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如你》龙飘雪

9、愿留此情

　　晚餐的热闹氛围与我的心境截然相反。大家推杯换盏，兴高采烈地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我透过人群望着她。她若有所思地望过来。目光交错之间，我分别看到有泪光在闪动。

　　莫非？你也有一丝不舍？

　　曲终人散之际，大家互道珍重，AMY还动情地搂着她哭了。她像个大姐姐一样轻抚着AMY的背，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躲在别人身后的我。

　　一瞬间，我想喝醉。

　　我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只知道有人挡住了我伸向酒杯的手。气急的粗鲁地大声叫着，喷着酒气面向那个人。

　　是她。韩苡珺，我的酒醒了大半。

　　酒吧外面，我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为什么来？”

　　她站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为什么喝酒?”

　　“这里好像不是公司吧？韩大经理！”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狰狞，却被她眼里的同情激怒了。

　　我恶狠狠甩开她拉我的手，挣扎着站起来，却再一次跌倒。她又过来扶我，我再甩开她的手。这样反复着。

　　“JOE，你闹够了没有！”她的语气里有批评，“别像个孩子，好不好？”

　　我瞪着她的眼睛，“孩子？你一直就是这么看的吧？啊！”我摇摇晃晃地杵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少教训我！”

　　我转身，跌倒。这一次，她蹲了下来。

　　“JOE，够了。”

　　我能闻道她身上的香水味，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猛得，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我意外的是，她没有躲开。

　　她的脸颊贴着我的，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声。“真的……没有……开始过吗？”

　　我一惊，心里一阵酸楚。“有。但是……却结束得……太过潦草。”

　　我脸上有凉凉的感觉，她哭了。

　　“JOE”她喃喃地低语。

　　“叫我浣尘。”

　　“浣……尘……”

　　“还记得我说过，等我退休了，想去环游世界吗？”我努力想让气氛轻松起来，我不想让她带着这种心情离开，我不想看见她哭。

　　“嗯。你说想去希腊。我也想去。”

　　“等我们老了，你如果还走的动，就带你一起去。”

　　“好。”

　　她的眼睛好明亮。我把她搂得更紧了，只怕一放手她就会飞走。

　　半年后，我失去了她的消息。我知道再找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我还是保留着她的MSN和邮件地址，时常会发些短消息给她。她都没有回复过。这天，是我的生日。

　　随方：生日快乐！

　　我不敢相信电脑上出现的字，真的是她！

　　浣尘：真的是你？
　　随方：如假包换。
　　浣尘：我不要换。
　　浣尘：还好吗？
　　随方：嗯。挺好的。

　　我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可偏偏这个时候叫我去开什么破会！

　　浣尘：我要去开会了，你等我，好不好？
　　随方：嗯。

　　会开得异常漫长。从会议室冲出来，我迫不及待地扑向电脑。

　　她下线了，电脑上只有一行字：

　　“好抱歉，这种心动的感觉，我一丝一毫也无法回报。”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回报！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的消息！可是这一次，我真得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