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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只是做了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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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溪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
他迷迷糊糊得揉了揉眼睛,习惯地伸手去摸自己放在枕头边的闹钟,却只摸到了实木质的床头。
……咦?
“醒了?”房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柳溪尘随着声音望去,只见有一装扮古怪的男子站在床边,笑着看向他。男子长发被扎起,散落在身后,一身锦缎裁制的白衣有种翩然入仙之感,眉间又点着一片绿色的花瓣形状的东西,衬得本就俊朗的五官又多了几分柔和,而他身后的雕花木桌旁则坐着一个同样是一身同样装扮的慈眉善目的老人,身边放着一柄银白色的配剑,若不是此刻正在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可能差点就当他是下凡的老仙人。
什么情况……
这两人是在玩COSPLAY?
可是身后那个年纪也太大了点吧……
“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老人慢悠悠的捋了捋胡须,很有气质的样子。
“你们是谁?”柳溪尘问道。
白衣男子闻言很是意外,在床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三师弟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柳溪尘茫然地看着他。师弟?然后蛋蛋的扫了四周一眼,木床木椅木柜木门……就连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和二人同样的款式!
然后一拍大腿!
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奇葩的梦!
于是他倒头继续睡。
那男子看着他愣头愣脑的发了一会儿呆后又躺下闭上了眼睛,忍不住笑出声,“都睡了三天了,怎么还要睡?”
柳溪尘在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懒得理他。和你这种在梦里出现的人才没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老人皱眉。
柳溪尘:……
你才伤到脑子!
有没有身为梦里NPC的自觉性了!柳溪尘默默吐槽,然后开始很敬业的打起了呼噜。
“让尘儿再休息一下吧。”老人摇了摇头,“问之,你去将寒松叫来,他跟着你师叔修行,颇通医理,让他给尘儿再看看。”
“是,师父。”白衣男子恭敬地行了个礼,退出屋外。
而躺在床上装睡的柳溪尘却陷入了沉思。
自己好不容易做一回穿越回古代世界的梦,就这么睡着会不会太浪费了。
说不定能梦到什么魔教想要抢走武林第一美女,自己挺身而出力战群魔,接着武林第一美女以身相许表示感谢的狗血剧情!
说不定还能借机偷摸一下武林第一美女白白的大腿!
于是他开始犹豫是要继续躺在床上装睡以回到现实世界还是起身去好好感受下这个古代世界……直到他头上被插.进了第一根银针。
“脑部有淤血堆积。”一个与刚才那白衣男子相比稍显瘦弱的白衣男子二号淡淡说道,“恐怕是暂时要失忆了。”然后又拿起一根针,很轻车熟路地插在柳溪尘脑袋上。“我会尽力试试看能不能医好他。”
柳溪尘:……
槽虽然不是很疼但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个心理准备!
一来就插针你是不是认识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你在干嘛!”柳溪尘睁开眼睛一脸悲愤。
“哼。”二号白衣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插.进了第三根针。
柳溪尘:……
槽我在问你话你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句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在继续扎针!
快给劳资把针给拔.出来!
不然我就去告诉皇上其实紫薇不是你亲生的!
“别闹,”刚刚的白衣男子一号无奈得按住正在剧烈挣扎得柳溪尘,“寒松是在帮你疗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被按住不能乱动的柳溪尘欲哭无泪。三个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种来单挑!
“他是你大师兄,殷问之。”依旧坐在一旁的老人喝了口茶,然后替他们回答,“正在给你扎……疗伤的是你二师兄,白寒松。”
“那你呢?”柳溪尘接着问。
“青莲门掌门灵泽真人,你的师父。”老人回答,“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柳溪尘本来想点点头,但顶着满头的针压力山大,只能无辜地眨眨眼睛。所以这个梦里玩的是失忆梗?!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名字,柳溪尘。”
柳溪尘继续眨眨眼。哦哦原来在梦里我也叫这个名字!
“唉。”灵泽真人叹了口气,“只要你别忘了前几日答应我的,让你的父亲给青莲门再多捐些银子就好。”
“师父……”殷问之皱眉,“可林老爷上个月才……”
“嘘!”灵泽真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反正他又不记得了,柳家家大业大,就算再多捐几次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
柳溪尘:……
这种悄悄话就算要说你也不要那么大声啊!!
我全都听到了!
刚才还觉得仙风道骨,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个不要脸的臭老头!
“尘儿,你说呢?”灵泽真人笑吟吟地看向他,满脸写着“你要是敢说不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记得。”柳溪尘眨眨眼。
“不是这样,是这样。”灵泽真人说着便示范了一下抛媚眼的动作。
柳溪尘:……
我是只有眼睛能动而已,又不是想对你抛媚眼!
老爷爷你的节操掉了快捡捡……
“师父……”殷问之也在一旁抚额。
“怎么?”灵泽真人又笑吟吟地看着他。
“徒儿只是觉得师父教育师弟这种小事还要如此亲自示范,真是整个武林师徒届的楷模!”殷问之回答得迅速无比,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练过的!
“嗯。”灵泽真人满意地捋捋胡子,又恢复了老神仙一样的气场。
柳溪尘伸手想揉揉太阳穴,这梦的画风怎么不太对。
“别乱动!”还在继续扎针的白寒松怒道,“要是头上的针不小心错了位,神仙都救不了你!”
被这快要震破耳膜的声音突然提醒自己头上正插满银针的事实,柳溪尘本能地将马上就要靠近太阳穴的手迅速抽了回来,可宽大的衣袖却不小心勾住了插在右边脑袋的一根针,然后华丽丽地将它的插入方向调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顺便还戳深了几厘米。
“你干什么!”白寒松大惊。
柳溪尘又被吓了一跳,十分的迅速抓住刚刚那根针,机智地把它掰正。然后还没来得及满脸骄傲地向白寒松得瑟一下“小爷我可是很厉害的呢不就是扎根针么这才难不倒我”,就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之前还顺便感受到了从头上流下的温热的液体。
不是都说做梦不会疼的么……
你们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