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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惩罚加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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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晴猛地抬起头看向陈夫子,并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精光,心里清楚恐怕夫子这是想为难梁祝二人以及荀句伯吧,祝英台她当然可以不管,可是另外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兄长,另一个是自己的刚刚认可的兄弟。
“这,夫子。”荀句伯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祝英台,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梁晚晴的身上,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梁晚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这种事情她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并没有少干过,对着她轻轻地开口道:“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荀句伯从没对过口型,因此对于梁晚晴的口型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脸挫败地地低下头沮丧道:“夫子,你还是罚我吧。”
梁山伯倒是能明白,可他一向就是个实诚的人,就算知道自家妹妹已经告诉了他正确答案,但是他并不会这么蒙混过关,本来上课睡觉就是他的错,夫子就是真的罚了他,他也该受着。
梁晚晴看见自家老哥看懂了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虽然明白他的想法,但也知道向来被娇身惯养的他其实干不了这种粗活的,只是她不明白自家哥哥怎么还是一副睡了还想睡的样子,难道是塌不够舒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换她睡塌好了。
陈夫子见梁山伯与荀句伯二人没有意义,脸色总算比起之前要好上那么一些,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笑道:“恩,很好,给你们的惩罚也简单,就是去厨房帮忙打一天的饭就好了,也算是小惩大戒了。”
“是,夫子。”梁山伯与荀句伯伯互相看了一眼,轻轻地松了口气,幸好这个并不难。
陈夫子见祝英台满脸不服气欲开口说话的样子,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不悦道:“怎么?祝英台,你难道有意见?”
“夫子孔子曾经讲过因材施教,我和梁山伯他们不过只是上课打瞌睡了,要不是你上课如此无趣,我们又怎么会睡着?”祝英台本就对陈夫子贪财的性子十分看不上眼,自然不会服气他对自己的惩罚于是辩解道。
梁晚情听见祝英台的话突然间有了一种自插双目的冲动,她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古人所说的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况且陈夫子并非他们的对手。虽说她也看不上陈夫子贪财附势的性子,可是她还真没见过像她这么白目的。祝英台被陈夫子怎么样,她真心觉得无所谓,她就担心万一陈夫子在恼羞成怒之下将自己哥哥和陈夫子一起连坐了该怎么办?
果然,如梁晚晴所想,陈夫子在听见祝英台的话后气笑了,脸色不善地看向梁山伯与荀句伯挑了挑眉头拉长了语气:“怎么?你们也觉得夫子我上得课很无趣吗?所以才在课上睡觉的,对吗?”
荀句伯和梁山伯见到陈夫子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就心道不好,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梁山伯就抢先答道:“回夫子,当然不是如此,昨天我听见了山枭的叫声,怕它扰了我弟弟,我便跑出去想将它赶走,因此才迟睡了,希望夫子能够见谅。”说着就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陈夫子见荀句伯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心中并不存疑,微微地点点头示意梁山伯与荀句伯坐下,哪知陆仁贾此时却高高地将手举起,脸上噙着不怀好意地笑意说道:“夫子,我有问题想要问梁兄他们,不知他们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梁晚晴知道陆仁贾绝对不会那么好心,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因为不是很明白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就决定静观其变。
陈夫子见陆仁贾对着自己客客气气的模样,心里的虚荣心有了很大的满足,抬了抬手笑道:“你说吧,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昨晚是在什么时候听见山枭的叫声的?”陆仁贾微微一笑道。
荀句伯在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他的手段,自然能明白他的用意,看着众位同窗的目光如同是蜡烛一样聚集在他们的身上,一脸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道:“自然是在昨夜子时了?”
