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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结局中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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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九和龙楼一同回那魔颠,这是第几次回来?她都不记得了,只是照顾受了重伤的龙楼,她感觉到自己平静了很多。
她坐在风石上,望着远处,眉宇间展不开,龙楼看了看她,走上去:“风石上风大。”
“我记得初次遇见你时,你将我带来这里。”她未曾回头,只是看着远方。
“嗯。”
她苦笑了几声:“那时我要从这里跳下去。”
“勿要多想。”他声音有些急切,看着她满头的白发银丝,心疼。
“呵呵,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如今,我再也没有那种勇气从这里跳下去了。”
他不说,那时她单纯,不畏惧任何危险,即便是那词要跳下,亦是为了温言承,他心中都是知道的。
她无力的从风石上起身,风将她的衣袂吹的似蝴蝶翻飞,她单薄的身躯,犹如快要承受不住风的力道坠落下去。
“你伤好些了吗?”
龙楼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这些小伤还死不了。”
她走下风石,到了他身旁:“你如今没了法力,又......”手触到他的背部,哽咽住了。
“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你为我压制住的邪恶力量虽然骗过了天帝,可是骗不了我自己,我深深感受到她就深藏在我的血液里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她刚说完,便被龙楼打住。
“不可多想,你的生命是属于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随便拿走。”
忘九笑着摇头:“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她重复着这句话,命是她自己的,这话没错,但心不是她的了。
“你可知那些混沌妖魔为何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她提及这个问题,龙楼也是奇怪,但一直未曾得到原因。
她稍作一提,却是苦笑,她本以为温言承是最了解她的人,可,他并不是。
关于忘九未死一事,更是叫仙界修仙之人抓住了把柄,他们一贯敬重的天帝亦是徇私枉法,但即便知道忘九已无任何邪念的力量,依旧要追杀她。
花無颜死后,妖族混散,被斩杀的斩杀,亦是有些被封印了去,独留东风影与墨舞逃离。
这日忘九察觉到混沌气息,追随一处而去,先前愿为他而死,不去在乎他人死活,但今,她不这么想了,消失已久的混沌妖魔气息再现,只因瘴婴之力气息的消失,果真是因这邪念力量,若不是龙楼为她暂时封印下去,这些混沌妖魔也不会出现,因主子的气息消失,混作一团了吗?
她四处寻着,正巧遇见东风影与墨舞,二人像是逃难,看上去无比狼狈。
墨舞因领教过忘九的厉害,心知她的厉害,便破罐子破摔:“要杀便杀,无需废话。”
“我不杀你们。”
忘九只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要去,东风影问了一句:“妖尊他......?”
“一切都不要过问了,去寻个再也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在那里,永远都不要再参合在世间里。”忘九不愿多答,加快速度,御风而去。
在一处降落,她走了很远,不知自己因何变得心这般平静了,她不知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这么大方的一天,放弃过去。
在走至一处村庄前停住,看着那寻常人看不见的黑气,果真是都隐藏在这里,抬脚而去。
......
“消失已久的混沌妖魔再次出现,你还敢说瘴婴之力已经消失?”
“但瘴婴之力确实是再也查不出半点。”温言承一人之力顶众人之口。
“你还在维护谁?”
“我......”他说不出来。
流苏走上来:“言哥哥谁也没有维护,若是瘴婴之力还未消除,言哥哥定是会亲手斩杀的。”
流云看着流苏道:“流苏,你胡说什么,快些过来。”有些嗔怒。
“唉,我倒觉得这小丫头说的话公正,你流云身为老母座下的,这些却是输给了小丫头。”一方门派中人道,看束发以及装扮,颇是有些地位,流云便不放在心上,他不与人挣,那人觉得无趣,也就未曾继续说下去。
“现今只有开刃破魔剑,方能彻底将妖魔斩杀殆尽,但你这破魔剑虽是厉害,却也是过了五百年之久,这开刃尚需处子之血,且这处子最好是有着法力,才能更好的恢复破魔剑。但今,我们哪里去寻得这处子?还是有着法力的。”有人转移话题,瞬间,争吵的大家都静下来,嘴皮子上的功夫谁都能做的来,但却不能解决任何办法,混沌妖魔的再次出现,叫他们各个心慌却又毫无办法。
流苏看着温言承:“言哥哥?”
