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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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tz被送进了当初救护Skye时使用的医疗舱室，那里有全套的维生系统，当初Skye在任务中出事差点送了命，靠着GH-325才把命捡了回来。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Coulson于是默认了Simmons把医院的这套治疗舱留下来的举动，就不知道背地里他是怎么和医院方面协商的。
Simmons正在床边陪着Fitz，Garrett弄破了他的肾脏，这已经超出了Simmons可以自己医疗的范围，他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才能保命。但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科学天才却还试着挤出笑容对Simmons说话。
Coulson的脑袋上缠着纱布，Garrett把他摔在一堆电路箱上，让他的脑袋破了个洞，还有脑震荡。Coulson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脚边一滩血渍，一时间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死了──那种出血量，实在有点不科学。
Triplett和May的状况算是最好的，一个是根本没被Garrett放在眼里，所以只受了些轻伤，另一个是爆发了所有的怒气把Ward往死里打。
「嘿，大伙们。」Skye抱着笔记本走来，把她查出来的身分数据给所有人看，「我查了关在实验室里那些人的身分，上面显示他们是佣兵，被Garrett给雇用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他们和Cybertek或者九头蛇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打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医疗室的Fitz，用嘴型问道：「他怎么样了？」
May给了Skye一个「别问」的眼神，摇摇头。
「好的，谢谢妳，Skye。」Coulson粗略地扫过Skye的资料，深吸了一口气转向他的属下们下达命令：「May，我需要妳和Triplett把医疗舱转移到我们开来的那台飞机上，我知道，它没办法装下这全部的仪器，所以妳们和西蒙斯商量下，我们现在就把Fitz送到医院。Skye，我需要妳和Hill联络，她会知道该怎么处置Ward还有那些打手们。」
「是的，长官。」Triplett。
「没问题。」May。
「Okay，我没问题，那你呢？」Skye。
「我？」Coulson看了一眼医疗室，Simmons正抓着Fitz的手，肩膀抽动着，不用细看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Garrett几乎弄死了我的两个队员，我要亲手让这个疯狂的狗杂种付出代价，这是我作为你们的指挥官的责任。」
Coulson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离开，所有人都可以从他沉重的脚步判断出这位一贯温和的长官现在满腹火气。May和Triplett敲了敲医疗室的门通知Simmons他们要送Fitz去就医的决定，Skye给了她的好朋友一个鼓励的拥抱，自己也回到里头去连络Hill。
整只小队就像陀螺一般转动起来。
Steve和Bucky在空客旁边等着，这一次是全副武装的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Bucky朝着Coulson点点头而Steve上前担忧的搭着这位老朋友的肩膀。
「你还好吗？Coulson。」他使劲握了握Coulson的肩，「我是说，我们两个可以自己去的，我保证一定会把Garrett还有Cybertek是一丘之貉的证据通通找到，让他们为自己犯下的罪负责，所以你可以去陪着那个孩子。没关系的。」
「谢谢你，队长。但是不用了。」Coulson坚定的拒绝了Steve，「我得帮我队上的男孩女孩们讨回公道，Garrett是我们队伍一直在追查的对象，即使神盾局已经不在了，我个人还是喜欢把任务有始有终的告一段落。」
「All right，那我们走吧。」Steve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准备出发。
还没有走出多远，背后就传来了Triplett的高喊：「等等！队长、Barnes！」他快步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给Bucky。
「是Fitz，他告诉我把这个拿给你们，他说谢谢你借他看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发音那个词，总之，他说他在之前飞机上随便写着玩弄了个小程序，他发到你们的手机上了，不知道用不用的上，还有……他希望你可以狠狠的揍Garrett一顿。」
「谢了。」Bucky接过那只小盒子，揣进他的腰包里，「我记住他的话了。」
Triplett站在原地和他们挥手告别，并且作了一个祝福的手势。没有多久在地上的三个人就看见另一架稍微小了一点的神盾局运输机升空，并且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
