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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非分了不可 ...

  •   李政都烦死了,他娘的沈岩,不接电话。
      又过两天,李政憋不下去了,寻摸着怎么到沈家把人给抢回来。
      这时二明来了通电话,说沈岩在他家小吃部门口醉倒了,又哭又闹又吐的。
      “……”
      .
      已经很糟糕了,绝不能往再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李政得立即动身回去。
      李父送他到门口,没提一句沈岩,唠叨的都是家常嗑:“慢点开,到了地方给家来通电话,常回来看看。”
      李政帮狗子系好安全带:“爸你放心,我一有空就回来,等安顿好了接你到我那住一段时间。”
      李柱嗤笑:“哼。”
      李政:“大哥,还生我气呢?”
      李栋搡了下李柱:“跟气鼓子似的!问你话呢,听到没?”
      “听听听到了!!”李柱激皮酸脸的:“赶紧走吧,再耽搁就得开夜车了。”
      李政走他跟前,张开胳膊往上贴:“来,老大,咱哥俩抱一个。”
      “没皮没脸这么烦人呢!跟你二哥抱去!”
      .
      沈岩清醒后又喝了不少酒,大夏天的,屋里被吐的哪都是,门扇大开招得苍蝇蚊子满屋子开会,房子本来又旧又潮,各种味儿道混在一起跟泔水坑似的。
      都沤这样了,沈岩还能四仰八叉睡得喷儿香,被人御了都没感觉。
      “我去!”
      李政拧鼻子推开窗户,狗子赶紧跑楼下麻溜撮些干沙土来,收捡呕吐物。
      李政掏五百块钱给狗子:“我收拾吧,你到楼对面的超市买些洗漱用品,明天哥带你到商场买衣服。”
      狗子接过钱,拿起撮子继续往地上掸土:“等收拾完了再买。”
      .
      李政上炕把沈岩扶起来,拍拍他酡红的脸蛋儿:“我说大少爷,醒醒,别睡了。”
      颤了颤睫毛,沈岩惺惺松忪睁开眼睛,要死不活的哼叽:“呜……”
      李政摩挲他的额头,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口水?”
      “呜……”沈岩跟个小猫似的又哼叽一声,然后他看了看李政,伸出舌头亲了个咸湿缠绵的嘴儿。
      呕……呸!!
      在车上吃的半个糖火勺险些呕出来,李政抽出衬衫襟使劲擦嘴,娘哎,你真是我活祖宗!
      沈岩还没醒酒,摇摇晃晃坐起来推李政:“你呸我!!王八蛋打完我还呸我!!!分手……今天非分了不可!你不是要弄死我妈妈么,先把我弄死得了!不活了,我不活了……”
      “呸!”李政吐了口血水,吧叽下嘴里的味儿:“狗子,倒杯水来,米袋子旁边有苹果,给哥洗一个。”
      躲在厨房里打转转的狗子:“哦。”
      沈岩还没完没了了:“分手……就是分……必须分!现在就分!!”
      狗子递完水,低头揪手指头上的刀□□:“那……哥你就跟他分了呗。”
      李政没功夫跟他解释:“去去去,再给端杯水过来!”
      .
      李政问怀里的酒疯子:“渴不渴?”
      酒疯子眨眨眼,咽咽唾沫:“渴,但还是得分!”
      李政端起水喂沈岩,沈岩噗噗噗喷的哪都是。
      狗子声情并貌的形容:“就像放哧了屁似的,粑啵渣子喷可屁股。”
      李政含了口水,低头嘴对嘴渡进沈岩的嘴里。
      “……”
      狗子转身跑出去,下楼买洗漱用品。
      .
