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6 孰轻孰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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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洋站在原地低头垂手许久，内心绝望而挣扎，真的就没希望了吗，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是不是还有别的路，是不是……
等一下！
乔洋猛地抬起头，急切地看向远处，虽然那里早已没有了穆泽的身影。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到了可以说服穆泽的另一条路。
另一条能让他重获光明的路。
自习课。
肖陌许放下手里红笔，转了下有些酸痛的脖子，看着左手边摆放整齐刚批改过的试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这次月考班里的成绩都有提升，这让身为班主任的他稍感欣慰。
当当当，办公室响起了扣门声。
肖陌许探头看过去，应了声，“请进。”
门被人推开，乔洋站在门外，肖陌许抬了下眉。
乔洋拿着本习题集走进来，肖陌许的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书本上，“知道来问习题是好事，可是拿本数学来问我一个语文老师就不大合适了吧？”
“啊？”乔洋把封面翻过来一看，猛拍一下脑门，“靠！拿错了。”
尴尬的气氛包围在他们周围两秒钟，乔洋先打破尴尬，摆摆手凑过来，“哎呀这个不重要。”
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认真了，“老师，我是想请你帮忙的。”
肖陌许惊讶于乔洋的变化，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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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结束啦！”陆续按下车窗，把头伸出去猛吸两口，再重重地呼出来，舒爽地大喊，“自由的空气，真他妈的新鲜！”
樊不凡从后面照着他屁股猛拍一掌，手感非常Q弹，“大晚上抽什么风，搞得跟你明天不用去了一样。”
这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陆续脑门上，“妈的忘记了！”陆续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把手收回来，默默摇上了车窗。
穆泽坐在后面一直低头沉默不语，老A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手撑在下巴上，食指和拇指不停地相互摩擦，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保镖这个除了需要出生入死也是很需要体力和耐力的，一站一整天还必须时刻保持精神高度集中是个非常耗费体力的活儿。
这回樊不凡和陆续算是体会到了，纷纷瘫倒在车子里，积压了一整天的疲累翻倍涌上来，才说了没两句话，眼皮就开始直打架，俩人不约而同把头一歪，各自见周公去了。
老A安安静静开车，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一眼，穆泽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车厢里安静的都能听到陆续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车子快开到基地的时候，穆泽余光瞥见远处黑暗中有一个若有似无的闪光点。他的目光蓦地顿住。
一望无边的巨大黑暗和小到几乎看不见却依旧闪烁的光亮。就如同他们，即使自身力量微不足道，也不放弃与黑暗做斗争。
哪怕全世界都质疑，只要心中仍有一丝信念尚存，就不该停下继续前进的步伐。
不断摩擦的手指停了下来，此时穆泽眼里那一丝犹豫已然消失不见，笃定使他的眼眸看起来更加明亮有神。
他伸手推醒身边睡得都要流口水的樊不凡，又抬腿踹了脚前座的陆续，“都醒醒，有新任务。”
新任务这三个字明显是一记重弹，直接给还在昏睡的两人轰醒。
“啊？”樊不凡歪头坐起来，用手背抹了下嘴角，“哪里！”
“什、什么任务？”陆续咽了口唾沫，刚才睡觉一直张着嘴，现在喉咙好干。
“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肖陌许。这样，明天我们分头行动。”穆泽干劲满满的徒手在空中比划着，“老A，明天把我们送到学校后你去调查一下肖陌许近两年的详细情况，记住，一定要细。”
老A点头，“了解。”
“樊不凡、陆续。”穆泽指指他俩，“明天在校期间，我们三分头在学校里做调查，各方面都打听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突破口。”
樊不凡和陆续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点着头，拖着长音应道，“好。”
第二天一早，去乔宅接乔洋上学，乔洋磨磨蹭蹭地不愿搭理他们。穆泽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因为昨天的事记恨上他了。
他摇摇头，还是太年轻了，脸上藏不住事。
一路上车子里都安静的有些不正常，这诡异的气氛让路程更显漫长。
到了学校，上课下课，一切都在按着计划中的节奏进行，只是每逢课间，三人中必少一人。乔洋心里有事，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第二节大课间，穆泽把樊不凡和陆续叫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询问工作进度，“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有。”樊不凡伸出手掌，“我到现在一共问了五个人，一个清洁工，一个门卫，一个老师外加两学生。”
干得不错，穆泽点点头，“继续。”
樊不凡歪头想想，又想起些细节，“清洁工大婶儿说肖陌许每次都会自己把垃圾装袋丢掉，从来不用她打扫，那位置上总是最干净的，而且人好。走在路上遇到也经常跟她们打招呼什么的，不会去可以避开。”
嗯，肖陌许一直很爱干净，人很随和。
“还有那个门卫大叔说，肖陌许从来都是早来晚走，他当勤的时候就没见他迟过一次到，早退过一次班。”
肖陌许的确为人勤劳刻苦，认真负责。
“至于那位老师……”樊不凡努力回想，“貌似跟肖陌许交流不多，但他说肖陌许在学校里的风评很好，教学认真业务能力强，个人作风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不太会讨好领导，所以职称一直没评上。”
