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面圣（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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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之前顾丞相想把女儿嫁给你？”皇上又打开了一个话题，有些戏谑地看着沈文心。“你为什么没答应？”
“男女之事还是两情相悦的好。”沈文心答道。
“哦？爱卿可是有中意的人了，何不说说，朕给你做个主。如今你衣锦还乡，有能力娶你的心上人了吧。”
沈文心笑了一下，“臣并没有中意之人。”
“没有？那你估计把顾丞相给得罪了，以后见了顾丞相多加注意啊。”皇上打趣道，马上又不失严肃：“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某些事上，不可顾及儿女私情。”
顾丞相是皇上的人，沈文心即使和顾丞相有一些过节，但还不至于影响到他们的立场。
皇上知道什么样的人需要交代什么，像王武那样的老实人只需要多关照一下，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需要注意的就多了。
沈文心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结果这君臣两人第一次交谈，开头弄得生命攸关，结束时倒是一派和气。
沈文心走出房间，找到王武，一起离开了皇宫。一路上，沈文心一直在回忆刚刚的对话可有不适当的地方。走出宫门，被春风一吹，沈文心才察觉的自己背心的汗水。
“回客栈么？”王武的声音打破了沈文心的思考。沈文心抬起头，正准备点头，旁边一位侍从走过来开了口：
“王大人沈大人，杜大人有请。”马车已经停在了旁边。
沈文心想起之前散朝之时，几位大人说的话，了然，便和王武上了马车。
马车一直行驶到了长安城最大的酒楼“悦城楼”，侍者将两人直接接引到了一个大包间。
远远地，还未推门，袅袅乐音就透过木门传出来。进去后，两人便看到了很多熟人：
主坐上是今天做东的杜大人，旁边还有杨三郎等几个大官员。下面一些起码也是四五品官，文官居多。剩下的，便是几个刚刚高中的新科考生了。
沈文心扫了一眼包房内，就明白了这大概就是皇帝一派的人了。至于中立的杨三郎也出现在了这里，是因为自己和杨晗交好的缘故，还是朝廷上的势力又重新洗牌了？
还来不及思考更多得东西，两人就被请到了上位。
“主角迟来，罚酒三杯！”为首的杜大人举杯示意。
沈文心和王武接过侍者递上来的酒杯，爽快地干了三杯。
“好！”众人鼓掌。
“恭喜沈公子和王公子高中状元。”马上又有人起来祝酒，两人也一一接下，看来今天，他们要不醉不归了。
房间里的音乐声停了一会，几位舞姬走到中央准备起舞。沈文心注意到在一旁演奏古琴的乐师换成了一位清秀的少年。
这少年看着也就十五六岁，起手一拨琴弦倒是显出几分大家的味道。沈文心在学府里音律学习也是不错的，自然听出了其中的修为。
这少年，怕是从小就开始习艺了吧。
感慨了一下，沈文心便转开了注意力，和旁边的杨晗交流起来。在场的很多大臣他并不熟悉，需要杨晗为他一一介绍。
“你们看见杜玉了么？”吴朗也过来祝酒，顺便问了一下。
“杜玉没来么？”沈文心扫视了一圈，发现杜玉并没有和杜大人坐在一起。
自己，杨晗，吴朗都在这里，如果杜玉也到的话，他们一寝室的人倒是集合全了。
杨晗耸耸肩，“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
沈文心明白了。他们三人都上了皇榜取得了功名，可是杜玉却落榜了。如果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又正好被人们知道了他们四人的关系，或许会有些尴尬。
“结束了我去找找他。”沈文心说道。虽然朝廷给他们新晋官员分配了府邸，但还需要整理几天，在这之前他还是借住在杜府。
吴朗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眉头：“今天你还回得去么？”
沈文心不能喝酒，刚刚几杯下肚，已经上了头。沈文心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有点发烫了。但是今天来的人太多，来头又太大，他不能推辞。
看来果然会被放倒啊。沈文心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武，对方倒豪放，一口一口干。
舞姬们跳完了武。一些人见王武也有些醉意，又起哄武状元来舞剑助兴。
“清月，换个乐曲。”有人示意一旁的乐师少年。沈文心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叫清月。
少年的确功底很深，手一抹，悠扬的舞曲瞬间变得激昂澎湃，似千军万马迎面而来。
王武也不推辞，接过旁边武将递过来的长剑，就跳到了中间的空地上。
即使有些微醺，他的步伐和手腕依旧很稳。
随乐而舞，衣带翩跹。一举一动都和乐音的转折起伏丝丝入扣。不知是他踏着乐音，还是乐音更随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奏起。
一舞完毕，众人皆欢。
奏乐的少年被唤上来给王武敬酒。走近了，众人才发现，这位少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服饰很贴身，柔弱的腰肢盈盈一握。少年也没什么害羞的，上来便结过侍女呈上的酒杯，敬了王武一杯。
“你叫什么名字？”王武对面前的少年有几分好感，便问道。
“大人唤小人清月就是。”少年回答道，声线格外清脆柔和，是一副难得的好嗓子。
没有姓名，看来对方应该是在这里长大的伶人。王武却不知为什么，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即使在鱼龙混杂的酒楼中，清月也像他的名字一样，一身青衣不带一丝风尘之气。
王武看了看旁边的已经醉的意识飘散的沈文心，觉得两人的气质倒是挺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有亲切感吧。
王武知道今天他们赶不回去了，便问了住宿安排，抽了个空将沈文心送到房间里。
杜大人给沈文心安排的是天字三号房，王武扶着沈文心上了楼，帮他洗了洗脸，换了衣服睡下。沈文心懒洋洋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头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
王武帮沈文心盖好被子，下楼继续陪大臣们喝酒。机会难得，他知道初入朝廷，需要和文武百官打好交情。
酒席一直持续到子夜，席间用的自然是好酒，后劲十足，王武上头后也有些承受不住。
“王司阶，今天你也住在这里吧，房间已经订好了。”杜大人说道。他们几位有家室的大人不适合留宿在这里，都坐车回去了，其他的都留宿在酒楼里。
王武点点头，跟着引路的小厮向楼上走。
“几号房？”王武扶住栏杆，稳了一下发虚的步伐。
“天字四号。”小厮答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楼上，“知道了。”王武挥退了小厮，自己去找房间。酒席刚散，退场的人很多，小厮们都忙不过来，见王武看起来不至于醉得找不到房间，便下楼去招呼其他人。
刚刚上来了一次，王武对楼上的格局有点印象，便顺着记忆找了过去：
天字一号……天字二号……天字三号……额，我的房间是几号来着？好像是这一间。王武便推门进去了。
房间挺熟悉，王武懒得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准确的摸到了衣架，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便累的倒在了床上——
一到床上，王武便察觉到上面还有人，惊了一下，警觉地看了过去，发现是熟悉的面孔后，残存的警戒便扔到了一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额，那个……
哎，其实，也不怪他表现这么自然，实在是以前刚开始考试的时候，两人住不起独立房间只好睡在一张床上，醉得迷糊的王武刚刚下意识地就以为他们又因为没钱，住同一个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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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面圣（2）
，还差