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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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冰室缩在角落，手里拿着防卫省大楼的图纸。
目前的冰室和青峰，正处在东京都新宿区某街町上的国防总部大楼三层。使用佐藤博士和另一位博士的人体讯息潜入了这栋大楼，当然也是历尽千辛万苦从外围的丧尸圈突入，才得以进入的。大楼内部寂静无声，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但电力设备还没有损坏的样子，楼内的一切防入侵系统，包括人工智能也还在运作之中。成功通过人工智能的扫描之后，两人才能进入楼内。之后，跟着一起来的一名黑客，因为设备的原因只能躲在停放于附近的车子里将这栋楼人工智能的部分检测性功能关闭了。只是为了最大程度方便两个入侵者在这里自由行动，又要避开关键性的警报功能，毕竟虽说大楼已经被遗弃，但还是不能确保这里的通讯警报会不会依然连接着迁移向了中西部的政府。
这座大楼的防入侵设置十分全面，每层楼都有两扇防空门。而两人进来时发现四楼的防空门是被放下的状态。放置着目标文件的保密室在四楼，必须前往三楼的监控室开门。两人找到监控室，也照着地图的指示找到了闸门开关，并将四楼的防空门开启之后，成功潜入了这栋大楼的第四层。
但是两人都没预料到的、或者说连博士一行人都没预料到的结果是，四楼作为机密管理室，防空门恐怕在人员撤离之后就被设置成了更高级的防入侵模式，闸门开启30秒之后就会强制关闭，之后的再次开启，必须通过三楼的监控室来完成。但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人同时进入了四楼，看着门闸关闭。用无线电联络黑客却被告知远程操作暂时还无法破解，需要一点时间。就是这个疏忽，导致了几乎全盘的失策。
在四楼的闸门被关闭后，这层楼中每个房间的小门竟然都自动开启了。而更加悲观的现实，紧接着而来的，是从那些房间里涌出的人山人海的丧尸。
“可恶，是陷阱。”
青峰面对朝这边争相涌来的丧尸，一边将冰室护在身后后退、一边骂道。丧尸从各个房间涌来，即便他们身上有着具备抗药性的血液，面对如此之多的僵尸，在这种密闭的房间里，就只有等着被咬死这个命运了。
直直的走廊，根本找不到藏身之所。通风口的话，根据图纸显示，四楼是完全密闭的密室，没有那种东西。青峰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对冲上来的一只丧尸用尽力气砍了下去。丧尸应声倒地，但是紧随其后的却是更多的挥舞着腐烂手爪的丧尸们。冰室手里也拿着猎枪开轰，击倒了最前一排丧尸。粗略估算一下这里活死人的数量和身上所带的子弹，连一半可能都杀不完。剩下的光用刀砍也不现实。现在更糟糕的情况是跟外界的无线电通讯也变差了，虽然知道黑客正在争分夺秒地破解这里的防盗系统。只有边扫射边祈祷大门快点打开了。
青峰机关枪的子弹没带多少进来而又消耗很快，两排弹夹马上就要告罄。最多也只能将丧尸维持在两米之外，而目前，丧尸们就要突破两米这个防线了。
“青峰……室……沙沙……防空门左……有间小……置物室……沙沙沙……”此时，耳机的无线电突然传来很不清晰的黑客的声音。
“什么？”青峰皱着眉停止扫射增加的噪音问道。
“用博士的指纹按……可以暂时藏身……沙沙沙……沙沙沙……”
“你听到了么？”冰室马上说。
“勉强听到了，他说防空门左部还有一间置物室？可以藏身，你还记得地图么？你去试，我来挡着。”青峰说。
“我想起来了。”
冰室听完，拿出博士的指纹信息，然后把自己的猎枪丢给了青峰。就朝防空门最近两边的墙走过去。依照记忆中地图上的标识，冰室试着推动这块墙壁，很快就发现了一扇“门”。接着他将指纹信息贴了上去，门很快启动。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真的是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储物室，放清洁用具用的，还有拖把什么的在里面。他快速把里面东西全清出来，这个超小的储物室只能面前塞下一个大人。但是青峰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机关枪已经耗尽，用冰室的猎枪射速太慢，已经抵挡不住丧尸的来袭了。青峰扭头看到冰室打开了那间储物室的门，马上想也没想就把全身装备一丢，推搡着冰室挤进那个狭小的空间之内。
就在丧尸挥舞着手臂快要抵达接触到青峰之时，门被应声关闭。
“Fuck!”冰室骂了一句。因为被强推着挤进这过小的空间，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还好这栋大楼无论哪里的门都比较结实，没那么容易被撞开。感受到外面丧尸群似乎不甘的怒吼，两人在里面总算松了口气。刚才千钧一发的状况，让他们缓了好一阵才算镇定下来。
