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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一直没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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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做事凭冲动不带委婉,几番打听后单枪匹马奔到李政家表明自己的身份。
沈岩真心诚意用他年轻开放的思维言语,向李家父母阐述自己与李政是真心相爱的,然后自己又多么多么爱他,他们除了性向之外与常人无异,不是变态更不脏。
李家大哥顶天立地一纯爷们,被沈岩娘里娘气左一个爱右一个情表的牙瘆,再看父母脑门都绿了,大孝子李柱呸的搓搓手心上前推搡沈岩。
“滚!俺们农村人就不懂,你们这群城里男不男女不女的二椅子,咋就那么不要脸呢!又想放骚勾引我弟是不,甭想!滚!!”
沈岩弱不禁风险些摔个屁蹾:“李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二椅子……”
“还说什么说!!再赖着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李母气腔不足的唤住李柱:“老大,撵归撵别动手。”
“娘!不要脸的玩意儿都找到家来了,这才刚消停几天,瞧瞧他那个样,好好一个男的啥都不缺想男人想的扛不了,他还哭了!!”
在李家大哥的认知里看沈岩这类人一眼都伤的慌。
沈岩细声细气试图讲出自己不夜不眠想了好久的道理:“李大哥,有话心平气和讲道理不好么,你不能开口就骂人……”
李柱瞪眼珠子:“骂你!我还抽你呢!!”
“住手……”李政撩起布帘子进屋,大老远就听见李柱羞辱沈岩的话,过份了。
“李政……”
那么久不见,沈岩一头扎进李政的怀里,哽咽抽泣:“我不分手,我后悔了,我不分手……”
靠!还抱成团了!
李家老二也看不下去了,扯胳膊伸手去掏李政怀里的沈岩:“假娘们儿你把我家老三松开!!”
李政转身挡开李栋,李柱抡胳膊掴他个大耳雷子:“老三你什么意思!要气死爹娘是不!”
沈岩惊叫一声,抽出手帕去擦李政嘴角的血,李政侧头躲开,松开沈岩跪在了父母的跟前:“爸、妈,这件事求您二老让我自己解决。”
李父长叹一声:“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晚饭前他必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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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把沈岩带到山上,投了条凉毛巾递过去,沈岩接过毛巾抽哒着去擦他的嘴角,又被躲开了。
沈岩咪儿咪儿的哭了:“……不能这样啊李政……混蛋你不理我……呜……我不想活了……你坏蛋,我现在就死掉算了,好不容易见到,你还这样对我……”
李政咳了两声,面无表情的出去到墙根儿底下散凉。
狗子从树上蹿溜下来,跑过来递个大苹果梨:“哥,吃梨。”
李政接过梨,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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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里的呜呜声止住了,李政再进屋,沈岩难受归难爱,不敢再哭了,忍哭忍得嘴角直抽筋。
李政把梨塞他手里,靠着旁边的桌子:“不是出国留学了么?”
沈岩捧着梨憋嘴:“是……是出国了。”
“偷跑回来的?”
“嗯,从、从布里斯班。”
“一会我送你出去。”
沈岩低头咬了小口梨:“我不回去。”
“不行!”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沈岩放下梨,站起来贴到李政身上,抓起他的手商量道:“我都认错了,不分手好不好。”
李政抽出手:“你没错,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就在一起!”
沈岩掂起脚尖撅嘴吻上去,李政出手捂住他的嘴:“大白天耍什么流氓。”
“就耍流氓!!”沈岩抬腿撞了李政的下面。
“我去……疼……”
沈岩张开爪子:“真疼呐,我给你揉揉。”
“别闹了!”
“呜……都不让我碰了,还说爱我呢,男人的话果然都不可靠!!”
李政头发都要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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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轰隆隆响起了旱雷,眼见乌云密布,狗子推门进屋咣咣上了二楼。
沈岩瞅眼床上的两床被褥立码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噌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李政不晓得他突然发什么神精,赶忙也冲出去把人扯住:“你干什么去?”