      雅姐结交位建筑师男友,认识不到一个月,说要介绍给李政,约在了本市级别最高的一家酒店见面。
      雅姐的身份地位不宜如此张扬,想来男方的身家条件一定很是优渥。
      成为建筑师一直是李政的一个梦,就像是穷困学子对大学生的向往一样。
      建筑师男友相面上比雅姐年轻一些,他风度翩翩举止得体自带贵族气质,从雅姐望向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十分迷恋于他。
      雅姐的心情很好,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建筑师先生去洗手间的空档,雅姐双手拖着下巴,仿若回到了少女时代:“知道吗,他让我有了初恋的感觉,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很温柔也很浪漫。”
      建筑师先生炫技一般的法英中三国语言轮番搭配,开口闭口谈的都是豪车名景奢华品牌,至始至终也没聊过一句有关于建筑方面的知识。
      李政对建筑师的初次印象分大减:“既然一直忘不掉你的前夫,为什么不试着争取一回?”
      雅姐摇头,很是高深的对李政说:“爱再深,难再续,只有回忆才是最美好的。”
      李政苦笑:“我不懂。”
      “不懂最好,”雅姐伸指点点李政的胸口:“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懂。”
      懂,是要付出代价的。
      .
      李政抽时间带狗子到医院看腿,排队的功夫,李政问狗子:“老话说家中再有不如一技在手,你有什么爱好?”
      狗子朝棚顶翻翻白眼,转脑袋看向李政。
      李政不耐烦了:“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爱好!”
      “卖包子当服务员,都行。”
      “出息吧你!”
      .
      现在的科技是越来越发达,未来就是计算机、手机的天下,李政给狗子报了计算机班。
      “哥,俺不工作啊?”
      “急什么!学门手艺再找工作!”
      “俺学不会,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真不行。”
      “我说行就行,不行你也得给我行!好好学,学成以后教我!”
      狗子这下乐意了:“嗯。”
      “走,再给你弄个手机去。”
      “俺要你那样的。”
      “我这样的快淘汰了,我给你弄个会唱小曲儿的。”
      “呵呵,俺要听俺们东北那旮旯地人儿都是活雷锋!”
      靠!
      “能能别撇声辣气地!从今往后再顺嘴冒一个俺字,我一巴掌拍你出东三省,得瑟,治不了你了!”
      .
      沈岩一厢情愿的与李政冷战起来,并且似乎有持续到天长地久的趋势,第一天搬进新房子,竟然提出要跟李政分房睡。
      李政搬家累的筋疲力尽:“别闹了,我真的累了。”
      沈岩不知为嘛,哭的稀里哗啦:“我没闹,都说了要分手,你听不见是不是!!”
      “你特么做梦!不就是一巴掌么,我让你十巴掌一百巴掌打回来不就完事了么!再说,哪有一辈子不吵架的情侣!”
      沈岩手捂耳朵竭斯底里:“啊啊啊啊,反正我就是……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现在看见你就烦!”
      “你烦你妈……”李政欲言又止:“好,我出去,我不和你睡,气头上不争吵,咱俩都冷静一下。”
      .
      李政拖二明多照顾狗子,二明特自来熟,终於是见到一个比自己土比自己蠢比自己穷比自己愣,愿意称自己二明哥的小老弟,没事就带狗子坐台阶上,叼着他爹卷的旱烟卷,满嘴吹牛B放荤炮。
      “知道吗?就是那个,政哥原先租房子的楼下,那个骚里骚气的大骚包,叫阿信的,见到过吧,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么?”
      狗子抠鼻子:“见到过,不知道。”
      “你猜?”
      狗子弹鼻屎:“不会是唱二人转的吧?”
      “二人转你就知道二人转!”二明一手搭上狗子的肩膀,另一只做了个特下流的手势:“就是卖屁股的,让人捅屁|眼儿!”
      “……”
      “嘿嘿,农村来的没听说过吧?”二明自以为是,特得意:“哎呦那个骚啊,女人都赶不上他,三十块钱一炮,比活鸭子还便宜!”
      “哎!”二明用胳膊肘捅了下发怔的狗子:“你还是处吗?”
      狗子猛点头:“嗯,我是!”
