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lv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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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佳月打定了注意，任凭陆菲萤怎样“含情脉脉”都不动如山，陆菲萤看她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没能再获得个眼神，垂头丧气地转回头去。
黎远牧看着这样的陆菲萤很心疼，主动跟她说话：“陆小姐，你在这儿工作吗？”
商佳月在一边偷偷翻了个白眼：废话，没看见她穿着一身制服刚才还端着餐盘吗。
陆菲萤微微低下头，轻声细语：“嗯，我在这里兼职。”然后弯了弯唇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喊我陆小姐的，叫我菲萤就好。”
或许是因为对方刚刚帮了她，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她却却觉得对方很熟悉很值得依赖，莫名地让她产生信任感。
“嗯，菲萤，你喊我远牧就好。”黎远牧从善如流。
商佳月听不下去了，在光棍面前秀恩爱很可耻好不好，而且作为知情人，她很想上去摇着黎远牧的肩膀冲他吼：“你给我醒一醒啊，你是男二啊，你注定得不到女主啊，你放弃吧。”可惜这样只会让别人把她当做神经病。
“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实在不想跟这两个人再呆在一起，商佳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怏怏的说，呆在这里真的浑身不舒服。
“我送你回去。”苏寒天虽然看不明白商佳月为什么忽然开始给脸色，但直觉告诉他商佳月不至于无理取闹，而且也是他把人带到这里来的。冲黎远牧点点头，苏寒天跟着站了起来。
商佳月见此，转身准备离开，回去要好好看看黄历了，不知道能不能百度到。
“佳月……”见商佳月要走，陆菲萤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哽咽。
商佳月皱眉，难道灰姑娘都自备随时掉眼泪的技能吗，说哭就哭，眼泪果然不值钱哪。“黎先生，我们先走了。”说完拉着苏寒天就走，两人可以说是跑出来的，开玩笑，万一灰姑娘的金豆豆真的掉下啦了，走的了才怪。
酒吧里，陆菲萤看着逃掉的商佳月，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挂到了眼睫毛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佳月这么冷酷；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佳月只顾着自己却看不到她受的伤害呢……
“别这样，不要哭。”黎远牧看着那滴眼泪，觉得自己心脏都痛了，忍不住伸手拂去那滴泪珠，他，不想看着这个女孩子的眼泪。
“我，没事。”陆菲萤没有想到黎远牧会有手指来给她擦眼泪，撇过头去，心里却觉得很温暖，佳月离开了自己，还有人愿意关心自己。
直到指尖被眼泪湿润，黎远牧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忍不住尴尬了，这样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是不是太孟浪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黎远牧的家教告诉他自己必须为自己的轻浮道歉，“我只是觉得你很亲切，忍不住就……”
“没关系的。”陆菲萤露出一个浅笑，这个男人真是温柔呢，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这么镇郑重其事地道歉。
“那么，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的心事说给我听哦。”黎远牧眨眨眼，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去了解这个女孩，去靠近这个女孩儿……
陆菲萤思索了几分钟，有所选择地开了口。
另一边，商佳月已经坐在了苏寒天的车上，疲倦地闭着眼睛。每次见到陆菲萤她都会觉得很累，有时候她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看着她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总会觉得错的都是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你，跟那个女孩子是朋友？”苏寒天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他对之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能理解。
商佳月睁开眼睛，缓缓摇头：“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从自己来到这里大概就不是了。
“是不是觉得我的态度很恶劣？”商佳月自嘲，放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自己根本就是心胸狭窄无理取闹吧。
“不。”苏寒天摇头，“我相信你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虽然认识不久，但是他认识的商佳月不是这样自私狭隘的人。