“回家!”
“马上就下雨了,等停了我送你!”
“不!下刀子我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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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大雨劈啦啪啦倾盆而下,沈岩卯足了劲和李政撕扯,李政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扛回了屋。
沈岩屁股刚沾床就疯子似的缠上李政,两人一起跌在了床上,弄出好大的声音,狗子噌噌噌跑下楼,就见沈岩骑在李政身上魔怔似的解他裤子,解不开就解自己的,狗子默默的上了楼。
下唇被沈岩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在嘴边弥漫开,李政仰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沈岩在自己身上撒欢。
一个人的独角戏倍显凄凉,沈岩伏在李政的胸口泪眼氤氲:“李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李政沉默,现实面前,爱不爱的还重要么……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分手么……爸爸和妈妈威胁我……说倘若我不出国就让学校给你退学……妈妈还要亲自来找你的父母……”
李政:“……”
“分手的前一晚,我想了好多好多的借口,想你如果挽留我我该怎么办……谁知道你答应的那么痛快……那么痛快!!”沈岩抬起头痴痴的凝视着李政:“李政,我没变……一直没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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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季雨水充沛连日难见晴天,沈岩想是闹腾的乏累,伏在李政的胸口上竟然睡着了,他的手还紧紧攥着李政的胳膊。
“李政……我不要分手……”
泪盈于睫,睡梦中的他还在呓语恳求着……
李政抬手捂住酸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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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越下越急转成了大暴雨,下午三四点时,外面阴黑一片。
沈岩懒洋洋窝在李政怀里磨叽——大雨下吧下吧,真是天助他也。
沈岩酸溜溜的嘤嘤:“你和狗子真的什么也没……好嘛好嘛别生气,人家不问了。”
沈岩搂住李政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舐对方结了痂的唇,李政没回应也没拒绝,光是垂目看他。
沈岩挑起眼角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偏头吮上他的颈窝,软软滑溜的舌头灵活打转,李政倒吸一口凉气,推开了身上的人,再继续下去非走火不可。
沈岩跪坐起来,嘟囔道:“你干什么去?”
“做饭,”李政向楼上喊道:“狗子,下来吃饭。”
狗子应声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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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砖楼就一张床,外面瓢泼大雨下着,出不去进不来。
吃完饭李政用干木板、砖头在二楼搭了个简易的木板床。
赖小狗贼头贼脑跟李政咬耳朵:“你看他脸型长得跟锥子一样寡汲潦的,动不动就哭,克夫克子克家庭,就不带个福相!”
李政怎那么不爱听他说话呢:“警告你赖小狗,再背后整词儿编排人,我拿面浆子把你嘴糊上!!”
狗崽子诹溜人不用回家取,跟他妈一样一样的,自己一身不济,还特爱嘲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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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狗噔噔噔跑下楼,沈岩做贼似的向他摆摆手。
“干嘛?”
沈岩小声道:“待一会不管楼下发出什么声音,你都别下来,行不?”
狗子:“啊?”
沈岩声音压的更低了:“待一会,我要和你哥做那事儿……那种事儿,明白吗?你现在就上楼,我要脱衣服。”
“……”狗子食指对食指,东张西望:“那……那啥,得、得要点脸。”
沈岩没听清:“你说什么?”
“你、你是长的白,但、但俺哥和俺哥家里人都、都不待见你……再、再说了,都、都分手了,不干不脆赖嚎嚎的招、招人烦你知道不。”
“……”沈岩炸着嗓子:“李政!!你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狗子吓的一蹿高,来回比划:“干干干什么你!!俺、俺什么都没说,你、你不许胡说,没长鸡啵的小丫崽子才、才告状!!”
李政从楼上走下来:“一惊一乍的,什么事?”
“没、没事!!”
狗子蹿天猴似的奔上楼。
李政:“……”
沈岩瘪瘪嘴儿一开一合,想是默默地问候了一遍又一遍赖小狗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