计划是这样的：
预计在检查岗哨，他们会遇见第一波防守的火力。
Steve作为先锋吸引对方的注意力，Bucky和Coulson作为后方火力支持，如果遇见对方的蜈蚣战士，首先阻止他们的行动力，尽量不要直接杀死他们。
然而，计划是丰满的，现实却不只是骨感，简直就和骨灰一样随风消逝。
「你确定是这里？」Bucky端着枪警戒的和Steve一起在门口附近转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呃，我很确定。」Coulson同样是一头雾水。
「太奇怪了。」Steve也放下盾牌，解除警戒状态，「就算是个陷阱也该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是啊。」Bucky随手从腰上的小包里摸出一颗炸弹，解除了保险后直接抛向高高的围墙后，爆裂声和火光冲天，警报器呜呜鸣叫，但是──
「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很怪。」Bucky噘了噘嘴，好像刚才丢炸弹炸垮了一面墙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保持警觉。」Steve提出警告，三个人穿过被炸毁的警卫岗哨，继续往里头深入。
穿过岗哨之后是一片小小的造景，然后就可以看见办公大楼的自动门，它不见了，只剩下几片破碎的锐角突兀地竖在那里。
「Okay，所以我猜这就是外头没有人的原因？」Coulson皱着眉头查看那些玻璃碎片，从残留在门框上的部位判断外力冲击的方向，「某个人比我们还要早一步入侵了Cybertek。」
「有没有可能是Garrett？」Bucky想起Garrett离开飞机之前那种极度亢奋的神情，「我觉得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或许，但是机率不太大。」Steve跨过地上的玻璃碎片，朝身后做出安全的手势，「我觉得应该是第三方势力，还记得我们听见的歌声吗？或许就是他……或她。」
无论是Steve、Bucky还是Coulson，他们都没有想过看到这样的情况──
在转角他们听见有人在哭求：
「不！不！拜托，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都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啊！」
「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吧！这太残忍了，你不是人！简直禽兽不如！」
「喔喔喔喔喔喔──！上帝耶稣啊！你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有人在被酷刑折磨。
而这是Steve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举起盾牌跳了出去，冲进一间开着灯的大房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每张办公桌上都有一台计算机，屏幕上的画面各个都不同，而Coulson几乎是一看到那些屏幕就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慢了好几拍。
Steve第一个关注的不是计算机，而是在最里面，一张特别独立出来的桌子后头有一个人被胶布绑在椅子上，他就是那个在哭喊的人，他的头上戴着全罩式的耳机，脸上糊满了眼泪和鼻涕，但是他却没有手可以擦，只能放任它在脸上淌流。
还有一个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的身影被桌前高高堆起的东西挡住了，但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在对这个男子施以折磨的人，Steve二话不说摘下手上的盾牌以投掷回力镖的方式打算绕过那个障碍物攻击施刑的对象。
但有个人却在Steve的盾牌飞行的期间冲出去并且把它接了下来。
他的动作那么快，那么精准，就像是Steve刚刚让盾牌离手，他就已经完全预测到Steve想要把盾牌往哪里投，而它将会在哪一点反弹，并且击中哪里。
而这或许不是预测，而是单纯因为这个人他太专注于Steve Rogers，他的目光跟随Steve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Steve的目标就是他的目标，Steve的想法和Steve的计划通通都像是画在一片透明的玻璃上，而玻璃的另一面就是他。
他永远会这样看着Steve，不论是70年前在布鲁克林那个常常为了正义而把自己卷进麻烦的小个子，还是这个长得高大强壮却仍然在公理正义这种地方特别死心眼的美国队长。
「Bucky？」Steve不解的看着用机械手臂接下他盾牌的Bucky。
不过当他看到那个从障碍物后方探出金灿灿脑袋的人时，Steve的疑惑完全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火从他的丹田开始熊熊燃烧，一直延烧到他的脑袋，让他极度的想要破口大骂，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Hello,Tolya。」Steve笑着对脸色僵硬的Tolya 挥挥手，音量逐渐放大，「我以为你应该在纽约休养呢，在这里看到你真是个惊喜！你──在这里──做、什、么！」
