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屌丝受的逆袭》MINGKA

12、古董生意的萌芽

　　带上那本八七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用一块小黑布很宝贝的包好，发现钟点还早程凡就坐着公交车一个人到夫子庙前的石源城逛逛。

　　如果要在这一方面有所发展，在这个时候多多了解石源城的状况打好基础是非常必要的。

　　夫子庙前摆小吃摊的数不胜数，配上夫子庙这个当地响当当的名号，这条街理所当然的成了澄州市文化的代表，随处可见的澄州小吃和聚拢在对街一些倒卖文物的贩子。

　　早市的时候这条街显得有些冷清，但到了晚上特别是某些节假日，这里绝对是整个澄州市最繁荣的地方，即使是未来也一样。

　　程凡沿着街道观察了一番，发现这里的小吃摊都是一些用破旧的小桌摆满在家煮好的小吃过来卖的，为了保证随时能够让顾客吃到香喷喷出炉的小吃，许多小贩都是在这条街道上买下一间铺面的。

　　如果自己设计的那张设计图能够用上的话也绝对......
　　“小兄弟，小兄弟......”对街一位老大爷打破了他的思绪。
　　“小兄弟，可找着你了。”

　　老大爷戴着一副大眼镜，穿着一副唐装就差没学着留条小辫子了。这就是程凡上次从一间古董店撬走一位顾客的古董店老板。

　　“小兄弟，快到我店里去坐坐，老头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老爷子扶着程凡的后背，唯唯诺诺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眼睛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程凡手里抱着的那个用黑布包着的物品。

　　虽然是第二次来这家古董店，但是程凡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观察，店不大，两架圆形古檀木置放在两侧，一家古筝横亘在正中央，对面夫子庙飘进来的烟香味给这家古玩店增添了几分气息。

　　“小兄弟，你叫啥名字？”老爷子泡了一杯茶放到程凡旁边的小木桌上。
　　“我叫程凡，老爷爷是想和我谈古物买卖的事吧？”

　　老头一看这孩子真机灵，笑道：“小兄弟还挺聪明的，你说你表叔家有□□时期留下来的文物，但是你就这样拿出来贩卖，他不知道？”

　　“实不相瞒，他不知道，我也没有太大的信心能说服他，今天我并不是来找你的，只是在这附近看看罢了，让老爷爷你失望了，抱歉。”一提起这事程凡就怄气，昨晚本该是个好时机，但是被常平那么一搅和这事估计悬了。

　　“噢，那真是可惜。”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眼睛还是丝毫不离程凡手里的东西，“那你这手里揣着的是什么啊？”

　　“这是我表叔拜托我送给他一位老战友的书。”程凡笑道，这老头活到七老八十却还一副精明样，两颗圆碌碌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看得他心底里发毛，这样的人要真和他做起生意自己还真没几分把握。
　　“爷爷，你说说你上次那本书为什么提那么高价格啊？”程凡故作天真地问，“那不就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吗？”

　　“嘿，你这就不懂了，那本《钢铁》是八七年的，古物这玩意是会随着时间增值的，那个版本的《钢铁》早就绝产了，世界上我估计啊......”他兴致勃勃的必出一个五的手势，“就只剩下五千本了。你昨天是多少钱卖给那外国人啊？”

　　果然是个老滑头，那本书就算是到了千禧年也只是被抬到一万块，当然，十年后的一万块和现在的三千块的面值比起来哪个大程凡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卖，我表叔不让。”

　　“小兄弟，你回去再跟你表叔说说，那批文物我有兴趣，价格什么的可以商量。”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要是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呢就来找我，爷爷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就好这玩意，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程凡接过名片，上面写了古玩店地址外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这年头能做名片还有大哥大那就是上流社会的象征了。

　　老爷子在程凡离开的时候还不断叮咛，生怕眼前这位财神爷就这样把机会让给了别人。还真别说程凡真动了心思，如果不是知道未来的一点行情，自己还真当真会把淘到的所有宝贝都卖给那老头呢。

