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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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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床上生闷气,降谷零推门进来我也不理他。
被他捞着腰抱进怀里,我还气哼哼的别开头。
我可真的是委屈极了,一天之内职位打水漂了,警衔也有可能保不住,如果社会舆论朝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我就真的要被警视厅开了。
降谷零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安慰道,“没关系,等时间久了,舆论冷却下来,就没事了。”
“可是,”我仰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说道,“如果这期间你需要我帮忙怎么办?”
降谷零:“... ...”
他低头看着我,眼里酝酿着汹涌的情绪,心里默默说道:她不开心不是因为事业滑铁卢,而是担心停职期间帮不了他?
降谷零俯身亲吻着眼前的嘴唇,我被降谷零的唇舌吻得喘不上气,不知不觉间他满是老茧的手推着滑到了背后。
我:“... ...”
我喜欢的人,总想睡我,求问我该怎么拒绝他?在线等,挺急的!
内心天人交战,我在心里喊道:这个流氓。
我抓住他的手指,躲着他的唇,慌张的找着说辞,“零,景... ...景光还在外面。”
“不在,回三楼了。”降谷零一下接着一下亲着我的嘴角,笑的狡诈,“他不好意思打扰我们。”
我:“... ...”
我扯着他的手指,继续转移话题道,“那...那景光不需要回警视厅复职吗?”
“他暂时不会回去,”降谷零挣开我的手指,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刮过心口,我欲哭无泪的张嘴骂他,“色狼!”
只听到降谷零一声轻笑,然后就被他更深的缠住了唇舌,在意识逐渐混沌之际,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没表白,不能睡!
也许是我不小心将这句话嘟囔了出来,降谷零的身体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他的动作变得有些急躁,直接扯我俩的衣服,磨得我哭着向他求饶。
被他缠着做了好几次手磨卡布奇诺,我咬着被角哭的惨兮兮,哑着嗓子控诉他,“你咋这么流氓?”
降谷零和我贴贴,笑成狐狸的模样,他用自己的半张脸蹭了蹭我的半张脸,乐不可支的说道,“这不是没睡成吗?”
“都睡一半儿了!”我哭诉道,“这有啥区别吗?”
“区别大了,”降谷零有些不爽的抱怨道,“都这样了,你还认为我没有表白吗?”
“你表白了吗?”我懵逼,然后气愤的将脸埋进枕头,决定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我摸过手机接通电话,就听见松田阵平的大嗓门从电话里边跑出来,
“舍舍,快下来帮忙啊啊啊啊!”
我:“… …”
这啥人啊,一大清早的!
嘴里嘟嘟囔囔,但还是动作麻利的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跑到楼下。
我承认自己我有被震惊到。
扯了扯萩原研二的衣服袖子,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萩原,听说警察宿舍不大吧… …”
“小的很!”萩原研二非常怨念的回答。
这三大箱子大大小小的零件、自己各色各样的工具是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这是把警察宿舍当成机械配件拆装车间了吗?
“你俩快来帮我搬!”松田阵平撅着屁股抱起一个大箱子,不客气的使唤我俩。
“哦,来了”×2
动作麻利的帮松田阵平把他的小可爱们,一个不漏的搬进了二楼套间。
我都能够想象到,未来这间房子会变成我从未见识过的模样。
出门儿回家前,我踮起脚,伸手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一脸沉重的说道,“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萩原研二一脸辛酸的和我握手,热泪盈眶道,“终于有人能够理解我了… …”
松田阵平:“… …”
“我说你俩,够了啊!!”
路过三楼道时候,我看到诸伏景光握着门把手,一脸挣扎的站在门外与门内之间的分界线上。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连忙安慰道,“景光,新邻居重新认识,气味相投,成为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 …谢谢你,舍舍。”诸伏景光目光沉郁,卧底多年,在重新站回到阳光下之后,心里防线放松的瞬间,积攒多年的负面情绪全面爆发了。
我虽然不太懂,但是也看得出来,诸伏景光现在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我推测他正在经受PTSD的精神折磨。
“景光,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我朝他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爽朗笑容。
噔噔噔的跑回家后,我掏出手机,将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拖进一个群,群名啪啪啪的写上——
治愈小分队
在这仨人在群里叮叮咚咚个不停的时候,我其实犹豫了一下,最后我还是没有带降谷零玩儿。
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看着群名旁边那耀眼的(99+),心情沉痛。
我走神儿很久吗?不就是几个字的功夫,这谁啊,手速这么快,就99+条聊天记录了。
点开群聊,发现聊天记录正以每秒+5行的速度刷新,该说不愧是你吗?松田阵平!
