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无责任番外之天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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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卫宫士郎坐在壁炉旁，看着爱德华被村民们围在中间，张扬的大笑着相互碰杯，像一个豪爽的北欧人那样蛮不在乎的往下灌着烈酒。
“哈哈！来，我敬你一杯！”
“Dragonbone，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把我妹妹嫁给你吧哈哈！”
“My dear hero，请允许我为您献上一首歌。”
“莎丽，弹一首《龙裔归来》！敬我们的大英雄！”
在莎丽性感的歌声伴奏下，金发蓝眼的诺德少年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微笑着，突然扭头朝卫宫士郎举起酒杯，英俊硬朗的脸庞在火光映衬下被染上一层温暖的色调，湛蓝眼眸中恍若闪烁着漫天星辰：“埃米亚，过来呀，和我一起喝一杯！”
……嘛，真是没办法呢。卫宫士郎笑着叹了口气，把内心里因为对方和女歌手调情而泛起的不悦压下，端起自己的酒杯。
——之前那个亡灵法师败落的很快，或者说在爱德华拿出破晓者后他就崩溃了，因为天际之子龙裔的标志性武器就是光华璀璨的破晓者，而强盗出身的亡灵法师并不认为自己能比得上巨龙。
被|操控的死尸因为施法者的意志崩溃而纷纷断了电似得倒下去，卫宫士郎跑过去抓住爱德华的手腕，阻止他挥剑斩下的动作。
“埃米亚？”
“爱德华，他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月光下，诺德少年天蓝色的眸子寒光闪烁、冰冷彻骨：“亵渎死者必须付出代价，而且如果我们在这里放过他，转身他就会再次祸害其他人。埃米亚，天际的强盗永远不知悔改，你不能姑息他们。”
卫宫士郎依旧一脸不赞成，但爱德华却大力甩开他的手，长剑利落的斩下那个跪倒在地强盗的头颅。他甩掉剑上的鲜血，侧头冷淡的对卫宫士郎说：“埃米亚，我不知道你的家乡是怎样的，但是在天际你就必须遵守天际的规则。我曾经也对强盗手软过，代价就是被对方的武器穿胸而过，如果不是莱迪亚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我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卫宫士郎咬咬牙，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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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椅子被拖动，爱德华反向跨坐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背上，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卫宫士郎的肩膀：“怎么了埃米亚？还在为那个亡灵法师的事生气吗？”
“……不。”卫宫士郎抿了下嘴唇，反复告诫自己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不能用他的标准来强行要求这里的人。
“我只是有点累了。”
“呣，也是，已经很晚了呢。”爱德华瞟了眼窗外的天色。那个女歌手莎丽一曲终了，抱着卢瑟琴暧昧的靠过来，手臂展开搂住爱德华的肩膀，丰满胸部靠在他背上：“我亲爱的hero，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卫宫士郎默默扭过头去，免得自己受不了刺激当场跳起来给爱德华一个舌吻宣告主权，内心里酸水一股股的往上冒。
爱德华笑着勾起莎丽的下巴，迎着她期待挑逗的目光凑过嘴唇，低语了一句：“脚踏两只船，嗯？那个红卫小伙子还是不错的，瞪着我的目光很有魄力呢。”
莎丽脸色一僵，看了眼面色不虞的盯着她和爱德华的木材厂老板，最终还是后退两步离开了。
卫宫士郎的脸色变好了点。
爱德华放下酒杯，活动一下肩膀站起来：“走吧，睡觉去，明天还得赶路呢。”
“但你不是这场狂欢宴的主角吗？”卫宫士郎扫了眼旅店内的众人。
“得了吧，你看他们还有哪个是清醒的？”爱德华哈哈一笑偏了下头，指了指醉醺醺的村民们，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在天际，宴会只有前十分钟是属于主角的，十分钟后就醉的连条狗都不剩啦。”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么说你酒量还真好。”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怎么不是世界第一？”
“我自称第三就没人敢称前二。”
