……

　　这盘录像带他曾自己拿回家观看。夏川编出一个偶然见过云白的借口，好说歹说，对天发誓，韩思墨仍然不是特别相信。没办法，夏川只好说：“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们做个基因检测吧。”
　　这巧杜家兄弟来探班，杜鸿麒说：“夏川是云白的外甥。”
　　这又是什么设定？？？
　　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一条，外甥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等等，他好像是有个早年离家出走的姐姐，听说是结婚了……
　　这倒是能和“偶然见过”对得上，也勉强能解释那么多相似之处。
　　韩思墨凑合着信了，起身迎接尊贵的投资方：“杜总大驾光临怎么不跟打招呼，也好有个准备？”
　　杜鸿麟说：“今天来主要是把合同拿过来，韩导看没问题就签了。顺便探班，大家也好久没见了，中午一起吃个饭，也方便合作。”
　　夏川问：“什么合同？”
　　韩思墨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略一逡巡，机智的绕过杜鸿麒，说：“小杜总准备追加投资。”
　　小杜总的投资，那就是麒麟的投资，也就是大杜总的投资。夏川猝不及防的被当胸一拳，憋了一口老血，还要顾虑杜鸿麟的心情：“可是我们预算够了。”
　　韩思墨看了他一眼：“这年头哪有嫌钱多的。以后大家盒饭多加根鸡腿，还能给你多拍两条。你要是再和那天早上似的找不着状态，我99遍陪你来。”
　　提起磨洋工的那个早上，夏川自知理亏，默默的闭上嘴。
　　十分怀念属于自己的“一票否决权”，忍不住想自爆身份的那种想。

　　杜鸿麟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
　　这天剧组转场某学院，拍摄校园内的场景。他拉着夏穿去操场压塑胶跑道，但是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敢坦白。夏川说：“你再不说，我可要回去拍戏了。”
　　杜鸿麟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给自己鼓了鼓劲，蚊子哼哼似的说：“佟熙宁是我的人。”
　　夏川很快就想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要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算太意外。其实想教育他几句，可看他惴惴不安的，也实在不忍心。
　　夏川说：“我知道。”
　　杜鸿麟说：“我不是要监视你，我怕你受苦受委屈，遇到危险……”他反应过来夏川说的是什么，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不生气吗？”
　　夏川说：“生气谈不上，顶多有点无奈吧。”
　　夏川捏了捏杜鸿麟皱成一团的脸。其实只是想逗逗他，但是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又捏了一下。捏得小朋友嘟起嘴吧，才遗憾的放下手，说：“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很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杜鸿麟说：“可是……”
　　夏川笑了笑：“麟麟，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告诉你的。”
　　杜鸿麟点头，夏川说：“这部剧在宁致市内拍摄，我们挤一挤时间，总能见面。但是以后我可能会去其他地方，外省，甚至是国外。你也要学着适应，好好学习，努力工作，照顾好自己。你能答应我吗？”
　　杜鸿麟神经一紧，觉得这话像是在打预防针，警惕的问：“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杜鸿麟咬了咬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是何寄香？还是水苗苗？”
　　夏川发现这小孩该傻的时候这么聪明，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他说：“我不喜欢她们，也没有喜欢的女孩。”
　　杜鸿麟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夏川说：“你不要瞎想。我这么说，只是因为以后见面可能会很不容易。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竭尽我所能。”
　　确定夏川还在乎自己，杜鸿麟瞬间就不难过了，高兴的说：“这有什么难的？如果你不能来见我，那我可以去见你啊！天涯海角，只要你想我了，我立刻就去找你！”
　　夏川默默的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

　　在夏川与杜鸿麟开小差的同时，杜鸿麒也与韩思墨密谈，谈话的内容便是那盘韩思墨独家珍藏录像带。
　　韩思墨拒不承认失败，转移话题无果，杜鸿麒死死的咬定他私藏了一卷录像，吕晶晶在一旁帮腔：“要么你自己交出来，要么我亲自去你家找。二选一，没有其他选项。”
　　韩思墨气得吐血：“吕晶晶！我是你表哥！血浓于水你懂不懂！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
　　吕晶晶拿出《泡桐树下的你》剧本，翻到某一页朗读道：“这个世界需要公平与正义，我不能徇私枉法。江爸爸的台词，你亲自写的。”
　　看到剧本，韩思墨眼中一亮，做最后的挣扎：“杜总，按照约定，你出钱，我出力，但是您不能干涉我的拍摄。在我片场安排人，这不合适吧。”
　　杜鸿麒说：“你想多了。”
　　韩思墨说：“还是要多想一点的。”他微微一笑，一派胜券在握：“小杜总不知道我们之间这肮脏的交易，佟熙宁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如果你没有安排人，怎么会知道那卷录像带？又怎么会有剧本？”
　　吕晶晶说：“你是不是傻？叶池说的啊！”
　　韩思墨的咆哮响彻天际：“叶大猫你个大嘴巴！就不能乖乖当你的高冷男神闭嘴惊艳！”

作者有话说

　　月：杜总，天天盯录影带是不是有点变态？
杜鸿麒：希望你尽快把真人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