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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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墨寒赶出厕所，顾言只用了十分钟就让神奇黑洞变回了畅通无阻的模样，内壁经过搋子的打磨光滑如昔，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等他把厕所整个清理了一遍、拎着装方便面的塑料袋出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发现都快三点了。给邱绒绒打电话她没接，十有八九是正被抓着做造型。
——看来只能发短信了。
十分钟后，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从试衣间出来的邱绒绒找店员申请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坐在凳子上边喝水边看完了顾言的短信，然后她捏紧拳头，面无表情地把中指竖了出来。
站在她旁边的店员小姐斜着5.0的眼看了看，屏幕上言简意赅地写着几个大字：回宿舍办事，六点半回。
——现在的小情侣劈腿都劈得这么明目张胆，她以后还是不要谈恋爱了。
单身足足二十五年的店员小姐想。
另一头，正蹲着削黄瓜皮的顾言打了个喷嚏，思考以后是不是应该对季墨寒好点，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现在的态度刚刚好，再殷勤点……别说季墨寒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神经病。
要真的说起来，顾言其实也没怎么对不起季墨寒，以前他忘联系顾然和大学同学的次数多的一把一把的，季墨寒这茬跟那一比根本就不算什么，插科打诨地说句不好意思就算完了的事。但人有的时候就会莫名钻个牛角尖，尤其是在认定了一个死理后把一整串前因后果连起来想，总会下意识地想尽办法把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顾言倒是没钻牛角尖，他直接住里头了，一直住到季墨寒给他补刀，时长共计一小时零四十分钟。
当时，吃得有点小撑的顾言打开电视寻思找个综艺节目转换心情，结果把台挨个换过一遍不是新闻重播就是购物广告，要不然就是肥皂剧中季墨寒尤为爱不释手的苦情裹脚布，又臭又长的那种。
顾言换到裹脚布那个频道的时候正播着片头曲，洗着碗的季墨寒从厨房三步并作两步地出来，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一看这架势，顾言很自觉地放下了遥控器，打开手机上的游戏边玩边跟着听完了片头。
一分多钟的歌播完了季墨寒也没动的意思，站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情绪，手上没擦干净的沫子要往下滴。
——这是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
顾言清了清嗓子，佯装不在意地问，“这集没看过？”
“嗯。”
“那你看吧，我去洗。”
“……”季墨寒身子挪了挪，眼神没离开屏幕，“没事。”
顾言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里瘦得跟竹竿似的男演员把下巴搁在面露娇羞的女演员肩膀上，环着她一脸宠溺地道，“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
顾言干脆放下手机进了厨房。
把洗了一半的碗冲干净放好，顾言心情明朗了许多，也不觉得对不起季墨寒了。一进客厅，顾言眼睁睁地看着几滴掺着洗洁精的水珠砸在地板上，传说中洁癖晚期的始作俑者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女演员弱到不行的演技，姿势跟刚才都没变。
顾言怒不可遏，把季墨寒一把拖过去按在沙发上，然后蹬蹬蹬跑上楼从厕所随便拿了条毛巾朝他脑袋一扔，没砸中，“把手擦了！”。
季墨寒沉浸在裹脚布里无法自拔得等开始播广告才把毛巾从肩膀上拿下来。
擦完之后还皱着眉跟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看顾言，“这是擦脚的。”
顾言没理他，径自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拿起手机继续刚才玩到一半的游戏。
“今天晚上的酒会，”季墨寒突然问，“你去吗。”
顾言抬眼用“这不废话吗”的眼神看着他的侧脸。
“用我带吗。”
“应该不用吧。”这种时候蹭车得多尴尬啊，他带着邱绒绒，季墨寒又带着他俩都不见得认识的女孩子。
季墨寒眼睛离开电视，转到顾言身上，皱起眉头问，“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个会所在学校外面？”
补刀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也来不及逃的顾言被一刀戳漏了肺，噗噗地漏风。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