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Night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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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午克里斯蒂亚诺已经来彩排过了，他和朱旭说了声，就离开了坐席，朝后台方向走去。
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朱旭听着台上古利特和女主持人的暖场台词，忍不住开始走神。
刚才他其实听清楚了C罗后面说那句他可能会在半个月内被租借出去，但当时的场合实在不适合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所以他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和球迷互动。
其实刚一走上红毯，听到两旁球迷们的喊话时，他的心里不可遏制地产生了一种恐惧。
他既担心自己在失去梦想系统后找不到踢球的感觉，又担心皇马会卖掉他，脑子一时纷乱之下，才会忘记时间场合地向克里斯蒂亚诺提起转会的话题。
现在只能希望在场的媒体没有完整地录下他的嘴型了。
而且比起自己那句“俱乐部会卖了我吗”，C罗回答的那两句话，若是被公布出去，才更是会掀起舆论的轩然大-波。
——无论是C罗卡西和鸟叔为了他向俱乐部逼宫这件事，又或是他即将被租借出去这事。
当三位足球小姐亮相完毕回到台下，朱旭暂时收起了神游的思绪，微笑着看向台上。
2012年国际足联金球奖最终提名的前三位候选人C罗、伊涅斯塔和梅西逐一从幕后走出，接受全场同行和媒体的鼓掌致敬。
千里之外的神州大陆，中央五台正在直播这场颁奖典礼，当镜头中出现朱旭时，贺炜立刻停下了对候选人的解说：
“其实2012年的金球奖，王子若不是昏迷半年，现在估计就站在上面了。11-12赛季，按《踢球者》报的说法，‘朱旭是十年来吹过世界足坛最劲一道青春风暴’。《队报》也说过：‘12年上半年的王子是无解的’。按照我台驻马德里记者传回来的最新消息，30日朱旭重返医院又做了复查，目前恢复状况良好。十强赛下一场比赛日在3月26日，距现在还有77天……”
转播画面再次变动，贺炜笑了起来：“现在介绍的是普斯卡什奖提名，即国际足联年度最佳进球奖，今年是这个奖项成立以来第四年，前三年的得主分别是第一届的C罗、第二届哈米特·阿尔滕托普，第三届的内马尔。前两者上赛季皆效力于皇马，阿尔滕托普赛季后转会去了土耳其，但内马尔却以4200万欧元的年度标王身份降临诺坎普，西甲国家德比这两支球队确实是星光熠熠。”
“这是来自马德里竞技，绰号‘老虎’的哥伦比亚球员法尔考，在热身赛中踢进的侧身凌空抽射。”[注①]
段暄插口：“C罗在去年年初也有一个半转身凌空抽射，遗憾的是并没有获得提名。”[注②]
“内马尔再一次入选，这是一个典型的巴西式进球，典型的内马尔式进球。”[注③]
“最后是朱旭，中国国家队队长朱旭在短短一年内已经为世人带来了数十颗精彩无比的进球，而这次普斯卡什奖选择了他在国王杯次回合对阵巴萨时，在诺坎普一锤定音的那个‘天外飞仙’。”
段暄接上：“朱旭的进球啊，是怎么看也不会腻的，我们也做过他的进球集锦，要让我选他最华丽的一个进球，我是选不出来的。但是普斯卡什奖呢，从这四届入选的四十个进球来看，是特别青睐远射、凌空抽射和倒挂金钩的，还有就是那种特别流畅的团队配合式进球。这几种进球啊，朱旭目前就只差倒挂金钩了，不过他曾经倒钩传球伊瓜因破门得分，就是可惜这球没选上啊。”说着，他叹了口气，“唉，入围那十个球，有的吧，还真的和朱旭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贺炜匆忙打断了这番不太恰当的发言：“说起来，今年的普斯卡什奖朱旭基本稳了，国内球迷的能量本来就很大，更何况朱旭入围的还是在诺坎普对巴萨打进的球，估计皇马的球迷也都会投他，而且‘天外飞仙’这种进球本身就能吸引不少中立球迷的投票。”
被打断了话语的段暄也继续夸起了朱旭：“11-12赛季，皇马拿这个三冠王吧，那个精气神，我觉得就是从国王杯打巴萨开始的。无论是首回合那个连过四人的长途奔袭，还是在诺坎普这个‘天外飞仙’，两个球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提振士气。前者是反超了比分，后者更是在拉莫斯被争议判罚红牌罚下后反超比分。半年后的今天再回看上赛季的后半段，可以说在国王杯之后，皇马踢巴萨的心态就不再像前几个赛季那样了，他们变得更像自己……”
转播画面中年度最佳十一人球员已经全部入场完毕，两位解说才匆匆停下吹朱旭，趁着颁奖镜头逐一报名，时不时还加入一句诸如“朱旭说C罗是很好的领袖，我们记者在采访时也感受到C罗一直很照顾朱旭”之类的话。
当听到球童提问“我怎样才能成为像你这样优秀的球员”，而C罗回答“这并不容易，做你自己，持续努力，我想这就是全部”[注④]的回答后，贺炜感慨万分：
“C罗第一句话就是‘这并不容易’，或许正是‘持续努力’，他才能在梅西三连金球后，重新成为今年金球奖最有力的争夺者。”[注⑤]
