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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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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告别柳洁,前往公孙目前所在的地方。
这个时间点在海边的多是当地的渔民,有出海捕鱼的,有拿着工具挖牡蛎的,还有在一边编渔网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起得比较早的游客在散步。
不过现在人们都围成了一圈,踮着脚尖的、引首以望的,不知道在围观什么。
两人跑过去,就见公孙两手抱臂,一脸严肃。公孙铭站在他旁边,跟他是一样的动作和表情。
“来了,”公孙看向白玉堂和展昭,手指着地上的行李箱,“刚刚捕鱼的渔民弄上来的。你们看。”
白玉堂和展昭看过去,沙地上放着的是一个普通的湿漉漉的行李箱,红色的,应该不是全新的,但看款式也就近几年的。
拉链缝破了一个口子,从口子里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缕黑色的头发……
“我没打开。毕竟你们对这个比较在行。”公孙摊开双手,“岛上只有一小所派出所,我已经联络过他们了。估计也快到了。”
白玉堂点头,示意明白。展昭看着白玉堂蹲下,缓缓拉开拉链——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浑身赤【汪汪汪】裸的女尸,身子侧着蜷缩着,全身都扭曲着,就像是被人强行塞入行李箱一样。
“猫儿。”白玉堂叫过展昭,指着尸体的侧脸,“你看。”
展昭过去一看,皱眉,“是她?”
此人便是昨日见过面的蔡裴琳。
“啧,这里面的问题看来还真不简单啊。”展昭蹲在白玉堂身边,“大侦探,你怎么看。”
白玉堂看他一眼,“起码这说明,她们两个昨晚说的可能性也不是假的。有人要报复之类的——一个自杀,一个受伤,一个现在就躺在这里。另一个呢?”
展昭耸肩,此时刚刚公孙联络的派出所的警员也赶到。小岛上一直太平,连个偷鸡摸狗的事都极少发现,这几天连连出事,这回估计还是起谋杀。那些警员顿时可真就有些傻眼了。
“这……”领头的警员一时还有些手足无措。
“麻烦你们,先把整个行李箱都搬到所里吧。”白玉堂站起来,拍拍手,说道。
“啊?……那个,请问你是?”警员愣愣地,问。
白玉堂双手插兜,“白玉堂,侦探。”
一阵海风吹过,撩起白玉堂的的头发。衬着身后广阔无垠的大海和天水相接处的朝日,他笑得一脸自信。
——
“唉,不知道尸检工具全不全。”展昭看着派出所临时挪出来的“尸检室”,一脸郁闷地叹气。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展昭挠了挠脑袋,“我尽力吧。你还是联络市里的警察局,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
“我知道。”白玉堂点头。
——
公孙抬头看了看诊所的招牌,确定就是这一家后才和公孙铭一起进去。
刚刚展昭拜托他去诊所看柳洁,一是看看有没有出什么事,二嘛……也算是让公孙看着她,免得出了什么事。
“你们……来看病?”看见有人进来,尖嘴猴腮询问道。
“啊不是,我们来探望病人。就是之前在鬼屋里被人发现的那位女士。”公孙连忙摆手,解释道。
尖嘴猴腮见不是上门来做生意的,也没了耐心,“在里面呢。自己看去。”
公孙“啧”了一声,拉着公孙铭进去。柳洁本来正看着窗外,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扭头,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
“我们是早上来的那两位的朋友。你有印象吧?”公孙问道。
柳洁点点头,“我记得。两位……有事?”
“你有位朋友姓蔡是吧?今早我们在海边发现她的遗尸。初步估计是他杀。”公孙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毫无情感地说出这个不幸的消息。
柳洁的瞳孔一下一下地收缩着,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半晌,她才颤抖着双唇,说,“你们说……裴琳她……”
“节哀。”公孙说着,“应该用不来了多久白侦探就会来找你。这段期间我们会留在这里,保障你的安全。请不要介意。”
柳洁用手背擦着泪,点点头。
——
展昭在那个临时“尸检室”里忙活,白玉堂打电话给市里的警察局。
“吴队那一组目前接手了一起大型贩毒案件,要是破了这起案子可以揪出一个跨国的贩毒集团!所以这里是暂时挪不出人来了。”接待员这么讲。
“贩毒案件!?他那是重案组!这不是扫毒组的活儿吗?”白玉堂朝电话里吼着。
“是啊。不过这次牵扯了不少起命案,上头就让重案和扫毒两组合作,一举击破了。不然……B组那里没啥事,让他们过去?”接待员好脾气地商量着。
白玉堂想起重案B组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寅就头疼,“也行。你让他们组的警员过来,再叫些技术人员。至于王寅,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就这样!”