      二明哈哈大笑,贼眉鼠眼的:“我跟你说件事,只跟你说,年初我就是在大骚包身上破的处,哎妈呀,一个劲的催我快点用力,夸我又大又有劲,好家伙就跟他嫖我似的,老带感了。赶明个你出三十块钱,我带你爽一把,兴许他看在和政哥是邻居的情面上,还能给你打个半价。”
      “我不,”狗子直来直去竟说大实话:“俺哥拖你照顾我,你怎么就教俺这些下三滥的事儿呢,抓我傻帽分不清好赖层是不?”
      狗子起身拍拍屁股:“走了!不跟你这样的人混了,没出息!俺告诉我哥去。”
      “哎哎哎,”二明赶紧的把人扯住:“咋这样呢!说翻脸就翻脸,多大的人了还告瞎话,我跟你说赖小狗,你这样没人爱跟你处知道不!”
      .
      据不可靠消息,中央有意安排官员下来踩点考查,震兴经济开发区,这就大有文章了。
      李政心知肚明来钱道再冲,自己也依旧只是个不上不下的中级水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都争做人上人,他当然也不甘愿一辈子中庸。
      沈家万顷良田一根独苗,打断骨头连着筋,沈岩回来后性情大变,什么也不说,李政越发的没有安全感。
      这个时候,他特别需要钱来傍身。
      .
      李政是被司机周哥扶回来的,喝的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饭局一桌子的人,属他最年轻最穷,也属他最会装孙子,一顿饭局下来五六千,还不包括后来的洗浴按摩卡啦OK夜总会,靠,难怪一个个挤破了脑袋也要吃公粮!
      “呕……”李政扶着马桶五脏六腑都快呕出来了,一水的啤酒。
      “哥……”
      狗子按开灯,忙跑去扶人:“怎么了,没事吧?”
      李政抬手让他别扶:“呕!!”
      靠!我靠!!
      “没事……嘘,小点声,别吵醒你沈哥,咳咳……狗子,把胃药给我拿来。”
      狗子轻手轻手跑去取药和温水。
      “哥,很难受吧,别再喝了。”
      “没事,一点事也没有,现在才哪到哪……”李政吃完药靠墙坐在地上,扯开领带随手甩掉:“破布条子跟特么上吊绳似的,狗子,扶我起来,我洗个澡。”
      狗子闻言去扶他,拉屎的劲儿都使上了。
      噗!
      “……”
      李政一屁股又坐回地上,浑身半点劲也使不上去,他指着狗子乱晃手指:“你……你……把换气扇打开,没个把门儿的,屁跟糖葫芦似的,串串地,就不能憋一会儿!。”
      真真是明枪易躲,臭屁难防。
      狗子不乐意了,挨着李政坐下抠脚:“有屁不放憋坏心脏,额又不是你亲耐地沈岩。”
      “啧,挺能转的,你放屁关他什么事儿?”
      “要不是屁憋的,干嘛整天摆张大粪脸给人看!”
      李政听出意思了:“他给你脸色看了?”
      “可不是么!烦死人了!”
      “因为啥?”李政拍开他抠脚的手:“一身的臭毛病!”
      “反正就是看我不顺眼呗!”
      “他这段日子低潮期,我都躲着,看在哥的面儿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赖小狗小声嘀咕:“贱皮子。”
      李政捏他脸:“说什么,再说一遍!”
      “哎呀,哥你快松开,”赖小狗蹲地上捂屁股:”我要拉屎,憋不住了!”
      “……”李政松开手,皱眉:“屎窝挪尿窝,愁死我了你都。”
      “饿!”
      “一天吃八顿还饿?”
      “嗯!”
      “得,你这是饿出毛病了,明个儿哥给你买箱猪蹄熬汤养养。”
      赖小狗脱裤子,撕手纸垫马桶沿上,两只脚一前一后颤悠悠地踏马桶沿儿上,蹲着拉屎。
      李政哭笑不得:“你别把马桶踩崩了!”
      “坐着拉不出来。”
      李政抹了把脸,扶墙晃晃悠悠站起来:“憋着,我马上出去。”
      赖小狗憋地脸都青了:“快点儿地!”
      “哎,走哪都挨赶,我还成万人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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