“谢谢你。”商佳月再度闭上眼睛，到这里之后一切都乱了。不熟悉的亲人不熟悉的朋友，变动的情节，未知的恐惧，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
“如果……”苏寒天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有一天，你想说的话，优先考虑我如何，嗯？”说到最后又恢复成往日轻松的模样，甚至还给商佳月抛了个媚眼。
认识商佳月这么多年，似乎反而不了解她了，最初年幼的商佳月任性叛逆，至少他知道这个年幼的小姑娘在寻求关注，虽然把自己折腾的乱七八糟，但还是单纯天真；现在的商佳月，他看不透，带着很多秘密，偶尔不自觉地出神忧郁。
商佳月在苏寒天开始说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刚开始有点感动，听到最后，原本那点旖旎的小心思在这个媚眼里魂飞魄散，不着调的人永远不着调。
“再说吧。”希望如果自己真的说出来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苏寒天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是个感性的人，而且两人不是恋人，说出刚才那番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二老还在客厅，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商佳月隐隐听见商奶奶在跟人讲什么，难道来了客人吗，可是为什么只听到商奶奶的声音呢？
商佳月到客厅一看，才发现原来商奶奶在客厅打电话，商爷爷照旧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时不时看商奶奶两眼。
见到商佳月回来，商奶奶冲她招招手，然后语气不甚好地冲电话说：“佳月回来了，你自己跟她说，每次都转达，当我们是传话筒啊。”
说完，将电话递给商佳月：“你家直系亲属，找你的。”
商佳月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个“直系亲属”指的是
商塘，想起商佳月这个不怎么称职的父亲，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酸涩。
“喂。”犹豫了好几秒，她还是没能喊出那声“爸”，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认为这样的男人算的上是个父亲。
好在，商塘的耐心向来不怎么好，也不怎么计较这些：“后天有空吗？”
“有。”商奶奶已经走回去看电视了，商佳月不知道商塘想干什么，却也没有说谎。不过若是上次那样的酒会，她真的不想去了。
“有空的话，出来陪我吃个饭，还是上次的酒店。”商塘的语气有点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能知道还有谁吗？”感觉商塘一副说完就要挂电话的架势，商佳月赶紧问。
“你黎伯伯还有他儿子。”
商佳月的眼睛冷了下来，这是不死心吗，非把她跟黎远韬那个贱男牵扯到一起？
“我不太舒服，不想去。”商佳月硬邦邦地拒绝。
商塘的的语气也冲起来：“难不成你还真想跟个小律师过一辈子？就这样定了，到时候我会让远韬去接你。”
“你……”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忙音，商塘挂断了电话。商佳月气的咬牙，哪有这样的父亲！要不是两个老人还在，电话都得被她砸了。
强忍着冲动把电话放回去，商佳月对着关心地看着她的商奶奶弯弯唇角：“奶奶，我先回房间了。”
商奶奶看着大步离开的商佳月，忍不住叹气：“商塘这是在干什么啊？非把跟孩子的关系折腾成这样吗！”
她跟商岳鹏一直在撮合商佳月跟苏寒天，对这俩孩子的往来也是喜闻乐见。可是自家那个儿子似乎不这么想，今天电话的用意她也能猜到，完全不了解对方的品行，就，逼着佳月去相亲，饶是她也忍不住生气，这哪是父亲该做的事。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可不想我孙女被商塘那小子害了。”商奶奶越想越愁，愁得在屋子里打转，自家儿子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可别再害了自己孙女。
“哎哎哎，你消停消停，我头都晕了。”商爷爷无奈。
“你们父子俩都这样没心没肺，怎么能就这样决定佳月的婚姻呢，都不是好东西！”商奶奶气的咬牙，一个个不管事的，就会乱指挥。
商爷爷表示躺枪得很冤枉：“你先坐下，这事又没定。”虽然自己儿子不靠谱，但这件事摆明了八字还没一撇，自家老伴儿这是愁什么啊。
“老头子，你就不着急？”商奶奶坐下来，还是不安心。明明最先想要撮合佳月跟寒天的是他这个爷爷兼老师。
“有什么好着急的，寒天是我教出来的，佳月是我孙女，我相信他们可以处理好。”商岳鹏慢悠悠地合上杂志，云淡风轻，“而且，这对他们家是个不错的机会。”
两个孩子关系好是好，但是还是没有走到他们期待的那一步，来点外力的干预，也许会有不错的进展。
商爷爷眯起眼睛，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商奶奶似懂非懂地看着老爷子，心里嘀咕：老狐狸。不过倒是放心不少，老狐狸教出来的也算不是小狐狸，也不会吃亏。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lv1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