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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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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平缓而稳重,一声一声地从远处渐渐接近,然后,停在了门口。门后二人屏息,听着轻轻的“咔嚓——”一声,门“吱呀——”地被人打开。开门的人没有马上进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抬脚进的房间。
白玉堂和展昭只能看见来人的背影,是个男人,高挑健壮,一头利落的短发。
“哐——”一大声,门被白玉堂一手拍关上。
那人迅速回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不禁为之一惊,“你们……”
白玉堂站得笔直,“来找沈楠?还是说……”他拿出本子晃晃,“找这个?”
那人看见白玉堂手中的本子脸色立马不对劲了,沉着声,“你们是谁,沈楠呢?”
“别紧张,”白玉堂收起本子,“我们只是来跟你要一些线索的。”
“线索?”那人皱眉,似乎有些抗拒,“什么线索?”
“沈楠已经死了,”白玉堂看着那人渐渐发白的脸色,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被你们组织的人杀的。”
那人眼睛来回转动,脚下又是一阵不稳,“不……不会的……不会的……”
白玉堂走近,字正腔圆地说,“我不知道你充当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但你和沈楠的关系一定很近。我猜你也知道沈楠会被杀的原因,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幸免于难?”
展昭看那人犹豫不绝又在挣扎的眼神,就知道有戏。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们合作,要么,”白玉堂冷笑一声,“死。”
那人显得分外踌躇,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此时的情况,唯一可以依赖的伙伴被上面的人杀了,而自己现在估计也是他们抹杀名单中的一个。他看看白玉堂,突然觉得说不定这个人真的可靠?
“我……和你们合作,”他咬咬牙,“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我不会被杀!否则……”
“你没资格给我谈条件。”白玉堂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有话问你。”
那人顺从地坐下,两手抓着衣摆。
“名字?”白玉堂发问,而展昭则负责记录。
“解百……”解百低着头,低声回答。
白玉堂点头,“你和沈楠的关系?”
“她……”解百神情有些尴尬,“她是我女朋友。我们一起帮组织运一些文物出国,再转手。”
“组织?什么样的组织?还有这个组织的内部,说得清楚点。”
解百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只是个小喽啰,根本就没深入到组织内部,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专门走私的团伙,走私毒品为主,其他的为副……比如,文物,甚至是人。我和沈楠是在一个叫‘Tonight’的酒吧里面遇见他们的人的,那人也只是个喽啰,偷了些白粉出来卖,我一时没有抵住诱惑……”
解百说着,露出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我的毒瘾越来越大,两个人的工资根本支撑不了我去吸毒。沈楠不忍心,就去替那个组织做事,运出一笔货就会有很多的报酬……我……”
“那,你们两个人分别负责什么?”白玉堂看了眼展昭记录的东西,确认他可以跟得上进度才继续发问。
瞧,他对他体贴往往体现于这种小细节。
解百侧头,“东西主要由沈楠带出国境,而我就负责在每一次工作完成后确认并汇报。”
白玉堂想了下,问了个关键问题,“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沈楠吗?”
“他们怀疑……沈楠把一支叫雀罗衫的簪子私吞了。”解百抿唇,“但是这不可能,她不会蠢到去做这么危险的事的。”
“那那只雀罗衫……现在在哪?”白玉堂问他。
解百抬手抓了抓鼻子,把眼神移向了窗外的风光,放慢了语速,“我……不是……很清楚。”
白玉堂眼底闪过一丝好笑,这更像是一个在观看小丑表演的观众,对于这个小丑所表现出来的拙劣的演技鄙弃又好笑。
“我要问的大概就这些,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会尽快帮你安排一个安全的住所。”白玉堂说。
此刻的解百早已是病急乱投医,不疑有他,赶紧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和目前的住址给了白玉堂,在他看来,自己的性命应该是可以得到保障了。当然,在他几个小时后面对赶到他家的警察,他有点又恨又气,但是转念一想,估计现在对他而言,也只有警局可以称之为安全了。
再说回白玉堂和展昭二人。
到目前为止总算是掌握了一些有实际作用的线索,两人并肩走出校园去拿车。
“猫儿,你觉得那个解百说得怎样?”白玉堂把胳膊搁在展昭肩上。
展昭直了直腰,“什么怎样?前面的我不敢说,最后那个问题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嗯……用手触面、视线转移、表现犹豫,这些都是说谎时常有的小动作,”白玉堂框住展昭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啧,真是不配合。”
展昭掰开白玉堂的胳膊,心说大街上怎么这么没正经。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展昭问道。
白玉堂的视线投向远方,“……我们得想想……”
“什么?”
