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霁**然

5、05

　　05
　　女生甲：我……我喜欢你！
　　周悦生：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女生乙：这……这是我亲手做的巧克力！
　　周悦生（接过，转递）：喂，学霸你要吗？
　　江暮雨：……

　　长得好看的人从来不缺人喜欢，一见钟情看的也无非是外表——谁一见面就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点用在周悦生身上再合适不过。
　　从江暮雨认识周悦生这四年半的时间来看，以及耳听旁道各种八卦，这位周公子共谈过两场恋爱，分别在小学和初中，期间仰慕者数不胜数。至于他为什么在高中后就没谈过，那可能是因为他眼光高了——到高二寒假终于选中目标，主动出击，没想到人家崔瑶女神理都不理他。
　　“简直情史滑铁卢啊哈哈哈哈！”当唐宇佑听到韦凉的爆料后，如此调侃周悦生。
　　周悦生觉得再也不能相信这两个人了，说好不笑的。
　　简直成了十足的笑柄，交友不慎，外加打赌追上崔瑶失败，他请了这两人一星期的午饭。
　　会考在即，这位周公子依旧我行我素，随便走在道上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外加原本就俊的脸庞，在广大妹子眼里就是一道移动风景。
　　最近，下午第二节课的大课间做操结束后，周悦生回来经常能看见他桌上摆了一些吃的：手工饼干，巧克力，小蛋糕，牛奶，橙汁……将近两个星期了。
　　周悦生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了，没有署名没法还回去，浪费可耻，他经常把那些吃的给周围人分了，自己却一点儿不吃。
　　江暮雨偶尔学着韦凉的口气跟他调侃：“哟，今儿个又有妹子给你送吃的啦？是一个人吗，还是不同的？”
　　唐宇佑也说：“周悦生，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和尚，四大皆空。”
　　这时候周悦生总是会拿那些吃的堵他们的嘴。
　　“你好残忍。”江暮雨第一次吃被分到的巧克力时对他这么说。
　　“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想拒绝都没办法。”
　　“应该不是我们班的吧？”
　　“不是。”
　　“哦……那她肯定会留意你有没有吃啊，我们班应该有她朋友。”
　　“嗯，应该是的。”
　　周悦生说得时候事不关己似的，把巧克力分给经过的人。
　　是不是被喜欢多了，就会麻木了？你是不是觉得她们只是喜欢你的表象而已？
　　周悦生，至少我不是的。我知道的，不仅是你的优点，还有很多缺点。你脾气好，但是真发起火来会砸东西，还会打人；你成绩差，但我知道你本身不差；你运动细胞也没多少，1000米跑跑就开始走路了，打篮球也是七分耍帅三分认真，但是投篮命中率居然特别高，所以你才俘获了妹子们的心；你唱歌也会跑调；上台会紧张，但是你表现得一点儿都不……
　　可就算你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我也还是喜欢你。只不过……我的喜欢在你眼里也是一文不值的吧？
　　无法对你诉说，那就埋在心里，等它有一天被时间降解了，那时我就会忘了喜欢你。
　　“好好吃，我还要。”江暮雨说。
　　“学霸你也好残忍。”周悦生笑着又递给江暮雨一块。

　　星期一，下午体育课。
　　会考复习已经过了一半，语数英已经停课了，剩下的就是每天小四门轮番轰炸，一天打底四张试卷——化学，政治，历史，地理，所幸试卷尚还简单，题量也不多，再加上语数英的课全部是自习，埋头苦干的话，回家就基本没什么作业了。
　　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让他们跑了两圈，做了做准备活动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江暮雨和居冉进了体育馆，体育馆内还有一个班，男生已经开始打起了篮球，看台上也已经有人占了座位，全部是女生在写作业。两人坐上看台，把试卷从口袋里抽出来，铺到桌子上写了起来。
