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呆呆》欲话生平

14、善与恶

　　“闭嘴。达索，你到现在还在痴迷不语。”族长厉声叱道。

　　“族长，兰月她从来没有害过人，这几年对我也是恩情深重，若没有她，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给我住嘴。人与妖本就殊途，你还在这里痴心妄想，简直是被这妖孽迷惑了心智，这妖怪必须除掉。”

　　“不要啊，族长。”达索狠狠的跪了下来，有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从后面制止住他，“族长，她没有迷惑我，是我心甘情愿的。族长，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她，我......我就立下誓言，此生与她永不相见。”

　　“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已经中了她的毒，无可救药了。把他给我拖下去。”那男子挣扎着要扑向被捆着的那名女子，却被那几个汉子阻止着不能近前。

　　一时间人群里乱了起来，那个族长气的指着达索骂道：“你这个畜生，简直是胡闹，胡闹！今日可是祭祀天神的日子，岂容你在这撒野。”说着，他对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说，“去，把他也给我绑起来，让他看看惹怒天神的下场。”

　　那些人听到族长的吩咐，便拿出绳子把达索也绑了起来，而那个叫兰月的女子此时也出声喊道：“达索，你快走，不要理我。”

　　听她的声音便能觉出她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已是强弩之弓。呆呆看不下去了，出声阻道：“住手。”

　　众人听到陌生人说话，便停下来看过去。

　　“你们不能这样做，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就要这样把人绑起来烧了啊。”呆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怯场，但是想到有好人哥哥在身后，便壮起胆子来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们族人的事情？”

　　“我、我是......”呆呆说不出来了，要是说自己也是妖，岂不是和那名女子一样的下场了。

　　有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矮小的男人，用很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呆呆几眼，邪恶的笑道：“怎么？你不敢说你自己也是妖吗？”

　　众人一惊，皆打量起呆呆来，眼中均是警惕和敌意。

　　呆呆见被人拆穿了身份，便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凌川的身后。

　　凌川皱眉看向那个丑陋矮小的男人，心想此人竟能看出呆呆是妖，必定不是普通人。

　　“原来你也是妖，莫非你是这蛇妖的同伙，如今是来救她的？”族长问道。

　　凌川上前一步，把呆呆挡在身后，道：“族长大人，我乃紫云门掌教左丘狢座下弟子凌川，此番前来亦是察觉到此处有妖气，故而察看一番。”

　　“哦？你说你是紫云门的弟子你便是了？有何证据？”族长道。

　　旁边那个中年男子也说：“就是，你要是那什么紫云门的弟子，又为何和一个妖怪一并通行？我看，你是在撒谎吧，你们就是这蛇妖的同伙。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想要谋害我们巫族众人。”

　　“哦？那你说，我为何要谋害你们？”凌川不屑道，继而看向那个丑陋的男子，“这位不是神通广大吗？如何看不出来我并非妖，而是人？”

　　那丑陋男子一挥袖子，道：“哼，你是人又如何，如今你与妖为谋，尚且人妖不如。”

　　“不许你这么说好人哥哥。”呆呆见别人如此侮辱凌川，心中为他感到不平和气愤。

　　“我是与不是，并不是要你们来认可的。紫云门身负除妖降魔重任，化解苍生百姓疾苦。”凌川看着紫云山的方向说道。

　　“哦？既然如此。”族长指向被捆的那名女子，道，“这个蛇妖三年前潜入我们族中，还勾引我族之人。你既然是除妖降魔的，又为何上前阻止？”

　　“妖亦有善恶之分，如刚才那位男子所说，她不仅并未害人，而且还有恩与他。你们这样做，不是恩将仇报吗？”

　　那个中年男子愤怒道：“什么恩将仇报，那个妖怪打伤了我们族长，伤势至今还未痊愈。”

　　“不是的，兰月不是故意的，她是为了自保。大侠，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啊。”达索急忙解释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畜生，给我闭嘴。”中年男子骂道。