不擅长拍马屁，只一心研究专业，这个才是真正的肖陌许。不刻意跟着别人走，一心专注做自己。
樊不凡喘了口气儿，“那两学生就更别说了，全说的是他好话，就连什么年级男神都出来了。”他用手遮了一下小声说，“据说年级里有一半女生都暗恋他，只可惜他快要结婚了……”
嗯。嗯？！
穆泽猛地一瞪眼，“等等，你刚说什么，肖陌许快结婚了？”
“啊对啊。你这表情……”樊不凡眨眨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穆泽没回答，樊不凡揶揄道，“诶，老板，你这情报工作显然做得很不到位嘛，连人家最基本的婚姻感情状态都没摸清。”
陆续在旁一听“结婚”就羡慕不已，“哇，这么好啊，老肖都要结婚了。”说完他想到了自己，声音低了下去，“当年如果不是我穷，现在孩子估计都会叫爹了……”
“诶诶诶，别说得这么丧气嘛胖子！”樊不凡猛拍陆续肩头一下，“这还俩单身狗呢，你有个日思夜想的小妹儿就已经领先了，知足吧。”
说完感觉哪里不对，看了一眼穆泽，“额，老板，你应该没有女人吧？”
穆泽睨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樊不凡耸了下肩，歪头跟陆续八卦，“感觉这么回答就是有的样子……”
陆续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少废话。”穆泽声调一下子高了起来，对着樊不凡说，“那关于他未婚妻的信息有听到什么有用的吗？”
樊不凡拼命回忆，“就说是个娇小型的，人挺乖巧温婉的，不是我的菜，其他的好像就没啥了……吧……”
穆泽瞪了樊不凡一眼，都是些没用的信息，他打给老A，“肖陌许有个未婚妻，你去查下，我要她详细的资料。”
他放下手机看看樊不凡，眼神里闪过一丝赞于这小子总算有点用处。
陆续掏出一个小本本，也想积极踊跃发言，结果听完樊不凡的之后，发现基本上都差不多。他埋头在本子上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樊不凡没说到的，他来做下补充。
结果有关肖陌许的没看到，却看到了别的。
“八哥！”陆续拿水笔把那边重点圈出来，“我还打听到了别的。”
“什么？”
“是关于之前那个失踪女孩的。”陆续苦思冥想，“叫唐啥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
穆泽：“唐雨晴。”
“对，就是这个唐雨晴！”陆续狂点头，突然发觉哪里不对，“诶，八哥，你咋知道的？”
“这个不重要。”穆泽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哦哦对。”陆续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发言的，清了下嗓子，“这个唐雨晴好像是前不久才从外地转过来的插班生，家境貌似不是太好，跟这边也有点格格不入，有时还会被人欺负，但寻求帮助均未果。”
穆泽若有所思，“之前乔洋找过我，希望我能帮他找这个唐雨晴。”
陆续眼睛一亮，“你怎么说？”
穆泽：“我拒绝了。”
“为啥？”陆续显然没有想到，“我以为你会答应。”
面对陆续灼灼的目光，穆泽闪躲了，“我现在只想先说服肖陌许归队。”
陆续眼中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他摇着头，“不对，你不是这样的。八哥，如果换做十年前的你，知道一个初来景市人生地不熟的女孩被绑失踪，哪怕拼尽全力一搏，你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穆泽移开了目光，“现在把我们五个人重新聚拢起来，才是……”
“不！”陆续猛然将穆泽的话头打断，难以置信地瞪着穆泽，“在这个关头，一个鲜活的生命，和你执着的归队，到底哪一个才更重要！”
陆续明显动了真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穆泽不放，那眼神就跟昨天乔洋的一模一样。
有不解，有埋怨，有着急，但更多的是失望。
对于崇拜者的失望。
这眼神刺痛了穆泽，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集结五人队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困难重重，期间有过无数次犹豫质疑和挣扎，但每次过后的决定都是继续做下去，那么这次也一样。
穆泽攥紧拳头，好像力量能给他信念，坚定自己的选择并一直走下去。
他看向樊不凡和陆续，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还是以肖陌许为重。”
“靠！”陆续把本子往地上一甩，以此来宣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陆续对着穆泽的背影说，“八哥，你变了。”
穆泽的身形一晃，堪堪顿住。
“你变了”，短短三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对穆泽来说无关痛痒，但从他信赖的队友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插肺腑。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大家都满意？这个问题困扰他多年，却一直求解无果。
放学铃声响起，班里的同学们如释一天的重负，纷纷收拾东西三五成群的结伴回家。之前乔洋说去上个洗手间，到现在还没回来。
不好！穆泽冲向洗手间，可哪还有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穆泽赶紧吩咐樊不凡和陆续分头找人。
教室厕所操场小超市，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樊不凡和陆续累得满头是汗。再回到教室里碰头，连打扫卫生的值日生都走干净了，只有穆泽还在里面。
“八哥……”陆续脸上的汗都顾不上擦。
穆泽回头，“怎么样？”
樊不凡和陆续齐摇头。
“艹！”穆泽一拳砸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小坑。
陆续为难的说，“八哥，那现在咋办啊？”
他话音刚落，教室的门突然响了下，大家闻声纷纷扭头看向门口。
肖陌许带着乔洋站在那里。
穆泽冲过去，劈头盖脸对着乔洋一顿吼，“你他妈去哪了？！”
乔洋毫不畏惧他的满面怒意，直勾勾的盯着他，“现在你知道找不到人是怎样的心情了吗？”
穆泽一怔。
肖陌许看准时机，开口对穆泽说，“队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026 孰轻孰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