　　男生打篮球能吸引女生的两大要素，一是你打得好，二是你长得帅。不过通常来讲，长得帅的人已经不需要第一点了，就算你投个篮没有进，也依旧有女生为你尖叫——不过，在回音效果这么好，人数这么少的体育馆来讲，没有女生会失去理智尖叫的，只有像江暮雨这样在心里默默小兴奋，或者是别的女生拉着基友的手兴奋地摇着。
　　寒假里就已经立过春了，到现在天气还是很冷，江暮雨穿着黑色的厚棉袄，坐在看台上，不一会儿手脚就凉了。
　　“居冉你冷吗？”江暮雨停下笔，把手插进口袋里。
　　“我手热着呢。”居冉也放下了笔，来回搓着手，趁江暮雨看男生打篮球的时候，一下子把手伸进了江暮雨后颈衣服里。
　　“啊！”江暮雨被冻得叫了出来，引来边上不满的目光，小声咬牙切齿，“居冉你找死！”
　　“诶我就知道你怕冷！”居冉摆摆手。
　　化学试卷还剩最后一道实验题，两人决定回教室再写，便双手插进口袋，靠在椅背上看起男生打篮球了。
　　两个班的男生一起打全场，脱了羽绒服和厚重的外套，基本都是件看起来很薄的无领毛衣，要么黑色，藏青色，要么就是灰色，灰色白色条纹——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颜色。居冉如此评价。
　　江暮雨看到她深紫色的棉袄里面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
　　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看着周悦生，江暮雨对此深信不疑。
　　他上身黑色毛衣，下身黑色裤子，如此简单的搭配，在周悦生身上就是说不出的帅气。他的头发估计好久没剪了，又长了一节，出了汗贴在他额头上。他全场都在跑着，期间进了两个球，旁边正在写作业的妹子兴奋了好一会儿。
　　正是青春的少年是甘甜的清酒，循着香味寻去，直至饮入，才发现那根本就是鸩酒，如中毒一般，深深不可自解。
　　江暮雨只等着时光的流水浣净她全身血液，可在此之前，毒已深入骨髓。
　　下课前三分钟，男生的篮球结束了，看情况好像是另一个班赢了，但这无关紧要，此时两个班的人都出了一身汗，身心愉悦神清气爽地去收拾东西。
　　周悦生拎起他的衣服披着就打算往外走，这时候来了一个女生，给周悦生递了一瓶水。
　　周悦生看了看那女生，又看了看水，犹豫了一会儿就一把接过，笑道：“谢谢你啊，我正渴呢！”
　　女生受宠若惊，周悦生的笑容让她红了脸，羞涩地说了句“不用谢”就跑开了。
　　周悦生大口喝了大半，就被唐宇佑抢了去，把剩下的喝完了，然后两人除了体育馆。
　　估计看台上许多女生都目睹了这一幕，偶尔听见“这女生真大胆”这样的评论。
　　居冉在一旁冷冷道：“我这种没容貌的人只能望其项背喽。”
　　“你又不打篮球。”
　　“我能跑步啊！”
　　“去年运动会，我有给你递水啊！”
　　“好吧……你也算凑合……”居冉忽然想起什么，直拍江暮雨大腿，“不对不对，你去年也给周悦生递过水！”
　　确有此事，可是……“那是陈光军叫我递的啊！”江暮雨委屈道。
　　去年运动会，周悦生跑了1000米长跑，由于原本要跑的体育委员上午跑了100米脚痛，周悦生是临时被陈光军换上去凑数的。
　　结果从小跑步不行的周悦生在四人小组比赛内得了第四，无缘决赛。
　　周悦生被唐宇佑和韦凉架着回来，全身快散了架似的，陈光军递给刚好路过的江暮雨一瓶水，说：“拿给周悦生。”
　　“哦，好的。”
　　说实话，去递水的时候江暮雨心里是有点小兴奋的，可是当周悦生看都没看是谁就拿过水来喝的时候，要说没有点失落是不可能的。
　　不过所幸，江暮雨安慰自己，周悦生是从来不管那个给他递水的人是谁的。
　　“诶，来不来打赌？”居冉说。
　　“赌什么？”
　　“这个星期之内，那个妹子一定会跟周悦生表白。”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这两个星期以来周悦生桌上那些吃的，十有八九是那妹子送的。”
　　“哦……这个我同意。不过我也能肯定的是，周悦生绝对会拒绝她，毫不留情地。”
　　因为连那些吃的都被他笑着分掉了，别人的心意，像是被变相践踏一样，要是她的朋友在这个班，一定会对她说的，让她尽快放弃。
　　“来啊，赌什么？”