白玉堂直接结束通话。
走进去“尸检室”,展昭正专心致志地干活。
“怎么样了?”白玉堂看了眼尸检台下面的行李箱,又看了一样尸检台上的尸体。
“死者鼻腔有纤维状物体,粘膜牙龈出血破损,双眼球睑结膜下有点状出血。肺浆膜下、心外膜下都有点状出血。尸斑呈暗紫红色,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初步断定死亡原因是死于窒息。”
展昭摘下手套,说着。
“颈部有勒痕,肺部没有积水。所以我想她应该是被人直接用手勒死,然后再装进行李箱的,丢在海里的。至于行李箱的拉链之所以会有口子……”
“应该是行李箱在丢进海里时刚好撞到了一块比较尖的礁石,才形成的。”白玉堂接话。
展昭点头,“还有一点。死者阴【汪汪汪】道有精斑,但处【汪汪汪】女膜却没有破损。说明凶手八成是个有性功能障碍的男人。好了,接下来还有更重口的——”
展昭郑重其事地咳了一声,“根据精子在死者体内的活动时间和规律,精子是在死者死后进入死者阴【汪汪汪】道的,也就是——奸尸!”
白玉堂点点头,展昭朝他做了个鬼脸,“你倒是来点惊恐之极的表情啊!”
白玉堂呆了几秒,以那种极其平淡的、毫无波澜起伏的语气说,“啊——好可怕啊。”
“敷衍!”展昭皱着鼻子嫌弃。
“好了。她的遗物呢?”白玉堂问。
展昭指着旁边一张桌子,“在那里。不过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条手链和一个手表。”
白玉堂拿起装在塑料袋里的两件东西,手链是檀木串珠的,上面有刻着什么字,不过大概因为戴的时间长了,所以有些模糊,看不大真切。手表是女款手表,已经停止运作。时间停在2点13分。
“2点13分……这是行李箱进水的时候吧。也就是在这之前已经遇害。”白玉堂说着。
展昭点头。
“总之,先让这里的警员帮忙查行李箱的来源。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去会会那个柳洁了。”白玉堂摸摸下巴。
——
白玉堂和展昭到的时候,公孙他们正在品尝当地人自晒的鱼干,看那样子估计挺不错。展昭当然马上要了一块,啧,果然好吃,回去的时候应该去买个几斤。
“柳洁,蔡裴琳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白玉堂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柳洁脸色依旧很不好,加上身体又还没有痊愈,整个人看起来反倒比昨天还要憔悴了。
“嗯……”她回答。
“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就昨天那种情况,她一定会安分守己地不会到处乱跑。但是结果……你说,这是为什么?”白玉堂看着柳洁有些逃避的眼神。
“这……抱歉我不知道……我……”柳洁有些闪烁其词。
“这样问吧。她昨晚离开时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吗?”
柳洁摇摇头。单手掩住半张脸,语气虚弱地说,“抱歉,我现在有些不大舒服……可以请你们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吗?”
“当然,”白玉堂站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声音,“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待四人离去,柳洁的目光看向窗外,嘴里喃喃着,“裴琳……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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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去那个程雅轩的家里看看。”白玉堂对展昭说着,转头问公孙,“你们呢?”
公孙摆摆手,“我就不去了。本来就是来玩的,谁知道能遇上这种事。也多亏你那丧心病狂的衰神体质。”
白玉堂耸肩,“那你就和儿子慢慢增进感情去吧。”
“那要是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好。”
——
白玉堂举着手机,一身的低气压,“台风?你说你们那里在刮台风?!”
白玉堂看着眼前万里无云的天空,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你刮的是哪门子的台风!是你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王寅本人,说H市那里受附近台风影响,目前是出不了海了。他哆哆嗦嗦地说着,“那那那……那的确是没法子啊……”
白玉堂狠狠挂断通话,看向大海——啊,我心胸真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