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六章（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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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叶子祭就只在亦末家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不见了踪影。亦末也不去过问，知道他是那种喜欢玩的人，自是难以安分地留在一个地方。
而吴端这几天回不了学校，也无处可去，亦末便让他在家里住了下来。
参与竞标的事也进行得很顺利。经过几番淘汰，最后留下来的企业只剩世威和亦氏。
接下来的日子亦末会更忙，常常是留在公司通宵工作。
这天吴端来给亦末送宵夜。
“这些都是庆妈亲手做的，还有这煲汤，她说你最近太辛苦了，应该多补补。”吴端一边说着一边给亦末倒了碗汤递到她身边。
她道了声谢便不再多言，埋头喝着汤。
他们之间陷入沉默，良久，他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叶子祭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却觉得你并不幸福。”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幸福？”亦末放下手中的碗，抬起头，饶有兴致地问他。
他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亦末缓缓吁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不论幸福或是痛苦，我都不可能离开他。”
他缄口，将左手从桌上放下，因太过用力握紧他的左拳而不住地颤抖。
她看到他的眼里溢出盛怒的气焰。一丝无可奈何在她的眼里稍纵即逝。
翌日，严泽将亦末叫醒。
昨夜不知怎的她感到十分的困倦，不知不觉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醒来之后，不见吴端的踪影，她的身上却披着吴端的外套。打电话回家问庆妈，庆妈说吴端昨晚出来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过。
亦末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自从参与竞标以来，这台电脑是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关于竞标的企划书和竞标底价的资料全在这里面。
果然，之前有人碰过她的电脑，并且成功破译了密码盗走里面的资料。
“我去报警。”严泽转身正欲离开，结果被亦末阻止。
她摇摇头，“现在报警太晚了，三天之后竞标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你先去与印度那边进行接洽，尽量让他们可以宽限企划案的递交时间。这边我来想办法。”
亦末拿起昨晚吴端为她乘汤的碗，上面还残留着欲望与阴谋的余温。
11.
三天之后竞标结果出来，最后亦氏企业以底价的优势赢过世威。印度那边的电子公司在亦氏和世威这两家企业的企划案几乎相同的情况下，选择了企划预算底价更低的亦氏企业。
亦末的表母全身僵直在那里，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亦末径直朝表母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亮。
“吴端是香港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我怎么会不注意到他的出现。”亦末来到表母的跟前，这次是以绝对压倒的气势直面她。
“你……你……”她望着亦末，气得说不出话来，声音也在发抖。
亦末不再理会，从她身旁绕过，又突然驻足。“还有，从一开始企划书的确是存在我的电脑里，但为了保险起见，我电脑里的那份竞标底价是假的。真正的预算底价我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作出来的。”说着，亦末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笑了笑，“笔，纸，当然，还有这只手。”
这一次，亦末赢了这场赌。同样的，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大约一星期之后，报纸上刊出吴端身中数刀，不幸坠楼身亡的消息，目前疑是遭□□高利贷的追杀。
警察前来问询亦末关于之前接触过吴端的详情。除了吴端盗窃她公司资料这件事，其余的，她全都照实说了。
“果然是旧情人啊，到这种时候还要顾全他的颜面。”叶子祭刚从外面回来，慵懒地倒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亦末看着他的眼睛，他隐藏得太深，不留一丝痕迹。她读不出答案。
叶子祭顺势用手将她揽倒在自己怀里，然后在她耳畔低语：“你指的是哪件事。”
“你知道的。”亦末的语调一尘不变。
“为什么怀疑是我？”他笑着问道。
她微微侧脸，“因为，我嗅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
话音刚落下，他笑得更大声，肆虐放纵的笑声充斥整个房间。那是让人发寒的笑。
他将抱她的手一收紧，声音兀然低沉下来，“不要忘了，你身上也沾染了同样的血腥。”
12.
成功地接到印度第一大电子企业开出的巨单，股东们对亦末更是另眼相待，不少的股东已经偏向她这边。总的来说，她在公司里的地位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表母可以说是大势已去。而且亦氏企业经此一事，业绩较之前翻涨了好几倍，前景光明。
当然，她也知道，表母对她已是恨之入骨。
这天亦末与严泽正在家里商讨接下去的工作，结果遇到表母过来造访。打从亦末回来之后接近一年了，这是表母第一次来亦末家。其中必定有因。
“其实你一回来表母就应该替你接风洗尘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公司里发生了很多事，就一直没忙过来。这不，我好不容易找来了现在最有名的风水师帮你看看这屋子还有最近的运势。你母亲在世的时候就最信这些的，每次外出回来都要去请人来看看风水。”表母满脸的和气，却始终掩饰不了那永不磨灭的恨意。
然后她又让了一步，替亦末介绍站在她身旁的人，“这就是现在最出名的风水师，只是预约就足足等了三天。”
“你好，我叫尹断爻。”他微笑着礼貌地伸出手。
亦末怔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六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