　　“一星期数学作业！”看着江暮雨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居冉连忙说，“你别误会，我可从不抄你数学作业，寒假那次幸好我没抄，才没被老师批。我是说，你一个星期的数学作业都要在学校写完，然后借我对答案。”
　　“可是现在数学没作业啊……”
　　“等小高考结束啊！”
　　“那好吧。”江暮雨轻轻松松答应。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低估了那妹子的勇气。
　　小高考后的一星期里，学的是概率分布，什么A33、C33，例题全是七个人排队、各种分组，有时还要除以A22排除重复，古典概型，几何概型，超几何分布，二项式分布，算数学期望……
　　被概率玩得死去活来，有些题死也想不明白的江暮雨终于明白了两个道理：一，不要低估妹子追求帅比的勇气；二，不要随便跟居冉打赌，更不要随便下注。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ps：别理我，比起能出压轴题的曲线方程blablabla……概率其实一点也不恐怖……】
　　这个星期陆续见过那个女生，星期四模拟考的时候，江暮雨，周悦生和那个女生分在了一个考场，江暮雨坐在最后面，那个女生坐在周悦生前面，两人一举一动江暮雨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场化学考试前，那女生还转过来借了周悦生的橡皮，但江暮雨觉得她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上场历史考试，她还见那女生在用橡皮。
　　江暮雨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虽然对此不屑，但也想以后试试。
　　唯一令江暮雨欣慰的是，周悦生化学考试前还特地跑过来，笑得特狗腿：“嘿学霸，考试求保佑！”
　　“你难道要摸我的本子我的卷子我的水笔我的2B铅笔我的橡皮吗？”
　　“学霸你怎么能把我和伪娘相提并论，我不远千里来你这儿，你就不能给我支笔吗？”
　　“好吧……”江暮雨拿出那唯一一支粉色的水笔递给周悦生，“愿考神保佑你。”
　　周悦生扯了扯嘴角——这么少女的颜色我还能心平气和用来写卷子吗？放在桌上也会刺瞎我的眼啊！但嘴上还是说：“学霸你真好！”然后蹦哒着回去了。
　　那女生时不时看向这里，江暮雨视若无睹。
　　后来，周悦生还是用那粉色的笔写完了化学试卷，第二天成绩出来，化学是他最好的一门，差两分就是A了，周悦生将这归功于江暮雨的笔。
　　其实江暮雨想说：拜托，你理科一直不差好么！
　　星期五，成绩就出来了，周悦生得了2个D，还有一门61分，离D也不远了，被任课老师和陈光军叫出去谈话，接着陈光军又找了江暮雨，叮嘱她要好好督促周悦生。
　　江暮雨也只能点头说一定，心想要是周悦生最后会考真的考好了，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坐稳这个位子了？不论如何，她都希望周悦生能考好一点。

　　星期六，下午两节数学课依旧是用来考试的，一番头脑风暴后，终于解放，各回各家，江暮雨那组还得留下来扫地。
　　周悦生手里拿了个篮球，招呼上小伙伴准备直奔体育馆，这时候陈光军来了。
　　“值日生留下来扫地啊，今天是周悦生这组吧？周悦生监督啊，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溜掉。”
　　周悦生泄气地把篮球传给唐宇佑，他原本还想溜掉来着，如此一来，只好自己待会儿再去打篮球了。
　　教室里基本都没人了，只剩下周悦生这一列在扫地，几个住宿生学霸在刷作业。
　　周悦生三下五除二就扫好了，也不管其他人，自己跑去打篮球了。
　　一刻钟后，三点二十分，打扫结束了，走读生回了家，江暮雨由于是坐公交车，还得等到四点，然后跟参加社团活动回来的居冉一起走，现在她坐在教室里跟其他人一样刷作业。
　　偶尔传来楼上的人的打闹笑声，伴着回声，在空旷的教学楼里格外清楚。
　　因为人少，学校只是显得安静而已，实则并不安静。空旷的空间，加上蠢蠢欲动的春意，让这里现出浮躁的气息。
　　三点五十，周悦生一波人终于打累回来了。
　　周悦生走过来就从江暮雨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擦汗，唐宇佑也要过来抽，被周悦生一掌拍开：“用自己衣服！”