Tolya被Steve的音量一吓，整个人往回缩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看了看Bucky疑惑的眼、Steve「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的瞪视，还有最后面Coulson的崇拜……等等，崇拜？Tolya确定他没有看错，Coulson正满脸崇拜的看着大声喝斥的Steve。
「我只是想要帮忙。」Tolya一点一点的蹭到Bucky面前，垂下头，偷偷用愧疚的眼神看他，「你们看，这里只有技术人员，他们的老大是个肚子上长着游泳圈的肥宅，我不会有半点危险。我做过功课才找来这边的！我发现有一个Cybertek主办的激励计划在招人，不要求学经历也不要求年龄性别……什么都不限，只要人来就可以，甚至还有奖金，听起来很诱人对吧？放在任何一间科技公司都显得很奇怪，更别说是Cybertek，所以我就来啦！说我要来参加激励计划，门口的蠢蛋就放我进来了。然后……就像你们看到的，我对付几个肥宅还是没问题的。」
Bucky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了解Tolya这个人，在这场混乱之前他的世界一直很小，这让他和其他人──其他复仇者们比起来单纯很多，除了有时候会在对待「冬日战士」的问题上疯狂的钻牛角尖以外，他基本上就是个大孩子的性格。有点小聪明，看看他还知道该找谁当救兵，而且还该死的找对了人。
没错，他怎么样也不可能放着Tolya真的被Steve教训的太惨。在汽车旅馆那次不算，臭小子那时候疯的太厉害，得让他痛一次才会长教训。在这点上Bucky从以前（70年前的那个以前）到现在都一直认为熊孩子讲不听的时候就是要揍一顿才能长记性，又不是小姑娘，不用这么精细的养着。
但是这也不等于他就会默认Tolya被揍成猪头，于是他拦了Steve的盾，而现在还要帮这个小子说话。
「好了，Steve，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听到他说的话了。」Bucky把盾牌向抛飞盘一样扔回去，「接住！」
「Bucky，你不能这样宠孩子，我们告诉他要乖乖地在纽约养伤，而他不但翘家还穿过好几个州跑到这里来！这是不对的，而你却要我放着不管？」
「我不是这意思。」Bucky有点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他最痛恨九头蛇那台洗脑机器的其中一点，就是它把70年前James Barnes的「舌灿莲花」技能给洗掉了。
「所以？」Steve抱着手臂，抬起一边眉毛等着Bucky把话说完。
「所以，我觉得现在应该先抓住Garrett──既然Tolya已经帮我们抓住了这里的负责人，他或许可以告诉我们Garrett藏去哪里了。」Bucky抬手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微胖男人。
「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们进来之前他正在尖叫，被折磨！就算是审讯我们也不能这样折磨犯人。」
「呃，抱歉，但是我没有对他使用酷刑，我只是给他听音乐。」
Tolya跑到那个男人身边把他的椅子从办公桌后推出来，他被胶带绑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头上罩着的耳机另一端接在一台MP3上。
「看吧。我什么都没有对他做。」
对Tolya自清的举动，Steve放缓了脸色。他刚才是真的担心九头蛇给Tolya灌输过什么审问俘虏就是要把人凌虐到死为止这种偏差的观念。
那个吓到说不出话来的男人终于在这时候又一次鼓足了气，哇的哭了出来──
「救我！队长救我！我什么都说！救救我啊！」
他奋力想要起身，却只能让椅子在原地用一种滑稽的样子扭动。
「他已经给我听了好几个小时的小贾斯汀！好几个小时！我的头快要爆炸了！救我啊！」
那个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完，垮下肩膀低下头，偶尔抽动一下，发出低声啜泣。房间里没了说话声，就只剩下耳机里传来的《Baby》歌声。
「我查了他的Facebook，他上面自己说是小贾斯汀的粉丝，所以我给他听他最爱的歌手的名曲。」Tolya无辜地耸耸肩。
Steve和Bucky面面相觑，难怪他们会觉得隐约有听见歌声传到飞机上，那不是音乐声，而是怨念。
「Hum……Tolya，其实这已经算是某种酷刑了，精神上的。」Coulson靠近Tolya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按下暂停键，放那个可怜的先生一马，听你Mummy还有Daddy的话。」
Tolya观察了Steve和Bucky的脸色，慢吞吞的走上前去关掉了音乐，换来一连串鲠噎的「谢谢」，并且乖的和小狗一样对Steve有问必答。
「我有点好奇啊。」Tolya站在Coulson的身边，目不斜视的看着Bucky提问，「在这个家庭设定……你的角色又是什么？」
「这个啊！」Coulson同样目不斜视的看着Steve，回答问题，「你可以叫我Steve友善的好邻居Uncle Coulson。」
「On，你真的很会安排角色嘛，好邻居？」
「也没那么厉害，这是职业使然。」
「不管怎么说，很高兴认识你，Coulson特工。」
「叫我Phil就好，Tolya。」
等Steve问出Cybertek软禁那些参与「激励计划」还有被植入电子眼改造成蜈蚣战士的人，他们作为肉票的家属的位置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Coulson还有Tolya好像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发展出了一种奇特的交情。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