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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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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也察觉到岳安思身体里面的灵气正在一点一点地外泄。
岳安思虽然已经停留在出窍期突破的关口很久了,上一次闭关也没有能够成功突破。他也明白这个关口很重要,是修行之人遇到的第一次大劫,他觉得他还是多做积累和准备,所以他并不着急。
本以为突破也还需要再等上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但他现在的情况是身体里的灵气不知道为何突然激增,而且整个灵穴里面的灵气也在不断地向他身体里面流入,就像是突然打开了一个阀门。渡劫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仙修之人这第一次大劫需要受上九道天雷。这天雷之中蕴含着天地之间最纯净的罡气,对妖类伤害极大。
林岩虽然是魅狐也算是天狐的后代可以走仙修之道,但是他之前都学习的是妖修法诀,身上都是妖气,自然不能留在这里。而且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了洞穴。
他还是希望能够提醒一下天狐族的人这件事。他回到村子里面边去了族长住的房子,也是胡玖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小子还真是幸运啊。在这里他这次渡劫定会很顺利的。”胡玖显然没有一点担心,“你放心,天狐族的人只要不自不量力地去靠近,他们不会有事的。”
虽然胡玖是这么说的,但是林岩看到在一边愁眉不展的天狐族长,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灵穴对我们天狐族绵延下去至关重要,还希望你能够让我们派人去保护灵穴。”狐族族长最后还是坐不住了,他心中担心,恳切地看向胡玖。这天雷对族人影响确实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可能伤害到灵穴。
“你觉得是你们族人的性命重要,还是那个灵穴重要?”胡玖显然不太愿意跟他说话,“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我这里碍眼了,你愿意派人守护就去吧。”
族长这时候身后激出已成冷汗,他这两天看胡玖对他们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就对降低了对这个人危险程度的评估,甚至有了进一步提要求的想法。他现在也不太敢继续再说刚刚的话题了,毕竟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出来的。
他跟胡玖拱手道别后,走到林岩身边说道:“你的父母一直挂念着你,你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们吧。”
“还不走,想让我起身去送你吗?”胡玖再次开口,让族长不再敢逗留,立刻离开了屋子。
“这老东西,到还想着通过你来讨好我。”胡玖嗤笑一声,显然对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屑。
不过林岩他其实有一些受族长刚刚的话的影响。虽然那突然冒出来的父母对于他在感情来说上根本就两个陌生人。但是他身上毕竟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液,而且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抛弃孩子的无情无义的父母。
自从他知道魅狐在这个大陆修真界的地位之后,便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父母若不是真的爱着这个孩子的话,是不会冒险将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或者可以说,当时将他放到可以隐藏他身体情况的野狐山,就是这对父母在那时候能够给与的最大的保护了。
当然,就是这一点,也不足以让他就这么心无芥蒂地接受这两个人,所以他也只想了一会便把心思转回来了。
“我可以知道你和天狐族之间的事情吗?”林岩问道。
“你想给他们求情?”胡玖的语气中已经戴上了一些不悦。
林岩摇了摇头。“我没有经历过你之前遭遇过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来原谅他们。我只是想你报复的时候能不能伤及无辜?毕竟冤有头在有主。”他觉得多大的仇怨,也不应该涉及到整族,尤其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些人。
“在你的印象中,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认为我这次来是要灭了天狐族的?”胡玖笑了笑,看着林岩问道。
林岩也看向胡玖的眼睛,他感受到了他表面上的笑意中隐藏的冰冷。而且他觉得胡玖对他说话的语气又恢复到了他们刚刚见面的时候的疏离。
确实,从来到天狐族之后,除了有人来挑衅他之外,胡玖并没有主动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只是族长对他的惧怕,以及他听到的他传闻中的残暴,才让他有了那样的判断。
“对不起。”虽然说不上为什么,林岩就是觉得他现在应该道歉。
“你突然道什么歉。”
“我还是想知道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你是我师父不是吗?我想知道真相,从你口中。”林岩坚定地看向胡玖,即使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凌厉他也没有退缩。
虽然他知道胡玖帮助他们一定是因为他自己有什么理由。但是他给他们钨木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对他们有恩的。况且这十多年来他给他们两个的人帮助早就已经超过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冲突造成的伤害了。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重新审视这个人。