　　“周悦生你真小气，纸巾又不是你的！”接着他在江暮雨的注视下飞速抽了两张出来。
　　对此，江暮雨只能表示：我已经习惯了。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外班女生，定睛一看，才发现就是最近一直出没在周悦生周围的人。
　　周悦生桌上的食物也是来源于她，他们班一检查卫生的汉子某天课间操回来早了，就看见那女生把东西放在了周悦生桌上，好像还有个小纸条，但等大波人马回来的时候，周悦生反正是没看见那纸条。
　　周悦生周围人自动散开了，大家缄默不语，在共同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江暮雨坐在位子上看着他们，她已全然忘记和居冉的赌约，自己已经输了。
　　那女生终于鼓足勇气，小步挪到了周悦生面前。
　　女生头顶刚好能到周悦生肩膀，所以她只能仰视着周悦生。齐肩的黑发披散下来，齐刘海也有一个柔和的弧度，整体偏瘦，眼睛很大，五官精致，是个漂亮妹子——江暮雨觉得。
　　但就是，有点嫉妒，嫉妒她能把喜欢说出来。
　　周悦生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很平静地看着她，他正盘算着接下来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她。
　　“那个我……”那妹子也算得上是被逼到穷途末路了，只得背水一战，“我从高一就开始喜欢你了。”
　　周悦生不说话，周围人也不说话，只留下女生一人在那边尴尬。对于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或人，周悦生一贯很残忍。
　　“嗯。”周悦生终于开口了，“谢谢你的喜欢，从小就有很多人喜欢我。可是——
　　——我不认识你，也不喜欢你。”
　　听闻，女生身体僵在那儿：“嗯？不对啊……”
　　“什么意思？”周悦生轻轻笑了出来，分寸拿捏恰当，让人既不会觉得他是在嘲讽，也不觉得是在敷衍，反而一骨子云淡风轻——你们喜欢老子，老子知道，但是老子还是老子。
　　“可是，我每天给你送的东西你都有吃啊，那天给你送水也是……”
　　“吃了你的东西就是喜欢你吗？”周悦生继续笑着，抢了旁边唐宇佑手里的冰饮料过来，猛地灌了一口，一小股透明的冰水顺着他下巴的线条滑下，落入T恤。
　　“如果是这样的话，唐宇佑，我喜欢你啊！”周悦生把瓶子递回给唐宇佑，唐宇佑呆愣，没接稳，撒了点水出来。
　　江暮雨听得到，有些人在憋笑。
　　“再说……”周悦生继续道，“你送来的那些，我全部分给别人吃了。”
　　“啊？可是……她对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啊……”女生杵在那里，像是快要哭了出来，“可是……那些纸条你都没有看见吗？我以为你看见纸条了，那天才接我的水……”
　　“什么纸条？我没有看到。”周悦生也渐渐被弄得一头雾水，他目光向旁边这些围观的人询问，他们也都摇摇头。
　　女生的耳根通红，眼眶也渐渐泛红，唐宇佑看那妹子也是可怜，被周悦生这么无情地拒绝掉了，把等在门外的另一个女生叫了过来，说：“嘿这位菇凉，要不你先跟你的基友离开？这里面好像有点误会？”
　　另一个女生把有点失神身体僵硬的她拽走了，离开教室时，那女生低低地说了句：“我那么喜欢你，这对我不公平啊……”
　　周悦生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等她终于走了，一拨人围上来打趣周悦生，被周悦生黑着脸轰走：“哪凉快哪呆着，你们还不回家？”
　　“你不觉得对她不公平啊？”江暮雨问。
　　“可我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什么纸条，我要是随便接受了她，对我公平吗？”周悦生没好气地说。
　　“也是。”
　　要是告白的是自己，可能也是一样的下场吧？“喜欢”这种事情，先喜欢上的永远是输家，江暮雨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又不差剩下的这一年半？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吧。
