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他妹》翙羽

141、同一个世界不一样的故事·二十二

　　时间进入木叶六年的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葵的身体还是很糟糕，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症状虽然没有了，但是它们也带走了她的健康与活力，留下的只有一具被疾病腐蚀到奄奄一息的躯壳。

　　葵躺在病床上，呼吸都是那么的微弱，这样的她却跟唯一说她不想继续待在医院了，她想回家。

　　唯一答应了她，当天就带着葵回了家。

　　而心愿得到满足的葵在回家后精神果然变好了很多，脸色都好看了不少，甚至能坐起来自己吃饭了。

　　看起来是变好了，唯一却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一个身体近乎重病被掏空的孩子，是不可能突然拥有这样好的状态的。葵这样可以维持几天呢？唯一不知道，也不敢想。

　　这个时候她想的反而是前几天漩涡澄寄来的信。

　　唯一的思绪缓缓地回到了那一天。

　　葵病起来之后这已经不是唯一第一次收到漩涡澄寄过来的信了，她人不在木叶，但也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毕竟乖巧可爱的葵很难有人不喜欢。

　　之前两次她的信都是寄到她姐姐漩涡水户那里去，再由漩涡水户转交给唯一的，但是这一次，信使直接把信送到了唯一这里。

　　事出反常，唯一有些疑惑地拆开了信，里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唯一，从你上次回信的内容中我得知了小葵的身体状况还是没有好转，并且越来越严重了。想了很久，我还是写下了这封信。

　　年轻孩子的逝去不是我们任何人想要看到的，你们一族的人向来爱钻牛角尖，而你钻的比谁都认真。我知道，任何未经历过这种事的人对你的遭遇所表达的安慰以及劝解全是屁话。

　　但我多少还是希望你能够别那么玩命折腾自己，毕竟我的……老朋友不多了。

　　如果真的还是到了那一天，你也实在无法看开的话……就来找我吧，涡潮隐村有一处无法移动的封印，可以封存人的身体，使其定格在那一刻……

　　我想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最好，你还是别来。

　　没有灵魂的躯体也只是一具空壳，出了能暂缓你的痛苦，其他的毫无意义。

　　我言尽于此。

　　到这里，这封信就结束了。

　　怪不得漩涡澄这次没敢让她姐姐经手，原来是里面夹带私货。

　　那处封印是绝对的禁术，听漩涡澄的意思是，它可以封存身体，却无法留住灵魂……可如果，她能留住灵魂呢？

　　那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

　　唯一感到自己心跳的很厉害，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心里渐渐萌生，她不由得蜷紧手指，死死地攥住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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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回家的那天晚上，唯一和两个孩子久违的躺在了一张床上。

　　葵说她还想听那个故事，就是曾经唯一讲过的那个孩子长大了，母亲却也老去的故事。

　　时雨嘟起了脸：“那个好没意思……好吧，我也想听那个。”

　　他选择了迁就姐姐。

　　心里想的却是：姐姐现在都变得那么丑了，本来就很难过，要是听不到想听的故事变得更难过了可怎么办？

　　只不过他想要迁就姐姐的心是真的，听不下去也是真的。

　　虽然时雨很努力的想要听完这个故事了，但是唯一的声音仿佛成了他最好的催眠曲，故事还未过半，他眼睛越来越难睁开，最后索性放弃挣扎彻底闭上眼睛睡着了。

　　雷打不动的那种。

　　唯一很快就听见了儿子入睡打起的呼声，她嘴角一抽： “我就知道，他就不喜欢听这个。”

　　葵抿着嘴角笑：“那我明天要再跟时雨多说几声谢谢。”

　　唯一先不讲了，她小心的把时雨从自己的胳膊上挪到了他的枕头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整个过程中，葵一直在很安静的看着唯一，等唯一忙完重新躺下，她一点点的蹭到了唯一身边，依偎进她怀里。

　　“还要继续听故事吗？”唯一问女儿。

　　葵摇了摇头，故事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渐渐长大，母亲也在老去，再接下来就是他与母亲的分别了。