“子时,请问大伙有听见吗?”见同窗齐齐摇头,唯有见马文才和王蓝田以及梁文清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地坐在原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指着梁山伯和荀句伯喊道:“除了你们几个其他人都没有听见山枭的叫声,所以你们刚刚所说的是在骗夫子,我说的对也不对?”说着就恭敬地向陈夫子行了一个礼道,“希望夫子能够严惩他们,望他们能够记住这次的教训,也能给广大的学子提一个醒。”
如果听到这个时候梁晚晴还不知道陆仁贾的用意,那么她真是该拿一块豆腐撞死自己才好,既然明白了他的想法,自己当然也不能光看戏不做事,明知道这么做是出卖了祝英台,可是为了自己哥哥能够少被罚一点也只有这么做,再说凭什么祝英台总是连累自家的哥哥,说什么都得讨回点利息不是吗?她可不是四九明明心里的意见大了去了却碍着尊卑之分不敢指出来,想到这里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陈夫子抱拳道:“陈夫子”,学生昨晚的确没听见山魈的叫声,可却隐约听见有人在吵架的声音,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所以我想梁山伯也就是我哥之所以没睡是因为出去劝架了,你们说我说得可有道理?”说着就扫了眼在场的人,紧接着就冲着荀句伯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荀句伯对于突然间跳出来捣乱的陆仁贾很是不满,眼看着事情就快要解决了,随后一听见梁晚晴的话眼睛便是一亮,也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这事祝英台本就该待着主要责任,害得自己睡不好现在被罚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给夫子留下一个撒谎骗人的印象,想到这里眼睛就开始滴溜地转了一圈才笑道:“夫子,梁文清说的却是实话,祝英台好象很喜欢一人一房,而他的书童更是装作山魈来扰我清梦,我被闹得烦得不行就拿喷洗脚水泼了那书童,结果她就和我吵起来了。”
梁山伯听见荀句伯和梁晚晴的说辞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可是事实确实是如此的,再说荀句伯并不知道祝英台是个女子。再说祝英台是个女儿身不想和别人同睡一塌,也不该不让同房之人睡觉,想到这里就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若是夫子给了重活,等自己干完事后多帮她分担一点便是了。
陈夫子听了两方的说辞竟有些不该信谁的,也不知道哪一方的说法才是对的,想到这里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昨天你们有听见吵架的声音吗?”
在座的学子互相看了一眼,有听见的几个学子听见了吵架的声音便确定地点了点头,陈夫子在知道后自然知道荀句伯以及梁山伯就是被祝英台给牵累的,再加上祝英台对自己不够恭敬,因此在心里对她更是不满了几分,只见他看向祝英台满脸不悦地问道:“怎么?祝英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先前你不愿和梁文清同房也就算了,还说别人是虚的,后来换成了荀句伯,你怎么还是不满意?”
王蓝田冷眼看着场中的情况,嘴角微微一勾,饶有兴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梁文清的身上,这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哪,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马文才并不觉得书院中有配称他为对手的人,只是因为梁晚晴竟然能够接下自己那一箭,再加上昨天又让马统下山去调查了一遍,知道他就是前些时候让自己爹颜面无存的少年,他终于是做了一件让自己觉得高兴的事情了,只不过想让他帮他别说是门,就是窗户也没有,顶多两人也算是扯平了。
陆仁贾看着马文才没有上前帮自己的意思,而陈夫子似已经觉得这一切的过错都是祝英台一人为之,并没有要加重惩罚梁山伯的意思,万分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甩了甩袍子满是气闷地坐在位子上。
祝英台也知道这事是自己的错,本也没有让荀句伯和梁山伯一同受罚的道理,见陈夫子问自己便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陈夫子,确实如此,请夫子责罚。”
陈夫子见祝英台认了错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缓缓地开口道:“祝英台既然你认罚,那么我也不为难你,你不如去将书院水缸里的水都挑满吧,若是干不完就不要睡觉吃饭了。”
梁晚晴一见梁山伯皱眉就知道他好人心里又开始出来作祟了,刚想出声提醒却不料梁山伯更是快了他一步,只见他开口说道:“夫子,祝英台的身体一看就是会被风吹走的那种,你让他去挑水,这真的合适吗?这事不如我来做吧。”
陈夫子实在没想到梁山伯居然会跑出来求情,再一想到这个祝英台三番两次的触怒自己,又想到这两人是结拜的异性兄弟,基于这一点对梁山伯也有那么点迁怒,只见他笑道:“梁山伯既然你如此看不惯你的小兄弟受罚,不如你把她的罚一并担下吧,我让他去给马厩去喂马,你看如何?”说着一脸警告地扫了在座学子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谁都不许帮他们,否则,哼,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