“你说为什么四楼会被设置成这么一个陷阱？难道这也是国防部为了防止资料泄露想出来的办法吗？”青峰开口道。
稍微把姿势调整到不那么拥挤和难受的状态，但还是维持着艰难站姿的两人，冰室被青峰紧贴着背后，不知道为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在青峰说完话之后。感受到青峰的吐息就直接喷洒在自己耳侧……搞什么，自己耳朵可是很敏感的好吗？
“……”
“喂，你说话？不是又受伤了吧？”青峰见半天没个回应，又问。
“没，没有。”冰室马上答道。“我认为……不像是政府部门干的。”
“那还会是什么人？”
“政府好像还没有到能把丧尸都集中在某个特殊地方的本事，尤其这里还是四楼。这样的手法…………”冰室顿了顿说：“让我联想到UM公司。”
“什么？”
“虽然只是我个人的直觉和猜测，我也不能确定。对了，从刚才起你还能联系上外面的人吗？”
“信号完全断了的样子，刚刚进来之后听到一点杂音，然后就没了。”
“我也是。不知道他破解得怎样了。”
“如果门开了会有很大声音的吧，现在好像还没有一点迹象的样子。姑且再等一会。”
“知道了。”冰室答。“还有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朝我耳朵吹气？”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
“什么啊？”青峰对冰室突如其来的抗议感到疑惑，黑暗中盯着紧贴在身体前的冰室后脑勺看了一会，马上觉悟般的开口：“哦，该不会你耳朵是不能被别人碰到的那种吧——？”说着还故意对冰室耳朵轻轻吹一口气。
“闭嘴……”冰室痒得浑身都颤了一下。一直以来他的耳朵绝对是全身最禁的禁区，别人不小心碰到他都能跳起来。而现在被青峰这样对待，他觉得下一秒他就可以直接把青峰连人带身后的门都踢出去了。“这不好玩，你可别逼我。”
“啧啧。”青峰却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心里不知不觉打起了奇怪的主意。“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呢……”
08.
青峰和冰室两人快要在狭小的储物室里睡着的时候，被忽然响起的警报声惊醒。是从楼道传来的。听声响，应该遍布了整座大楼。这样看来，外面的黑客恐怕为了救出青峰和冰室，把防卫省大楼的防入侵系统全部都解除了。走廊同时也传来杂乱的丧尸们的走路声，但是尽管如此，因为无线电已经完全没有信号，还是不能确定四楼的防空门有没有开启。两人现在的姿势背对着储物间的门，因空间太小而没有办法转身，所以如果只是为了探查情况而打开一点门缝，朝外观测也增加了不少难度。
“你用这个指纹信息开门，去查看情况。”冰室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之后，说。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佐藤博士的指纹讯息勉强递过去给身后紧贴着的青峰。
“你再这么挤我的话开了门之后我整个人都会被你给推出去的。”青峰就皱眉道。
其实冰室已经快受不了了。储物室的空间范围太小，一个人进来都勉强，别说他还有青峰这个体格粗壮的男人挤在一起了。再加上因为缺氧，现在的冰室甚至感到呼吸困难…………说难听点，他真想就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都说你给我把门打开了！警报响了，再不快点说不定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又要关上了。”
“真是的。”青峰叹了口气，接过了冰室努力伸过来的那张纸，然后往身后的门上贴去。
“滴滴——”
储物室的门应声开启，冰室见门开了，马上把青峰推了出去。
“喂你做什……？！”青峰被毫不留情一把推出储物室后，还没来得及抱怨，就看到位于楼道两侧的防空门正在缓缓关闭。“我靠。”
他咒骂了一句，立马把冰室扯了出来，然后就拽着冰室的手臂往最近那扇防空门跑去。大概是因为刚才门就被打开，丧尸们跟着警报声走出去了一点，所以数量也没有一开始来的时候那么多了。防空门正在缓缓下降，但是丧尸们堆在走廊间也作为障碍物挡住了去路。青峰和冰室手上的武器在进入储藏室之后就丢掉了，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丧尸们踩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他们两人知道情况危急，只能不顾一切的徒手扒开丧尸的围攻和抓挠，就像是在赌身上血液的抗药性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吧。青峰弓着身子一手推开熙熙攘攘的丧尸群，一手紧紧拉着冰室不放。但是身上已经被抓破了不少伤痕，尽管如此，这段明明不长的距离，跑起来就像马拉松加上障碍物一样艰难。