年度十一人颁发之后，C罗回到座席——今晚他和朱旭一起坐在第二排通道旁的位置，这也让朱旭在刚进场时感到惊诧，并随之抱怨：“哇！坐这么正前面，岂不是容易被镜头扫到？”
因为朱旭刚出院不久，下午的彩排他并没有来，而在皇马俱乐部工作人员的配合下，皇马的球员们和教练组一起，严防死守不让任何媒体对他进行采访——唯一一次就是圣诞节在C罗家，几位球队大佬的眼皮底下，由《马卡报》初哥记者尼古拉斯·巴尔加斯对朱旭进行的简单采访。
当时经验不足的年轻记者十分激动，加之他应该没有预料到可以对朱旭进行独家采访，没有提前做好问题准备，因此提问的重点主要集中在朱旭的健康和接下来对足球生涯的计划方面，并很快被他和卡西看出了对方是朱旭的粉，于是很轻易就用手中未公开的朱旭日常生活照片和训练趣事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一小时不到就顺利成章地以“朱旭需要休息”为由将球迷心理完全得到满足的记者送走。
换言之，朱旭直到入场为止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今年普斯卡什奖的热门人选。
不过此刻回到座位的C罗，看到猪仔脸上假作平静眼中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兴奋，感觉自己组织梅苏特他们一起策划隐瞒这件事实在是再明智不过了。
朝夕相对，他是最先发现朱旭心中不安的人，然而嘴巴说出来的终究是虚的，面对猪仔此刻所处的困难境地，再多的言语安慰都不如来自外界的认可更能带给他信心。
而普斯卡什奖，恰恰是一个由权威机构——国际足联委员会——提名与颁发，由全世界球迷参与投票选出的年度最佳进球的表彰。
之前一直瞒着猪仔不让他提前有所准备，就是因为他意识到今天这个晚会，对于上赛季风光无限的年轻球员来说，恰恰会使他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
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又毫无缘由的昏迷，朱旭只要维持上半年的竞技状态——甚至哪怕只维持其中的八成，他都足以入选12年的年度最佳阵容[注⑥]，而若是下半年的表现能和上半年接近的话，金球前三或许也有他一席之地。[注⑦]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意料外的普斯卡什奖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哪怕他并不认为朱旭是个脆弱的人，但这多少也能算是一种慰藉吧。
这样想着，他伸手轻轻摸了下朱旭的头：“你现在开始想获奖感言还来得及，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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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侧身凌空抽射”是央视解说原话，部分纸媒形容“倒挂金钩”，我代表罗爷那颗国家队侧勾表示不服，这要是都能算倒挂金钩，那颗一定也算。
注②：305章罗爷12年1月3日国王杯1/8决赛对马拉加首轮就进了倒挂金钩，可是我好想写后来罗爷倒钩的梗，所以这里把这颗球改为半转身凌空抽射。
注③：“典型的巴西式进球，典型的内马尔式进球”是央视解说原话，要我用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半场长途奔袭过人，小禁区前闯过两人关门夹防后挑射入网”。
注④：没有按照央视解说，自己翻译的，有一句始终听不到，央视解说在说前面的内容声音盖住了，后来也没提那句话，我稍稍串了下。
注⑤：这里夹带私货，前几年国内舆论环境对我罗其实挺不友好的，包括央视的解说虽然尽力表现的中立，作为一个罗蜜我很多时候看直播/节目都感觉到解说在捧梅西，反正文中就当朱旭的蝴蝶效应吧，至少央儿作为官媒对C罗是表现出善意的。
注⑥：朱旭登场时数值96，11年20日综合评价达到100，欧冠决赛后110（不含球队加成），12年上半年取均值约95（而且他在欧冠半决赛首回合还开过快速爆发），换言之他12年上半年是从无限接近梅罗到反超梅罗的水平。按照原著说法，“80点以上的球员就可以很好适应一级联赛，偶尔还能闪光下；90点的球员就是一流球员，豪门常客，成为豪门追逐的对象；100点以上才算世界级的球员。”因此文中C罗会认为如果不是昏迷，哪怕猪仔只发挥到上半年的八成水平都足以当选最佳11人。
注⑦：12年是大赛年，有欧洲杯，西班牙卫冕成功，连夺三届大赛冠军（08、10、12)，伊涅斯塔作为阵中核心当选前三绝对没问题，C罗用或许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猪仔要是进前三会挤掉谁。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Night 1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