像老朋友那样拌着嘴，两人走回房间，木板门勉强把喝醉众人的笑闹弹唱隔绝在外面。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卫宫士郎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股失望感，但他安慰自己这里的爱德华并不认识他，会定双人床的房间才是真有问题。
简单擦了把身体，爱德华盘腿坐在床上清洗自己的武器，另一张床上的卫宫士郎用发呆来掩饰自己偷看对方的举动，当目光在再次落到左脸的那道伤疤后他忍不住问：“爱德华，你脸上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嗯？这个啊，是被剑齿虎抓的*，当初差点瞎掉呢，还好被抢救回来了。”爱德华满不在乎的回答，卫宫士郎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有这么一道疤感觉挺别扭的……要不要我帮你画上战痕遮掩一下？”
爱德华闻言愣了一下，抬手抚摸自己的伤疤：“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诺德人成年的时候就有资格画战痕了，我还一直没画呢。”他点点头，“好啊，那现在就画？”
“你有染料？”
某人点头，从空间里找出一小盒红颜料和一根鹰的羽毛递过去：“用这个颜色吧，我最喜欢赤红色了。”
“……你怎么什么都有？”
“哈哈，空间很好用嘛，我一般都放杂物的。”爱德华耙了耙后脑勺的金发，把擦干净的长剑放在床头，然后凑过去：“快画吧，我有点困了。”
“这么放心，就不怕我画个搞怪的图案？”
“你会吗？”
“……你赢了。”
“哈哈哈！”
最后卫宫士郎回忆着属于他的那个爱德华，仔细认真的给面前这个活泼的多、豪爽的多、也开朗的多的爱德华画上三道利爪抓痕般的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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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卫宫士郎跟着爱德华来到雪漫城，先去见了他口中战友团的盾牌兄弟法卡斯，那个同样一头金发的壮年男子用一个热情而大力过头的拥抱让爱德华龇牙倒跳出去三步远。
“法卡斯，这是我的新朋友埃米亚，这段时间里会和我一起冒险。”
“你好啊小伙子，很高兴见到你。”法卡斯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膀，又对爱德华说：“你小子，什么时候画的战痕？”
“也就前两天。”爱德华笑嘻嘻的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法卡斯，你的战痕干吗洗掉了？”
“什么？不我没洗。”
“不不，别想用黑眼圈来骗我。虽然以前你是用战痕来掩盖黑眼圈，但没想到现在已经沦落到用黑眼圈代替战痕了吗？”
卫宫士郎：“……”
法卡斯：“你小子知道了也别说出来啊！”
爱德华：“噗——不过说真话，法卡斯你最近失眠？黑眼圈有够严重的。”
“嘿，不止我，艾拉可也一直失眠。”
“但她起码不会用黑眼圈来糊弄。”
“行了吧，你小子是不是还要去看莱迪亚？你最近有什么计划吗？还是说打算在雪漫呆一段时间。”
“嗯，我最近挺闲的，战友团有什么任务吗？去了帝都一趟感觉浑身不舒服，我需要天际的寒风来帮我洗个澡。”
“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给你，这有封寄给马卡斯城祭祀的信，你就当是散散心吧。”
“谢了，brother。”
“都喊我brother了还用说谢谢？”
爱德华回以爽朗的大笑，后院里一个新人朗声招呼法卡斯过去，大汉揉了把爱德华的脑袋后便离开了。
“走吧埃米亚，我带你去见我的儿子和莱迪亚。”爱德华一边说一边推门往外走，却发现卫宫士郎并没有跟上来，他疑惑的回过头，发现对方正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僵在原地。
“埃米亚？”
“…………儿子？”卫宫士郎忍不住叫起来，“你有个儿子？！”
“对啊，那孩子叫布莱斯，父母都是帝国士兵……但战死了，我在凯特拉农场遇到的他。可怜的小家伙，为了能有个睡觉的草垛而在那里当童工，于是我就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儿子，现在我们一起生活有了一年多。”爱德华没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向卫宫士郎解释的特别清楚，他依旧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那小子挺不错的，很有当铁匠的天赋，打猎也厉害，有时候我回家他还会给我一两张狐狸皮兔子皮什么的，有一回居然给了我一张狼皮！后来我怕他总往外跑会出事，正好莱迪亚也受伤需要休养，就让她留在家里照顾布莱斯。”
卫宫士郎才不会承认自己很满意爱德华的坦白呢，他顺着又问了一句：“莱迪亚？”
