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谈人生果然有点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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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晋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念头：我擦这不等于是间接接吻了么！
不过接下来看到祈呈灌完就走，他觉得是想多了。段晋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苦涩的药味逐渐在口中弥漫开来。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不愿细想，他索性睡了过去，等到明天再说。
不过话说起来……磨人的老板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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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神秘BOSS正在一本正经地批/斗员工，等到说完已经是口干舌燥，扔下员工，大步流星地回到办公室。想要说些什么，话又噎到了嘴边。
最近他在公司的威望是直线下降，正觉心塞的他突然……想起了近来都要被自己忘记的段某人，一股快/感油然而生。
于是他打开了电脑，接下来十指相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的白光映在脸上，多了几分怪异的气氛，如果是段晋在场，一定会面不改色地说点什么改善一下气氛。
可他不在，而且他在那里也不怎么安分。
必须警告他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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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季咫坐立不安，如果说段晋不知道他师兄在哪，他又怎么会将师弟的名字脱口而出，如果说段晋知道……看他的样子都不靠谱好么！
也罢，季咫捶手，有一线线索总比自己这样胡乱猜疑要好的多。于是他打算立刻去问段晋，正在他做完决定准备去的时候，门开了。
来人正是祈呈，季咫想不明白了，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段晋吗？到这里来作甚？莫非……
季咫一跃跳到房梁上，然后抱着梁子死活都不肯下来了。
祈呈“……”了一下，随后道：“你大小也算个一庄之主，没想到如此胆小怕事，以后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季咫：“那也是你欺人太甚，想给那小子报仇的话就不必费心了。”
祈呈不说话，只是看着说话的人。
季咫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来不是说这个的。”祈呈道，“如果你愿意一直这样说话，那就不要下来了。”
季咫不说话表示默认。
“再过些天我就要走了。”祈呈坐下来开门见山，不过这种跟空气对话的感觉是无比的怪异，“所以在顾明晔找你算账之前，照顾好他。”
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祈呈说的是谁，季咫百无聊赖地敲着梁子：“交给我照顾，你放的下心？”
祈呈：“嗯，听说顾明晔要来，你好像并不放在心上。”
季咫直直的望着祈呈，无所谓的道：“把叶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更何况他现在并不在这里。”
祈呈微笑道：“可段晋在，他们一样会知道。”
季咫摇摇头表示自己毫不介意主角知道什么：“我还是很好奇，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祈呈挑眉：“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季咫急忙摇头：“你让我做的事，我自当尽力，只不过你走之后，他要不要继续呆在这里，可不是谁能左右的了的。”
祈呈站起来：“那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了。”
“诶？！”季咫看祈呈要走，“我说这样就走根本不厚道啊！”
祈呈道：“那如何才算厚道？”
“我怎么知道？”反问一句，看着祈呈这样，季咫意外的有些感伤，“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祈呈点点头，表示但讲无妨。
“有一位师父，他座下有许多弟子，本来他们会如此一直安然稳妥下去，直到一天师父上山采药，捡了个浑身是伤的孩子回来。”
看祈呈神情淡漠，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季咫叹了口气接着讲下去：“师父是这样对他的弟子们说的，‘近些年武林战乱繁多，为师于心不忍，便将他带回来了，他无处可去，便做你们的师弟吧。’”
祈呈突然道：“你们怎么说？”
“破例收徒，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自然是开心的，那时正值严冬，天气冷的不得了，那孩子羸弱不堪，师父几乎倾尽全力，才勉强将他救了下来。然后师父对我说道，‘费了我这么多名贵药材，他才醒来，一定要留下他啊，不然岂不是亏大发了？这孩子根骨奇佳，是块习武的好料子’”
祈呈：“师父的话看似吝啬，但心是好的吧。”
季咫连忙点点头：“没错，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醒来后，对于师父几乎视而不见，只有小师妹来照料时，才偶尔回过神来。接下来就是乏味的练功，他虽小，也不哭也不闹，对于习武更是拼命，使得师父很是欣慰。”
“师父总打趣说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师了，每次师父这样说，我都会看到这个师弟坐在桌前埋头扒拉着饭碗，神情漠然，然后幽幽说一句我吃完了。”季咫对祈呈道。
“我当时就在想，这样一个怪人，会有哪个蠢货会喜欢啊！”
祈呈咳嗽几声，冲着房梁上的季咫说道：“你那时跟现在简直一样蠢。”
“你猜到了，哎，没错我就是蠢货……后来的日子同样过的无趣，师父之后便闭关了。我只是奉命教他一些复杂难懂的招式，我教，他学，我有时会问他学的怎样，他也都是简单的回答。再问他别的问题，他都是闭口不答。所以每次教完他，我都很窝火。”
出乎意料的，季咫发现祈呈似乎听得很认真。
“在与师弟交往的久一些之后，他也会灿烂的一笑，只是每次都笑的压抑。我一直不明白，才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压抑。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除了讨论功法，几乎没有别的话题……所以有时当我觉得他难过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才发现，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师父出关后便去与当年的仇敌比拼，傍晚，他一身血的回来了，当师弟师妹们焦心焦虑，手忙脚乱的为他疗伤，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睡。这一刻，我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冷冽的寒光。老实说，我被吓到了。”
“从此我决定对他加强防备，因为我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季咫说得有些痛心。
“那段时间，我作为大师兄，自然有许多职务需要管理，每日光是替师父处理书信什么的，就要好几个时辰，然而师弟总是一声不响的陪着我。我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好心，有时我让他出去，他充耳不闻，我只有对他挑明。”
季咫叹了口气：“唉，就这样我们俩闹翻了。”
祈呈：“……”
“这还不算完，之后，我被师父训了。”季咫继续道，“然后让我俩帮师父办事，哦还有一个师父信得过的师妹，我们刚刚下山，就被一伙混混盯上了。为了保护师妹，师弟受了伤。”
季咫：“照顾师弟的时候，他开始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听说过男人之间也可以有那种奇怪的感情么！”
“嗯。”祈呈淡定点头，“我知道断袖一说。”托段晋的福，开始的那段时间都在给他科普，他祈呈不知道就怪了。
季咫：“QAQ那就对了，到了最后，师弟就更神奇的不见了，我找到现在依然不见踪迹，你说……”
祈呈突然道：“那你对他也是有些什么的吧。”
季咫没有说话，祈呈又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些？”
“就是想讲了啊，正好你在。”
“我只觉得有悖常理，有些……奇怪，讲了这么久，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祈呈撂下这番话就走了，留下季咫一人蛋疼到哭，谈了老半天虐心事儿，自己老是抱个梁子这是个什么鬼！默默跳下来，揉揉眉心，方才是太入戏了一定是！
祈呈走到院中，一轮明月正挂当空，入了夜难免更凉，庄内人大多都睡下了，而他意外的毫无困意。与季咫这么久的谈话，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只是碰巧走到这里突然想起来的，季咫倍感好奇的问题压根没有答案，那么段晋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黑衣人迎面走来，应该也是季咫的人吧，祈呈没有太过在意，因为现在他们至少还是安全的。擦肩而过之后祈呈感觉有些不对。
可再当祈呈转身看去，那人就好像鬼魅一样完全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就算现在觉得有蹊跷，这样也无从查起，更何况已经有一个受伤了。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提早动身，别无他法。
祈呈听了好久的故事，心有点烦。
自己要走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段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谈人生果然有点虐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