温言承看着手中的破魔剑,紧紧一握,将众人抛在脑后,独自离去,大家看着温言承这样走掉,一阵躁动。
天帝将这一重任是转交给温言承的,关于那破魔剑重新开刃才能更加强大,亦是他说的,温言承曾是他最得意的战神,若是此次事情了解后,他方可回九重天宫,天帝会再次为他恢复真身。
其实什么司法战神,什么真身,他都不在乎,坐在一处静思的他,从未这样矛盾过,深知,现在众人都在盯着他,背后那无数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盯得他觉得可怕。
流苏跟着出来,看到远处的他那孤寂的身影,原来这些天他都在担心这个,究竟是担心寻不到处子之血祭剑开刃多一点,还是担心他会再次与忘九交手多一点,在他心中,恐怕是希望忘九能够摆脱所有的困苦多一点吧。
那日他亦是用自己的战魂为忘九遮掩了,好在瞒过了天帝,但天帝是个聪明人,于是尊重他的选择,本就打算放走忘九,但碍于无法交代,巧在龙楼他来了,成了一个好的借口,这样也无人敢去埋怨天帝,而真正的重任,还是在他温言承的身上。
“言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流苏走上去,在他身边坐下。
“没什么。”
“你还说没什么,你在担心什么我都知道,但是也希望言哥哥你不要为了一些不值得的,将自己逼的喘不过气来。”定了定,又道:“流苏虽是女流之辈,也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不需要你做什么,这本不干你的事。”
接下来,二人无话可说,她偷偷的将头轻轻挨上他的肩膀,他感觉到,看了一下,本要起开,流苏道:“别走开,就让我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儿。”她恳求的眼神盯得温言承不好拒绝,便是没在动弹,流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还记得我说的流苏花么?”
“嗯。”
“那你那次答应我,说只要我想好了要什么,你都会雕刻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
她靠在他的肩头娓娓道:“我想好了,我想要一朵流苏花,雕刻好送给你,你要时刻都带在身上,看到流苏花,就要想起我,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解。
“哥哥要将我带回灵山啊,这一走恐再也无法相见了,可流苏不希望言哥哥你忘记我。”
温言承听她这么一说,便是答应了。
“你说你不知它的样子,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好。”
她很喜欢此时的这样,淡淡的叙述着流苏花,她告诉温言承,流苏花它是紫色的,有七个花瓣,每个花瓣上都有着眼泪滑过的痕迹,花瓣与根茎衔接处有着花须下垂,端头缀着的如泪珠一样,风过,像是流苏在摆动,花心是空的,也叫无心花。
流苏花它是灵山独有的花,也是世上唯一的一种花心长在外面的花朵,她说她不喜欢无心这个名字,听着太让人难过,这么美丽的花,应该有着美丽的名字,而不是忧伤的名字,所以她把自己的名字取给花朵。
温言承方知流苏花的意义,难怪他不知道。
“记下流苏花的样子了么?”
“记下了,等一切结束后,我就雕刻给你。”
“不,雕刻好后,代我送给你自己,我怕那时我早已被哥哥带回灵山,没机会亲自送给你了。”
“好。”
流苏没有在说话,眼睛有些湿润,温言承没有看见。
她动了动,闭着眼睛,这是最后一次放纵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流苏花,那是一种属于她一个人的花,流苏花,起初她是希望这么美好的花能够和她一样开心的面对世间的每一天,可如今她想是她错了,如果她是一朵无心花,或许就不会难过,她还试图傻傻的想着要自己永远能的给别人快乐,却不曾想自己也会有不快乐的时候,现在,我好想念那漫山遍野的流苏花了,那故土的花啊,离不开,也忘不掉。
这日又是众人探讨那开刃一事,有人传来有三个村子被血洗,老人,男人女人,全部惨死,就连婴儿都未曾放过。
温言承跟随大家通过法术结印,回看那些发生的事情,他在这画面间,却看见的是忘九的身影,他原本是不打算信的,但当画面拉近,确实是忘九。
她一身红衣,身边都是惨死的人,血迹到处都是,她手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还对着忘九笑,不知死亡即将来临,忘九哄着婴儿道:“乖啊,就一下,不会痛的,我不会让你感觉到任何痛苦的。”说完,在婴儿额间印上一吻,把包裹婴儿的棉布子盖在婴儿的鼻息间,正在紧握的小手渐渐松开,本还在挣扎的小脚,停止了挣扎。
她笑着将婴儿放在婴儿的父母身边,婴儿开始出血,很多很多的血,鲜艳的可怕。
不止这些,放眼望去,这里到处都是血液流淌过的,没有一丝干净之地,温言承看着她不停的杀人,不停的杀人,拉着她衣袖喊着她姐姐的孩子,也无一逃得出魔掌。
他愈是看,愈是恼怒,原来,她是这么报复他的,这就是她所说的,他会为此付出的代价,那可太惨重了,她怎能拿无辜人的生命开玩笑,怎么能?亏他为了救她,不惜一切,这些好心,他可都是白做了。
他一掌劈去,画面瞬间消失,众人的言语纷纷而至,他都不知是在说些什么,想要拿剑去质问忘九,如果她真的做了这些,就不再留情。
去接流苏拿走的剑,却发现剑不在,看向身边的流苏,发现流苏也不在,问流云,流云亦不知,他心中隐隐不安,头脑中立刻轰鸣,迅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