“是的，她是我当初成为雪漫男爵后得到的护卫——专属于我的护卫。比我大两岁，满脑子的……怎么说呢，愚忠思想？不，这样说未免太不礼貌，但莱迪亚真的很忠诚，为了我她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付出生命。”
“那是因为我是您的护卫，发誓成为您的盾、您的剑，为您背负一切，my baron*。”一个英武的女声响起来，爱德华欣喜的看过去，张开双臂拥抱对方：
“莱迪亚！你怎么在这？”
有着深褐色短发的英气女人微笑着回抱爱德华：“我来买酒，没想到遇到了您，我的男爵。您之前是在月瓦斯卡*吗？”
“是啊，又接了个任务。”爱德华晃了晃那封信，然后朝卫宫士郎侧过身去：“这是我的新朋友埃米亚，埃米亚，这就是莱迪亚。这段时间埃米亚都会和我一起冒险，我们明天出发去马卡斯。”
“您总是这样匆匆忙忙的，布莱斯抱怨过很多次了。”莱迪亚带着笑意道，对卫宫士郎行了个礼：“您好，埃米亚先生。很感谢您愿意陪伴my baron，要知道，在天际独自一人总是很危险。”
“啊，没什么，能和爱德华一起我也很开心。”从未见过这种天际礼节的卫宫士郎略有些茫然的照葫芦画瓢回了一礼。爱德华拉了他一把，对莱迪亚说：“要帮忙吗？莱迪亚。”
“没事，my baron，只是去取预定好的陈年亚龙人血酒，您要不要先回去看看布莱斯？他今天刚打出来一枚银戒指，说是要送给您。”
“那我去看看。”爱德华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嘀咕道：“那小子，身为铁匠居然打首饰……不过要是打的好看将来求婚也会很方便啦。”
和莱迪亚分别，爱德华领着卫宫士郎回到风宅，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形结实的小男孩正蹲在壁炉旁逗弄一只小狐狸，听到声音的男孩抬起头，在看到爱德华后双眼一亮：“Father！”他像炮弹一样冲进某人怀里，爱德华双手撑在他胳膊底下来了个举高高，原地转了一圈，逗的男孩咯咯直笑。
“好小子，又长大了，你个子窜的够快的！”
“我正在长身体嘛！”布莱斯亲昵的抱住爱德华的脖子，又朝卫宫士郎挥了挥手：“Father，这位叔叔是谁？”
……叔叔？卫宫士郎默默打量自己十六岁的外表，亚洲人普遍比白种人显得年轻，自己这样子放在天际顶多像十四，这熊孩子为什么会把自己喊的这么老？
爱德华可不知道卫宫士郎内心的纠结，他揉了揉布莱斯短短的头发，把他放下来：“这是我朋友，叫埃米亚。”
“埃米亚叔叔好！”布莱斯非常有礼貌的喊道。
“……你好。”在吐出一串点点点后卫宫士郎决定放弃思考关于年龄的问题，他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路上猎到的野狼的牙：“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给你，希望你能像狼一样强壮勇猛。”
“谢谢叔叔！”布莱斯相当高兴的接过去，然后又渴望的看着爱德华，爱德华笑着从空间里摸出一把翠绿色的匕首：“你这小混蛋，每次就知道要礼物和零花钱。给你，玻璃匕首，我给附了驱逐野生猛兽的魔法，下次再跑出去最好带着。”
“谢谢爸爸！”布莱斯又抱了一下爱德华的腰，然后笑呵呵的从掏出一枚银戒指献宝一样的双手捧过来：“Father，这是我打造的银戒指，虽然有点粗糙……但是这是我最好的作品了！送给你。”
“嗯哼，我的小铁匠真了不起~”显然，即使儿子的礼物太过女性化也无法抹消爱德华的好心情，他接过戒指带上去，身后的卫宫士郎按耐下自己想阻拦的手，暗自安慰起码爱德华没有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他给戴在左手食指上了。
——说起来，这枚戒指和雁夜手上的那枚简直一模一样呢……
又互动了一会，布莱斯蹦蹦跳跳的抱着小狐狸回房间去了，爱德华站起来伸个懒腰，随手拉开一个凳子：“埃米亚，你随便坐吧，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今天我可得好好洗个澡。啊~这个甜甜圈居然还是热的唔唔——”咬着甜甜圈的爱德华拎起包裹走上楼，卫宫士郎听着咚咚的脚步声，环顾四周。
四下无人，他的表情终于露出些许惆怅。
爱德华……
手掌张握一下，卫宫士郎苦笑。
爱德华，你知道吗，我到底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拥抱你。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呢……伪圣杯说是要实现我的愿望，但我的愿望又和你的…生前，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的【他】不是你，这里的是龙裔爱德华，有自己的兄弟、家人、朋友，而不是我的那个【你】啊……我的爱德华。
——爱德华，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无责任番外之天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