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伤痕》》来看一看

11、舒雅的旧梦重温

　　晚上，礼堂正好放电影，司令部的官兵除了站岗值勤的都去看电影了。

　　天黑了下来，什捷科夫悄悄来到舒雅的住所。舒雅没去看电影，她正呆呆地看着儿子的照片想着心事。部队进驻哈萨克斯坦时为了保密，什捷科夫与她商量，暂时将儿子放在了莫斯科什捷科夫父母家。做为母亲，此刻她正在回忆，在心里把儿子的过去翻出来进行回味和晾晒！

　　“笃笃笃。”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

　　门外没有应声，继续敲着门：“笃笃笃。”

　　舒雅推着轮椅来到门前，轻轻打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并迅速关上了门。

　　“谢廖沙！”

　　舒雅的眼神既惊喜又慌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柔弱的身躯已被什捷科夫从轮椅上一把抱在了怀中。舒雅脸上羞得绯红，半推半就的想挣脱他的拥抱，可飘在空中的身子又让她无奈！

　　舒雅红着脸低声问：“你不陪塔妮娅，跑到我这儿来干嘛？”

　　什捷科夫微笑着说：“是她让我来陪你的。她说，舒雅也是你的妻子，不能忘了她。”

　　听到此话，舒雅激动地伏在什捷科夫胸前嘤嘤哭了起来，什捷科夫的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半晌，恢复了平静的舒雅坐在什捷科夫的腿上，俩人甜蜜地看着儿子的照片，回忆着斯大林格勒那几个幸福的夜晚......

　　什捷科夫说：“亲爱的，在斯大林格勒咱们也就三、四次同床，你就怀上了萨沙，怎么这么巧？”

　　舒雅娇羞地说：“谢廖沙！你是个很讨女人喜欢的人，见过你的女孩子们都喜欢你。成了你的部下后，你对祖国的忠心耿耿、对敌人顽强战斗的精神感动了我，也俘获了我的心，让我不知不觉就爱上了你。后来听说塔妮娅牺牲了，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我愿意象塔妮娅那样去关心你、照顾你。正赶上那段时间是我的排卵期，就有了咱们的萨沙。”

　　这个一头黑发的白俄罗斯女人眉目精致、温柔可爱，慵懒的靠在怀中让他甚是怜惜！什捷科夫拥吻着慢慢将她放倒，解去她军装上的扣子，当脱她的军装裙时，看似羞涩又看似难过的舒雅按住了他的手说：“不，谢廖沙！你不能。现在已经不是斯大林格勒时的舒雅了！”

　　“为什么？”

　　“因为......我身上的刀口、萎缩的双腿、下身裹着的尿布，这一切都会令我很难堪！”

　　“这有什么？从战争中活下来的人，谁身上没有几道伤疤？再说，你是为保卫苏维埃祖国负的伤，你会为此觉得羞耻吗？”

　　舒雅难过的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看了......难受！”

　　“亲爱的，虽然我当上了将军，但我的命是无数个士兵的鲜血换来的，这其中就有你。现在不要说你的腿瘫痪了，就是缺胳膊少腿或是毁了容，你还是我的舒雅！还是萨沙的母亲！”

　　突然，舒雅抱住什捷科夫狂吻起来，这让他很惊讶，平时内向的舒雅，一但情感得到释放，那份久积心中多年的感情，此时如火山爆发淌出的岩浆一样，炽热滚烫，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嗯......谢廖沙，你有一双......带魔力的手！”

　　此时舒雅只觉得脸颊发烫，口干舌燥，上半身象被炽热的火焰烧烤着一样。舒雅“哎呀！”惊叫一声，捂住了早已羞红的脸，但又悄悄从指缝间好奇的看着他，内心充满了幸福！

　　什捷科夫笑着说：“怎么？咱们孩子都有了你还这么害羞？是不是看我这么熟练有些奇怪？我从照顾塔妮娅学到了不少经验。哎！可恨的法西斯！可恨的战争！”

　　“好啦！都过去了。”舒雅幸福的依偎在他身上。

　　床上的一切都是温馨的，没有激烈的战斗，有的只是温存与柔情。舒雅今年刚满三十，与塔妮娅、瓦莎、娜塔莎、马卡洛娃年龄都相差无几，她们蜕去了二十岁少女的生涩，也不到四十岁妇人的老态。经历了战争风雨的洗礼，三十岁阅历的女人真正懂得了生活，懂得了家庭，懂得了人生的价值，时间和经历可以成为她们骄傲的资本，在轻描淡写中微微一笑，那份温柔与从容，女孩永远学不会。

　　与斯大林格勒时的舒雅相比，什捷科夫觉得她成熟多了。虽然瘫痪造成她下身肌肉松弛，但上半身依旧丰满并富有弹性。

　　事隔六年，舒雅魅力不减，只是多了几分少妇的风范，过去舒雅的腿又白又长，富有弹性，现在软得象做面包的面团；坐床上手不支撑着都坐不稳，移动全靠上身的被动拖曳；躺下再想起来都很费劲；双足已严重下垂并浮肿，脚趾内扣。这些瘫痪后遗症都让什捷科夫感到不安。

　　战争结束没两年，食品和物资都很紧张，吃饱没问题，可舒雅和塔妮娅缺的是营养。她们这样的身体还在坚持工作，我是不是害了她们？无论作为这支部队的司令员也好，她们的丈夫也罢，我都应该肩负起照顾她们的重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最大限度为她们提供食品和营养，还有康复器材。

　　这一夜俩人都没怎么睡，舒雅哭诉着对儿子的思念之情。直到天快亮了，什捷科夫才吻别了舒雅，悄悄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