还好丧尸群不至于那么厚，所以等好不容易终于来到门前面的时候，防空门已经下降到几乎无法通过的距离了。青峰抓着冰室冲过去，边冲边依照惯性将双腿伸向前面，整个身子斜坐下去，打算就这样滑过防空门。但是此时，冰室的腿被他们弄倒在地的某个丧尸咬住，拖了一段距离才放开，腿腹的肉被撕裂了一块，剧痛马上传来，让他跌下跪坐在了地上。
“冰室？！”
“别管我，你快出去！”
“怎么可能丢下……？！”
就在青峰犹豫的瞬间，冰室挣脱了青峰一直拽着他的手腕，然后努力坐起了身子，迅速地用尽力气狠推了一把青峰肩膀。在防空门整个下降到关闭之前，拼死将他从门缝下推了出去。
…………
“轰——”
随着防空门的关闭，青峰被送了出来，而冰室却自己留在了里面。
“什……什么……冰室！”
青峰懊恼地捶了一下厚重的门壁，但是身后聚集在门口的丧尸们马上就像等着他一样朝他吼叫着冲了过来。青峰一个闪身，躲过了一只僵尸扑过来的身体。忽然想起自己再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了，马上又站起来向三楼冲去。
其间被楼道里零散的几只僵尸追逐，而在赶到监控室之后马上关上了门。锁住。这样僵尸就被暂时锁在门外了。接着青峰连气都来不及喘，又去找到监控室控制各个门阀的门闸，手动将四楼的防空门再次开启。此时，青峰忽然想起来刚才从余光看到的监控室的显示屏……马上用刚才从冰室手里拿来的博士的指纹讯息，将监控屏幕开启。印有生物识别的指纹纸张几乎被青峰揉在衣兜里揉烂，但是总算勉强能用。监控屏幕开启之后，四楼的画面立刻出现在青峰的眼前。
至少这一步应该在前往四楼之前就想到的……在他们两人进来时监控室的显示屏是关闭的，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监控器这种东西，再加上进入这栋大楼，被告知时间有限必须速战速决所以就没有想这么多，如果那个时候再谨慎一点，看了监控器再上四楼的话恐怕就不至于这么狼狈……但是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谁设置了这样一个陷阱在这里的呢？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国防部的人觉得大楼防入侵设施还是不够保险，所以才把丧尸聚集在那里作为最后一道防盗屏障么？可如果有那时间和精力的话，那一开始就把四楼所有的机密资料全部转移并销毁不就好了？还是说……难道资料已经全被销毁了，而且销毁之后还要设置这道丧尸屏障，只是为了让可能会来这里偷窃机密资料的人陷入死地……
抛开这些谜团不管，现在的青峰搜索着显示屏，却怎么都没在四楼找到冰室的身影？！青峰马上调动了所有的显示器将四楼每个角落都显示出来，就是没有找到。怎么会这样？就算丧尸要吃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全把他整个身体包括骨头都吃干净吧？！还是说他又躲回那个储藏室了？不可能，储藏室的门还是开着的……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青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自己所身处的监控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敲响了。
“青峰，开门！快……！”
是冰室！原来刚才在四楼搜寻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已经逃出来了……青峰马上移动到门口，将监控室的门开启。却在还没把冰室接应进来时，就被外面的冰室伸过来一条手臂给抓了出去。
“你做什么？快进监……”外面冰室另一只手里拿着把刀，是青峰惯用的砍刀，可能是刚才在楼上捡到的，不然他也不至于还能独自冲破四楼的丧尸重围。但目前的冰室似乎一条腿已经不能行动，只是腿上的伤口被他自己用外套绑了一下作为紧急处理。刚才那几只追着自己过来的丧尸也已经被他用砍刀干掉了吧。青峰扫了一眼走廊的几具尸体。
“没时间了！听警报声现在恐怕已经触发了大楼的最高级防御系统，再不出去的话这栋大楼就要完全封锁，到了那个时候就晚了。刚才我已经从机密资料室里拿到博士要我们找的资料了。快点，趁现在……一起闯出去！快点！”
“你……你竟然连博士的资料都拿到了？”青峰意外地看向冰室。
冰室只是一边搭着青峰肩膀一边艰难地一瘸一拐向楼道走去。青峰见了之后，马上配合起冰室的话，从冰室手里接回他的砍刀，搀起冰室向前走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