　　“况且，”周悦生一本正经，“现在我要好好学习，我可不想到时候真考个D，明年我不得惨死？学霸，你会帮我的吧？”
　　“这话真不像你说的，妖孽，还不快快现形！”江暮雨笑着说。
　　当然，我当然会帮你啊。

　　居冉社团回来了，就觉得教室里七八个人气氛不对，回到位子上理书包，顺便问了问旁边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不理智。”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居冉这样说。
　　“那要怎么才是理智？憋着不说，一直到死吗？”要是这样，江暮雨绝对理智爆表。
　　“也不是啦……不过听你描述，好像里面有点误会？你坐的近，你看见过纸条吗？”
　　“没有啊，我一直都要比周悦生早回来，没看见过啊。”
　　不论是冬季长跑，还是夏季做操，女生都是排在男生前面，所以回教室的时候，都是女生先回来。
　　“诶，你说……不会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吧？”
　　“我们班……不会吧？你觉得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那女生。不过啊，江学霸，你小高考后一个礼拜的数学作业……嘿嘿嘿嘿……”
　　“啊，我的公交车来了！拜拜！”
　　“喂，你别忘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江暮雨一路狂奔而去。
　　不知道有什么误会，也不是同情，江暮雨相信那女生说的纸条是真的存在的，她现在只是真心希望，那个女生能把这一天的回忆尽快忘记，告白是需要勇气的，而面对令人从云端跌入谷底的回复，需要更大的勇气。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所幸，江暮雨现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喜欢”让她脸皮厚到，能和周悦生做朋友。

　　这起乌龙事件江暮雨原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星期一她刚到学校将书包放下，前桌付颖就立刻转过来，将手搭在江暮雨的课桌上。
　　“你听说了么？”
　　江暮雨扫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拿出书本放在课桌上，嗯了一声。
　　她心想：“我可是全程围观。”
　　付颖没有因为自己的冷淡而停下话头，笑得八卦兮兮：“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啊。”
　　江暮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好奇的，也许因为关系到周悦生，就忍不住想去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也许是她的脸上流露出探寻的神色，付颖得意起来：“那个女生，是我高一同学，杨翊。”
　　付颖，杨翊，叶知秋是高一同学，杨翊和叶知秋算是很好的朋友，可以归到基友一列。
　　“那那天你看到叶知秋了么？”
　　江暮雨摇摇头，那天站在外面等杨翊的是个陌生妹子，而叶知秋早就回家了。
　　“基友面对人生大事，为什么不来呢？”
　　虽然江暮雨不太认同杨翊夸张的说法和她的推断，那天叶知秋的缺席也许只是偶然，她可能只是有事罢了。但又想到如果居冉如果想要去找哪位汉子表白，而且是在公开场合，自己肯定要过去撑场子的，便没有反驳。
　　“而且，你想，叶知秋就在我们班，打听周大少的消息不是最灵通？”
　　“还有，”杨翊顿了顿，“叶知秋可是一直缺席跑操的。”
　　陈光军的到来终止了这段对话，一下子涌来的信息量让江暮雨有些混沌，杨翊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叶知秋的动机是什么呢？
　　教室里的早读声病怏怏的，泄尽三月的最后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