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生逢乱世》渊郁

58、乱之卷（四）

　　船快要靠岸了，漩涡水户放下了撩起的帘子，临走前家族之中的老人们千叮万嘱，要她温柔和顺，至少在订婚之前如此。
　　她能感受到不远处的迎接她的人之中有一个感知系忍者，不知是不是千手柱间，第一次和即将订婚的对象见面，她心里仍有一丝紧张。

　　水纹荡漾，扉间看了大哥一眼。
　　“其中有一个感知忍者，”他低声说，刻意调笑紧张的大哥：“不知是不是水户姐姐。”
　　柱间哀叹了一声，说：“以后要逃下山就更难了。”
　　扉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冷笑了两声，旁边的千手桃华嘴角抽动，以同样的小声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皮痒，小心回去族长……”
　　她还没说完，一阵风卷起了海浪，巨大的水花四处飞溅，有人站在船前面，是个红发的忍者，看起来很年轻。

　　时值初春，漩涡一族送来了使者，说是联盟，其实和相亲并无不同。漩涡水户是族长的女儿，千手柱间是族长的长子，两家又是多年来的盟友和远亲，这段婚事如果能够缔结，等同于盟约的缔结，明年的战斗，漩涡一族也有意相助。
　　红发的忍者等不及些许距离，踩着水面跳了上去，柱间往后悄悄退了一步，那是个少年，他心想漩涡一族的冲动直性倒是和传闻之中一样，一边迎了上去，道：“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不辛苦，本来这些路我们不用坐船，谁让湖月叔叔非要我们慢一点过来。”少年笑眯眯的说：“我叫漩涡重离，船上的是我姐姐。这么冷的天气，你们等了这么久，你是千手家的那个高手么？”
　　柱间不自觉投向远处的目光又收了回来，他不讨厌少年开朗的样子，语气柔和了下来：“我是千手柱间，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高手吧。”
　　漩涡水户无奈极了，她嫌弃长辈唠叨，打算装一阵子大家闺秀，没想到先忍不住的是弟弟。
　　海岸边的千手众也看到她几个起落逼近了岸边，漩涡重离摸了摸鼻子很有些孩子气的样子，漩涡水户笑了一笑，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掠过，停在了黑长直的年轻男人身上。
　　这时候又一个人跳了上来，年纪比这对姐弟还要大许多，他先瞪了漩涡重离一眼，又走上前去，笑道：“失礼了，失礼了，千手诸君，这两个孩子一时心急，也是久闻大名，柱间阁下，许久不见，又精进不少啊。”

　　柱间不经意似的看了漂亮的红发女忍者一眼，漩涡水户温和的看着弟弟，看起来脾气好很多，他没有听见漩涡轻叶的话，扉间咳嗽了一声，这才提醒了他。
　　“您过奖了，”柱间客气的说：“岸边风大，还请各位随我们同行。轻叶大人，您务必要陪家父多喝几杯，宴席上没有您在太寂寞了。”
　　漩涡轻叶连连应声，他一直负责两族之间的来往和消息传递，确实喝了不少千手一族的酒宴。
　　扉间默不作声就观察了此行的三个客人，更加确定了感知系忍者就是漩涡水户，他们就在身边，他不好贸然继续探究，只能按下这个念头不提。

　　千手佛间摆了酒宴招待漩涡一族的来客，主要还是漩涡轻叶，他安排千手桃华招待姐弟二人，引他们去休息，又暗地里把柱间叫到了屋子里一顿说教。
　　“听扉间说对方实力不俗，不可失了礼数，若是有机会，也多显摆显摆你的优点。”千手佛间叮嘱儿子说：“不过万事不要勉强。”
　　柱间一头雾水，到底是要不要接近，他看父亲并没有理清思路，只是希望他早日成家，于是一如往日那样笑而不语，暗暗又给弟弟记了一笔。
　　漩涡重离临走前被家里人叮嘱，不可露怯，也不能胡来，凡事听姐姐的话。他乖乖的跟着千手一族身材修长的女忍者到了休息的客房，千手桃华看他们有些疲惫，贴心的请他们休息，晚上还有宴会，她会提前过来通知。
　　水户看了屋子里一眼，准备和衣卧一会儿，晚上还有宴会，她其实不想参加，唉，人在屋檐下，她自嘲的把准备的裙子放在一旁，那一身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好看些特别定制的。