其实算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是他除了和岳安思之外最长的了。他或许可以试着摒除以前的偏见,真的将他当做一个朋友去了解。
最终胡玖叹了口气。“你有的时候和他还真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啊。你还真的是让我嫉妒,我没有得到但想要的东西,你都有了。你要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睁开你的眼睛看吧。你看到的虽然不应定是真的,但是比从别的地方听到的要可信多了。”
说完这段话,胡玖便站起身来,留下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雷劫也快到了,遮天可以保护你。明天带着你刚炼成成的刀鞘来见我。”
本来想追问的林岩听到这话便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走出房子向着山顶灵穴的方向看去。
带着死光的乌云已经汇聚在了山顶之上,隐隐有电光漏出。不久第一道雷便落了下来。林岩感受到了整个山峰都有些晃动。林岩被那雷电的余波震颤得心神有些不稳。他明白这是罡气对他的影响。林岩按照胡玖的话将遮天拿出来,霎时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虽然明白岳安思应该可以顺利渡劫,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一道道天雷着实有些唬人。
雷劫一共持续了一个时辰整。当最后一道天雷落下之后,山顶上出现了一道金光,很快便隐入了洞穴之中。
林岩也明白这是岳安思渡劫成功修为大涨的标志。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还不可以去见他。渡劫之后岳安思至少一天的时间,将他整个人将因为渡劫散出的灵气重新聚集压人丹田,还要消化天雷带给他修为上的好处。这也是开辟灵府的重要时期。
这也是为什么胡玖会让他们再第二天去见他的原因了。
雷劫已过,林岩也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现在还是白天,他想他他或许应该去见见那对父母了。毕竟现在他们都住在一个地方,他也不能总是这样逃避这件事。
夫妇住的地方距离村子的中心并不是很远,这也说明这一对夫妇在村子中也是具有一定地位的。
他到的时候,玉灵正在院子里陪自己的小儿子玩。当她看到院门口的林岩的时候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林岩会突然主动来找他们。
之后她便满脸高兴地将林岩让进屋子里。“岫儿,这是你哥哥。”
四五岁的狐族小孩还没有完全化成人形,还留着狐狸尾巴和耳朵,他抱着自己母亲的腿,看起来有些惧怕林岩。在确认了母亲的表情之后才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哥哥”。
林岩也对小狐狸笑了笑也打了声招呼。
听到屋外的声音,秋云也走了出来。
“你来了。”他显然表现得要比玉灵淡定得多,他弯腰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岫儿,你先去找玉清婶婶那里玩,我们这里有些话要和你哥哥说。”
小狐狸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先进屋子说话吧。”玉灵上前想去拉林岩,但是被林岩下意识地躲开了。玉灵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笑脸引着他进屋。
林岩能够感受出来,虽然秋云对自己也是充满善意,但是却不像玉灵对他满是关心和渴望相认。林岩能感觉到他对自己还是保留着一些警惕。
“你来不是要和我们相认吧?”秋云开门见山地问道,他也知道突然让一个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的人接受他们很难。
林岩没有否认,他现在和他们两个在一个屋子里面相处还是不太自在,尤其是对上玉灵对眼神,他能感受到里面的爱怜,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去回应。
“你们当时怎么就能一眼认出我?”
“我不认我这个世界上除了胡玖和你意外还会有第三只魅狐了。”秋云苦笑一声,“我们当年丢下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明白。我想知道的是我师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容不下魅狐。难道只是一个会带来灾难的传说?”
玉灵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不知道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秋云愣了一会才开口道:“不只是传说,祖父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胡玖几乎搅乱了整个修真界,几大世家和修仙门派都损失惨重。也是在那次之后天狐族才决定留在山上不再管山下之事。”
“起因是什么?总要有原因吧?”他不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这些人有这样的报复。
“这……没有人提到过。”
林岩心下了然,胜者在书写历史的时候,总会将不利于自己的那一面隐藏下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你不要和胡玖走得太近,祖父曾经说够,他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放过。他最善与利用人心了,曾经让一个本就要得证大道的前辈在最后飞升之时功亏一篑。”玉灵虽然知道这样挑拨不好,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将这些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