　　那不是葵喜欢的部分，所以就在这里结束就好。

　　葵乖巧的躺在唯一的怀里，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这样，她就获得了久违的片刻安详，连身体上的不适都可以被忽略了。

　　其实她每天都很累，也很辛苦，身体很多地方都在痛，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相比之下，更害怕的是会再也看不到妈妈还有弟弟。

　　这些葵从来不敢告诉唯一，因为她觉得妈妈已经很痛苦了，自己如果告诉了妈妈，那么只会让妈妈更难过。

　　这样想着，葵觉得眼球发热，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涌进眼睛，又有点痛，她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尽管不适，却一声不吭。

　　唯一却还是发现了，因为她忽然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波动，这种查克拉……她望向死死的闭着眼忍耐的葵，耐心的哄道：“小葵？把眼睛睁开让妈妈看看。”

　　她有点怀疑葵开写轮眼了，但是也没听说过哪个那么大的小孩开眼的，那是她如今的身体可以负荷的了的吗？

　　唯一虽然着急，但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她亲吻着女儿的面颊，声音更加温柔了：“睁开眼让我看看好吗，小葵最乖了，是乖宝宝。”

　　那种不适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妈妈的柔声哄劝下，葵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唯一打开了床头灯，就着灯光看到了那殷红的颜色，以及孤零零的一枚黑色小勾玉。也许是因为主人的虚弱，它们很快就消失了，葵眼睛的颜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漆黑。

　　尽管平时再懂事，再怎么能忍耐，可是这种突发的完全超出了认知范围的事件还是让葵感到了一丝惊慌，“妈妈……我怎么了？”

　　唯一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摸摸女儿的头：“别害怕，这是我们一族特有的血继界限，是写轮眼呢。我的小葵，真是个天才。”

　　从未听说过有谁那么早就开了写轮眼，她自己是七岁，而她哥哥……斑的开眼时间要更晚。

　　葵跟她长得很像，长大了之后一定也是个漂亮的人，她聪明，又有天赋，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夭折在幼年呢？

　　现在的医疗技术或许对她的病无能为力，那么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漩涡澄的心让一颗种子在她心上萌芽，而现在，那颗种子已经被催化成了参天大树，她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把希望寄托于未来总是没有错的。

　　唯一笑起来，眼中却有泪光闪过：

　　“我想做一件事，也许会让小葵你痛苦，也许你会因此而变得讨厌我，但是妈妈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这是一个母亲无法承受丧女之痛的自私的爱。

　　“妈妈？我不太懂……”

　　在葵不解的目光里，唯一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眼中血色蔓延，三轮勾玉转动了几圈之后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独一无二的万花筒写轮眼图案。

　　“是我擅自做了这样的决定，别憎恨我……”右边的眼睛渗出血来，血混着泪，滴落在女儿的脸上，唯一喃喃道：“原谅我吧。”

　　葵的意识变得昏沉起来了，到了现在，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妈妈似乎是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是有关于她的。

　　舌头，仿佛也变得麻木起来了，说话很困难，比之前病的很严重的时候还要糟糕。

　　葵努力的，想要再对妈妈说一句话，她的嘴唇翕动着，最后说出来的也只有短短几个字：“不会……没有……原谅……”

　　不会憎恨，也就没有原谅这一说！她怎么会恨妈妈呢？可是话说不完整，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了……在万花筒写轮眼瞳术的作用下，葵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唯一承载着这个瞳术的右眼也随之闭合。

　　这是属于唯一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时缓，可以让人的意志，或者说灵魂的时间和身体的时间产生偏差。唯一就是用这样的瞳术将葵的灵魂强行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作为施术者，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术具体可以维持多少时间，这种超乎常理的瞳术，释放一次之后接下来需要蓄积的时间也是恐怖的，十几年……不，应该说是几十年，在这期间，她的这只眼睛同样会失去光明。

　　付出了这样多的代价，这个术应该可以持续很久吧。

　　只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可以找到让葵真正能够活下去的办法。

　　“不被你原谅也没有关系。”唯一用袖子轻柔的擦干净女儿脸上的血渍，为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我爱你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写起来没有什么感觉，快点完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