　　漩涡重离没有那么镇定，刚刚到千手一族做客，他兴奋的睡不着，扉间奉命陪他，说是陪伴，其实是哄孩子，漩涡重离听了许多的传闻，他跟着扉间在附近树林里参观了一圈，又聊了这两年的战事，上都之行之类的琐事，才把这个活泼的少年哄的有些精神不济。
　　扉间送他去休息，大哥被父亲叫走了，这个差事本来是柱间的。
　　显然千手一族的人有志一同的要给柱间和漂亮的漩涡家大小姐留足时间相处，今天还太仓促，漩涡水户在房间里休息，说明她是个沉得住气又温柔端庄大方，千手佛间已经在想小夫妻两人的新居该建造在哪里，想的十分高兴，连柱间装傻都不能让他出言斥责。

　　晚上的酒宴漩涡水户换上了漩涡一族的红色的裙子，那是非常明亮抢眼的颜色，在她身上却不会太咄咄逼人，她是那么好看，年纪又轻，落落大方的态度，谁都不能挑出什么不足。
　　柱间自然也和其他人一样，多看了她一阵子。
　　扉间喝着酒，过了一会儿凑过来说：“她一路上来一定累了，不如你送送她。”
　　“太招摇了。”柱间摇摇头低声说。
　　他又看着漩涡轻叶，那个男人常常来千手一族的族地，看起来爽朗大方，今夜也没有多喝。这段婚事是有条件和协议的，他心里更加记挂对方会提供什么帮助，开出什么条件，父亲最早也要明天才告诉他。
　　酒宴中千手桃华先离开了，她一走，千手佛间也让漩涡水户和漩涡重离一起休息，没人敢对姐弟二人唐突，柱间假装没看到父亲挤得快抽筋的眼色，跟扉间有说有笑，扉间实力冷漠，也抵挡不住柱间一厢情愿的跟他讨论千手组手之中的一招。
　　漩涡水户看着父子三人的互动，千手柱间对她没有多少意思，她心里明亮如镜，微微一笑，跟弟弟一起离开了。

　　回到房间之后漩涡水户泡了个澡，引来的泉水舒服极了，她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漩涡重离累了一路上加一个下午，回到屋子倒头就睡着了，她一想到弟弟苦着脸说累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那孩子真当这一次是出来旅游的，实力成长的快，别的还是这么让她担心。
　　千手一族的人很热情，可那一位千手柱间并不像是耽于儿女私情的类型。漩涡水户沉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又想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千手柱间确实很不错，但也仅止于不错，她没有期待一见钟情之类的白日梦，因此也很平静的面对或许会成为丈夫的青年。
　　“这样就够了么？”
　　柔和的雾气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过去透过重重时光，悄然响起。
　　漩涡水户眯起了眼睛，她从水中站了起来，漂亮的红发垂下水珠，滑过漂亮的肌肤。水滴不断落下来，她涉水走到了休息室，浴巾裹住了身体。

　　“希望一切顺利，”漩涡轻叶面色沉重，语气之中没有丝毫酒醉之后的混乱，甚至隐约透出了一丝冷意：“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封印了一尾，但他窃取我族的密辛之后，对尾兽动手……恐怕将来会成为忍界的祸患。”
　　千手佛间沉吟许久，听他这么说，被窃取的密辛显然很是重要，和九尾脱不开关系。
　　“明天我就交代柱间和你们一起出发，”千手佛间下了决断：“绝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而且……上都之中，也有人想要阻止他们的计划。至于情报，你不必担心，现在尾兽的消息四处都有人盯着，路上不止我们两族，来的人只怕比上都之行更加热闹。”
　　他提醒漩涡轻叶不要轻敌，说的隐晦，漩涡轻叶明白的点点头：“水户倒是可以帮上忙，重离就留在这里吧，柱间……柱间是个好孩子。”
　　千手佛间自得的笑了，也吹捧了两句，定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