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续之政史大人（GL）》古人云

28、第 28 章

　　比起这对高俪主仆为为何遭人围堵，云川更想知道在她的管辖之地，为为何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要知道自从她上任北郡政史，铁腕的手段，加上有皇帝作为后台，让整个北郡各地官员以及地方势力都不敢惹是生非，因此她觉得这其中必有缘由。

　　围住云川的这些人皆是同色短打，人数约有十来个，这种仗势，只有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才雇的起这么多护院打手。

　　“跑，看你还敢跑，臭娘们儿！”

　　随着这道斥骂，围成圈的打手让出了一条道，一名面色青肿又蜡黄的锦衣公子怒气匆匆地走过来。

　　锦衣公子的出现，使得这对高俪主仆更是慌张害怕，两人互相抱一起，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臭娘们儿，看你往哪里跑，来啊，给我抓回去！”锦衣公子捂着青肿的右脸，气急败坏道。

　　“是！”

　　打手得了令，便要上前将这二人抓走，原本抱在一起的女婢急忙跪下磕头求着，嘴里不停说着没人听懂的高俪话。然而不管婢女再怎么求，这些打手都无动于衷，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二人反手扣住。

　　面对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强制掳走女人，自是引来过往百姓顿足围观，大多都是对锦衣公子的恶行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这个女人可是本公子从青楼买来的，可是有凭有据。”锦衣公子理直气壮道。

　　人分三六九等，娼门最低下也最不耻，因此听到被抓的女人来自青楼，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顿时噤声不少。

　　“我不是，我是被他们骗的，我...唔唔唔！”

　　高俪女子急忙用略微生硬的汉语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手死死捂住嘴。

　　锦衣公子担心再拖下去泄漏了秘密，便对着手下喝道：“还不快把这两个贱女人给本公子押回府。”

　　“是！”打手压着挣扎不停的两个高俪人跟在锦衣公子身后。

　　同被围住却被无视了的云川皱了皱眉，别人蠢不代表她也跟着蠢，“王侍卫。”

　　王侍卫得了指令，走过去，将路挡住。

　　“你是什么人，为何挡本公子的路。”锦衣公子见有人挡住自己的路，心下不悦道。

　　王侍卫右手持佩刀，抱着双臂没有说话。

　　“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为何要带走这两个高俪人。”云川沉着脸走上前。

　　“咦，这不是政史大人吗？”

　　“真的，政史大人。”

　　因为经常在外办公，燕城内有不少百姓见过政史大人真面目，被认出很正常。

　　“政、政史大人...”听到是政史大人，这回轮到锦衣公子慌了，双腿都被吓得打颤。

　　“放了她们。”

　　“是、是，还不快放人！”锦衣公子急忙让自己的手下放人。

　　得了自由，高俪主仆赶紧躲到云川身后以求庇佑。

　　云川淡淡瞥了她们一眼，而后道：“本官现在什么都不想问，有什么话，到府衙了再说。”

　　“是、是。”锦衣公子哪敢说不，连连点头应道。此时的他，在政史大人出现后，就已经开始后悔不已，政史大人的手段他又不是没听说过，爹也曾警告自己收敛点，可自己就是经不住美人的诱惑，现在好了，终于摊上大事了。

　　云川让王侍卫将锦衣公子及他的一干打手等人带去府衙，自己则是领着这对高俪主仆回政史府。

　　正堂大厅，云柳氏和儿媳妇程清正在聊着天，见云川带了两个女人回来，有些好奇和疑惑。

　　“小川，你这是...”

　　“娘，麻烦你带这二人换洗一下，等会儿我还有事要找她们问话。”

　　高俪主仆许是为了逃避锦衣公子的追捕吃了不少苦头，一身狼狈不说，面色苍白饥瘦。云川考虑等会儿还有问案，这模样着实不妥。

　　云柳氏瞧着这两个姑娘瑟瑟的可怜，便接下了小女儿的吩咐，带着她们去梳洗。

　　程清也想去帮忙，奈何身怀有孕不方面行动，只得留下好奇问道：“小川，这两个小姑娘你从哪里带来的？”

　　“路上救下的。”云川回道。

　　“救下？”程清一惊，忙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等她们回来了再说。”云川摇头道。

　　既是小川也不知，程清便不多问。

　　等了有两刻，云柳氏笑眯眯地带着人回来。

　　“没想到换了一身，样子也俏了不少。”云柳氏说着让开身子。

　　云川和程清听着娘亲的夸赞，目光好奇的看过去。还真别说，这高俪主仆经过一番梳洗后，精神模样确实变了不少，尤其是那个差点撞到云川的高俪人，不仅气质变了，但看对方那几分娇羞之色，竟有几分楚楚动人。

　　“嗯，还行。”云川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娘亲的话，接着话锋一转，道：“既然都弄好了，我们也该说正事了。说说你和那公子是怎么回事？”