“比如今天的菜单。”
——
白玉堂在浴室洗澡,展昭和白芸生在客厅。白芸生硬是要趴在二白身上,怎么劝也不听。
Candy舔舔毛,眯眯眼看着二白被“骑”得一副好不酸爽的蠢样儿,一股无名火由心而生——
【哟,挺受宠啊。(* ̄︿ ̄)】
二白耷拉着耳朵,【||Φ|(|T|Д|T|)|Φ||不是啊……】
展昭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一手揉揉Candy的脑袋,他怎么觉得它不大高兴啊?
“喂,公孙啊……”
“嗯?小昭?”
“是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是这样的……”展昭在通话里把关于那支雀罗衫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他们主要是想让公孙帮忙找找关于这支雀罗衫的来历以及一些其他的信息,最好是能打探到下落。另外更重要的,是警方正在调查的那个走私集团,这才是重点啊。
十几分钟之后白玉堂从浴室出来,展昭见他出来也就拿着衣服去洗澡。白玉堂擦干了头发到房间开始整理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所有的进展。
刚刚开动脑筋,手机就响起来了,白玉堂拿起一看,是包拯。
“喂。”
然后白玉堂就开始听着另一边的包拯怒火冲冲的教训,听着听着还打了个哈欠,啧,老鬼更年期到了?
“行行行,我自己有分寸,就这样,挂了。”白玉堂不等包拯接话就结束通话,正好展昭洗完澡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房间。
“谁啊?”
“老鬼呗,说让我别管这个案子。”白玉堂揽过展昭的腰,拿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头发,“谁说我要插手走私贩毒案了,我明明就是在查凶杀案啊。”
展昭任他在自己头上毫无技术含量地乱揉,“就你聪明。”
白玉堂一手扔开微湿的毛巾,把脸贴在展昭腹前,闷声道,“猫儿……我有点不舒服……”
“嗯?”展昭闻言一惊,揉揉白玉堂头顶,“怎么了?”
白玉堂慢慢地抬起头,“我欲求不满。”
(╯‵□′)╯︵┻━┻展昭直接糊了白玉堂一脸,“不满什么啊你。来说说案子。”
展昭推开白玉堂,盘腿坐到床上。白玉堂转过转椅,单手搁在桌面,看着展昭,“我还真是想……操哭你啊。”
话音刚落白玉堂就赶紧抬手接住展昭甩过来的枕头,“好了好了,来说正经事。”
展昭嘁了一声,亏你知道正经事。
“首先,我们知道了沈楠的真正身份和死因——一个帮某走私组织运货出境的人,以及因被怀疑在工作过程中私吞了雀罗衫这支簪子而被灭口——这么看来,这支雀罗衫对这个组织还是蛮重要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当然这得等公孙那边来消息。”
“接着,解百,沈楠的男朋友也是同伙。按他讲的,他们加入这个组织的机遇是在一个酒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问问解百一些问题,比如在偷卖白粉的那个人的长相。”
“另外还有那个走私组织,我也不期望警方那些人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这里还是得靠公孙了。”
展昭边听边轻轻地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白玉堂起身,整个人压在展昭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做【汪汪汪】爱。”
——
公孙策接完展昭的电话,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左思右想,这才想起来,不久之前,有另一个客户也让他找有关于“雀罗衫”的消息。
公孙咬咬唇,马上打开电脑——这个雀罗衫,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玻璃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公孙策转头看着手边的一杯热牛奶,一抬头就对上了公孙铭的眼睛,“早点睡。”
“嗯……”公孙策有点心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