　　“阿爹，我求你放了兰月吧，求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中年男子气急而道。

　　达索的嘴被人强行堵了起来，但仍在那里不甘心的呜呜咽咽。

　　“这位大侠，我不管你是不是紫云门的人，如今是我们巫族族人内部事宜，你一个外人不便插手，还请自行离去。”族长对凌川道。

　　“不能放他们走。若是放他们走了，那个小妖精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如今先到我手里来，待我玩够了在弄死她，嘿嘿。”那个丑陋矮小的男人□□着，飞身扑向呆呆。

　　凌川早就察觉这个男人对呆呆心怀不轨，见他飞身而来，便立马挡在呆呆面前，迎了那人一击。

　　那个丑陋矮小的男人被凌川一掌击了回去，怪笑一声，正欲再次扑上去，被族长阻道：“麻元，住手。”

　　叫麻元的那个丑陋男子虽然停下了动作，但一双眼却仍在呆呆身上滴溜溜打转。

　　呆呆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努力地往凌川身后躲。

　　凌川一张脸已经寒到了极点，恨不得把那人的眼珠挖下来。

　　“我不会害人的，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人。”呆呆在凌川身后对大家连连摆手道。

　　“不必解释。”凌川又转回头看着族长道，“邪恶妖魔我会除之；而良善之人我亦会救之。”

　　说完他便唤出驭邪剑，口中念起剑诀，只见那剑自己飞到叫兰月的女子面前，把绳子斩断。众人惊慌失措，只见那剑又飞像达索那里。

　　达索获得自由后急忙跑到兰月身边，扶起她道：“兰月，兰月，你怎么样了？”

　　“达索。”兰月气息微弱，无力的唤道。

　　巫族族长见状，便怒叱凌川：“你这人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破坏我族祭祀天神，若天神发怒，岂是尔等可以承受的？”

　　“天神若因我救人而降怒于我，那么此神不祭也罢。”

　　“你、你......”巫族族长气得几乎晕厥。

　　那中年男子急忙扶住族长，扫了一下众人，大声喊道：“此人必是蛇妖同伙，快速速拿下他们。”

　　麻元仿佛就等着这一声号令，当下□□着再次扑向呆呆。

　　“哼，不知死活。”凌川使剑挥向聚过来的人群，并不想伤害无辜之人，一时有些缠手，脱身不得，但仍把呆呆护在身后。

　　那些人纠缠不休，尤其是那个叫麻元的，精力甚是充沛，一心要捉到呆呆。

　　凌川不好伤人，只好往后方退去，躲闪间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地喊道：“喂，快躲到这里来。”

　　凌川回头看去，却是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少年。

　　眼见那些人就要追来了，已没有时间犹豫，凌川便带着呆呆跟在了那少年的身后。

　　那名少年带他们跑到一座破庙里面，然后转回身对他们说：“放心吧，他们不会找来这里的。”

　　“多谢。”凌川环看一眼这座破庙，有几个山神像也被打破，看样子这个巫族除了天神，其他神族都是不拜祭的。

　　“哎，你不是怕挨打吗，怎么还帮我们呢？”呆呆看着那名少年奇怪的问道。

　　“是、是因为我讨厌那个麻元。他啊，平时就喜欢欺负一些漂亮的小姑娘，只是大伯见他有窥探人的来历的本领，故才留他至今，不然不打死也早赶出去了。”

　　“窥探人的来历？这么厉害啊？”

　　“嗯，不过碰到一些法术高强的，他就不是对手了。就像这位大侠，法力如此深厚，他肯定是窥探不出的。”

　　“哦，那他看出了我的来历，看样子是比我厉害呢。”呆呆有些沮丧，自己修为果然需要苦练了。

　　“不过你们好厉害啊。”那个少年跑到凌川面前，崇拜道，“你们居然敢打破规定，做一些违背常规的事情，真是太了不起了。我要向你们多学习一些。”

　　“你既然知道你们族规很残忍，为什么不阻止呢？”呆呆问道。

　　那少年道：“我也想，但是我不敢啊。这族规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了，若我突然提出异议，必然会被视为异类，会被除之的。不过，我已经拉拢了一些和我同样想法的少年，我们打算采取迂回战术，让族人慢慢来适应。”

　　“办法是不错，只是时间久得很，中间还会有不可预知的变化，而且每三年依旧要害一条人命。”凌川直指要害。

　　“唉，你说的没错，但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那名少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