完全不想看松田阵平之前都发了什么,实在是太多了。
我直接在群里敲字——
请叫我部长大人:我怀疑,景光得了PTSD,求合作。
松田阵平回复的速度用秒回都是侮辱他。
拆卸小能手:确定吗?找专业的看看
拆卸小能手:我联系警视厅的心理医生
拆卸小能手:@请叫我部长大人你负责夹带进警视厅
米花我最帅:谁?景光?他回来了!在哪儿?
我老婆最美:+1
啊咧,松田阵平还没有把景光的事情告诉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吗?
一闪神,群里的聊天又刷新了好几页,我看到松田阵平已经把能在群里说的,告诉给其他俩人。
重点是给伊达航看。因为萩原研二绝对已经和松田阵平面谈了。
总之,最后群里意见得到了高度统一,那就是给诸伏景光治愈心理创伤,并且高效商议出一套行动方案。
我们都知道心理问题是长期的,所以这套行动方案的期限是:直到诸伏景光彻底康复。
思来想去,在晚上降谷零拖着行李跑来我家的时候——
我:“… …”
降谷零一脸无辜的回视着我:“… …”
“你拖行李干嘛呢?”我抱着手臂把他堵在玄关,不想让他进门。
“搬家呀,”降谷零用特别理所应当、十分理直气壮的口气回答,他俯身在我嘴唇上啄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住我女朋友家,怎么了?”
我:“… …”
谁是你女朋友,你问过我了吗?
尽管我严词拒绝,但他还是成功把行李打包塞进了我的卧室,我的任何反抗都被他无情镇压。
我将诸伏景光的情况仔仔细细说给降谷零听,他沉默了好久,才一头钻进我的怀里,一副脆弱到不行的可怜模样。
摁住又开始趁机作乱的大手,我黑着脸想把他赶出卧室,却被他满含笑意的讨饶声打断道,
“告诉阵平,不要找警视厅的心理医生,我来安排。”
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似乎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我皱着眉歪头看他,曲起手指,用关节敲了敲床单。
降谷零的脸上爬满阴狠,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点了点头。
说是那么说,其实降谷零还是和以前一样神出鬼没,并不会每天都过来这里。
诸伏景光在三楼闭关修炼了一个月,终于可以做到用简单的化妆品把自己打扮成谁都认不出的模样。
我觉得他这副样子走上大街,哪怕和见过他的组成成员擦身而过,也不会有人认出他就是诸伏景光。
因为他不仅改变了样貌,还把自己曾经的小习惯改掉了八□□九。
在我停薪留职的第31天,关于我的新闻舆论风向出现了逆转。
因为有两个地位举足轻重的人,或者说是财阀,为我发声了。
不可思议!
垄断霓虹经济命脉的两个财阀:铃木和迹部,一前一后为我站台。
但是,我记得自己与他们并没有任何交集。
降谷零也很怀疑,他先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在床上,那目光红果果的在说:这两家财阀里,是不是有你的爱慕者?
不得不说,零零你真看得起我!
然后,降谷零这个家伙真的跑去查证了,他一本正经的将调查结果告诉我——
铃木集团:除了两个即将奔60的大叔,年轻一代只有两个女孩子,一个刚开始读大学,一个还是国中生。
迹部集团:除了一个妻奴掌门人常年驻守英国,他们的继承人还只是一个热爱网球运动的国中生。
“所以呢?”我生无可恋的瞪了降谷零一眼,“这里边有谁会对我产生好感?”
降谷零:“... ...”
不得不承认,应该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翻了个白眼儿,对降谷零这种企图从萌芽里扼杀情敌的行为,极为不齿。
就很突然的,我又从人人不齿的暴力女警官,变身成为刚正不阿、心地纯善的警视之光。
我终于接到了复职的通知。
再一次被警视监喊进办公室罚站。
这一次他乐呵呵的坐在办公桌后,一脸欣慰的看着我,亲自通知道,
“滚回去干活儿吧,交通部的女警员们都快进入早更了。”
我:“... ...”
我就这么官复原职啦?
风声大,雨点也大,但我抗住了这次的疾风暴雨。
不过,我能够如此迅速的恢复权柄,最高兴的人,除了我自己之外,另外一个绝对是降谷零。
因为,降谷零再一次实现了设卡自由,只要他开口我就立马封锁道路,卡多久他说的算,来几辆就给他卡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