　　在夫子庙前逛得差不多就随便找了间面店吃碗面条，刚一踏入面店程凡感觉全身的血液一股股的往头上涌，震惊得让他全身麻痹，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石塑。眼前这个人就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那就是在前世最后导致自己死亡的服务生。

　　尽管是二十年前，那人的长相显得稚嫩却还是能一眼辨别出来。但很快的他便平静了下来，现在这货估计还没想害自己的心意呢，就算自己真是这货直接害死的现在也没办法对他怎样。

　　点了一碗面后程凡在那人的后面的一张桌子坐下，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前面那穿着T恤衫的男青年。

　　来到约定的地点时程凡的心情再一次变得恐惧起来，因为隔着酒店餐厅的玻璃他看见那人竟然和顾胜杰并排坐着，对面顾简民和他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

　　顾胜杰隔着玻璃看见马路对面的程凡，高兴的向他招招手。见他没有反应便自己走到对面。

　　“你干啥呢大白天撞鬼了？”
　　努力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程凡颤抖地指了指那青年：“他是谁啊？”

　　“他啊，现任市长的私生子，在家里边混得不好，工作的地方就在我家酒店附近，每天没事都会往这里跑，我爸也当做是交个朋友，没事一起喝喝茶什么的，怎么了？”

　　市长儿子？程凡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了，二十年后的顾简民就让市长儿子来做掉自己？这怎么想都觉得好笑。但是他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能记得。如果不是这样，难道在自己车上做手脚的不是他？还是因为指使他的人不是顾简民？

　　“行了行了，外面热，快进去。”顾胜杰一手牵着程凡的手，一手揽着对方的腰把这尊石塑半拖半抱着走进酒店。

　　对于顾胜杰的这种举动程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特别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顾不上因为这事和顾胜杰争执什么。

　　常老爷子早早就到了，看见程凡和他打招呼他随意点点头，不想用想也知道常老爷子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如果那一万块钱开店的主意不是自己儿子想的那么就是他了，这两天两人腻在一起没事就往家里储货间跑，当他是瞎子？

　　“团长，没想到你家还很真是人才辈出啊。”顾简民帮对方的杯子里倒上红酒，笑道。

　　“你这表侄子看上去才和我家这小子差不多大，就学会帮着你做生意了。昨天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说要先见见买家估个价才好回去和您商量。”

　　“没有没有，这孩子闹着玩，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你了。”常老爷子瞪了一眼程凡，心想这小子是先上船后买票，自作主张把书拿去找买家。这才多大就干这事，长大还得了？

　　程凡吐吐舌头，刚刚的那种不安感顿时烟消云散。他赶紧把手里的书拿出来：“顾叔叔，我也没有想到您和常表叔还是患难兄弟，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我和表叔一说，这书您能当纪念一样收下呢。”

　　这话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顾简民接过书放到一边：“就凭你这话这书我还真要掏钱买下，你小子嘴挺甜的。”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硬塞到程凡的手里，然后板上一张脸对正在一旁愣愣看着的儿子呵道，“你看看人家小凡，再看看你！”

　　“爸，您别老夸人家再损你儿子好不？”

　　程凡手里握着这厚厚的红包再看看父子两人开玩笑的场景，心里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男人和二十年后心狠手辣的老油条联系上来。

　　“团长，阿凡那么能干，干脆和阿杰一起帮我收买古玩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给工资。”看出常老爷子有所顾忌的为难表情，他接着道，“现在古玩市场越来越吃香了，当初一个破印章和几张烂邮票扔到大街上都没乞丐捡，现在您知道这玩意多值钱，我知道您害怕，当初国家给你定罪，但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

　　这话让常老爷子想起在黑龙江生产队时经历的一切，当时被带上铐子背着写着叛乱罪名的牌子游街的场景他还记忆犹新。为了掩护手下的士兵逃跑，自己不惜自告奋勇打头阵，那种被群众砸鸡蛋的羞耻感一辈子也忘不了。

　　顾简民算是他当时最得意的门生，也是他的左右手，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时代变了，谁还战战兢兢地躲在背后，看看人家现在光鲜亮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