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黑白森林下部》Mr.DC

38、第三十八章

　　戚少商当然不会让顾惜朝离开自己，但是也要小心提防他用计逼杨无忌自己离开山顶庄园。顾惜朝则想尽各种办法让杨无忌认为警方为了缉捕他而向连云施压，试图让他因内疚而主动自首。

　　就这样，戚顾二人一边谈情说爱，一边暗中斗法，外人可能无法理解，但其实他们两人还挺乐在其中的。

　　一个星期后，迟迟没有接到好消息的黄金鳞决定亲自前往连云大本营，直接向戚少商要人。

　　主楼会客厅，戚少商单独会见了黄金鳞，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后的结果是：戚少商非常坚决的拒绝将杨无忌交给警方，黄金鳞只得空手离开。

　　离开前，黄金鳞忽然提出：“我想见顾惜朝。”

　　戚少商不确定他想搞什么鬼，但还是大方的把顾惜朝请到书房来。

　　“找我干嘛？”顾惜朝边问边从另两个人的神色判断他们谈判的结果，尽管那两只看起来都神态自若，不过仍被他看出了破绽。

　　黄金鳞冲他伸出一只手，笑着问：“我的礼物呢？”

　　戚少商听得微微皱眉，而顾惜朝则多少有些惊讶对方竟然这么急着要那份随口答应下来的礼物，回道：“现在不在我身上，我叫人去取好了。”

　　“还是我去吧！”戚少商主动说，“他们可不敢随便到我们的房间乱翻。我记得给这位黄警官的礼物还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是最后在机场买的那个对吗？”

　　他这几句话的重点可不只有“我们的房间”。

　　顾惜朝点点头，心说：你干嘛把在机场买的说出来？

　　黄金鳞倒是像什么都没听明白似的，仍微笑看着顾惜朝。

　　戚少商去房间取礼物，会客厅只剩下顾惜朝和黄金鳞两个人。

　　“他对你好吗？”黄金鳞忽然问。

　　“很好。”顾惜朝坦然的回答。

　　黄金鳞点点头，“那就好。”

　　这次换顾惜朝问：“抓不到杨无忌，你就没别的办法让白石招供吗？”

　　黄金鳞皱着眉回答：“白石非常嘴硬，除非逼供，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很抱歉，没能说服戚少商交出杨无忌。”

　　“没关系，我再另外想办法，如果我还有机会的话。”

　　顾惜朝立刻察觉他话里有话，随即问：“还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内部调查组曾怀疑我和白石勾结，如果不是蔡副局长力挺我，我根本没机会接触这个案子。如果案子再没有进展，一定又会有人怀疑我故意放水，到时候我就没资格继续负责这个案子了。”

　　顾惜朝装出惊讶的语气说：“他们竟然怀疑你跟白石勾结，你不是差点死在白石的人手上吗？”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试探黄金鳞是否知道曾经差点杀了他的人当中就有杨无忌在内，甚至可能就是杨无忌。

　　这里要简单解释一下：当初杨氏兄弟一起回连云的时候，杨无忌曾叙述过他在白石身边的部分经历，其中包括那次拦截警车救走鬼冢，当时顾惜朝的身份还没有挑明，所以不方便直接问到底是谁打伤黄金鳞，后来就没有机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事实上，黄金鳞确实知道当时就是杨无忌打伤了自己，因为他从鉴证组拿到的那两枚子弹分别取自他受伤的现场附近和白石千惠的体内，而两枚子弹上的来福线痕迹显示是属于同一把手枪。

　　黄金鳞听出了顾惜朝的真正目的，自然不会如实回答：“是啊！我那次真的是死里逃生，不然内部调查组也不会停止对我的调查。这次要是能抓到杨无忌，我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当时是谁差点杀了我！”

　　“当时你看到那个打伤你的人的样子了吗？”

　　“没有。”黄金鳞继续伪装。

　　顾惜朝当然不会再问他是否见过杨无忌，因为那等于直接告诉他杨无忌就是他的仇人，而且黄金鳞如果够聪明的话应该已经知道杨无忌的长相，毕竟杨无忌曾陪着白石出入过很多场合，随便调查一下当时的录像就可以看到，实际上黄金鳞就是这么做的。

　　“这么说，于公于私你都要抓到杨无忌？”

　　黄金鳞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我抓杨无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白石招供，至于能不能问出是谁打伤我并不重要，反正我又不能真的还他一枪。”

　　顾惜朝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个表情和肢体动作，暂时没有看出破绽，但是这不代表完全的信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