　　自从得知救下她们的恩人是这里的地位最高的大人，高俪主仆早已暗庆不已。如今大人问话，自是想要将自己的遭遇诉说一番。

　　“大人。”高俪女子先是恭敬地道一声后，方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高丽女子全名叫王元秀，高俪人氏，上月随兄长来大正做买卖，不料来北郡途中遭到匪寇，货物不仅被抢，她和她的婢女楠儿还和兄长商队走散。后来靠着之前兄长所提到过要去燕城贩卖货物这条线索，主仆二人历经艰苦终于到了燕城，可没想到刚到燕城还没来得及去寻兄长，就被人迷晕，等醒过来才发现已身在青楼。青楼自古便是个污秽之地，她们当然不肯留下，于是求着青楼的老鸨放了她们，谁知这老鸨恶言相向逼着她们去接客，可她们哪肯？老鸨见劝说无效又担心她们逃跑，于是将她们关了起来，还不给吃不给喝。就这样饿了将近有三天，老鸨突然将她们放出来。本以为是老鸨还有善心要将她们放走，却不曾想刚出狼窝又入虎口，那老鸨竟将她们一同卖给娼客做妾。被卖为妾，她们自然依旧不依，寻了机会打伤了那娼客逃了出来，后来才有了街上被政史大人相救的一幕。

　　故事不长也不短，在上世看多了这类狗血剧的云川对此没多大反应。倒是云柳氏和程清这对婆媳，听完了王元秀的讲诉之后，一边用绣帕抹泪一边同情着她们主仆二人的遭遇，就差没抱成一起哭。

　　“王元秀，你的哥哥叫什么？”除了找人确认案情是否如王元秀所说如实，云川觉得当务之急，得先把王元秀的哥哥找到。

　　“兄长叫王在信，他曾向我提起过平时来燕城做买卖，都会在一家叫忆今朝的客栈落脚。”王元秀说道。

　　“忆今朝？”云川低头沉思，有了客栈的名字，寻找王元秀的哥哥就容易多了。她起身道：“此事本官会查个明白，你们主仆二人暂时就住在政史府。”

　　“谢大人！”王元秀感激道。

　　候在一旁身的楠儿虽听不懂汉语，可到底是在大家户为奴为婢，懂得察言观色。见小姐情绪激动地向大人行礼，便也跟着照做，只是嘴里叽里呱啦的语言没人听懂。

　　出了正堂，云川叫来管家。

　　“大人。”严管事微鞠着身子恭敬道。

　　“去将李幕政叫来，本官在书房等他。”

　　“是。”

　　严管事退下后，云川带着沉重的心思独自到书房。

　　她以为凭着自己这几个月来铁血的手段，北郡各势力应该有所震慑，但她没想到大势力虽然被征服了，小势力却依旧嚣张，私下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搭。

　　“大人。”李复广来到政史大人的书房，揖首道。

　　“李幕政，本官要你去调查一件事，若如实，派人将那家青楼封了，且将一干人等押入地牢。”

　　“且听大人吩咐。”

　　云川便将从王元秀那里知道的青楼名字告诉李复广，除此之外，她还让李复广去忆今朝客栈寻一名叫王在信的高俪商人。

　　“下官这就去办。”李复广得令后，赶回衙门召集人手。

　　当夜，李复广带着衙门众捕快将政史大人要查的那家青楼里里外外皆查了个遍，发现还真查了不少问题，便下令将青楼查封，青楼的一干人等全部被关押审问。等一切都照着政史大人吩咐处理妥当，李复广带着供词去复命。

　　“大人，这是青楼一干人等的供词。”李复广将一沓供词放到书案上，“大人放心，下管并未用刑，这是她们自愿招供。”

　　云川拿起供词翻了翻，“青楼老鸨的供词呢？”

　　闻言，李复广目露些许难色，“那...那老鸨自从被关进大牢后，一句未言，下官实在是...”

　　“可是用了刑？”

　　“并未。”

　　“给她上刑，只要人还活就行。”

　　“是。”

　　有了政史大人的准予，李复广审问青楼老鸨便没有任何顾忌，起初他担心用刑会招来大人责骂，怎料竟是大人亲自开口要用刑。

　　那青楼老鸨经营青楼几十年，风光无限过，多少达官贵人拜倒在她培育的姑娘裙榴下。可她万万没想到苦心经营的心血，竟栽在两个高俪人手上。如今青楼被封，又见办案大人审问了她青楼所有的姑娘，起初担心有姑娘会出卖了她，毕竟干这一行谁干净过。后来见办案大人审问时从不用刑，便心生一计死咬着不开口，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办案大人也奈何不了她。可她万万没想到，办案大人突然又折返而回提审她，还向她动用大刑。

　　而在大刑之下，青楼老鸨终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